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见南山 第6章 第 6 章

06 第六章初见端倪

“今天夜里，咱们再去陈家看看，说不定能有蛛丝马迹，咱们已经打草惊蛇了，那陈姜氏晚上必然会找那奸夫商议。”李宇喝了口茶，把手里的卷宗合上。

当天夜里，李宇留在府衙，白秀炎和神医一起去往陈宅，再次来到矮墙下，白秀炎正要蹲下，让神医踩着他过墙。只见神医笑了笑，揪着他的衣领，一个纵身，二人已经进入院内。

白秀炎第一次亲身感受什么叫轻功，简直佩服的不得了，由衷的给神医竖起大拇指。二人摸黑来到云凤儿的房间外，见陈姜氏果然不在，于是蹑手蹑脚的进入云凤儿的房间。接着神医把云凤推醒，这个举动吓得白秀炎打了个激灵。

刚睁开眼睛的云凤儿，很是害怕，当看到白秀炎后，从被窝里跑了出来，一把抱住白秀炎。而后白秀炎小声说：“我们是来给你治病的，专治你的哑病。”

云凤儿这时候哭了起来，抓起白秀炎的手，在他手心里写着：“他们杀了我爹。”

白秀炎瞪大了眼睛，对神医说：“云凤儿在我手里写了句话，说是他们杀了她爹。”

神医给云凤儿掏出来一个瓷瓶，将里面的一个药丸倒了出来，说：“这个瓷瓶你自己藏好，每天趁着没人，吃一颗药丸儿。连续吃三天，三天后，你就能说话了，但是你要记住，你要继续假装自己说不了话，明白么？”

云凤儿将瓷瓶里的药丸倒出来一颗，迅速放进嘴里，然后用手比划着，重复着神医的交待。

三日后，白秀炎和神医再探陈宅，果然那陈姜氏又不在，已经能说话的云凤儿说，自从你们被她赶走后，她夜夜去和那个男人见面。

七日后

李宇将陈姜氏捉拿归案，当众升堂。

陈姜氏辩白道：“又无原告，捉我作甚？”

这时候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状纸是我递交的，我告你伙同他人，杀害我父亲。”

“呵呵，伙同他人，这他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我又是如何杀害你父亲的。青天大老爷！这丫头并非我亲生，她早就恨毒了我，是她栽赃陷害啊！冤枉难招！”陈姜氏一番话，倒让原告云凤儿处于被动地位。

“云凤儿亲眼看见你与一名从衣柜里钻出的男子私通，你还有和话说？”李宇一拍惊堂木，将云凤儿所知告与陈姜氏。

陈姜氏继续辩白：“我若真与人私通，因何非要让这小妮子看见？我那不是傻么？”

就在这个时候，衙役来报。

“禀老爷，已经打通了陈姜氏家里的暗道，通往一条街后的吴宅。现已经将吴宅与陈宅暗道相连处所住男子羁押。”衙役说完看了眼陈姜氏。

李宇一排惊堂木：“陈姜氏，你还有和话说！”

“就算我家中有暗道，也不一定就是小妇人与他人私通之用，那宅子是我夫陈青花四百两银子买来的，也许是前主人留下的，暗道之事，此前小妇人并未知晓。”陈姜氏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李宇手心里直出汗。

“带吴宅男丁入内，将陈姜氏带下去，容后再审。”李宇决定先审吴家这个男子。

当吴姓男子被带上公堂，李宇顿时觉得在哪里见过。思来想去，却想不起来。这男子长相俊俏，皮肤白皙，是个招女人喜欢的样子。

“堂下男子，姓甚名谁，速速报来！”李宇惊堂木一拍，凌厉目光看向堂下跪着的男子。

“小人吴波。”男子自称。

“你与陈姜氏通奸，并杀害其夫一案，本官以掌握证据，陈姜氏也已经招供，你还不如实招来？”李宇目光炯炯盯着吴波，不带感**彩的询问。

“着实冤枉，必定是那陈姜氏胡乱咬人，乱报的名姓。”吴波丝毫没有愧疚之色。

“那陈姜氏因何只咬定你吴波，不咬旁人？你住的屋子，又为何与陈姜氏的卧房相通？”李宇问询。

“小人着实不知，这宅子是吴家老爷的宅子，我只是吴老爷的一个远亲，借住而已。”吴波一问三不知。

李宇的头绪有些混乱，一拍惊堂木，说：“本案容后再审，今日退堂。”

真可谓是出师不利，白秀炎在后衙替李宇捏了把汗。

这时候神医满面春风的从外面走来，拿出手绢抱着的一个东西，说：“陈青的头骨上有个细小的针孔，但是未见银针。”

李宇道：“那陈姜氏伶牙俐齿，不见银针，那陈姜氏恐怕不会轻易服法。”

白秀炎道：“一个针眼而已，是致命伤么？就算见了银针，恐怕也不会承认 。”

神医说：“陈青应该不是心疼而亡，陈姜氏说了谎，只是不知道云凤儿究竟看见了多少？”

白秀炎道：“我再去问问云凤儿。”

不多时，白秀炎来到陈宅，刚进门，陈母便走了过来，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儿子真是死于非命？”

白秀炎点点头，问：“阿婆，我是来找云凤儿的。”

云凤儿这时候从里间跑了出来，跪在她奶奶腿边，说：“奶奶，我爹真的是那个女人和一个男子杀害的，我那日未睡熟，迷迷糊糊睁眼，看到他们用一根细长的东西从我爹头上扎了进入，而后爹爹就不动了。再后来，他们拔出银针，我爹爹出了好多血。”

云凤儿的话正好印证了神医的尸检。云凤儿又说：“他们见我醒来，捂着我的嘴，把我绑了起来，那个男人走了一会儿，再回来就给握灌了碗药，然后我就说不了话了。”

白秀炎拧着眉毛问：“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对你爹爹下死手么？”

“我爹爹当天本来要外出，我吃了晚饭，就无比困倦，当我醒来，我爹爹正和他们厮打，想来是爹爹折返回家，撞破了他们二人，才因此丧命的。”云凤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白秀炎替李宇头疼：“这案子清晰明了，可惜证据链不足，又没有嫌疑犯的口供，着实难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