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春节调休,周日变成工作日。立元娱乐会提前两天放假,这周只工作三天。时彻还有几件收尾工作,放到年后展开也无可厚非。虽然他期待放假,但工作上毫不含糊,心猿意马的另有其人。
贺总裁坐在办公室里,假模假样的办公,大部分精力都在手机上筛选年货。
这是时彻第一次在国内过年,得给他准备些有特色的年货。
中国结、灯笼、窗花、春联、发财树、金桔……这些春节装饰品自然不能少,还有红包,能装下万元的那种大红包,来一沓。
贺子添计算好了,趁着大扫除,在时彻家里藏好几个红包,春节期间时彻拿遥控器看春晚、开冰箱找吃的、开橱柜取碗筷、拉窗帘晒太阳、去阳台浇花、用洗衣机、翻衣柜找衣服、出门换鞋打开鞋柜的时候,只要他活动的区域,都能看到红包。
他的男朋友,每天都要收到新红包。
想想就很快乐。
目色温柔的贺总裁又一鼓作气,下单了各种水果坚果、有机蔬菜、海鲜水产、酒水饮料。但仍旧不满足,还给时彻选了一套睡衣和内裤,都是吉祥色。
第二天时彻下班回家,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直接震惊了。
家门口被各种快递包围。
嗯?这是他家吗?
时彻又看看电梯楼层。
“是你家。”身边的贺子添替他确认,拉着他走出电梯。
“都是你买的?”时彻偏头看向贺子添。
“嗯。你第一次在国内过年,年货先帮你置办了。”
两人将挡住房门的快递挪了挪地方。
“可我还想去商场再置办置办。”时彻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气,言外之意就是,想要男朋友陪他一起去逛街。
贺子添看着那双泛着纯欲感的眼睛,被撩的心中一暖,温和地说,“嗯,带你去,没剥夺你置办年货的快乐,买的这些都是不好搬的。公司不是提前两天放假吗,等放假了就带你去商场,好吗?”
时彻笑着点头。
两个人进家后拆快递拆了半天,刚将年货收拾好,门铃响了。
“你还买什么了?”
时彻踩着拖鞋去开门,看到两位家居品牌方安装人员站在门口。
“贺先生吗,您定制的床垫送到了。”
“哦,他住隔壁,你们送错了。”
安装人员确定地说,“没错,是这儿。”
贺子添走了过来,“送的挺快,搬进来吧。在里面的卧室。”
安装人员套好鞋套,就开始干活。
时彻被贺子添护在身后,那架势生怕他被床垫撞到似的。
时彻有点不解,他的床垫七千多块钱呢,睡得好好的,为何突然就下岗了。
“你买床垫干嘛?”
贺子添侧头看着时彻,整个人像是自带孔雀开屏的光环,乐善好施地说,“哦,感觉你的床垫不太舒服,正好过年了,给你换个更容易入睡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时彻笑了一半。
笑出来的那半是,怀疑贺子添记忆力不好,他那是入睡困难吗,他那是天天被骚扰,没觉可睡好吧。没笑出来的那半是,七千块钱,没了!
“你这什么表情?”贺子添感觉时彻现在笑的像微信里尬笑的表情包。
时彻想了想,决定老实说出心中的肉疼感,“我那床垫挺贵的。”
贺子添突然在时彻耳边轻声说,“时总监,你想不想在价值两百万的床垫上——”
后面的两个字,说的特别特别轻。
“挨操。”
时彻耳朵直接红了,还没回招,就听贺子添又问。
“想吗?”
仅仅两个字像是深夜中施法的魔法棒,随之召唤魔法,夜空中闪动着点点流光,时彻脑海中开始出现画面感。
他有点心烦,自己的想象力真的太丰富了,不仅有被折叠的画面,耳朵里还有水声,以及床垫被压的痕迹。
带着心如明镜的神态,时彻眨了眨眼睛,淡定又倔强地说,“不想。”
贺子添一顿一顿的笑着,目光里盛着灿烂星辰般的宠溺,打趣道,“嗯,不想。但是你知道吗,你撒谎的时候,会忍不住眨眼。”
被看穿心思的人,抿着嘴憋笑。
时彻没有心生尴尬和恐慌,而是觉得自己很幸运。
他遇到了真正爱他的人。
时彻突然想到了关键问题,“这个品牌,要提前四到九个月预定吧。你什么时候预定的?”
贺子添佯装去卧室验收安装床垫效果,时彻跟在后面追问。
安装人员完成工作后,在贺子添的感谢中离去。贺子添关上房门,转身看到时彻双臂环在胸前,微微抬起下巴,架着劲,神情傲娇。
“老实交代,床垫什么时候预约的,给谁预约的?”
贺子添掏出手机,找到付款界面,将手机屏幕展现给时彻看,“你入职那天。”
时彻感觉耳朵失聪了。
他刚说什么?入职那天?
入职那天他们刚认识,这人就——见色起意吗?
还神经病般买了两百万的床垫!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时彻确实没想到,贺子添在短短几个月里,将手中的金主包养金丝雀剧本改成了温柔霸总直球追妻。
“所以你第一次见到我,就想睡我了?”
贺子添收起手机,与时彻对视,目光清澈又温柔,像秋日的阳光洒落人间。
“8月22号,那天正好是七夕节。就想着既然缘分这么奇妙,那就送你份礼物吧。”
反正我以后用的上。这句话没说口。
他们相隔不远,贺子添的浓颜系长相和禁欲感的气质组合出一种神奇的魅力。在目光相抵中,他身上流露的吸引力,更像是一幅流动的星河油画,那是一种很难让人产生戒断感的强大力量,会让人慢慢吸引进那流动的漩涡之中。
时彻被他眼中那股纯粹的深情感染。
贺子添的话时彻并没有全信,但是他信那份可遇不可求的真心。
贺子添上前,双手捧住时彻的脸,指腹摩挲着他线条好看的颈部,轻轻含住他的唇。
一吻之后,贺子添问,“所以,被我打动了?”
时彻想了想,将心中见色起意四字划掉,换成了贺总裁对他是一见钟情,斟酌了一番,试探性地问,“……要是以后分手了,床垫是不是得还你?”
“——啊——”
时彻惊呼,猝不及防的视线飞旋。
“你还想着分手?”贺子添扛着肩上的人就往卧室里走。
空气里出现啪的一声。
“哎,你这人怎么不讲武德。”时彻还妄想保持最后的冷静。
贺子添意气风发的回应,“教训自己男朋友,要什么武德,要力气就够了。”
“哎,你别摔我啊!”卧室里,传出时彻的反抗声。
贺子添解开西装纽扣,随之外套扔到地毯上,身上性感又极富张力的荷尔蒙也被瞬间唤醒。
“怎么样,床垫舒服吧。”
时彻放弃反抗,直接在床上滚了两圈,他有点期待今晚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