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炸冰淇淋 第6章 猿粪

隋晏兮重重地点点头：“秦总，公司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但是我们内部会根据这两点回去做好方案，到时候您和我们具体谈，也可以写进合同里，务必让您放心。”

秦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来，吃吧，下午你们打算回酒店还是？”

隋晏兮说：“我们没有别的安排，不知道可不可以去农场转转吗？”

“没问题啊，让我秘书安排，找方总工带你们过去，我腿脚不好就不跟着去了，方总工也是公司的老人了，会说中文，技术生产上的事，你们问他准没错！”

一行人吃完饭，隋晏兮，赵贺和秦总道了别，由秦总的秘书陪同，就往农场去了。农场离总部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路上比较颠簸，沿途不再有大城市的拥挤繁华，破破旧旧的平房随处可见，有些屋顶连瓦片都没有只有铁皮勉强遮盖着，时不时还有孩童在外面玩耍。

赵贺问：“这些房子看着不大，但是每家每户的孩子很多啊，这么多人住着，很挤吧？”

秦总秘书回答道：“因为菲律宾曾经是西班牙的殖民地，百分之八十五的菲律宾人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避孕呢是违背教义的，所以一家子有七八个孩子很正常，这样温饱和教育都成了问题。”

隋晏兮看着窗外，除了贫穷，其实这是个很漂亮的地方，棕榈树和芭蕉树随处可见，大大的叶子反射着阳光，亮盈盈的。聊着天，一会就到了农场，方呙已经在大门外等着：“隋总，欢迎啊，来，这帽子戴上，中午的阳光毒，您西装皮鞋要不要换一下，我们准备了全新的胶鞋和工作服。”

隋晏兮从善如流：“那谢谢您了，想的真周到。”

他换了一身出来，当地人的身材都矮小，给他准备的衣服已经是这里最大的尺码，但是他一米八五的个子，裤子还是短了半截，穿上胶鞋，样子有点滑稽。方呙特别不好意思，谁知道隋晏兮一点架子没有：“没事，方工，鞋子很合适，咱们进去吧，您带路。”

方呙领他们看了看果园子，介绍到：“我们这个基地是谷物和果树基地，不平整的地方，我们利用起来种果树，平整的地方呢种稻子，离这里不远呢是我们自己的加工厂，可以做果蔬零食，还有果汁。”

赵贺眼神一亮，扯了扯隋晏兮的袖子：“隋总，你看那边，是不是机场那个小姑娘？”

远远的，一个女孩扎着马尾辫，穿着工作服和胶鞋，戴着草帽，和工人们一起有说有笑摘果子，看的出来，工人们都很喜欢她，一个妈妈递给她一条手帕，她笑着接过，把脸也围上。

“这边太阳大，蚊虫多，长时间在外面劳作最好全身裹着，热是热了点。”方呙解释着。

赵贺八卦精神又起，指着冯楚遥问：“那个女孩子也是这里的工人？”

方呙说：“哦，那是我国内朋友的亲戚，暑期放假了，来这里玩一玩顺便体验生活。”

赵贺原来如此的点点头，朝隋晏兮挤眉弄眼，那意思是，看吧，我就说这姑娘我们能再见着。

隋晏兮有压着心里莫名的小愉悦，面无表情，说了声：“走吧，办正经事。”

赵贺无奈，捶胸顿足地跟上老板的脚步。

冯楚遥一大早四点就出门了，农场工作大家都开始的早，从酒店直接过来的话，只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唐毅给她安排了专车接送，务必保证她的安全。忙了一上午，大家坐在果树下吃午饭。冯楚遥语言不通，但是还好带队的组长Linda是华人，会说一些中文，冯楚遥人长得漂亮，又没有架子，带了一大包零食给大家分，许多妈妈们都舍不得自己吃，不好意思地拿了塞在自己袋子里打算回去带给孩子们。

冯楚遥笑着说：“没关系，我不知道你们喜欢，明天我多带点。”

大家看这个中国女孩子文文静静好相处，加上又是方工介绍来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冯楚遥靠着树坐在Linda旁边：“Linda姐，你在这边做多久了？”

“我十四五岁就在这边帮忙了，算起来二十多年了，而且不止我，我老公儿子都在秦氏上班的，他们在工厂那边。”

“这么久？”

“还有比我更久的，那边好几个老姐妹从父辈开始就在秦氏做工咯。不过听说秦氏要卖了，不知道新老板怎么样。”

Linda拿出篮子里的果子，咬了一口，接着说，“我儿子说哦，新老板可能是搞什么投资的嘞，很多这种就是拆拆卖卖的，去年他朋友在的渔场就是被什么投资公司收购了，结果人家根本不想养鱼，渔场停了，把地卖了说建什么度假村，工人都辞退咯。”

冯楚遥沉默地点点头：“嗯，很多这种公司只是需要所谓拓展板块的标签，确实要谨慎一点。”

Linda说的话冯楚遥留了个心眼，以前她只是一股脑的希望大家看到新农业的潜力，做实业的社会意义，但是确实忽略了这其中的风险，农业的回报周期很长但是成熟的农业企业都占地广，确实又很多国外的案列，以投资农业为理由实则看中的是地皮房地产的潜力，兮尚是不是真心想做农业。

“师兄，兮尚是不是真心想做农业的？”冯楚遥回到酒店洗完澡，就抹着美白给唐毅打电话。

“他们的真实动机我不是很清楚，他们的老总是我的发小，所以找的我，风投嘛，总是要赚钱的。”

“赚钱没错啊，农民也想赚钱，但是就是不知道怎么个赚法？是深谋远虑还是杀鸡取卵。”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小师妹又忧国忧民了，我去给你打听打听。”

“嗯，你帮我问问吧，我可不想助纣为虐。”

收了线，辛苦了一天，早就饿的前胸贴后面，食欲从来没有这么浓郁过。外面天已经黑了，现在出去不是很安全，要不干脆就在酒店餐馆对付吧。她换了件简单的T恤就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