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打算正面应战。
这个房间中有四条末端嵌入墙内的锁链,上面每一个环扣都贴满了符纸。
只要在伏黑甚尔恢复后套在他的手腕和脚腕,就可以很大程度限制他的行动。并且,封印的力量还会让他无法逃脱。
没错,就是要玩阴的……啊不对,是智取!
夏油杰和五条悟手拿锁链,蓄势待发。昏暗的房间中,两个少年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加上似有若无的狞笑,是有几分恐怖效果在的。
即使在门外,两个小朋友还是表示有被吓到。
小真抬起双手,随着清脆的击掌声落下,房间中央嘭地炸出一朵白色的雾,一个健壮的人形渐渐显现。
再后面他们就看不见了,因为门关上了,同时还隔绝了声音。
屏息凝神等了五分钟,没有人来开门。小真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听,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不会这样都没打过吧?
他后退两大步,非常认真地提议道:“小杰,我们跑吧。”
“啊?”小杰在短暂的疑惑过后想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作为一个正直的小孩,他没办法做到抛下别人的行为。
“可是……”
“可是什么啊,要是真打输了,我们守在门口,不也就完蛋了?”小真有理有据,“我们出去,至少还能帮他们叫人,来年说不定还能给他们献花!”
小杰想想也是……不是!
献花是什么意思?!
咔,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五条悟居高临下:“刚刚好像有人说要给老子献花?”
小真愣了一秒,然后反应超快地变了脸,声音都变得谄媚,但因为是小孩,倒不显得讨厌。
“是悟呀,我就知道你们没事~”
小杰:“……”
这就是小真说过的,演员的自我修养吗?
五条悟弯腰,两只手在棕色小脑袋上作乱:“哟呵,小豆丁还有两幅面孔哈。”
“没有没有啦!”小真急得猛甩脑袋,“我超帅的发型乱了啊!”
五条悟嗤笑:“就你这跟刷子一样的发型?”
他直起身摆了个pose,骚气地撩撩自己的头发:“老子这样的才帅!”
“我的发型要是刷子,你就是塌掉的羽毛球!”小真攻击道。
但五条悟油盐不进:“塌掉的羽毛球也比刷子帅。”
小真:“……”
小真无能狂怒:“啊啊啊啊!”
“哼哼,没话说了吧。”五条悟得意。
“悟,欺负小学生就这么让你开心吗?”夏油杰耻于和现在的五条悟站在一起。
小杰一边给好朋友顺气,一边眼神复杂地看着白毛少年:“悟,好幼稚。”
被小学生说幼稚,如果是别人可能会羞耻,但他是五条悟。
于是他:“略略略!”
“……”
“五条家的六眼,呵。”门内传来男人的冷笑。
伏黑甚尔是坐在地上的,原来的凳子被刚刚的打斗波及,已经尸骨无存了。
他的手脚都被铐住,身上破破烂烂,脸也肿成了猪头。
好像知道这五分多钟的时间里他们都在做什么了。
看看这惨不忍睹的样子,一看就是遵从了打人专打脸的行为准则。
小真表示他是专业的,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哈哈哈哈哈他的脸也太好笑了吧!”
小杰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可众所周知,六岁正是憋不住笑的年纪,所以他理所应当失败了。
不过他比较含蓄,捂着嘴笑得很小声。
伏黑甚尔不在乎小孩的嘲笑,甚至这点痛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即使被揍成这样,他脑中第一个想法是——这两个臭小子想砸了他的饭碗。
所以一点没什么恶意的笑话,他根本不放在身上。
但是,有仇就不一样了。
他嘴巴一咧,不用刻意做出凶恶的表情就足以止小儿夜啼:“是你搞的鬼吧,臭小鬼,给我等着。”
五条悟和夏油杰说所有人都能听到的悄悄话。
“杰,我输了,没想到有人比我还人渣。”
“人渣中的人渣呢,居然威胁小孩子。”
小真本来还有点怕怕的,但是受DK挚友组的双口相声影响,这点负面的情绪很快就消散了。
“我才不怕你!作为一名光荣的小学生,是不惧任何恶势力的!”
伏黑甚尔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天真的小鬼。”
“颓废的大叔!”小真礼尚往来。
进行了大量无意义的对话后,夏油杰和五条悟当着伏黑甚尔的面说起如何处置他。
为了不让咒术总监部抓到把柄,伏黑甚尔绝对不能出现在人前,至少近段时间是这样。
“要不杀掉吧,一了百了。”五条悟提议,并撸袖子准备干。
该知道的他们都知道得差不多了,留活口?没必要。
“冷静一点,悟。”夏油杰口头阻止了一下,“别在小孩面前说这个。”
然而——
“鲨掉?悟你早说呀。”棕发小朋友一脸的天真无邪,“刚才就不应该解除念能力,只要把糖果毁掉就好了,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哒~”
“小真你……”五条悟惊叹道,“很有做咒术师的天分嘛!”
小真还蛮开心:“真的吗?可是我都没有觉醒术式。”
“要什么术式,有你这份心性,做咒术师一定会成功的!”五条悟给了小孩一个认可的wink,“这是来自最强的肯定哦。”
伏黑甚尔觉得,他做术师杀手真是太正确了,虽然他的目的只是赚钱,但是也间接维护了普通人世界不是?
咒术界都是疯子,这一命题再次得到证实。
“小真,你的想法有太危险了。”心善的小杰说道,“把他囚禁起来就好啦。”
他没有因为这个可怕的大叔吓唬小真生气哦。
夏油杰打断还有话说的五条悟:“悟,夜蛾老师不会允许的。”
尽管平常不允许的事他们也没少做就是了。
面对他们的讨论,伏黑甚尔始终不为所动,甚至还无聊到开始抠脚。
五条悟“啧”一声:“总觉得太轻易放过他,心里很不爽。”
最重要的是这人一直怎样都无所谓的作态,实在是看了就让人来气。
“你们有没有什么方式,可以让这家伙感受感受痛苦?要世界上最痛苦最痛苦的那种。”
“上学!”小真即答。
学生的终极噩梦,痛苦保真的。
“我觉得是上班。”小杰说道。
夏油爸爸是一个普通社畜,每天早上精精神神出门,晚上回来灵魂都变得干瘪了,可怕得很!
夏油杰很不想承认,但他好像听见了小一号自己的所思所想。
最终,这一论题被搁浅,因为提出的方法暂时无法实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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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