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妹我除了会教武功之外,还有什么能教给俞游兰妹妹的呢?”
“行了,我说不过你,咦,对了,听士兵说你出去迎战了,你没有受伤吧?”
铁牛王爷的语气里竟然是担忧。
“哥,你也太小看你妹了吧,以我的武功,有谁能伤到我啊,就连那个唐军元帅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也不是我的对手呢。”
屠炉公主木静雪一脸的得意。
铁牛王爷不以为然道:“得了吧你,少吹了,人家可是三军统帅,会打不过你一个小丫头吗!”
“信不信由你啊!反正他就是打不过我!”
俞游兰走了之后,屠炉公主木静雪正欲审问铁牛王爷,岂料铁牛王爷却率先开口道:“妹啊,哥有些乏了,我先睡午觉去了哈!你慢慢的玩哈”
说罢,铁牛王爷一阵风似的跑没了影。
“什么呀,现在明明都快到黄昏了,还睡什么午觉嘛!”
屠炉公主木静雪无奈的耸了耸肩,随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眯了一会儿,岂料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却躲在她的房间里,趁她快睡着的时候,欲对她行不轨,屠炉公主木静雪一气之下,将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五花大绑在了十字架上,用鞭子狠狠的将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抽打了一顿,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被打了之后,起了谋反之心,他命两个亲兵去跟银国公苏定方谈判,银国公苏定方非常豪爽的答应了他的要求…
不知不觉已经入夜了,夜空中,月明星稀。
野马川总兵府中,一片灯火通明。
俞游兰刚刚从屠炉公主木静雪的房里出来,正准备回房歇息去,岂料这时,屠炉公主木静雪的贴身侍女萍儿突然跑了过来,将俞游兰拉到了一处假山的后面。
俞游兰问道:“你这是作甚啊?”
萍儿不答反问道:“俞游兰姑娘,你不想替你哥报仇了吗?”
“当然想啊,可是,我没有机会去报仇!”
“我可以帮你!”
俞游兰甚是不解:“为什么?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萍儿咬牙切齿道:“谁跟他是一伙的啊,他竟然敢非礼我家公主,我巴不得他死呢!”
俞游兰点了点头,“那好吧!”
随即凑近了萍儿的耳边嘀咕了些话。
萍儿就立刻跑向了铁牛王爷所住的房间,一进屋,便见到铁牛王爷正在认真的擦拭着屠龙刀。
萍儿走上前去,恭敬的说道:“王爷,我家公主请你过去一趟。”
“好,知道了,等会儿就去。”
铁牛王爷依旧认真的擦拭着屠龙刀。
“王爷,我家公主让你现在就过去。”
铁牛王爷停下了擦刀的动作,抬头望向了萍儿,“什么事啊,非要现在就去。”
顿了一下,随即放下了屠龙刀,从椅子上起身,“那好吧,我现在就去。”
说罢,铁牛王爷迈步往门外走去。
铁牛王爷前脚刚出门,俞游兰后脚就跑了进来,她拿起了铁牛王爷的屠龙刀就往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的房间跑去,不料来到了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的房门口,却在无意间听到了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要造反的消息,俞游兰连忙往回跑,来到了铁牛王爷的房间,正好看到铁牛王爷在房里到处找屠龙刀。
俞游兰大口的踹着气,“铁牛王爷,不好了!”
“你,你干嘛拿我的屠龙刀啊?”
铁牛王爷指着俞游兰手中的屠龙刀问道。
俞游兰将屠龙刀塞到了铁牛王爷的手中,焦急的说道:“别管什么屠龙刀了,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他要献关投降,你们快跑啊!”
铁牛王爷一副震惊的模样,“什么?献关投降?献给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吗?”
“不是,他要献给银国公苏定方,我们快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的人正往这边来,要抓我们呢!”
俞游兰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传来,正是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的手下来了。
俞游兰惊慌失措道:“怎么办,怎么办啊?公主还不知情呢?”
“别担心,跟我来,我们走后门。”
说罢,铁牛王爷拉着俞游兰从后门逃去。
此时,银国公苏定方的大军已然进入了野马川。
而屠炉公主木静雪这边,正陷入了僵局中,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拿萍儿的性命威胁屠炉公主木静雪,屠炉公主木静雪无奈之下,只得束手就擒。
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早就垂涎于屠炉公主木静雪的美色,他甚至不惜献出了野马川,让银国公苏定方接管,就是为了得到屠炉公主木静雪,如今事情已然朝着他的计划一步步的顺利进行,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了。
可惜,屠炉公主木静雪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妥协的女子,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想要对屠炉公主木静雪不轨的时候,屠炉公主木静雪即使被绑住了手脚,她也奋力为保自己的清白而拼命地咬伤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
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捂着被咬得鲜血直流的手臂,甩袖走出了屠炉公主木静雪的房间。
屠炉公主木静雪见到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离开了,心下不由松了口气。
不知道哥他们怎么样了!
想着,屠炉公主木静雪不禁轻轻地抽泣了起来。
她是北漠公主,何时受过这种欺辱,还差点被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给玷污清白了。
还好,暂时没有事。
话说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从屠炉公主木静雪的房间出来以后,去和银国公苏定方唠叨了几句,交接了一下野马川的军务,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岂料一进门,便被一把刀架在了颈前,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不敢动弹,惊慌的问道:“谁?”
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的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一男子醇厚的嗓音。
“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你可是真没有让我失望啊,一个人渣该做的事你全都做了,在这个世上,你还可以再说三句话。”
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听出了铁牛王爷的声音,连忙求饶道:“王爷,饶命啊!”
铁牛王爷眯起了眼,冷冷的开口道:“还有两句”
“王爷,你要多少钱,我全都给你好不好?”
“还有一句”
“王爷,要不我们一起投唐吧!”
铁牛王爷怒道:“你去死吧!”
说罢,用力朝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的脖子一挥,顿时鲜血直冒,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轰然倒地而亡。
铁牛王爷迅速跑到了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的身旁,冲还愣在那里的俞游兰喊道:“快,来帮忙把他抬到床榻上去!”
俞游兰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哦,来了!”
她和铁牛王爷一起将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抬到了床榻上,铁牛王爷替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盖着被子。
俞游兰不解的问道:“你给他盖被子干嘛啊,像他这种人,就应该死无葬身之地!”
“你傻啊,他死了越晚被发现,我们就越有时间逃走啊!”
说罢,铁牛王爷拉着俞游兰偷偷地潜入了屠炉公主木静雪的房间,将屠炉公主木静雪和萍儿救了出来,铁牛王爷带着屠炉公主木静雪、俞游兰、萍儿来到了后门。
这时有六个北漠兵来到了他们的身前。
俞游兰和铁牛王爷连忙拔剑对着那些北漠兵,岂料那些北漠兵却扑通的一下跪在了铁牛王爷的身前,“王爷饶命,造反的是我们将军,这不是我们的本意啊!”
铁牛王爷欣喜若狂道:“好,够忠心,来,起来!”
顿了一下,铁牛王爷又吩咐那些士兵去找些动物的内脏来,然后铁牛王爷和屠炉公主木静雪、俞游兰、萍儿几人装死,蒙混过关。
就这样,在那六个北漠兵的帮助之下,铁牛他们顺利地逃出了野马川,前往北漠的下一关口,黄龙岭投奔而去。
已经是夜半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中军大营内一片漆黑,只有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军营内还依然烛火摇曳。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坐在办公桌旁,靠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着了。
他眉头紧皱,额头上沁出些许汗珠,似乎是睡得极其不安。
“静雪……”
一声梦呓过后,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从梦中醒来,他抬手抚上了自己满是冷汗的额头,深深的吐了口气,自我安慰道:“还好,只是梦,是梦!”
适才,他梦到了静雪被人欺负,而他想要去救她,却始终也无法移动脚步上前去,直到梦醒了,他都仍然心有余悸。
次日清晨,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正在军营内研究兵法,突然,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元帅,不好了!”
接着,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掀开了帐帘走了进来。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剑眉一蹙,问道:“怎么了?”
“今晨刚刚得到了消息,银国公苏定方昨天晚上已经占据了野马川,据说是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献关投降的!”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甚是震惊:“什么…那俞游兰姑娘呢?有没有她的消息?”
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无言的摇了摇头。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连忙起身,走到了衣架旁,拿起了戎甲穿上之后,对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说道:“表哥,走,我两去野马川会会银国公苏定方去。”
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点了点头,便同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一起走出了军营,到马厩牵了匹马,两人就策马前往野马川疾驰而去。
粮草官苏宝同和银国公苏定方父子两,一早便发现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死了,他两也没有追究,反正野马川现在在他们的手中,至于野马川守将铁雷八宝,当然是可有可无的人。
这时,一士兵来报说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和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在城外求见。
银国公苏定方下令在前厅接见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
前厅内,银国公苏定方和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坐着,而粮草官苏宝同和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则分别站于他两的身旁。
气氛一时很压抑,银国公苏定方率先开口,意味深长的问道:“不知道罗元帅和秦副元帅来此,有何贵干啊?”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奉承道:“苏伯父不费吹灰之力,就攻破了野马川,实乃可喜可贺啊!”
银国公苏定方罢了罢手,笑道,“诶,罗元帅,我早就说过,我银国公苏定方,可是做不了你的伯父的,你还是叫我监军吧!”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收起了一脸勉强的笑,正色道:“监军大人,如今我军已经攻破了野马川,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啊!”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话音刚落,便迎来了粮草官苏宝同无礼的叫嚣:“你们爱怎么行事就怎么行事,反正野马川是我们攻下的,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反驳道:“粮草官苏宝同,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都是大唐的军队,是一家人”
粮草官苏宝同显然情绪很激动,他冷哼了一声,怒道:“狗屁一家人,你们杀我大哥英国公苏宝麟的时候,怎么没有把他当一家人啊!”
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指着粮草官苏宝同,怒斥道:“粮草官苏宝同,你——”
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的话还未说完,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冲动。
银国公苏定方见状,也假意呵斥道:“同儿,休得顶撞二位元帅。”
说罢,银国公苏定方起身,走向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笑道:“罗元帅,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野马川前面就是黄龙岭,一旦攻破了黄龙岭,北漠都城细柳城就在眼前,我们还是各自想办法,看谁能先到细柳城下。”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闻言,连忙起身,劝诫道:“万万不可以啊,监军大人,我认为兵合一处,拳头攥紧了,才能打得更有力。”
银国公苏定方罢手道:“不不不,我认为兵分两路,才更为合适,两个拳头打人,才更容易出奇制胜!”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沉凝了片刻,淡然一笑道“监军大人,既然你意已决,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便不再勉强!”
银国公苏定方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在细柳城下见了。”
回到了军营里,新月娥知道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去见银国公苏定方,却没有怪他。
“娘,我...”
在自己的母亲新月娥的面前,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不敢造次。
“娘知道,你现在是元帅,一切要顾全大局,娘不会怪你,你爹越国公罗成和祖父北平王罗艺也不会怨你的。”
新月娥温和地看着儿子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她怎么会不知道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抱负。
“娘,谢谢您。”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看着母亲新月娥,好像又回到了父亲越国公罗成在的时候,那时自己一家人在燕山,虽然不是什么公侯王爵,日子却也是其乐融融。
“通儿,你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了。只要你觉得是对的,只要你好好的将罗家一门发扬光大,娘都会支持你的。”
新月娥拍拍儿子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肩膀,欣慰地说。
想到了那该死的银国公苏定方,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心里又燃起了怒火,他对着母亲新月娥保证:“娘,您放心,我一定会将苏定方治罪,告慰父亲越国公罗成和祖父北平王罗艺在天之灵的。”
“你有这个心,娘很高兴。”
新月娥点点头劝着儿子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但是娘也要你知道,娘以前不告诉你,是怕你冲动去做傻事,被自己复仇的心魔害死,那才是大大的不值。”
“孩儿知道了。”
黄龙岭上,铁牛王爷和屠炉公主木静雪二人正在帅营与北漠元帅祖车轮商议着该如何击退唐军。
铁牛王爷双手环于胸前,一副严肃的模样。
“元帅,现在形势相当严峻,如果黄龙岭再有什么损失的话,细柳城肯定就会暴露在唐军的眼皮子底下,到那时就糟了!”
元帅祖车轮的眉头微微蹙起,“这我都知道,所以王爷,我们这一仗只能赢不能输。”
铁牛王爷眉头一挑:“必须的。”
屠炉公主木静雪却不以为然,笑道:“可是我倒觉得,唐军虽然来势汹涌,可是他们却并不可怕,因为他们心不合。”
元帅祖车轮一听,惊喜道:“公主,这话怎么说?”
屠炉公主木静雪淡笑道:“据我所知,唐军元帅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和监军银国公苏定方是世仇,他们早就兵分两路!我们可以利用他们的矛盾...”
说到了此处,屠炉公主木静雪狠狠地挥动了手臂,提声道:“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元帅祖车轮听到屠炉公主木静雪如此说,喜叹道:“哎呀,王爷!这主意不错啊!”
铁牛王爷微晃着头道:“哎,最毒妇人心啊,还好我是你哥,不是你相公,不然啊,我可就惨啦!”
说着右手弹了一下自己的大耳朵。
屠炉公主木静雪听闻,轻哼了一声,嬉笑道:“要是将来我相公能像我哥对我这么好,那也不错。”
“好了好了”
铁牛王爷正色道:“现在我们只谈军事不谈婚事,我们分头准备吧。”
元帅祖车轮走回桌案前,指着军机图上的黄土坡,对铁牛王爷说道:“那好,王爷,你现在就领一支精兵前去黄土坡,劫烧唐军的粮草。”
“好!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铁牛王爷便转身朝帐帘处走去。
屠炉公主木静雪媚笑着冲铁牛王爷的背影喊道:“哥,你要小心点哈,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铁牛王爷回眸白了屠炉公主木静雪一眼,“唉,你哥我武功有那么不济吗!”
说罢,掀开了帐帘,走了出去。
元帅祖车轮又开口对屠炉公主木静雪吩咐道:“公主,你速领一队铁骑前去黄土坡的必经之地侯着,以防唐军派人前来支援。”
屠炉公主木静雪右手抚着左肩,微微含首道:“是,一切听从元帅指示!”
说罢,她也离开了军营。
元帅祖车轮满意的笑了笑,随即也走出了军营,来到了校场,钦点着大军…
唐军中军大营内,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正与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和前部先锋单天常商议攻取黄龙岭之事,突然有士兵进入营内,道:“报元帅,我们发现一支敌军从二十里外向黄土坡行军而去。”
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听闻,挥手喝道:“再探!”
转身指向地图道:“元帅,黄土坡是我军粮草所在之地,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啊!”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微微思酌,道:“那黄土坡有我弟罗平和扫北将军尉迟宝林哥哥镇守,论武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前部先锋单天常一旁道:“元帅,这正面交锋我们自然不怕,但是我担心这敌邦善使阴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啊。”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点点头,道:“前部先锋单天常大哥所言不无道理,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表哥,你立刻率一队人马去增援黄土坡,务必要守护好我军粮草。”
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双手握拳道:“是!”
转身而去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微微晗额,道:“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表哥自当小心!”
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出了军营,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依旧低头思索,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在按照敌邦的计划在行事。
前部先锋单天常见状,上前道:“元帅,我听闻,这黄土坡靠近野马川,不如...我们向银国公苏定方求助如何?”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默默垂头思索,心中思考着。
黄土坡这边,铁牛王爷一行人望着山下的唐军军营,身旁的副将道:“王爷,我们就这样偷袭唐军的粮营,会不会很危险啊?”
铁牛王爷转头,露出了惯有的“牛脸”道:“危险?你不觉得跟我说这两个字你现在更危险吗?”
接着又摆出了一副豪情万丈的气势道:“我多年来,行军打仗,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靠的是什么?靠得就是我这一把纯爷们,充满男人味的火啊,这种火,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有的。”
随即话锋一转高声道:“不过如果你们没有这把火,那就我烧他,他烧你,你再烧他,他再烧他,他烧他他烧他,星星之火,可以成燎原之势啊!是不是啊,兄弟们!”
众北漠将士齐声高呼:“是!”
铁牛王爷则满意又带着少许自恋的一笑,做了这么多年的王爷,阵前鼓舞士气他还是在行的。
“好,众将士听令,现在随我下山,烧光唐军粮草!”
铁牛王爷一挥手中的屠龙宝刀,直指粮营。
金戈回旋,马蹄声紧促,如从天降的北漠军冲进了唐军粮营,唐兵匆忙抵御,节节败退。
扫北将军尉迟宝林和罗平在营中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兵戈声急忙冲出了军营,却见到铁牛王爷稳坐于马上,正大呼道:“烧!把唐军的粮草给我烧的干干净净!”
扫北将军尉迟宝林见状,怒喝了一声:“铁牛王爷!”
随即举鞭便冲了出去,却见到身旁的罗平早就已经提起了双锤箭步而出 ,直奔铁牛王爷而去。
罗平到了铁牛王爷的马下,双锤挥舞而出,直扫铁牛王爷的正身,铁牛王爷知道罗平天生神力,提起了屠龙宝刀顺势一抵,仰身马背,躲过了重锤。
罗平见状回身一锤狠击马颈,战马便极力嘶鸣,摇摇欲坠,铁牛王爷双脚用力,猛然一踏,直从马背飞旋而出。
罗平见到铁牛王爷避远,毫不犹豫提步而上,挥舞着双锤砸向了铁牛王爷的头顶,铁牛王爷摇身微微后移躲过,举刀横劈,罗平不甘示弱,乃呼狂走双锤,若旋风般抡向了铁牛王爷,铁牛王爷身形一稳,单脚踏出,踏于一锤之上,背脊发力,弯身后踏,又纵劈了一刀,转踏于地。
罗平见状,直接以腕为轴,右臂蓄力,猛锤而出,直向铁牛王爷的心口,铁牛王爷并不躲闪,提起了左手而抵,罗平右臂发力,抵得铁牛王爷连退数步,铁牛王爷看到如此,突然后腿猛然踏地,以左臂僵持,罗平惊讶于铁牛王爷竟然也有如此奇力,竟然再无法推动分毫,铁牛王爷趁势发力,反推罗平,将罗平推退了数步,顺势挥刀而出,罗平一锤格挡一锤抡圆而击,铁牛王爷飞身躲过,只见到罗平那一锤硬生生的击碎了火篱,铁牛王爷俯身一刀劈向了罗平的天灵盖,罗平架起了双锤以御,铁牛王爷则身形一转,双腿踏出,震退了罗平。
罗平正要提锤再战,忽然听到了呼声,只见到扫北将军尉迟宝林乘马急来,高呼道:“弟弟快上马!”
罗平转视了四周唐军甚微,冷哼了一声,飞身跨于马背,二人随即疾驰而去。
铁牛王爷也并无阻拦,扛起了屠龙刀,得意地望着远去的二人。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中军大营内,他正与前部先锋单天常待在帅营内,惶惶不安。
这时,新月娥和鲁国公程咬金夫妇闻讯前来,“通儿,你们怎么可以不同你程伯父商量便贸然派兵前去黄土坡增援啊?你可知道,你们这是中了元帅祖车轮的连环之计啊!”
新月娥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
前部先锋单天常不以为然道:“伯母,此话怎讲啊,若说我们中计了,那最坏的结果也无非就是丢了黄土坡那批粮草,我们还是可以向长安求援,让他们再送一批过来就是。”
鲁国公程咬金摇了摇头,神情严肃道:“前部先锋单天常贤侄,你想得太简单了,这不仅仅是粮草的问题,我看哪,二路扫北副元帅秦怀玉和扫北将军尉迟宝林贤侄两边都会有危险…”
不料鲁国公程咬金的话还未说完,便有一士兵焦急的闯了进来:“报…元帅,黄龙岭关门大开,元帅祖车轮亲自率领着北漠狼军朝我军冲杀而来。”
“什么——”
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一惊,猛的一拍桌案,满脸凛然道:“传我帅令,备马迎敌。”
“是!”
士兵得令,连忙退出了军营。
话说野马川内,银国公苏定方正与腾家三兄弟在议事,突然,粮草官苏宝同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爹,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粮草官苏宝同满脸的幸灾乐祸。
银国公苏定方一头雾水:“谁和谁打起来了?”
“我刚刚得到了消息,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粮草营被敌兵烧了,他派去增援的队伍,也被敌兵打了伏击,还不止如此,元帅祖车轮亲率大军,偷袭了二路扫北大元帅越国公罗通的中军大营,现在,正打得热闹呢!”
银国公苏定方闻言,不由喜笑颜开,沉声道:“这么说,那现在的黄龙岭,没有多少敌兵了?”
粮草官苏宝同愣了片刻,随即反应了过来,“应该没有了!”
“好,该我们出手了。粮草官苏宝同你背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就在关内好好地休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