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修建运河的事情,李裕召了玉林王栎进京商讨此事。
栎第一次进宫,对富丽堂皇的皇宫颇感兴趣,李裕也就由着她,陪她在宫中转了转。
“陛下的皇宫可真是又大又漂亮,我们南越可……”栎说着,突然意识到南越已经不存在了,改口道:“我们玉林可差远了。”
“若是玉林王喜欢,朕可以在京城给你建一座府邸,你可以随时进宫参观。”
“多谢陛下垂爱,但是我在玉林还有一大家子夫儿老小的,总不能舍下他们只图自己快活。”栎讪讪地说道,她可不敢接受着狼入虎口的好意,那样岂不是将她困在了这京城之中。
李裕自是早已猜到她不会愿意留下,笑着道:“玉林王倒是个顾家之人。”
“前些年浪荡久了,惹来一堆风流债,现在光是养家糊口就很是费劲。”
李裕知道她这是在责怪自己给她的俸禄太少,但仍故意装傻地说道:“男人嘛,玩玩就得了,还真娶回家啊?再说了,你一个人霸占了那么多,可苦了平常女子连一个夫郎都讨不到。”
栎讪讪地笑了笑,又道:“是他们主动都要跟着我的,我也不好拒绝,不忍心伤了美人们的心嘛。”
“哈哈,我懂……”李裕大笑着,揽住栎的肩膀,向御花园走去。
远远地便看见,一袭白色的纱衣,迎风而立,身形蓄势,而气场待发。
那男子一头乌发,仅用一只玉簪绾于脑后,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着一条白绫长穗绦,随着他跳跃的身姿摇曳在风中。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流光飞舞。树影浮动之中,看着他婀娜的身姿,犹如隔雾看花,朦胧飘渺,美得不可方物。
“没想到陛下宫中不仅有美景,还有此等美人,犹如看见仙境之中的仙子一般。”栎直勾勾地盯着那男子,惊叹道,那眼神里透露着毫不掩饰的**。
李裕看着她痴迷的表情,眸色暗沉,她很讨厌别人这样看他,他是她的,岂非别人可以觊觎。
随着她们二人的走近,皓许是感受到了向他直射而来的目光,心下一个紧张,不小心绊到了一旁凸起的石砖上,眼见着就要摔倒在地,栎急忙飞身向前跃起,想要救下美人。
不曾想,李裕却先她一步,握住了美人的腰肌。
皓惊魂未定地靠在李裕怀中,待气息稍稍平稳后,才看向还一直紧紧抱着自己的那个人,却见她一脸冷漠,眼眸中闪过一股暗沉的幽光。
“陛下……”皓颤抖着说道,想要离开她的怀抱,但却被她禁锢住。
李裕缓缓抬眸,对着栎冷笑着说道:“玉林王有所不知,他是朕的御侍,每每最喜欢在御花园中跳舞,等朕过来。朕今日也是忙忘了,竟忘了叫人通知你了。”说着,李裕又垂眸,嘴角含笑,对着皓说道。虽是极致温柔的语气,却叫他不寒而栗。
栎自然是看出来李裕眼中的占有欲,狡黠地笑着说道:“陛下多心了,我刚才只是见美人,哦不对,是陛下的御侍将要摔倒,情急之下才想要出手相救,请陛下恕臣唐突了。更何况,我早有耳闻,只要是陛下喜欢,这宫中男子无一不是陛下的身下之人,哪敢造次。”
“天色也不早了,玉林王先回驿站吧。”李裕冷冷说道。
栎也识趣地道:“那臣就先告退了。”
栎离开之后,李裕拥着皓朝琴韵阁走去,途中,一言不发。
皓感受着她怒气,不知道她又会怎么折磨自己,但也只能任由她引着他回到了琴韵阁。
宫侍出去的时候,将门轻轻地带上,房中只剩下她们二人,李裕冷冷地将他从自己怀中推出去,道:“怎么?不甘寂寞了?想用你这副身子勾引谁啊?嗯?”她紧捏住他的下巴,疼得他渗出眼泪来。
皓被逼着缓缓抬头,脸色惨白,嘴角颤抖着,急急解释道:“陛下,我没有……”
“没有?穿成这个样子,还在御花园中跳那种搔首弄姿的舞,不是为了诱惑女人,还能是为了什么?”
她说的对,他确实是为了诱惑她才在御花园跳的舞。前几日,奉圣夫人来看他,骂他枉费了自己的调教,如若他不能讨得陛下欢心,她便要向陛下把他要回去,送到清倌堂接客。他自然是不愿意的,便想到了这个办法,怎知竟被别人也看了去。
他早该知道的,她那样冷静自持的人怎么会被他诱惑呢?他真是可笑,就这样吧,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想到这里,泪水不由地由眼眶中溢出。
“承认了?”李裕冷哼一声,道:“朕倒是小瞧了你,你从哪里得知的玉林王今日要入宫的消息?知道在朕这里讨不到好处,便想勾引玉林王,做她的第十个侍夫?嗯?”李裕用蛮力扯掉他腰间的衣带,皓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上。
原来她以为他是想要勾引玉林王,可是,他真的不知道玉林王会来啊,如果知道,又怎么会这样做呢?
皓侧卧在地上,摇着头,痛苦地说道:“不……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她会来。”
“你以为,朕会信你这种人尽可妻的男子?”李裕蹲下身子,冷冷地说道。
皓已经心如死灰,他低垂着头,凄楚地说道:“既然陛下认定了我是这样人,我又有什么好辩解的呢?陛下既然嫌恶我,不如就把我送出宫去吧。”
“你想去哪?”李裕挑起他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冷哼一声道:“想让朕把你送到玉林王的床上?”
皓身体颤抖着,他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了,便索性只字不语。
见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李裕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把他拖到床上,用腰带将他的手绑在床柱上,撕碎了他的衣衫,亵/玩着他的身体。
她逼着他向她哀求,却又不让他疏解,还冷冷地嘲讽道:“瞧瞧你这副模样,生来就是用来勾引人的。”
望着皓脸上斑驳的泪痕和痛苦的表情,以及他身上被她用手掐出的红印,听着他隐忍的低泣声。李裕陡然冷静下来,她是怎么了?她对待男人向来冷漠而温柔,却一而再地因他破例,就因为他会跳画上的那支舞吗?
李裕皱了皱眉头,解开他手上的束/缚,用被子盖住他的身体,道:“如果你想要出宫,朕可以成全你。不过眼下,奉圣夫人应该不会放过你的。所以,你就先安心在宫中待着吧,等时机成熟,朕自会送你出宫。”
说完,便离开了。
离开之前,她还吩咐了琴韵阁的宫侍好好照顾皓御侍。
皓独自一人坐卧在宫侍为他准备的热水中沐浴,他遣散伺候他的宫侍,因为他不想叫人看到他身上,她留下来的痕迹。
他看着自己身上的红印,想起她在他身上游走的那双手,突然觉得浑身燥热。
他觉得自己真是病的不清,即便是那样粗暴的对待,竟依然有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