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国公苏定方收起了满脸的笑意,转而换上了一脸严肃的表情:“三位贤侄。”
“在!”
腾家三兄弟齐声应道。
“传我命令,集合队伍,马上出发。”
“是!”
说罢,腾家三兄弟便退出了厅内。
粮草官苏宝同不解的问道:“爹,你们这是要去救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吗?”
银国公苏定方微眯起了眼,目光深沉。
“不,我们要趁机拿下黄龙岭,这可是天赐良机啊!”
说罢,银国公苏定方一甩衣袖,迈步走出了议事厅。
话说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中军大营前,一片硝烟弥漫,混战当中,只听得马蹄声和兵刃相碰迸发出的嘈杂喧嚣声。
大唐将士们正在同北漠狼军浴血奋战。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手执五钩神飞亮银枪,怒视着对面高高跨坐于马背上的元帅祖车轮,“好你个元帅祖车轮,你好生卑鄙,不但去劫我军中粮草,还偷袭我中军大营。”
元帅祖车轮高傲的扬起了下颚,轻蔑道:“小兔崽子,这叫兵不厌诈。”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握着五钩神飞亮银枪的手紧了紧,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兵不厌诈,我就让你们看看,我们唐军也不是吃素的,我定让你有来无回。”
元帅祖车轮不屑的冷哼道:“你在老夫的面前,还是一个小娃娃呢,口气怎么那么大呢”
“你个匹夫,看枪。”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话音刚落,手中的五钩神飞亮银枪速度极快的朝元帅祖车轮的左侧斜劈而去,元帅祖车轮连忙提起了手中的大长刀顺势一挡,侧身躲过。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见状,顺势挥□□向元帅祖车轮的左胸,元帅祖车轮仰身一躲,随即挥舞手中的大长刀直扫向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腰间,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双腿一蹬,从马上旋起,元帅祖车轮虚划了一刀继而直挑向立于马背上的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劈去,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右臂使力,提起了枪杆顺势一挡,继而翻转了枪身,借力使力顺势用枪尾打向了元帅祖车轮的左肋,元帅祖车轮一个不备,被打下了马来,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眼疾手快,飞身跃下,执枪朝摔在了地上的元帅祖车轮刺去。
元帅祖车轮连忙翻身躲过,随即快速地从地上起身,跃上了马背,拉紧了缰绳,向一旁的树林小道上疾驰逃去。
“想跑,没有那么容易。”
说罢,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飞身跃上了马背,一拉缰绳朝元帅祖车轮直追而去。
北漠狼军见到元帅祖车轮策马逃跑了,他们也不再恋战,纷纷的逃离唐营前。
前部先锋单天常见状,连忙下令让唐军们不可以乘胜追击,随即,独自策马朝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离开的方向追去。
这一边,宽阔的丛林里,一抹淡粉的身影行走着。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程铁环好奇的抬眸望去,见到竟然是一个身穿金黄战甲,手握大长刀的老伯,正策马朝这边奔来,程铁环连忙移动了脚步,朝路的一旁走去,避免被撞到。
岂料这时,马蹄声中,却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唤,“程铁环,小心啊!”
程铁环循声望去,见到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正尾随着那老伯策马而来,她还未来得及唤他一声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哥哥,便被那老者一把提上马。
“你是谁啊?放开我,快放开我”
程铁环吃力的挣扎着,不停的捶打着那将她扛在背上的马儿。
元帅祖车轮一拉缰绳,停了下来,随即调转了马头,挑衅的望着也停了下来的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提枪怒指着元帅祖车轮,深不见底的眸中迸发出了摄人的魄力:“元帅祖车轮,你赶快把她放了,你抓一个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啊!有胆识,就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元帅祖车轮吐了口唾沫,不屑的望了望还在挣扎当中的程铁环,“呸,你以为我想要抓她啊,是她运气不好,撞上门来了。”
“废话少说,你快放她下来。”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视线一直紧紧的围绕着那在马背上苦苦挣扎着的粉衣少女,眼中溢出的是满满的担忧。
元帅祖车轮的眼神游离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如果你追得上我,我就放了她。”
说罢,元帅祖车轮快速的调转了马头,往丛林深处疾驰而去。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咬牙切齿道:“元帅祖车轮,快给我放了她,你等着,看我取你首级。”
说罢,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猛地拽紧了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便拔腿就跑。
一瞬间,只感觉风不断的从耳边拂过,嗡嗡作响。
程铁环被扛在了马背上,被颠簸地甚是难受。
所幸的是后来扫北将军尉迟宝林赶到,救下了程铁环。
当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领兵来到的时候,铁牛王爷、屠炉公主木静雪早就已经不见踪影,只有残留的约三十几个北漠兵还在同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前部先锋单天常他们拼死的纠缠着。
唐军的到来,让那三十几个北漠兵纷纷的吓得往一旁的树林逃窜而去,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又岂会给他们逃命的机会,一声令下,唐军便纷纷的追上前去将他们一一的屠杀了。
突然,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反应了过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连忙问向身旁的前部先锋单天常,“前部先锋单天常大哥,我弟弟罗平呢?怎么唯独不见他?”
前部先锋单天常面色凝重道:“元帅,罗平他…他被屠炉公主木静雪俘虏去了。”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什么…”
一个身形不稳,从马上跌了下来。
“元帅——”
众人一阵惊呼,随即纷纷的上前去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扶了起来。
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拍拍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肩,安抚道:“表弟,你不要太着急,我想,那屠炉公主木静雪既然没有当场杀了罗平,肯定现在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沉思了片刻,轻叹道:“但愿如此吧!众位哥哥,你们也累了,我们先回军营去吧!”
说罢,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便跃上了马背,调转了马头,带头往回军营的路走去。
“什么,你弟弟被抓了!”
新月娥一听到这消息差点气得没有晕倒,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和罗平是亲兄弟,于她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孩子有勇无谋,这次一定是遇上了诡计多端的敌人了。
“娘,您先坐下。”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赶紧扶母亲新月娥坐下休息,“我一直让士兵打探着地方的情况,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想来弟弟也没有什么大碍。”
“通儿,娘问你,你弟弟是被什么人抓走的。”
新月娥的脑海里闪过了越国公罗成和自己说的话,看着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盘问着。
“是屠炉公主木静雪!”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原本不想要母亲新月娥再担心,却也不敢隐瞒母亲新月娥。
“好个女将,改日我要亲自会会她。”
新月娥握着自己的柳叶飞刀说着。
“新月娥妹子,我看你这次要遇到对手了。”
鲁国公程咬金知道新月娥的飞刀绝技,当初在瓦岗寨除了越国公罗成以外无一人是她的对手,可是这屠炉公主木静雪的飞刀也使的厉害,这一次他也有些没有把握。
屠炉公主木静雪的房内,她正坐在桌旁,看着面前的烛火发呆,突然,她的脑海中,闪现出了那一幕幕。
不久之前,屠炉公主木静雪微服游历大唐,在酒馆吃饭的时候,遇到了四个流氓过来挑衅,是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以一敌四,救下了她。
灯会,她被粮草官苏宝同调戏,也是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为她解了围。
想到了这,屠炉公主木静雪不禁感慨:“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啊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没有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如果你不是唐军的元帅,我不是北漠的公主,那该多好。”
这时,萍儿走了进来,“公主,夜深了,该歇息了!”
屠炉公主木静雪回过神来,连忙问道:“萍儿,我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公主,您放心吧,那个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弟弟罗平啊,现在正在好酒好肉的吃着呢”
说着,萍儿话锋一转,嬉笑着明知故问道:“不过,公主,那个罗平可是你的俘虏耶,你有必要对他这么好吗?还是说,就因为他是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弟弟,公主才对他格外照顾的?”
屠炉公主木静雪被戳中了心事,不由一阵娇羞,故作生气道:“好你个萍儿,居然敢贫嘴,看我不收拾你!”
说罢,便跑到了萍儿的面前,作势就要向她的腰间挠去。
萍儿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嗲声嗲气的求饶道:“哎呀,公主饶了我吧,萍儿再也不敢说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这十二个字了!”
屠炉公主木静雪忍俊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刹那间,房间里充满着女子那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中军大营里,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鲁国公程咬金、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扫北将军尉迟宝林、前部先锋单天常等人都在,大家都狼狈不堪。
粮草被烧,损失惨重,形势从未如此严峻!
本来想要去银国公苏定方那边借点粮,可是听说银国公苏定方偷袭黄龙岭,也被元帅祖车轮伏击,差点丧命。
正当大家无计可施,都垂头丧气之时,新月娥突然开口道:“其实,我们也并非无计可施,只要我们派一个人打入敌营,这一来、可以刺探军情,二来、最好能探到敌军的粮草所在之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方能扭转局势!”
新月娥的一席话,惊醒了在场的众人。
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问道:“可是,我们该派谁去比较合适呢?”
扫北将军尉迟宝林自告奋勇道:“让我去吧!”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摇了摇头,否决了扫北将军尉迟宝林,思忖了片刻,才开口道:“我认为,此行派前部先锋单天常大哥前去最为合适,因为铁牛王爷是他的义弟,而俞游兰姑娘也在敌营之中,做起事来更容易些。这样的话,前部先锋单天常大哥也还可以争取说服铁牛王爷,让他来见见程伯父。”
“这……”
前部先锋单天常陷入了沉思当中,如果他就这样突然跑了去,那元帅祖车轮怎么可能相信自己呢?
思忖了片刻,他想到了一条苦肉计,于是又开口对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说道:“元帅,我就这样去的话,那元帅祖车轮定是不会信我的,恳请元帅砍去我的左臂,这样,或许才能让元帅祖车轮信任于我。”
说罢,前部先锋单天常抽出了随身携带的一把佩剑,呈到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面前。
“这怎么可以呢,前部先锋单天常大哥,你此去已经是万分冒险,我怎么可以再依你所言砍去你的左臂呢!”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态度很明确,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元帅,你是三军统帅,怎么能如此心慈手软!就算砍了我的左臂,我还有右臂,死不了的!”
前部先锋单天常迫切地说。
“通儿,不可以!”
新月娥厉声劝阻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当年他们所有的人都对不起单雄信大哥,今天通儿更不能对不起单雄信大哥的儿子。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犹豫地接过了前部先锋单天常的佩剑,朝着他的胳膊比划了半天,可就是下不去手。
前部先锋单天常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元帅下不去手,那就让前部先锋单天常自己来吧!”
语罢,便过去夺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手里的佩剑,一剑挥下,前部先锋单天常的左臂生生地断了下来,顿时血涌如注,前部先锋单天常疼得在地上打滚。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连忙唤来了军医,可是前部先锋单天常却坚持不用,只是草草的包扎了一下左臂,便独自的向黄龙岭前进。
正当前部先锋单天常刚刚走到了离唐营三十里外的一处山林小道的时候,一匹快马追了过来,马上的人翻身下来,却是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
前部先锋单天常以为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又心软了,要阻止自己前去。
事实并非如此,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带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北漠的前任狼主宝康王多利是被现任北漠狼主铁利和军师默咄联合阴谋所杀!
也许这个情报能在关键时刻帮助前部先锋单天常!
前部先锋单天常便带着这封信继续赶往北漠,好不容易才赶到了黄龙岭山脚下,就见到了北漠的巡逻兵,前部先锋单天常见到了北漠兵,如同见到了亲人似的,他热泪长流,说他是来投靠铁牛王爷的,岂料元帅祖车轮却根本就不信,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将前部先锋单天常关进了大牢,严加审问!
俞游兰和铁牛王爷听到了风声,连忙往牢房跑去。
而此时,牢房里,前部先锋单天常被吊了起来,断臂还在滴血。
“快点从实招来,你来黄龙岭到底有什么目的?”
元帅祖车轮问道。
前部先锋单天常非常虚弱的说道:“我是来找我的三弟铁牛王爷的,唐军元帅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认为是我跟铁牛王爷勾结,才导致唐军此次大败的。他们还砍了我的左臂,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元帅祖车轮冷哼道:“哼,你以为就凭你的这些片面之词,我就会相信你吗?不招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招。”
说罢,元帅祖车轮的嘴角扬起了冷酷的笑,拿起了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慢慢的靠近了前部先锋单天常。
不料这时,一条有力的胳膊拦住了元帅祖车轮的手,此人正是铁牛王爷:“元帅,不可以!”
元帅祖车轮眯起了眼,冷冷的开口问道:“王爷,为何不可以?这人自称是你的结义大哥,分明就是唐军派来的奸细,这种人,绝对不能留。”
这时,尾随铁牛王爷而来的俞游兰看到了前部先锋单天常的惨状,眼泪瞬间哗的流了下来,直扑了过去,抱着前部先锋单天常就痛哭了起来。
“前部先锋单天常大哥,怎么会弄成这样?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
前部先锋单天常此时已然没有力气再回答俞游兰了。
铁牛王爷见状,眼眶不禁也湿润了起来,顿了片刻,他对元帅祖车轮说道:“他确实是我的结义大哥,至于他是不是奸细,我自会调查清楚的,还望元帅给本王一个面子,将他交给我。”
元帅祖车轮思忖了片刻,“那好吧,只不过,还望王爷不要太重义气而中了某些人的苦肉计。”
说罢,元帅祖车轮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前部先锋单天常和铁牛王爷,随即扔下了烙铁,大步流星走出了牢房。
元帅祖车轮走后,铁牛王爷连忙转过身,把前部先锋单天常的绳索解开。
随后铁牛王爷和俞游兰将前部先锋单天常扶出了牢房,带回了铁牛王爷住的房间,两人将前部先锋单天常扶到了铁牛王爷的床榻上,随后俞游兰唤来了军医,将前部先锋单天常的手臂包扎好了。
铁牛王爷愤然的问道:“前部先锋单天常大哥,你的手臂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前部先锋单天常热泪盈眶:“是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砍的,他怀疑是我和你们北漠勾结,才导致唐军这次大败的,铁牛王爷,大哥是走投无路,只能来投靠你了啊”
铁牛王爷甚是震惊,“什么”
心下也对唐军的看法更加仇视了,他在心里默默的发誓,定要为他大哥报断臂之仇。
愣了片刻,前部先锋单天常又轻叹道:“鲁国公程咬金也是一病就病了快一个月,那军医说啊,他是思子心切,才病的。三弟啊,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要不要去看一看他呢?”
说着,还一边观察着铁牛王爷的脸色。
岂料铁牛王爷却岔开了话题,“好了大哥,你现在身体非常虚弱,最好少说话,快躺下吧!”
说完,扶着前部先锋单天常躺好,替他盖好了被子之后,形色匆匆的走了出去。
前部先锋单天常看着铁牛王爷的背影,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
铁牛王爷从房里出来之后,便径直来到了屠炉公主木静雪的房里。
屠炉公主木静雪本来在和萍儿学刺绣,看到铁牛王爷来了,连忙热情的迎上前去,挽着铁牛王爷的手臂,笑道:“哥,你怎么来了?怎么,是不是想妹妹了啊?”
铁牛王爷白了屠炉公主木静雪一眼,“你呀,不臭美会死啊!”
说罢,便径直走到了桌旁,仔细地端详着桌上的刺绣,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呦呦呦,不得了了,没有想到我妹妹居然也会有想要学女红的一天啊,只不过,你这绣的是鸭子还是山鸡啊?”
铁牛王爷用手指着屠炉公主木静雪的刺绣上的图案,不解的问。
屠炉公主木静雪撅嘴道:“什么啊,哥,我这明明绣的就是鸳鸯嘛!”
铁牛王爷宠溺的刮刮屠炉公主木静雪的鼻子,“好了,不逗你啦!”
随后,正色道:“妹,我是来和你说一声,你抓来的那个唐将,我现在就要杀了他。”
屠炉公主木静雪甚是不解:“为什么啊?”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砍了我结义大哥的手臂,而他是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弟弟,所以我要杀了他。”
屠炉公主木静雪劝道:“哥,你别杀他好吗?他毕竟也是无辜的。”
铁牛王爷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狡黠的笑,“那行啊,那我就利用罗平来引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上钩,然后杀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
“不行。”
铁牛王爷歪头望着屠炉公主木静雪,“为什么?难道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也是无辜的?”
屠炉公主木静雪低头把玩着手中的发辫,支支吾吾的开不了口,甚是难为情。
一旁的萍儿见状,连忙插嘴道:“公主,你若是开不了口,那萍儿可要替你说了哦!”
萍儿的话音刚落,便迎来了屠炉公主木静雪的一记白眼,“好你个萍儿,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屠炉公主木静雪佯装生气道。
“好了好了,既然妹你说不出所以来,那你哥,我就只好去设法杀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
说罢,铁牛王爷便转身,欲迈步。
屠炉公主木静雪连忙上前去拉住了铁牛王爷,媚笑道:“哎呀,哥,我说就是了,你走什么嘛!”
铁牛王爷回过身来,走到了桌旁坐下,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拖着下巴,挑眉道:“嗯,那你说啊!”
屠炉公主木静雪用眼神示意,让萍儿退下之后,搬过了凳子挨着铁牛王爷坐下,娇羞道:“哥,前几天,你不是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吗?”
“嗯!然后呢?”
屠炉公主木静雪试探的问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喜欢的是一名敌将呢?”
铁牛王爷扭头望向屠炉公主木静雪,欣喜道:“真的吗?快说,你喜欢上谁了,只要是你喜欢的,哥哥就都抓回来给你。”
屠炉公主木静雪撒娇的挽上了铁牛王爷的胳膊,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嬉笑道:“哥,你对我真好。”
“那还用说吗?我是你哥,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啊!快说,你喜欢的是谁。”
“我喜欢的人是罗平的…”
屠炉公主木静雪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铁牛王爷打断了,他一声惊呼:“什么,那个虾兵小将有什么好喜欢的啊!”
屠炉公主木静雪埋怨道:“哎呀,哥,你听我把话说完嘛!我喜欢的人是罗平的哥哥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
“什么,你喜欢的人是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
铁牛王爷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屠炉公主木静雪起身,在桌前来回踱步,“是啊!哥,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和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早就见过,那时候,我和萍儿游历大唐的时候,在一家小酒馆吃饭,遇到了四个小流氓调戏我,多亏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及时出现,以一敌四,英雄救美。”
屠炉公主木静雪的眼神游离,一副充满了憧憬的神情。
铁牛王爷扶额,无奈道:“妹啊,你喜欢谁不好,偏要喜欢上他啊,你可知道他是大唐元帅啊!这事会非常麻烦的。”
“这我当然知道啊,所以,哥你一定要帮帮我嘛!”
铁牛王爷猛地拍了一下自个儿的大腿,随即起身,一手插腰,一手指着屠炉公主木静雪,“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那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你看上唐太宗李世民得了。”
“哥,我不管,反正你一定得帮我,这事你就看着办吧!”
“行了行了,让我琢磨琢磨吧!”
说罢,铁牛王爷便一脸无奈的走出了屠炉公主木静雪的房间。
屠炉公主木静雪俏皮的冲铁牛王爷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心里头自然是乐开了花,因为从小到大,铁牛王爷对她都是有求必应,所以,这一次,想来也并不会例外。
正当屠炉公主木静雪在幻想着自己和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未来的时候,萍儿突然闯了进来。
“公主,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单枪匹马在关外叫阵,要公主你出去迎战。”
屠炉公主木静雪眉头一挑,“噢?是吗?”
随即连忙跑到了铜镜前整理了一下妆容,待整理好了之后,转身朝门口走去,“走,我去看看去。”
“公主,等等我啊,萍儿也想要去。”
萍儿正欲追上前去,岂料屠炉公主木静雪却丢下了这么一句:“你好好地在府里待着,不要来瞎凑热闹了。”
说罢,屠炉公主木静雪便加快了脚步来到了马厩,牵了匹马就往关口奔去。
待她策马来到了黄龙岭关口之时,便听见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那大嗓门在关外嚷嚷着要她放了他弟弟罗平。
屠炉公主木静雪连忙翻身下马,将马儿交给了矗立在一旁守岗的士兵,随后来到了城楼上,走到了墙壁边,俯身向城楼下望去,见到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一袭戎装,白马银枪,正卖力的叫唤着的。
屠炉公主木静雪的嘴角微微翘起,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你叫唤了这么久,累不累啊?”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循声望去,见到屠炉公主木静雪正站于城楼上,满脸笑意的望着自己,阳光下,她的那双伶俐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美丽又不失俏皮。
屠炉公主木静雪见到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望着自己发呆,脸颊上不由爬上了两抹红霞;“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瞬间醒神,不禁在心里默默的数落了自己一番之后,才悠悠开口道:“屠炉公主木静雪,你赶快把我弟弟放了,有本事就冲我来啊”
屠炉公主木静雪俏皮的冲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眨了一下左眼,“你叫我放,我就偏不放,怎么样呀?罗大元帅,你没辙了吧!”
语毕,屠炉公主木静雪垂头把玩着手中的发辫,不去看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那憋屈的表情。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思忖了片刻,满脸凛然的问道:“屠炉公主木静雪,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弟?”
“我要你归降我们北漠,你愿不愿意啊?”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失望的摇晃了下头,愤然道:“屠炉公主木静雪,我还以为你也是女中豪杰,不曾想,你居然和元帅祖车轮都是一个德行,想要拿人质威逼我投降,我告诉你,我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就是死,也绝对不会投降你们北漠。”
屠炉公主木静雪见到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态度这般决然,不由一阵心寒,她本来想着让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投降,然后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嫁给他,可是不曾想,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居然宁死也不肯叛国。
沉思了片刻,屠炉公主木静雪冷哼道:“哼,不投降,那你就等着看我如何把你弟弟折磨死吧!”
说罢,屠炉公主木静雪甩袖离开了城楼。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叫阵无果,也只好策马回了军营。
这两天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肩上的压力很大,一方面要操心着粮草的事,又一方面担忧着罗平。
最终,经过他和众将的商议,决定由英国公徐茂公回京向唐太宗李世民求援…
就这样,英国公徐茂公离开了中军大营,前往长安奔去,临走的时候,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遇事要冷静处理,不可以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