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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想到小伙子你之前玩过啊。”老板咬牙切齿的开口。
这种调了枪口的玩具枪沐尚倒是没玩过，不过真枪他可是用了不知道多少次，这种事情他比谁都熟悉。
“麻烦老板帮我记一下，一会给我挑个好看的玩具。”
拿着玩具枪的沐尚仿佛如鱼得水般流畅的不得了，他侧身单手插兜站在摊位前，漫不经心的看着对面泡沫墙上的气球，那懒洋洋的表情似乎这件事对他不是什么难事。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玩具枪里剩下的十九发子弹每发都打中了一个气球。
随着气球爆掉的声音响起，老板脸色越来越难看。
沐尚：“怎么样？我刚才是不是很帅？”
乔予书点头。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沐尚。
手上轻飘飘的玩具枪并没有影响到他的状态，他似乎早就习惯了如何使用这种武器，那游刃有余的样子不仅吸引了他的目光也让站在一旁等待的小朋友鼓掌欢呼。
“哥哥你好厉害啊！可以教教我们吗？”
“大哥哥你是JUN人吗？居然会打枪！”
周围陌生人的夸奖并没有引起沐尚的注意，他两只手乖巧放在身侧位置双眼亮晶晶的望着面前的乔予书，那副样子让乔予书想到了网上抓了老鼠等待主人夸奖的小猫咪。
“很厉害。”他说。
他说完的那瞬间，沐尚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下来，摸着玩具枪的手跃跃欲试，“那我就再给你表演一下。”
又是二十发子弹。
又是百发百中无一空发。
老板黑着脸给沐尚拿了一个毛绒玩具，“小伙子啊，我看你朋友站在这半天了，要不让他玩玩？”
这长手长脚的年轻人一看就不擅长打枪，说不定他还能多少赚点，要是都让这个小伙子把玩具都弄走了，他这摊还干不干了。
老板这小算盘打的确实不错，但他却没有思考过乔予书的实力。
当又一次百发百中后，老板沉默的给他们拿了玩具。
“哥求你们了，哥就是个小摊子，哥还要养家糊口呢，给哥留点吧，行吗？”
沐尚本就没打算把这个摊位包圆，既然老板都已经这么说了他索性直接顺坡下了。
“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
“好。”
之后两个人又玩了很多的机器，玩到肚子饿了才从游戏城里出来。
繁华的商业街上人来人往，一个不注意两个人就会走散，乔予书几乎是拉着沐尚的手穿梭在人群之中。
沐尚单手抱着从游戏城里弄来的娃娃，跟在乔予书身后一步步的走着。
周围嘈杂的人群并没有影响到他们，他们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望着面前乔予书的背影，沐尚忽然想起白日和廖泽聊过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能改变乔予书身上的倒霉体质，那是不是就能代表神仙学院不会伤害到他了？
“乔予书。”
“我在，怎么了？”
乔予书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沐尚，他前方的灯光从身后照了过来，沐尚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脸，但牵在一起的手却能感受到来自面前那人的温度。
“没什么，只是喊一下你的名字。”
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想没有那么多的事情。
“是累了吗？要不要变成小猫我抱着你走？”
十分钟后路边男厕所，乔予书小心翼翼托着一只狸花猫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身后的背包里装着沐尚的衣服和娃娃。
“喵~”
要不然我还是下来走吧，感觉好奇怪。
“我带你去吃饭，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喵。”
想吃你做的饭。
“可是回家还要好久的时间，先随便选一家吃点好不好？”
“喵。”
那本猫就勉为其难的同意吧。
路灯将一人一猫的影子拉长，他们走在人声鼎沸处，说着旁人听不清的话。
偶尔会有人停下脚步将视线落在他们的身上，羡慕人类和猫猫之间的相处，想多看几眼却发现他们已经融进人群中再也找不见了。
——
为了搞定乔予书身上的事情沐尚请了几天假，他特意借来陈清羽的学生卡，悄咪咪走进神仙学院的藏书阁。
在满墙随便碰碰就会掉页的藏书里寻找着可用的办法。
“《学生不服管教怎么办？》，《三秒教你如何和学生打成一片》，《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老师》……这都什么啊，一个可靠的东西都没有吗？”
沐尚平时很少来藏书阁，也不清楚这里是否有可用的藏书，只能一本本的翻，一本本的确定。
因为不清楚他冒名进藏书阁会不会被发现，他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帽子口罩墨镜三件套一件没落，恨不得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同学，你在找什么书？要不我帮你找？”
藏书阁的负责人早就注意到这个打扮奇奇怪怪的学生了，毕竟没有谁来藏书阁会把自己裹成这个样子。
沐尚摆摆手，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连头都不抬一下。
负责人见状摇摇头默默离开了。
走到无人注意角落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学生会吗？藏书阁这里有个打扮很奇怪的学生，你们快来处理一下。”
接到电话的学生会来得很快，穿着制服的沈星南面无表情询问负责人情况。
“就是角落里那个学生，我怀疑他目的不纯。”
居然有人在神仙学院里放肆，怕是根本就没把他们学生会放在眼里！
沈星南大步走了过来，厉声道：“学生会例行检查，这位同学麻烦把你的学生证拿出来，我们需要确认一下你的身份，谢谢配合。”
该死。
为什么是沈星南。
沐尚料到负责人会打电话，但没想到来得是沈星南。
谁不知道整个神仙学院和他相处最不愉快的就是沈星南了。
沈星南：“这位同学还请你配合学生会工作，否则我将会用特殊手段要求你配合了。”
啧，真烦。
沐尚眼睛里流露出几分不耐烦，他站起身摘下自己全副武装的道具，一脸平静的看着沈星南。
“我倒是很好奇沈会长会用什么特殊手段让我配合？”
沈星南微愣，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沐尚，反应过来的下一秒拉着他的手走到监控照不到的角落。
“你来这里干什么？”
沐尚将手从沈星南的手里挣扎了出来，没好气的开口：“怎么？我回来沈会长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这学院是什么违禁的地方连来都不能来？”
沈星南蹙眉：
“毕业生是不能随便回来的，你没有校长的批准会造成坏影响的。”
校长，又是校长。
要不是校长他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
沐尚冷嗤一声，随意盘腿坐在地上，“沈会长要是介意的话可以跟校长汇报我违反了神仙学院的规定，卡我的毕业工作呗。”
每一次和沐尚见面他都是这样的态度，沈星南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他。
“鲛人泪的事情已经有了后续，你要听听吗？”
用他感兴趣的事情来缓和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是可以的吧？
果不其然，沐尚看着他的眼神稍微温和了一点，但也仅此而已。
不过就算是这样沈星南也知足了。
鲛人泪的事情就是一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故事，人类为了自身的利益囚禁了一群鲛人，逼迫他们一直流泪，使用药物让他们繁衍后代。
不听话的鲛人会被殴打，打到没有利用价值再转手卖给想要的人类，没人买的鲛人将会用来制作鲛人泪。
鲛人泪是鲛人死前最后两滴泪幻化而成。
人类便精心制作了药水，鲛人喝下会流下鲛人泪还不危及生命。
神仙学院带队将被困鲛人救出来时他们已经被折磨的骨瘦嶙峋，漂亮鱼尾早就失去了光泽，锋利的指甲也被人为掰断。
鲛人一族和神仙学院对这件事十分重视，给被困鲛人妥善安置，请来知名医生为他们治病。
听完了鲛人泪的事情后，沐尚脸上没什么反应，“那些囚禁鲛人的人类呢？怎么处置他们的？”
沈星南：“只是抹除了他们和鲛人有关的记忆。”
呵。
沈星南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沐尚：“鲛人常年远居深海，为何会被人类囚禁？鲛人泪在黑市上已形成完整的销售链，神仙学院不仅什么都不知道，在将鲛人解救出来后就只是轻飘飘的抹除了人类的记忆，这让被折磨的鲛人知道，怕不是会寒心。”
听到沐尚的话，沈星南蹙眉。
“神仙学院是不可以处理人类的，这一点你是清楚的。”
沐尚随手捡起一本藏书，翻了几下又丢回到地上。
“我要是被囚禁的鲛人，必定要让那些人类付出无比残酷的代价，别为你们的懦弱找借口，只是你们不想与人类为敌对吧？”
所以在不可以对人类动手的情况下要求学生和人类交好，还会弄一些和人类有关系的工作。
沈星南想反驳沐尚的话，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神仙学院的规定是有理由的，我们应该遵守。”
“沈大会长你自己遵守吧，我还要找东西，不打扰你了。”
见他起身，沈星南立马跟上去，“你要找什么东西我帮你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