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此时米彩曲坐在江怀山对面的沙发上,发现对方的注视。于是她低头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原来是她裙子下摆有一小片血渍,还新鲜着,湿漉漉的。如果不是她刚才坐下的动作,在他的视线中还真看不见。
米彩曲扬起一抹浅笑,“没事,只是不小心被刀划了。”
“那怎么能行!在哪儿?我看看!留下伤疤就不好了。”江怀山声音骤然变大,里面透着浓浓的关心。
能不能拿下美人的芳心就看他这一次,像她这种独居的女性最容易被感动。
这是江怀山通过浏览了不知道多少论坛而总结出的一套攻心计。
他现在快奔三十了,还是一个处男。那都是因为之前他没有相中的,就算他曾经因为偶然的机会见到过米彩曲而意动。但自他安装上摄像头后,他梦里的幻想女神破碎,但他的□□又十分得忠诚。
不过他心里也是十分嫌弃这女人的不检点,谁知道有没有病?
只是既然对方这么明显得追求他,他也该表示表示,这样才好让对方离不开他。
他经常会刷到什么“二十岁年轻小伙被富婆保养,从此过上富足快乐的生活。”
还有“俊美小郎君在晚上被美女‘强取豪夺’”
……
江怀山也想试试被女人养是什么滋味儿。
米彩曲微不可察地挑眉,那一瞬间的强攻击性转瞬即逝,面上很快恢复一派的温婉可人。她没有拒绝,直接抬高腿将其放到两人中间的长矮桌上,然后将裙子往上撩到几近大腿根。
那条笔直修长的嫩腿在明亮的灯光下格外的白净,还有那隐藏在阴影处看不真切的交叉口,令人忍不住探寻。
这一切都让江怀山瞪直了双眼,喉结频频滚动,两腿间的东西是怎么也压不住。
不过江怀山到底记得自己的目的,没被美色迷了眼。
他转动着眼珠子仔细瞅着那条腿半天,半点儿伤痕也不见,待他还想再继续检查时,对方收回了腿。
“就是一个小伤口。”米彩曲巧笑倩兮,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贪婪的视线而产生恼怒之类的情绪,只是继续含笑说道:“今天中午太热,都流了一身汗,汗沾着衣服不好受。我已经洗完了,你也去洗洗吧。”
江怀山:!!!
这是邀请!**裸的邀请!
想到马上就要与那具完美的身体翻云覆雨,江怀山的心就止不住地怦怦跳,情绪上涌,不受控制地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好!”
说完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在江怀山背过身的一刹那,米彩曲的美眸中闪过一丝诡谲的色彩。
正当江怀山的手搭在手扭上,电话声响。
仔细一听,是米彩曲那边的。
“喂?”
“米主任!病人大腿被刺!正中主动脉!不过幸好刀没有被拔出。张医生和李主任现在正做其他紧急手术,实在脱不开身,这边儿需要你来一下!”
“行,别担心,我马上就来。”
米彩曲抬头看向江怀山,脸上露出歉意的神情,“不好意思,我需要出去一下。”
江怀山松开手,掩下心中浓烈的失望,赶紧摇头,“没事没事,你快去吧。我这边也有事就回家了,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
说完江怀山恋恋不舍地走了。
米彩曲看着对方的背影,心中暗道:可惜。
此时天空中在西边的太阳已倾斜大半,橙红色的余晖将世间晕染,一片美轮美奂。
而回到家的江怀山心中欲气难消,将窗帘拉近,直到橙红的光线再也无法穿过小洞偷窥,他才迫不及待地拿出一张不知道被反复观看了多久的片子,小心翼翼地插上开始观看。
他不喜欢那种参杂剧情的,他最喜欢粗暴并加上多人。
那种浓浓肉香直直地穿过他的外皮刺入他的神经,无与伦比的欢乐,仿佛处在天堂。
但是他很穷,只有一两张片子。
江怀山是样样不行,但唯有游戏打得好,所以他现在靠给人升号做任务赚钱,一个月也能赚个八千左右。
但是他除了不抽烟喝酒赌毒之外,他有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涩”。
他那八千块足足有五千给了那些“美女主播”,仅仅剩下三千来度日,也幸好这是他早逝的父母买的房。
江怀山真正诠释了什么叫“要美色不要钱的典范”!
五分钟后,江怀山愉悦地瘫倒在地。因为过度熬夜,他现在不仅心脏不好,肾也是相当虚。
只是江怀山不care,他反而十分享受这种迅速升到天堂的快感,飘飘欲仙。
不过倒是有一点不好,次数有些少。
“尿”了一泡之后江怀山就有心无力了,即使电视上还播放着刺激的运动热舞,他也实在是“起”不来。
心中的欲气渐消,江怀山忽然坐起身。
他要洗澡!
不然哪里像今天这样,他可以直接上!
左搓搓,右洗洗,三分钟后觉得自己洗得差不多的江怀山看着屋内的乱景,难得开始收拾一次。
一小时之后,房间内多出来一堆垃圾,不断嗡嗡的苍蝇落到上面,或大快朵颐,或进行产卵。而江怀山干得大汗淋漓,呼呼直喘粗气。
要不明天再扔?
看着那堆垃圾江怀山心中犹豫,不过想到万一女方来自己家里看见这一堆不做了,那怎么能行?
于是江怀山先抱起一堆,沿着楼梯一趟趟的来回运。
随着时间的流逝,江怀山的脚下是越来越沉重,眼前直发晕,一个没注意就撞到了人。胳膊瞬间一松,垃圾霎时哗啦啦地滚落到地上。
撞到人,江怀山下意识地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我也说声对不起,也是我注意。”说话的人本打算帮忙一起捡,不过瞧见里面脏兮兮的裤衩,还有及时与之隔着两米也能闻见的臭袜子味儿,他实在是下不去手,于是直接转身离开。
极具社恐的江怀山察觉到身边的人离开后,他悄悄地往后扫了一眼。
是个男人,班寸头,腰背挺直,走路见沉稳有力,看着就像个军人子弟。
江怀山没有多看,赶紧低头收拾地上的烂摊子。
这边男子直接来到202房门口。
“叮铃铃!”
“谁啊?老伴儿你去开门。”
“好。”
方爷放下手中的报纸,从躺椅上起身。虽然有些驼背,但步伐依然有力稳健。
“爷爷,我来看看你们。”
方爷笑眯眯地说道:“是小风来了啊。”
“小风?老伴儿是小风来了?”阳台的齐奶听见门口熟悉的声音,原本昏昏欲睡的意识瞬间清醒。
“对嘞!”方爷高声回复,“是小风。”
齐建风走进屋,将手里的白酒和一篮子的樱桃随手放到厅内的桌子旁,然后大步走到齐奶身旁进行搀扶。
“哎呦!是小风啊!你可是好久没来看我和老伴儿了,想见你一次可真是不容易。”齐奶侧头看向齐建风笑眯眯地调侃,眉眼间都是见到孙子的愉悦。
“我以后尽可能多来看你们。”齐建风面露惭愧,只能如此说道。
方爷也走过去在齐奶另一侧将人扶到沙发上,嘴里也不闲着,“是啊,虽然军队事物繁忙,但家里人还是要顾一顾,别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方爷曾经也是军队里顶头,因此受到上面的重视,陪伴家人的时间也就少了。那时候他年轻气盛,立志要干出一番大事业,因此就连军队特批的假日都推了。
也是后来在一次任务中他差点儿死亡,他才想到曾经的家人,尤其是一年几乎都见不到一面,将半辈子时间都给了他的妻子,也就是齐奶。
他第一次产生那么强烈的思念归家的情绪。
后来虽然他仍然尽心尽职地完成任务,不过该有的假日他都领取了。
所以现在他看到跟他近乎一样的孙子,他不禁劝言。
而被教育的齐建风只是说道:“知道了。”
齐奶、方爷两人一看对方准没听进去,也就没再继续,反而说起另一件事。
“我让你查的那件事有结果吗?”
齐建风将一直挂在肩侧的背包放下,从里面拿出一沓资料。
“这人的性格是突然间发生变化,我调取了各种监控,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他身上也没有发生什么重大事情变故,像是陡然间幡然醒悟。现在的性格却与之截然相反,之前这人脾气暴躁易怒,好赌好嫖。而现在却性情稳定,没有任何的不良嗜好,非常得顾家。”
齐建风面色冷肃,条例清晰地进行分析。
“没有换人,也没有什么事情变故,倒像是身体有了另一个灵魂,用科学的词语进行解释,那就是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
齐奶、方爷一人戴着一个老花镜,均微眯着眼细细辨识着资料上的文字。
“这人的父母非常溺爱他,从小他就是个熊孩子,孩子里的山大王。等到他上小学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性格低迷,不爱讲话,不过很快又恢复原样,甚至性格更加暴戾。对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