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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怀春 第138章 第五八章 久病初差梦安宁

作者:谢不敏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6 00:32:14 来源:文学城

因卫崧的出现,雨势尚未颓,萧期便拉着章咏春登上了停在青阳宫外的辎车。

章咏春知晓他是醋性发了,看他气得手背青筋暴起的,也不好在这关头说些尖酸难听的话讽刺他,默不作声地将被大雨淋湿的外裳脱了下来。

她正欲帮他也脱下那湿透了的外裳,他却忽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坐在了他腿上。辎车虽可坐卧,但毕竟逼仄低矮,她陡然被抱起,头便磕在了车顶木板上,疼得她忍不住痛呼一声:“你这莽夫,撞到我头了!”

萧期眼中顿时流露出一丝心疼懊恼之色,抬手抚上她头顶轻揉慢捏,柔声问:“还疼么?”

章咏春气哼哼地道:“你也让我撞一下,我便不疼了!”

萧期笑而不言,却是忽地将头深深埋入了她的肩颈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那哀怨的话语似车外倾盆而下的大雨,一股脑儿地砸在了她的心口上。

“英华,我很难过,也很生气。”他抱着她说,“他同你说话时,那眼珠子都黏你身上了,那脸也快要贴上你了,可你却不躲也不闪,竟还对他笑!”

“你眼瞎了不成?我同他离了有一尺之距,哪里就黏上贴上了?”章咏春只觉这人此时颇有些蛮不讲理,心里也有了几分恼意,使劲推搡他,“松开!你快将我骨头勒断了!”

“你骨头硬得很!”虽是如此说着,萧期仍是松了几分力道,抬头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目光落在她沾了雨水的双唇上时,眸光不由深了深,“嘴也硬。”言罢,却是凑上去亲住了她。

章咏春仰头避开了他,又开始推搡他,小声警告:“车把式还在外头!”

萧期此时却不想守那些规矩,追吻上她,在她耳边笑言:“如此甚好,更能得几分趣味。”

章咏春一句“登徒子”尚未骂出口,身上那件薄衫已被他扯落肩头,抱腹亦随之而落,晃晃荡荡地挂在了他的小臂之上。

而这不要脸的登徒子,这时却不急不慌了,竟还有闲情雅致慢条斯理地观赏品鉴,品鉴一番,便要在她耳边言说一番又香又软的混账话。

幸而车外雨声大作,多少掩盖住了她压抑隐忍的嘤咛之声。

外头风揉层云,泼雨成川。车里的郎君也要学那老天爷的手段逞威风,揉云催雨,让她体内也落了一场暴雨,将他淋了个透。

忍耐不住时,她猛地捧起他深埋的头,气势汹汹地将那些羞耻暧昧的声音悉数送进了他的口中。

车马在永和里国邸前停住,章咏春已软成了一滩烂泥,仍意犹未尽地捧着萧期的脸啄了啄,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我的好如郎,我不在的这几日,你应很不好过。”

萧期此时心满意足,为她穿好衣裳,听她这一句满含深意的话,遂趁机道:“既知我这些日子很不好过,那便随我回步广里。”

章咏春摇头:“我还得在这儿多留几日,阿姊无恙了,我再回去。”

她在车内整理好衣着妆容,下车前,却是认真叮嘱了一句:“回去了,让阿宽为你熬一碗驱寒的汤药吃吃,淋了雨,又不知节制地胡闹了一回,当心着了病。”撑伞下了车,她又吩咐国邸的车把式,“送萧郎君回去了,你替我盯着他喝了药再回来禀我。”

***

卫崧为还恩情送的那瓶药,并非服用的药丸,而是他依道家之法炼制而成的香丸。

章咏春虽信卫崧不会借机害阿姊,但是药三分毒,她不敢胡乱用在阿姊身上。直至徐之茂看过后,确认这用道家秘法炼制而成的香丸无碍,她才将这瓶药交给了郑纯。

“这是安神静心的香丸,是阿崧炼制的,说是能解开阿姊的祝由术。阿姊睡下后,你每夜在她床头燃上一粒便可。”章咏春切切叮嘱着郑纯,“这瓶中是七日的量。七日后,阿姊的梦症若有好转,你同我说,我再去找阿崧拿药。”

郑纯感激地接了过来:“多谢二女公子,让你费心了。”

“姊夫这话说得忒见外了!”章咏春道,“受苦的是我阿姊,你这一声‘谢’倒让我像个外人了!”

闻言,郑纯窘迫不已:“我并无此意。”

章咏春知晓他是个实诚君子,经不起旁人的玩笑,遂正了神色与他辞别:“时候不早了,我也不便再留下来打扰你们,姊夫这便为阿姊燃上这香丸吧。”

候章咏春离开后,郑纯便在章怀春床头燃了一粒香丸。

这段时日,为守着章怀春,他便在她床边置了一张矮榻,以防她夜里自梦中惊醒要寻他却寻不到时,又要猜疑哭泣。

如此为她燃了七夜的香丸,她夜里虽仍会惊醒哭泣,却已能分清梦与现实,白日里也不再似先前那般精神困倦、神思糊涂。

这日,徐之茂一早为章怀春把脉时,似有些难以置信,不觉展眉笑道:“看来咏春送来的那些香丸真有用!你的脉象平稳了许多,面色看着也好了一些!”说着又看了看她的双眼,轻声问,“这两日,眼睛还会常流泪么?视物时还会有雾蒙蒙的感觉么?”

章怀春忧心忡忡地点头:“泪流得少了,只是若是多看会子书,眼里便会起雾。”

徐之茂道:“我再为你配一味清目养眼的茶,每日用药草敷眼的时候,也煮了喝一喝。”

章怀春点首应是,知晓舅父还要赶往东观,思及自己因私事频频告假,心下不安,神色黯然地道:“因我之故,给观中同僚添了诸多麻烦,舅父定也受了不少埋怨,他们有些人本因我是女子,不愿与我共事,那些人应不想我再回东观的。”

“你莫胡思乱想,他们多数还是盼着你回去的。”徐之茂道,“你先前说医书药典里记载的妇女儿童病症太过散杂混乱,想重编医典立女科和儿科,你是女子,这事合该由你来主事。你好好养养你的眼睛,也好早些回东观。”

“舅父真觉我能胜任此事么?”章怀春只觉自己资履尚浅,不敢冒头揽下这样大的担子。

徐之茂却道:“立女科和儿科的事,还未有定论,待你回了东观,我们再好好商议,你且先安心养病。”

章怀春也不再多言。

徐之茂离去后,她吃过药,便让青楸将从侯国带来的医书悉数寻了出来,一卷卷翻阅查看。

女科与儿科是定要从这些繁杂病症里细细分出来的,在回东观前,她好歹得理出个思绪来,到时候也好说服那些不同意她此举的医工。

***

因有卫崧送来的香丸,章怀春夜夜在此香的燃烧中沉沉入睡后,那段被她遗忘的记忆竟时不时往她脑里钻。

她记得,在她请求曹方助她离开曹家后,原本离开的曹正忽又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也不知曹正对她做了什么,只看见他的嘴在自己眼前不断开开合合,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你的夫婿已被武君毁了清白,在清溪别馆里,两人日夜欢好,他早便变了心,他心里已有了别的女人。他不忠,你就该舍弃他,若是伤心难过,那便好好睡一觉。睡醒后,你便会忘了他,再不会受情爱之苦了。”

那时,她虽明知曹正那些话全是胡说八道,但他的话偏偏不断往她脑子里钻。

意识模糊间,她又听到他对曹方道:“阿方,你竟这样不老实了,连我也瞒过了。你既藏着这样的秘密,为何不与我说,反而要告诉与你毫无关系的女人?你既一心向着外人,管不住自己的舌头,那我也只能拔了你的舌头,再剁了你的手脚。”

“你敢!”是曹夫人的声音,“孽子,你敢动他,我便同你拼命!”

“阿母,你为何总是要让儿难做呢?”曹正似伤心,似失望,长叹一声,道,“我已答应不会取大女公子的性命,只是利用她的软肋对她施了祝由术。对阿方,我也一直对他照顾有加,哪知他却对我阳奉阴违。即便如此,我也没打算要他的命,这些难道还不能令阿母满意么?”

曹夫人依旧死死护着曹方,毫无惧色地盯着曹正:“你不许动他!”

曹正勾唇一笑,一招手,便有两名婢女一左一右将曹夫人架到了一旁。

章怀春于此时忽听到曹夫人绝望又愤怒地喊道:“你放过他!你想要的,我都依你!”

那之后,章怀春便彻底失了意识。再醒来时,她便已回到了家中。

她记得章咏春曾提起过,曹方因其曹家子孙的身份,亦被带去了廷尉寺,等候发落。而他,仍是被曹正拔了舌头。

而曹方那时在她手心写下的两个字,她若没记错,应是“日”与“月”。

“大父临终前,拼着最后的力气,在我手心用血写下了这两个字,一直在说‘天家’,我不知是何意。你若能逃出去,面见天家时,便将这二字说与天家知道吧。”

章怀春亦不知曹公为何要给天家留下“日”“月”二字,因怕自己再次忘记,便将这两字写在了一枚竹简上。

郑纯与工匠将将搭好秋千,本想进屋请章怀春出屋来看看,却见她正举着一枚竹简看得出神。

“怀儿,”他迈步至书案前,坐在了她对面,关切问,“你在看什么?”

章怀春遂将手中竹简送到他眼前,虚心请教:“你若见到‘日’‘月’二字,会想到什么?”

郑纯不假思索地道:“自是日月星辰与四时阴阳。”又细想了想,神色凝重地道,“也会想到斗姆教。”

章怀春陡然抬眸:“如何说?”

郑纯沉声道:“斗姆教徒纵火之后,回回都会留下‘日月乖行,星辰失序’的字样。”又满是不解地问了一句,“怀儿,你为何突然问起了这二字?”

章怀春遂将自己在曹家的记忆言简意赅地告知了他,苦恼皱眉:“我也不知曹公为何要留下这两个字来,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天家。”

郑纯一听与熹宁帝有关,再看竹简上的这两个字,恍然大悟道:“也许,曹公留给天家的是一个字。”

听言,章怀春迷堵的心瞬间清明。

“日月为明,”她喃喃道,“又与天家有关……莫非这‘明’字是指明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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