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门解锁的声音响起,池予着急忙慌的冲进了卧室,检查了林意的手腕和身体,在确认没有伤口后才算安心。
探了额头的体温,有点烫,池予去拿了退烧药,倒了杯温水回卧室。
“吃点药再睡,好吗?”池予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小声说着。
林意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眼睛,原本止住的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占满眼眶。
“你回来做什么?你为什么回来?”
池予抱着他的手收紧了几分,声音沙哑,“这是我的家,我当然要回来。”
他们在黑暗中抱着,犹如两只受伤的猫,互相舔舐伤口。
药吃下去,脑袋昏沉的又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白纱帘映满整个卧室,林意醒来的时候窗边是空的,伸手探了过去,是冰冷的。
林意有些烦躁,躺在床上不想动弹,还是手机的闹铃响了,才起的床。
池予和往常一样,做好了饭菜装到饭盒里面,只不过他的动作很轻,似乎不想吵醒卧室里的人。
那晚发生的事,好似刚燃起的火苗被风吹熄,轻描淡写的掠过,谁都没有再提起关于其中的任何事。
不从根本去解决问题,点点的星火总会复燃,只是时间的问题。
林意去了店里,刚坐下没多久,电话响了。
“胡闹!简直是胡闹!赶紧给我回来。”林父的怒道。
“我回去干什么?”
他坐在椅子上,说话的语气很轻,好像事不关己似的。
“这半年多气也该消了,婚是你要结的,领证的前一天跑了算什么?你把两家人的脸面放在哪里?”
“我给你们脸面,谁给我脸面?许重吗?还是你?还是那个只大我三岁的后妈?”
林意的情绪有些激动,手边的水杯被他不相信碰到,摔到地上碎成若干片,黎舒见状就打算来收拾,被他抬手制止,他蹲到地上,将玻璃一片片丢到垃圾桶里。
“许重说了会改,等结婚之后就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再说了,哪个男人不犯点错?”
林父的话让他犯恶心,胃里难受得翻涌。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天看见的照片,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许重和各个女人的艳照,照片后还附带条文字,bye酒店2708。
那晚他是怎么去的酒店已经记不清了,只觉得大脑已经没办法独立思考,整个人行尸走肉般,坐在酒店大堂的两个小时里,他给自己不断的洗脑,不是这样的,那些照片肯定是合成的。
他和许重在一起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许重对女的产生过一丝兴趣,导致他以为许重和他是一样的,没有怀疑许重其实是来者不拒的。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原本建立好的那道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许重没料到他会在这里,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又在身旁的女人问“怎么了”而回复如常。
“没什么,只是见到一个朋友。”
朋友,原来那么多年他只是朋友。
原来第二天要一起去领证的人是朋友。
他没有歇斯底里的冲上去发疯,出奇的镇静,就连眼泪都没有。
“别把你们的恶心事归结在所有男人身上,还有,不要再联系我了。”林意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黎舒见他的状态不太好,又去倒了杯温水来,关心的询问了一下,他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都过去那么久了,这还能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