昭仪欧阳飞燕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个皇子被唐太宗李世民命名为李牧,唐太宗李世民相当喜欢这个儿子李牧。
这让杨妃杨如意和文德皇后长孙无忧相当不满。
杨妃杨如意私下里和文德皇后长孙无忧商议,开始准备到底怎么对付昭仪欧阳飞燕和这个孩子李牧。
杨妃杨如意和成清王李镇宗背地里商量着事情,杨妃杨如意想要借助成清王李镇宗的力量除掉这对母子。
文德皇后长孙无忧开始打算对付昭仪欧阳飞燕,文德皇后长孙无忧找到了一个叫做炊烟的手下,命令炊烟想办法杀死昭仪欧阳飞燕的孩子李牧。
炊烟被给予了一块令牌,好让炊烟杀人以后离开。
文德皇后长孙无忧随即因为昭仪欧阳飞燕的事情绝食,并且想办法让唐太宗李世民知道了这件事情。
唐太宗李世民对于这件事情十分重视,当即来到了文德皇后长孙无忧的宫中,并且开始劝告文德皇后长孙无忧接受昭仪欧阳飞燕。
但是文德皇后长孙无忧意志坚定,决定坚决不肯接受昭仪欧阳飞燕,并且打算自杀明志,唐太宗李世民只能强力阻拦。
北漠狼主铁利半夜的时候进入到了宫中,想要带走李牧。
昭仪欧阳飞燕十分痛苦,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对待这件事情,甚至向唐太宗李世民提出把自己的儿子李牧交给铁利换来两国的和平。
这件事情反而让唐太宗李世民开始怀疑北漠狼主铁利是昭仪欧阳飞燕带来的,随后北漠狼主铁利堵路逃走。
炊烟被唐太宗李世民阻止,唐太宗李世民知道了文德皇后长孙无忧的意图,但是并没有因此生气。
唐太宗李世民故意假装做出李牧已经被杀死的事情,并且拿来了一个假的婴儿尸体。
昭仪欧阳飞燕对此痛苦万分,抱着儿子李牧痛哭。
唐太宗李世民不忍心,连忙告诉昭仪欧阳飞燕其实李牧并没有死去。
昭仪欧阳飞燕配合唐太宗李世民的计划,做出了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
一天唐太宗李世民来到了昭仪欧阳飞燕的身边提出了亲自出战贺兰山,昭仪欧阳飞燕惊讶之下赶紧劝说唐太宗李世民取消出宫的计划,唐太宗李世民并不接受昭仪欧阳飞燕的劝说。
一想到北漠狼主铁利潜入皇宫企图夺取皇子李牧,唐太宗李世民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去贺兰山除掉北漠狼主铁利。
第二天,唐太宗李世民赶到了唐军驻扎的营地,胜利的消息和李镇宗的建言让他无法在长安城等待大军班师回朝,索性来到了前线。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知道了唐太宗李世民说出的事情,当即十分震惊,表示这不可能。
程铁牛却感觉这件事情是有可能的,因为贺兰山有一条密道,北漠狼主铁利很有可能是从这里通过进入的长安。
唐太宗李世民为了边疆的安定决定和北漠狼主铁利开始谈判,北漠狼主铁利主动议和,更让他放松了对敌军的防备。
帅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罗元帅,此次你等立下了大功,回到了长安之后朕一定重重有赏。”
唐太宗李世民此刻龙心大悦,并不知道危险静静的来临。
“谢父皇!”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神情淡淡的,丝毫没有了当初夺帅印挂帅出征的意气风发。
“鲁国公程咬金,这是你的义子程铁牛吧,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唐太宗李世民看了看四周的将才,罗家的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罗平,秦家的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程家的程铁牛,尉迟家的扫北将军尉迟宝林,目光逐渐转到了屠炉公主木静雪和前部先锋单天常的身上。
“皇上,这一位是单雄信二哥的儿子前部先锋单天常,这一位是昭仪娘娘的妹妹北漠的屠炉公主木静雪。”
鲁国公程咬金极有颜色的做了介绍。
在唐太宗李世民的心里,当初单雄信不肯归降一直让他深感遗憾,如今见到他的儿子前部先锋单天常归降了大唐稍微宽心了许多,又听说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与屠炉公主木静雪的一段情缘,见到她在场连忙说,“屠炉公主木静雪,这次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了吧?你的燕儿姐姐也对你甚是想念,你这次回来之后一定要去看看她。”
屠炉公主木静雪连忙拜谢了皇上,然后才说话,“屠炉公主木静雪知道,多谢皇上。”
“皇上,北漠狼主铁利前来议和了。”
“快请!”
唐太宗李世民的心情甚好,连忙要北漠狼主铁利进帐觐见。
屠炉公主木静雪心里的不安却逐渐扩大,从现在起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但是一定不会是好事。
北漠狼主铁利进了军营给唐太宗李世民请了安,跟随他来的苏宝同兄妹哪里还耐得住性子,苏宝凤和腾龙见到离唐太宗李世民不远,立即除去了伪装朝他刺了过去。
鲁国公程咬金等人急忙救驾,双方冲杀了起来。
苏宝同举刀迅速朝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左胸刺去,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避闪不及,眼看着就要受伤,千钧一发之际,屠炉公主木静雪再也顾不得其它,冲了过去,挡在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身前。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随之是一声闷哼。
一个身体倒在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怀里,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下意识的揽住了她。
慌乱、不安、无措、愤怒,复杂的情绪一股脑的涌了进来,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来不及反应,却听到程铁环的疾呼:“屠炉公主木静雪姐姐?”
“快走!”
腾龙用性命作掩护,苏氏兄妹却趁乱逃走了。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心猛地一紧,他没有错过屠炉公主木静雪清澈的眸中那一抹决然,一瞬间,害怕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席卷了全身。
他征战沙场数月,早就已经无惧生死,此生,他唯一的软肋,便是她屠炉公主木静雪。
冰冷的铁刺入了她的胸口的声音清晰的传来,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有种错觉,刀是刺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然为什么胸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彻骨冰凉。
屠炉公主木静雪再也支撑不住,往后倒去,刀从她的胸口脱离的那一刻,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温热从伤口汹涌而出,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彻骨的疼痛。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见状,慌忙伸手接住了屠炉公主木静雪摇摇倒下的身子,随即蹲坐在了地上,顺势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中,望着她异常苍白的脸庞,他顿感一阵揪心的疼痛。
“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为什么要过来挡,为什么…要这么傻……”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沙哑着嗓子的冲屠炉公主木静雪吼着。
他颤抖的语气里充满着害怕和伤痛,一阵撕心裂肺涌上了心头,眼泪也管不住,流了出来。
屠炉公主木静雪软软的靠在了他的身上,气若游丝:“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我高兴…受伤的…不是你…,我真的高兴……”
她无力的垂下了手,随后轻扬了嘴角,冲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嫣然一笑,顿时眼前一黑,缓缓的闭上了沉重的双眸,一行不舍的泪水自眼角无声的滑落。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你不能死,我不允许你死。我还没有带你回长安、你还没有嫁给我呢,你快醒醒啊…”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撕心的大吼着,止不住自己恐惧的心跳。
北漠狼主铁利被程铁牛和前部先锋单天常绑了下去,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无法和这件事摆脱嫌疑。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低头,看到那把深深插在她的胸前的利刃,和那点点滴滴往下淌的鲜血,看着怀中的面孔雪白,血一直淌下的屠炉公主木静雪。
哑声大叫:“军医!军医!军医……军医在哪儿?”
“元帅别急,我去找!”
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说。
“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你别去!在这儿保护皇上!”
扫北将军尉迟宝林急喊。
唐太宗李世民大急,看着屠炉公主木静雪,急得大喊:“去找军医!这儿已经安全了,保护什么?赶快去找军医!”
鲁国公程咬金急忙应着:“我去找!我去找。”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仍然抱着屠炉公主木静雪,不曾松手。
他低头,看到她的脸色越来越白,血一直滴到了地下,不禁心慌意乱。
他喊着屠炉公主木静雪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话,伤口好痛,觉得每次呼吸,血就跟着流了出去。
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军医来!军医来了!”
鲁国公程咬金喊着带着军医冲了进来,军医惊魂未定,喘息的站在那儿。
“请元帅把公主放下地,让臣诊治!”
程铁牛已经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铺在了地上。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这才将屠炉公主木静雪放在了地上。
军医急忙上前把脉,查看伤口。
新月娥与程铁环、花大脚一听到这事,这才急奔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这儿,一看到地上的屠炉公主木静雪,魂飞魄散。
“姐姐师父,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办啊”
俞游兰爬了过去,抱住了屠炉公主木静雪的头,泪珠就落在了她的面颊上了。
“木姐姐,你勇敢一点,不会有事的……”
程铁环也在一边哭着喊。
“唐太宗李世民啊唐太宗李世民,你是不是要我们罗家全死光了才甘心啊!”
新月娥这才从鲁国公程咬金那里知道了来龙去脉,心里又疼又气,怨愤的话脱口而出。
“弟妹,不要这样!”
鲁国公程咬金赶紧制止。
“我说错了吗?当年因为李家兄弟相争,我的夫君越国公罗成命丧淤泥河,遭万箭穿心而亡;为了保他李唐江山,通儿差点死在了苏定方的诡计之下。现在,又是因为苏家的余孽,我们罗家的儿媳妇又受了重伤。”
新月娥狠狠的瞪了唐太宗李世民一眼,愤愤不平的说着。
唐太宗李世民被新月娥的话刺得心底一阵痛,他的的确确是有负于罗家,只得嘱咐军医一定要治好屠炉公主木静雪。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一把抱起了屠炉公主木静雪往自己的军营走去,大家赶紧急步跟随。
他也绝对不许她就这么撒手而去,徒留他一个人活在绝望的思念当中。
将屠炉公主木静雪放到了床榻上之后,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转身焦急的对英国公徐茂公恳求道:“徐伯父,静雪的胸口中了一刀,求求你,一定要治好她。”
英国公徐茂公看着浑身血迹斑斑的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和屠炉公主木静雪,不由一阵心惊,走到了床榻前,伸手探了探屠炉公主木静雪的鼻息,“还好,她还有气息,还有救。”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听闻,悬着的心稍稍的放下了。
军营内,英国公徐茂公和军医将屠炉公主木静雪的伤口处理好。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天天守在屠炉公主木静雪的床边,不吃饭,不睡觉。
身旁的人都为他担心,“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哥哥,你去休息一下吧,屠炉公主木静雪姐姐醒来,看到你这样也会为你担心的,你也不想她焦急,是吧?”
程铁环端来饭菜给他。
“我知道,但是不看到她醒过来,我不放心。你先出去吧。”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连续很多天都没有休息,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哥哥,我帮你守着吧。”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本来想在这里陪陪屠炉公主木静雪,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还有许多军务要处理,于是也只好拜托花大脚、程铁环等人,“花大脚婶,静雪有什么事,您一定要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见到花大脚点头之后,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才将屠炉公主木静雪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到被子里盖好,又细心的替她捻好了被角,才起身,依依不舍的随扫北将军尉迟宝林和英国公徐茂公离开了屠炉公主木静雪的军营。
第三天清晨,程铁环坐在床边,明白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这几天有多累,撑着下巴很想睡觉。
迷迷糊糊之中仿佛看见屠炉公主木静雪的手指动了动,她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娘,屠炉公主木静雪姐姐醒了!军医,快传军医!”
待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来到军营的时候,便见到屠炉公主木静雪已然醒来,靠坐于床头,而花大脚则在一旁喂她喝些米粥。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
屠炉公主木静雪嫣然一笑,喊了一下正立于帐帘处呆愣着的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呆愣的望着屠炉公主木静雪,她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是那绽放在她的嘴角那如花般灿烂的笑容,很好的将其掩盖住了。
“静雪,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快步走到了床榻前,笑着对花大脚说道:“花大脚婶,这些天来,您也累了,来,我来喂静雪吧!”
说着,接过了花大脚手里端着的米粥,坐在床沿,甚是温柔的喂着屠炉公主木静雪。
花大脚见状,不由在心里偷着乐,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这臭小子,还是挺不错的!
想着,花大脚转身走出了军营。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将已经见底的粥碗放置一旁,随后用帕子替屠炉公主木静雪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继而握着她的手,柔声问道:“静雪,你的伤口还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刚毅的瞳孔里,不易察觉的闪过了一抹淡淡的哀愁。
屠炉公主木静雪嬉笑道:“没事,我都好得差不多了。”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伸手掐了掐屠炉公主木静雪的脸颊,眉眼间尽是宠溺,“你呀,要好好的躺着休养,知道吗?”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语气很温柔,让屠炉公主木静雪不由自主的点了头,望着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俊美的脸庞上那挂在嘴角的温婉笑容,不自觉的扑进他的怀里,贪婪的闻着他的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将脸埋进了她的发间蹭了蹭。
喂她喝下药之后,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倚着床栏浅眠,眉头皱起,好似被梦魇困住了。
床上的女子仍旧睡着,十分安详。
小扇一般的长睫微动,眼睛缓缓的睁开。
睡了一个时辰的屠炉公主木静雪只觉得神清气爽,猛地起身,却又一阵晕眩。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被她起身的动作惊醒,连忙扶着她。
用紧张而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没有事吧有哪里不舒服吗等等我去给你倒水。”
不等屠炉公主木静雪反应便起身走开。
屠炉公主木静雪一把拉住了他,然后才发觉不妥,连忙松开。
窘迫道:“那个,我不口渴。对了,你那天没有受伤吧。还有,其他人还好吗 ”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见到她只顾着问别人,却毫不顾虑自己有些不爽。
但还是好脾气的回答:“都没有事。”
温热的风轻轻的吹拂,床上的白纱婆娑起舞。
沉寂的气氛变得微妙,似乎有什么开始不一样了。
外面忽然传来了士兵的声音:“禀元帅,程将军派人送来了食盒,说是北漠特产,特意给元帅的。”
这个程铁牛,倒是真的心思缜密。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不禁失笑:“送进来吧。”
士兵将食盒放好,得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一个眼神便离开了。
“快来吃吧,小馋鱼。”
连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里竟然带了一丝甜蜜,这搁在之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程铁牛本来是准备的两人份,里面的菜品虽然少,但是胜在样样精致而且又有补身的功用。
屠炉公主木静雪被勾的口水直流,吃起来完全不顾形象。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见状也是胃口大开,这便是秀色可餐吧。
这半个月,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每天都照顾着屠炉公主木静雪,直到她真的完全恢复,屠炉公主木静雪感觉到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有自己爱的人在身边,足矣。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如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练武。
他练得太投入了,忘记了早就已经站在他身后的屠炉公主木静雪,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一个转身,手里的剑便向屠炉公主木静雪刺去,她看得太入迷了,忘记了躲避。
“小心!闪开!”
他朝她大声叫着,屠炉公主木静雪敏捷的一个转身,避开了锋利的剑,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她顺势跌入了他的怀里。
这一幕,太像那天晚上的灯会。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依着内心的冲动将屠炉公主木静雪拉到了怀里,轻吻她的额头,小心翼翼,犹如在对待一件珍宝。
事情发展的太快,屠炉公主木静雪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感到两片冰凉的唇轻轻的碰上了额头。
屠炉公主木静雪愣了好一会儿,脸上犹如火烧,才突然推开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迅速离开了。
扫北全胜之后,大军返回了长安城。
现在已经渐渐入冬,北风刮得一日比一日凛冽。
红梅也渐渐的绽放,却转眼间被一场白雪覆盖。
满天细雪絮絮扬扬,瞬间笼盖了整个世界。
此时正值初晨,天空澄澈,微细透过厚厚的云层投射到了雪地上。
长安拢拢斗笠,垂下来的长纱包住了整个身子,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好早。”
她长叹了一声,素手折下了一枝梅花,雪层松动,竟然都撒了下来。
“和北漠的雪是一样早的,这才多久,我都快忘了北漠下起雪来有多美。”
屠炉公主木静雪抬头看天,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带笑,“我记得,在北漠的时候,每年的第一场雪,都是他们陪我看的,有程铁牛哥哥,北漠狼主铁利哥哥,还有燕姐姐,义父,他们都好疼我,可是现在。”
说着说着,不由眼睛发酸。
又下雪了。
屠炉公主木静雪伸出了双手接着一片片纷纷扬扬的雪花,流下了眼泪来,泪水便瞬间在雪间熔化。
这日她在发间别上了一朵白色的茉莉绒花儿,在新春的时候显得那样刺眼。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紧紧的搂着她,却不说话。
“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屠炉公主木静雪喃喃地说。
“好。”
他握紧了她的手心。
“永远不要分开,谁都不许死……”
屠炉公主木静雪呜咽着说道。
他把她抱得紧紧的。
“再也不分开……无论生死……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鲁国公府。
“通儿,我和你娘新月娥商量过了,虽然你和公主在北漠成过亲,但是如今她回来了,你怎么也要重新迎娶,可不能委屈了人家。”
鲁国公程咬金一本正经地说着。
屠炉公主木静雪本来就无心再举办婚礼,急忙表态,“谢伯父好意,其实真的没有关系的,大家待我如同家人就挺好的,真的不必麻烦。”
“静雪,这不是麻不麻烦的事,罗家理应明媒正娶,这才不失礼数。”
新月娥表示坚持。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见到屠炉公主木静雪有些为难,握起她的手说“程伯父,娘,你们不必担心,我已经在安排,绝对不会让她有半点委屈和遗憾。”
“是啊,不久皇上便会下旨为你两赐婚,到时肯定是要办婚礼的,屠炉公主木静雪姐姐你就别推托了。”
程铁环也帮着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让屠炉公主木静雪应允。
感受到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眼里溢满的柔情和决心,屠炉公主木静雪便也放下了自己的坚持,有些害羞地说道“那就听夫人和伯父的安排吧。”
“太好了!这下有皇上的赐婚,这婚礼一定会特别热闹!”
程铁环高兴地牵起屠炉公主木静雪的手说“屠炉公主木静雪姐姐,我也会帮忙的,你就等着做一个美丽的新娘子吧。”
一顿饭就在说说笑笑当中度过,快到午夜交正子时,全家人围在了越国公府门前,点燃了鞭炮辞旧迎新。
那天晚上,长安城里处处张灯结彩,照耀如同白昼。
焰火一个个冲上了天空,灿烂的花雨砰然的一声炸开,四散而下。
大家欢呼着,欣赏着,喜悦的情绪高涨着。
俞游兰看到了焰火,就手舞足蹈,兴奋得不得了:“又一个上去了!哎哎,又一个下来了!”
“太漂亮了!我从来没有看过!”
屠炉公主木静雪这是生平第一次看到了焰火,不禁看傻了:“散开了,散开了,好美啊”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目光一直胶着在她的脸上,看着她孩子般憧憬的神情,秋水似清澈的眼睛,那么招人疼,那么招人爱。
此时长安城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响彻夜空,各家各户门前的悬灯结彩被阵阵的硝烟烘托出了新年的欢乐。
长长的鞭炮连环相扣,随着火引层层燃爆,红色的外壳被炸得飞溅四方,闪烁的火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响声。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替屠炉公主木静雪捂上了双耳,两人依偎着感受这过年的喜庆。
漫天七彩的绚烂照亮了两人含笑的脸颊,璀璨的焰火绽放出了耀眼的流光,新年伊始,两人也将要踏上人生新的路程。
皇宫武德殿内,唐太宗李世民一袭明黄龙袍,高坐于龙椅之上。
他面露喜色,清锐的目光俯视着台下的众臣子,一双墨玉般的双眸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更是令人肃然起敬。
这时,一内侍来报说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等人已经在武德殿门外候着,唐太宗李世民连忙下令宣其觐见。
不一会儿,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便随着鲁国公程咬金,英国公徐茂公二人,携一众小爵跨进了武德殿内,待走至高台五步之外的时候,众人齐齐的朝唐太宗李世民单膝跪地,行了个君臣之礼。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将快快平身。”
“谢皇上。”
众人道谢之后,纷纷的起身,伫立在原地,静候着唐太宗李世民接下来的话。
唐太宗李世民一脸欣慰之情,慷慨激昂道:“此次扫北之战,众将都功不可没,而今凯旋而归,朕心甚慰,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上前听封!”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儿臣在!”
“皇儿,此次扫北,你当记头功,朕如今封你为扫北王,赏黄金万两,汗血宝马一匹,御赐黄金战甲一套。”
扫北王罗通神情淡漠道:“儿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
谢恩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唐太宗李世民出言制止了。
唐太宗李世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皇儿,先别急着谢恩,朕的赏赐还未说完呢!”
台下的众臣子一听,纷纷的猜测着皇上还会赏赐些扫北王罗通什么。
唐太宗李世民清锐的目光直直看向站在程铁牛左侧的屠炉公主木静雪,“屠炉公主木静雪,你本是北漠宝康王多利的义女,如今弃暗投明,为大唐此次攻打北漠,立下了汗马功劳,朕现在封你为大唐的华宁郡主,将你许配给扫北王罗通,你可有异议?”
唐太宗李世民虽然话带询问,实则语气中却透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两人心中一喜,从此以后携手一生,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臣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太宗李世民轻轻的一笑,“很好,十日之后便是良辰吉日,扫北王罗通和华宁郡主木静雪的大婚之日便定在那天吧!皇儿,届时,朕会携同昭仪欧阳飞燕去你府上,给你和华宁郡主木静雪当证婚人。”
两人面上皆是感激,异口同声道:“臣(儿臣)遵旨,谢主隆恩!”
给扫北王罗通赐婚的事告别了一段落之后,唐太宗李世民继续论功行赏,对其他小爵一一的赏赐完了之后,唐太宗李世民又赐婚于程铁牛和俞游兰,并且让他们和扫北王罗通一起举办婚礼。
早朝过后,唐太宗李世民赐婚的消息很快便在长安城大街小巷流传开来,成为了长安百姓茶余饭后的热议话题。
扫北王罗通和鲁国公程咬金、英国公徐茂公,还有一众小爵,在皇宫吃完了唐太宗李世民给他们举办的庆功宴之后,就各自带着赏赐回了家。
单天常如今已经被封为了将军,便独自回到了唐太宗李世民赏赐给自己的新府邸。
而木静雪虽然被封为了华宁郡主,但还是随着程铁牛和俞游兰一并住在了鲁国公府上。
华宁郡主木静雪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自己及腰的长发,想到再过十日便要嫁给扫北王罗通了,一丝喜悦不经意间染上了眉梢。
越国公府。
“哥,为什么花大脚婶要把嫂子安排到程伯父的家里接亲?”
罗平很不满地抱怨着。
“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程铁牛的主意,他回来了,所以啊,鲁国公府就这么成了静雪的娘家了。”
扫北王罗通摊了摊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花大脚说大婚之前两人不能相见,扫北王罗通已经快七八天没有见到华宁郡主木静雪了,这是自从找回华宁郡主木静雪之后两人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若不是明日就可以娶亲,他真的无法克制对华宁郡主木静雪的想念。
“扫北王罗通兄弟,我打探到了!”
单天常兴奋地进了扫北王罗通的书房。
“怎么说?”
扫北王罗通焦急地等待答复,下午花大脚乐呵呵地让他明日早些去迎亲,并祝他迎亲顺利,他隐约觉得事有蹊跷,急忙拜托单天常去打听。
“俞游兰去问了,程铁环说弟妹在长安城不能没有娘家人做依靠,明日迎亲还得考验扫北王罗通。”
单天常答道。
“怎么考验?”
罗平不明,“迎亲不就是把新娘用八抬大轿娶回来就可以了吗?”
“单天常大哥,程铁环有没有说出都有谁来了?”
想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有皇上,昭仪娘娘,还有翡翠郡主李雪雁。”
“明日你两和秦怀玉表哥、尉迟宝林哥哥陪我去迎亲!”
扫北王罗通的眼里志在必得!
大婚当天,华宁郡主木静雪便在程铁环的家中梳妆打扮,准备出嫁。
出嫁,要请父母皆在,儿女双全,家事和睦的全福夫人来梳头,是幸福美满婚姻的象征。
一大早,华宁郡主木静雪起床,沐浴之后,端坐在梳妆台前,全福夫人满面微笑的为她梳头,一边梳一边高喊:“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四梳出行遇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