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的我们却那么真 第5章 第 5 章

快速的解决午餐，大伙儿还剩有一小时的休息时间，午时一点需要准时在操场列队集合。

“活着好累啊！”周福盛趴在桌上，双手自然垂落，一开口便是深刻的人生哲理。

“可不是，跑完六圈，整个早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王泽点头附和。

“咱俩才是兄弟啊，他们这一个个的都不靠谱，最后不是只有我陪着你跑！”此时另一个体型相似的男生坐到了周福盛的旁边，他叫求旭东，是班里的二胖。

周福盛白了一眼自己的临时同桌：“你那是陪我么，明明是你自己跑不动，被超圈了，一个人跑又显眼，才故意混到我旁边来的吧！”

眼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求旭东只好尴尬的挠了挠头。

赵寻在窗前回头又给周福盛加了重重一击：“这太阳真毒，下午的站军姿有的好受了，胖胖童你撑得住不，要是不行到时候你直接中暑倒地上，然后我陪你去医务室怎么样。”

周福盛眼皮忍不住跳了跳，心道：老子就算真晕倒了，也绝对不找你。

“穿着这鞋子跑，我的脚已经磨出泡了。”李旭凯幽怨的吐槽。

赵寻回到了座位上，提出了一个自认为优秀的建议：“我听说女生的那个东西垫在鞋垫里会有奇效，咱们要不问女生要几片试试？”

张丰羽佩服的对其竖起大拇指：“这个提议不错，你去帮我们借吧。”

“我脸皮薄，这种事还是交给咱们大帅哥霍天辰去吧！”赵寻摇手拒绝，将球踢给了正悠闲自得饮着茶水的霍天辰。

“你还脸皮薄？能刺穿你脸皮的也只剩下你的胡须了，你的脸皮可比那些防弹玻璃坚固多了。”霍天辰老神自在的回话。

赵寻略带着几分嫉妒的语气言道：“长着这么一张精致的小生脸，不多去刷刷太可惜了，真是浪费了老天赏赐你的资源啊。”

“首先，这不是老天给的，而是我爸妈给的；其次，我带了一些软绒鞋垫所以完全不需要考虑你的建议。”霍天辰缓缓的道出事实。

“卧槽，你有好东西不早说，不拿出来分享。”

“你没问！”

“好好好，我的错，霍大善人，快点拿出来分给小弟们用用呗。”赵寻立刻换了一副嘴脸，一脸谄媚的道。

下午的军训依旧是强度拉满，一上来就是烈日下慢跑三圈加军姿一小时的组合套餐，在这份套餐之下，一班二十多个女生直接倒下了三分之一。包括咱们娃娃脸的陈语，一张小脸更是直接转青，嘴唇都是惨白惨白的，那倒下的瞬间甚至都吓到了郝教官本人，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陈语获得了之后长时间的休息权。

是夜，在清理完自己一身的臭汗之后，八人均是极其不雅的瘫倒在了酥软的床被之上，才经历了漫长军训生涯的第一日，便已经感受到了身心俱疲的悲苦之感，就连精气神时常溢满的跳跳鼠赵寻，在这一刻也是完全不想动弹。

呈“大”字状舒展俯卧的周福盛有气无力的开口吐槽：“这哪是学生军训啊，这简直就是虐待啊。哎！我想念家里的饭菜了，我想念我的酱肘子了，我想念我的席梦思软床。哎！我好羡慕女生，大姨妈来了的就可以休息，我也想来大姨妈了......呼——呼呼”

抱怨与呼噜的声响转换仅在一瞬间，大伙儿具是目瞪口呆，上一秒还在滔滔不绝，下一秒就成功进入梦乡，一股由衷的敬佩油然而生。

“胖胖童这不要脸的可真好意思说，咱们班除去女生，这不要脸的是唯一一个承受不住倒下的男生吧，满打满算站军姿也就只有我们一半的时间，我们都没抱怨，他倒是先开始了。”李旭凯带着一点讽刺的意味说道。

甚少言语的李可为为其不平道：“别这么说，周福盛那体格，撑不住也正常。”

赵寻立马接上：“咱班的求旭东也不比他轻多少吧，起码也有二百，不也一样撑到了最后，再说了，我觉得最先承受不住的也应该是王泽，这小体格子连周福盛的一半都没有，比我们班女生还瘦，他居然都挺过来了，真是厉害。”

听到话题转向自己，王泽略带腼腆的发出小声：“嘿嘿，还好吧，你们别看我个小，其实在家我也经常跑步锻炼的，这身上还是有点儿肌肉的。”转而又是一折：“对了，霍天辰、张丰羽、赵寻你们应该认识那个叫陈语的女生对吧，今天她倒下的时候看你们好像还挺着急的。不过她晕倒那样子确实吓人，教官居然都没有提前发现，那脸青的几乎没什么血色了，直接就一仰倒在了地上，这一摔怕是都不轻，她怎么不早点打报告。”

“嗯认识，我们初中是一个班的，初中陈语是我们的班长。”霍天辰道。

赵寻饶有深意的接过话题：“说来也巧，咱们班里五十个人就有五个初中的同班同学，我们三还是室友，都不知道学校是怎么分配的，这概率真是太低太低了。”

张丰羽弱弱道：“这样不好吗？熟悉的分在一起？”

“当然好呀！”赵寻道。

“你们运气真好，这都能凑一块。”李旭凯舒适的转了个身羡慕道：“我看下午那七八个女生肯定都是装的，倒是你们那陈语同学，还真是一根筋，都那样了还硬撑着。该说她傻呢还是该佩服她的毅力呢。”

霍天辰这时出言打断了众人继续下去的激情：“早点休息吧，今天才第一天，这十天怕是有的好受了，晚上还是抓紧休息吧。”

霍天辰的话得到了几人一致的认同，至此寝室的第二次会谈在疲劳中早早结束。

或许是由于第一日那惨不忍睹的散乱景象，今天的热身跑各班改由教官领头带队，且进行了一定的减压，由原先的男六女四变为了男五女三。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洪亮的声音充斥在操场之间，由于教官组的刻意压制与领导，倒是没有再出现昨日那些掉队超圈现象。

早上的军训循规蹈矩，无波无澜就结束了，倒是下午照例的站军姿环节，让一班的赵寻出了一波小名。

当总教官巡视到一班所在位置时，一角黑色的帽檐在迷彩帽群中显得格外显眼，总教官肃立于赵寻的面前，勒令道：“这位同学，为何不按照规章要求穿戴着装。”

赵寻挺了挺胸膛，语气不自觉的涌出几分心虚：“报告总教官，帽子尺寸太大，最近我头上出了点问题。”说到最后，就连声音都轻了很多，同时心里不满的嘀咕着：这总教官管的真多，昨天郝教官看到了都没说什么，而且明明自己在外面套上了军训的帽子，也是按照要求穿戴的，只是自己多戴了一顶帽子而已。

“回答的时候声音响亮点，叽里咕噜说给谁听呢。”总教官疾言厉色道：“我命令你现在摘了。”

总教官的声音没有丝毫的遮掩，一声令下瞬间吸引了周围班级斜视的目光。

赵寻心里极为的不愿，但碍于胳膊拧不过大腿的原则，最终还是听令的取下了头顶上的帽子，并将其中内层的黑色鸭舌帽塞到了裤袋中，后又迅速的将军帽扣回了头顶。

整个过程虽只有短短两个呼吸的时间，但赵寻恪守的“小秘密”却暴露无遗。当看到赵寻光秃秃的头顶，他也是明白了缘由。

不过这显然不能当做破坏制度的借口：“全体都有，原地休息十五分钟，刚刚那位同学，鉴于你是第一次，操场两圈现在立刻跑。”

就这样，在赵寻完成惩罚任务的时刻，八卦讨论在其他班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后来，消息就变成了一班的赵寻当面顶撞总教官，言语激烈丝毫不退，两人甚至都差点动起手来，不知情的学生在心里纷纷对赵寻比了一个大大的赞，佩服这位同学的勇猛。当这个错乱的消息由同班女生传到自己耳里时，他都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到了第三日，一班的学生终于意识到了那假面仁慈的郝教官心里绝对是一个魔鬼。

就在大家伙享受着轻松的休息时间时，郝教官突然提议让大家各自表演一个才艺以便加深了解，唱歌什么的都行，并明确道军训最后的总结大会还有军歌合唱环节，大家也顺便可以挑选一首军歌开始练习。

此议一出瞬间得到了众人的一致好评，纷纷赞同就由教官您先表演一个。

郝教官也不推辞，姿正肃严的唱了一首《强军军歌》，音色称不上美妙，但却格外的气势磅礴，军魂不止，收获了一众的掌声。

教官的表演结束，接下去就轮到同学们展示了。没想到第一个自告奋勇的居然是那个带着厚厚圆框眼镜的陈朝林，表情木讷就如机器一般背完了一段贯口相声《报菜名》，那语速都快比得上那些个相声演员了。

有了第一位表演者，原先踌躇纠结的人也开始了自己擅长的表演。

欧阳玉轻轻的顶了顶身边安静的小女孩，调皮的轻声鼓动道：“这么好的机会，陈美女不上去展示一下自己的歌喉吗？保证能够吸引一大片男生，让他们拜倒在你那奶甜奶甜的嗓音之下。”

陈语认真的欣赏着他人的表演，时而鼓掌，时而偷偷的哼唱几句，却没想到这些小动作全被身边的欧阳云抓到了。但她真没这个表现心思，又或者说是她不敢：“我......我不会啊！我还......还是听听就好。”

“哎呀，你怎么这么胆小啊，陈美女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要知道，现在软萌可是很吃香的，你可别浪费了你自己的优势啊！”欧阳云打断道，顺手掐上了陈语两边肉嘟嘟的小脸，这掐她小脸感觉真好、真舒服。

陈语为自己受欺凌的脸颊颇感无奈，但也没有躲避，似是习惯了欧阳云的撒泼：“呜呜，那个，我很少听歌的你是知道的，除了看书我也不会其他的了啊，难不成上去背一篇课文吗？你想去的话就自己去吧，我在下面给你鼓掌。”

“瞎说，初中班里你也唱过的，那首‘泥娃娃’和‘摇啊摇’多好听啊！你是没看到，班级里那些男生，从你唱过之后，都开始偷偷看你，还有人问过我有没有你平时唱歌的音频。我当然没有，就算有也肯定不会给他们。”欧阳云停止了捏脸的动作，又不愿意离开，最后双手在其脸上狠狠蹂躏了一把。

得到解脱的陈语轻揉双颊，一片嫣红，不知是害羞还是因为受到了方才的侵害：“没、没有，我就会小时候听过的儿歌，其他真不会了。”

“哎，好吧！不强迫你了。”欧阳云叹了口气，微笑着和蔼的说：“那就这样吧，我先给你打个底，我先上，先抛砖引个玉，然后你再上，就这么说定了，你可要守信哦，不然我可不跟你好了。”说完欧阳云挥手起身，走到了班级圈的中央地带。

此刻的陈语懵懵的，自己这是被强迫了吧，居然还拿两人的关系来胁迫自己。陈语向四周张望片刻，好多人啊，虽然班与班之间隔了一段距离，但一想到要站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不敢。哎，该怎么办呢。

场中欧阳云此刻一人分饰两角，所演唱的是越剧里的经典选段《十八里相送》，男声女声的切换毫无压力，情真意切，让人感受到了一种浪漫与美好。更有几位其他班的女生探头探脑的瞧他们这边望来。

“梁兄你花轿早来抬——”音落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欧阳云深鞠一躬表示感谢，后不由分说的来到陈语的面前，一把将她拽到了中央。

“呀！”陈语只来得及一声惊呼，就被欧阳云半拉半拽着带到了学生的包围圈内。当看到陈语出现的那一刻，赵寻下意识的就吹起了口哨，自豪的和旁边的王泽等室友介绍道：“这位可是初中我们班的‘歌后’，三年内才有幸听过两次开口，没想到你们运气这么好，刚开学就要有耳福了。”

张丰羽不做声，只是在旁自顾自的点头默认。

“真的假的，我觉得欧阳云刚刚唱的就很好听，声音也很好听，虽然我不怎么听戏，但我现在都打算回去的时候补一补刚才的唱段了，而且我刚刚还看到其他班的也被吸引过来了。”李旭凯摸着鼻子怀疑道。

“确实好听，你们听听看，这种机会确实不多。”霍天辰接道。

众人对赵寻的话都是先报一种怀疑的态度，但既然连冰坨子也开口了，那想来确实不会差。

赵寻看向霍天辰，两人难得产生一致的观念，决定这次就不怼他了。

“赵寻，上次你说班里总共有五个初中同学，另外两个就是这两位女生了吧，我第一天还看到那欧阳云掀你帽子来着。”陈朝林推了推滑落的镜框道。

“哦，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总感觉你看见那欧阳云就像老鼠看见猫一样，看来鼠这个名称确实很适合你，哈哈！”王泽贼兮兮的添油。

赵寻听到这些诽谤立马不淡定了：“呸，我那是好男不跟女斗，什么叫怕她。”

霍天辰闻言立刻讽笑：“呵呵！”转而道：“要开始了。”

赵寻本想回怼，但现在也识趣的安静下来：“大人不记小人过，都别错过了。”

此时的陈语在欧阳云各种哄骗鼓动之下，终于应下。欧阳玉随地而坐，就在她的脚边准备轻轻的给她打拍子，陈语自贬的补充说道：“那个，各位同学，我没听过什么歌，就只会小时候的童谣，要是唱的不好听各位别介意啊！”

毫无形象的周福盛大声道：“陈语说话声音这么轻，都快听不到了，不过这声音有点像我叔叔家小孩的小奶音，蛮可爱的。”

陈语挖掘着自己脑中本就匮乏的库存，道：“嗯——我，那个，就《鲁冰花》吧。”

“啊~啊~，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陈语的嗓音甜美而软柔，又带着她那独特的小奶音色，就如那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又如牙牙学语的孩童般，惹人怜惜。

歌唱时候的陈语像是变了个人，原先扭捏胆小的她此刻像是萌生出了自信，原本如喃喃自语般的声音不自觉的变得明亮，一瞬间扣住了众人心弦，随着欧阳云的起头，大伙儿也下意识的打起了节拍轻声跟唱。就连旁边的二班和三班人员也都不谋而合的凑近了些，而他们的教官更是直接并靠在了郝教官的身旁小声交谈，言辞之中充满着赞赏。

“啊~啊~，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曲落，如雷般的掌声响起，三个班的学生齐齐鼓掌，立刻吸引了操场所有学生及教官的目光。

似是被这份掌声吓醒，陈语变得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瞬时羞红了脸，整个身躯都不自觉的缩了起来，但依旧识礼道谢：“谢谢，谢谢，谢谢！”除了一个劲的感谢她也不知道该干嘛了。后来还是欧阳云反应快，接收到其水汪汪求助的眼神，立刻领着她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怎么样，没骗你们吧！”赵寻自得道。

周福盛竖起一个大大的拇指：“确实厉害！哎呀妈呀，我感觉自己恋爱了。”

这话不出意外的得到了大伙儿一致的鄙视目光，赵寻更是直言不讳道：“周胖子，你是不是缺了块镜子，你一个都顶她三了，还恋爱。”

周福盛挠了挠头憨憨的笑道：“嗨嗨嗨，还不允许让别人喜欢啊，说不定人家就喜欢胖胖的呢，就像也有人喜欢大叔一样。”

张丰羽含笑的打击道：“周福盛放弃吧，我觉着她肯定不会喜欢你。”

“为什么？”周福盛不满的发问。

“嗯，因为陈语是个书呆子，空闲时间大多数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做题，她会很乐意回答你提出的问题帮你解答，但除此之外基本不会和你多说什么，要是你调戏她，她就会离你远远的，这都是经验之谈。”张丰羽对比着窝在宿舍看书的李可为，相比较之下，李可为只能算是对看书存在一丝丝的兴趣，说道最后，他的目光就转到了赵寻的身上，其义不言而喻。

“额，书——还是算了吧，看漫画我倒是在行。不过话也不能说的这么死，这不有万一呢。”周福盛显得十分兴趣盎然。

“我也觉得不行！”王泽插嘴道。

“为什么？”周福盛忙问。

王泽眼珠子在周福盛和远处的陈语身上来回转动，身体不自觉的离开了周福盛向体格健壮的霍天辰靠近，淡淡的吐道：“会被压死的。”

听到这话周福盛一呆，随后反应过来后立刻起身要教训王泽。王泽顺势就躲到了霍天辰的身后，一脸假惊恐的喊道：“你问我答，怎么还要动手呢。”

小小的闹剧在众人忍俊不禁的嘲笑声中安然结束。

休息的时间很快结束，郝教官却颁布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命令。就在众人准备起身接受指令训练时，郝教官出手制止了大家，温和的道：“各位继续休息，刚刚表演过得同学坐到我的左手边，其他到右手边。”

众人依言分成了两处，一处是在休息时间有功的十余人，一处是吃瓜群众三十余人，人口基数相差甚大。

就在大伙儿摸不清头脑时，郝教官给了那三十余人当头棒喝：“好了，你们几个继续休息，至于你们，刚刚欣赏也欣赏够了，舒适也舒适够了，该付一下门票了。”

被罚人员在此时几乎是同一个表情，小小的脑袋有着大大的困惑，这算是强强买强卖了吧？现在的军训都这么跟的上时代了吗？军训都带强制性消费的了？内卷已经这么深入了吗？

“右手边的各位听指令。”郝教官勺子一吹立刻恢复了严肃的神色：“全体都有，蛙跳一圈准备，发现中途走路或违规者再罚一圈。”

“啊！这太残忍了吧！”

“哦不，教官你这样不好，你提的议，为什么我们买单。”

“教官能不能换成慢跑两圈。”

......

各种各样诉苦哀嚎声接连不断，但郝教官丝毫不为所动，淡淡的威胁道：“最后的三位同学，奖励再来一圈。”

众人听到立刻起身，提了提裤子，争先恐后的开始蛙跳。见到这一幕，那十余人完全都是一副幸灾乐祸模样，就连陈语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而一旁的欧阳云更是给众人加油，还特别关照了赵寻一波，希望他能获得教官奖励，气的赵寻在途中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一班的众人成了操场一道鲜丽的风景，被众人羡慕的十余人，和被当做观赏的三十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