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见南山 第8章 第 8 章

08 第八章红色牌的尸体

白秀炎也转头看向李宇故作轻松的说：“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咱俩就扯平了。”

李宇停下脚步，面容凝重的说：“好，你问。”

白秀炎看李宇的样子，笑了：“我是问你义庄里停放的那具红色牌子的尸体是怎么回事儿？又不是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李宇如释重负，松了口气，说：“他叫冯君，是本县人，做生意的，平日里卖些丝绸，大概一个月前，他家遣仆从来报官，说他吃了自己家的一碗粉汤后，突然腹痛难忍，而后就死了。”

“那有中毒的迹象么？”白秀炎看向李宇，又抬头看看天空，今晚的月色很美，白秀炎将双手交叠垫于脑后，让自己看上去更轻松些。

“确实有中毒的迹象。而且冯公子坚称，有人谋害冯君，而且他认为凶手就是冯夫人。可是只有冯君的那碗粉汤里有毒。” 李宇双手背后，慢悠悠的踱着官步。

白秀炎挑眉：“这个冯夫人，你可见过？对她印象如何？”

“我并未见过，只知道关于她的风评并不好，人们说，她给人的感觉，太假了。”李宇一边走一边回答。

“一碗粉汤？他家里人喝了么？”白秀炎手托下巴，尽力思考着。

“他们是全家一起吃饭的，其他人都没事，事后检查锅里剩余的粉汤，并没有发现毒素。”李宇转头看向白秀炎，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

“今天太晚了，李大人，不如我们先各回各家，明天一早，再去拜会冯夫人。”白秀炎并没有说什么建设性的建议，于是白李二人在岔路口分手。

和李宇分开后，白秀炎加快脚步，几乎是一溜小跑的跑回义庄。刚进义庄大门，就喊：“刘叔！你快出来！”

刘叔虽然年老，但是耳朵不聋，拎着把扫帚就跑了出来，见到白秀炎身边并无追捕，才放下扫帚：“急三火四的，咋的了？”

“那个……那个红牌……冯君！您快和我说说。”白秀炎双手扶在漆盖上，喘着粗气。

“要不是你注意到陈青的异常，恐怕冯君的案子现在已经破了。”刘叔扔掉扫帚，从腰间掏出烟杆，用打火石点燃，猛嘬了一口。

白秀炎扶着刘叔一起坐在了义庄里面的凳子上，很有眼力的给刘叔倒了杯水。

“这个冯君，是本地的一位富户，家中原本有个贤妻，为他生了一儿一女，五年前，冯君从外面接回来一个女人，他那贤惠的妻子不出半年，就死于心痛，当时两个孩子，男孩十岁，女孩十三岁，冯君不顾儿女的反对，执意将那女子娶为继室。那女子对人倒也谦让，只是给人一种假惺惺的感觉。”

“除了假惺惺，还有别的么？”白秀炎追问。

“你见了就知道了。”刘叔不想再回答，端起茶杯，喝光一茶杯水。

白秀炎也只能回自己的卧房，晚上脑补冯夫人的样子，他怎么都想不到，假惺惺，究竟是个什么样？

第二天

白秀炎在衙役大哥的带领下，敲开了冯府的大门，开门的是冯府的门房。白秀炎刚踏入冯家院子，就听见门房嘀咕：“来来回回一个月了，这冯家是风水不好，破不了案啊。”

白秀炎这可不能忍，于是回怼：“李大人说了，有案必破！”

接着白秀炎跟在衙役大哥身后，找到了客厅，不一会儿，冯夫人出来了。冯家公子和小姐也跟着出来了。冯公子把冯夫人落了好远，而冯家小姐则搀扶着冯夫人。

白秀炎心想，这继母和继女，关系挺好的啊。

白秀炎还没开口，冯公子就说：“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就是她害死我娘，现在又害死我爹的！”

“阿弟，不要乱讲，二娘这些年，对我们不错。”冯家小姐皱眉将冯家公子拉到了一边。

“这位公子是？”冯夫人对着衙役马大哥丢了个眼神。

“这是白秀炎白先生，是我们李大人的朋友。陈青那个案子，就是白先生帮忙破的。”

“现在冯君的家人都到了，这位是冯夫人，这位是冯公子，冯寄，这位是冯小姐，冯琪。”衙役马大哥给白秀炎一一做着介绍，显然，马大哥对冯家相当熟悉。

“可否请各位依次讲述一下冯君去世前后的情况？”白秀炎开门见山的问。

之后三个人，按照冯夫人，冯小姐，冯公子的顺序讲述了一下，区别是，冯公子看到有一滴水滴，滴落在冯君的碗里，但是只有一滴，而当时谁都没有给冯君添饭添菜。

初次拜访，并没什么有效的证据，快到中午时，白秀炎拉着衙役马大哥离开了冯府。

“你拜访这么多次，可听到些什么我没听到的消息？”白秀炎询问一边站着的衙役马大哥。

冯小姐和冯夫人的口供基本都是吻合的，只是冯公子那里，似乎总是对冯夫人有些偏见。

“那你去了这么多次，对冯夫人有什么印象？”白秀炎问。

“怎么说呢，就是觉得不像亲娘，可是，人家本来就不是亲娘啊。”衙役马大哥憨憨的笑了。

“是不是觉得？她脾气太好了，而且太客气了，有些假？”白秀炎补充道。

“没错，就是这个感觉！”衙役马大哥一拍巴掌，点头附和。

“冯小姐提过她的亲生母亲么？”白秀炎伸手拍拍衙役马大哥的肩膀。

“冯小姐没提过，到是冯公子，总说他母亲是现在的冯夫人害死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就像他爹的死一样。”衙役马大哥如此回答，顺手把左手的刀交到右手。

白秀炎没有放过衙役马大哥这个小动作，于是伸出手去：“刀很沉么？我掂掂。”

衙役马大哥刚把手里的佩刀交给白秀炎，白秀炎就后悔了，就他自己那小胳膊小腿，哪能拎动啊。于是在刀剑砸向自己脚尖前，双手拽住，交回衙役马大哥手里。

“哈哈，你和我们李大人都是舞文弄墨的人，动脑子行，动手啊，差点儿意思。”衙役马大哥重新提溜起自己的佩刀，笑着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