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嘴 第15章 chapter15

周六上午，汤嘉柠随着闹钟醒来，简单的洗漱过后，给祁宥安发消息告诉他可以出发了。

周芷伊这周末说是徐巡有事，没和徐巡出去约会，打算在寝室里宅两天。

得知汤嘉柠要把棉花送到祁宥安家里，寝室里的几个女生都舍不得，但是再不舍也没办法，处罚更让她们担心。

周芷伊帮汤嘉柠提着棉花的行李一起下楼，下到楼下，刚走出寝室安检门，就看到祁宥安开着车在寝室楼下停好。

“我靠，你男朋友开的是劳啊！”周芷伊趴在汤嘉柠耳朵旁边小声尖叫。

汤嘉柠不太懂汽车的品牌，她看着外形都差不多，只是今天这辆是黑色，然后后面多了几个位置，仅此而已。

趁着祁宥安离自己还远，汤嘉柠回周芷伊：“你不是知道他家挺有钱吗？”

“我是知道他家有钱，可是也没想到这么有钱啊！”

祁宥安打开后备箱，下车从两个女生手里接过行李放在后备箱，周芷伊和他打招呼，祁宥安点头回应。

“那个，我就不耽误你们了，你们快回去吧。”周芷伊退回后面给他们招手说再见。等祁宥安走到驾驶座，又拉着汤嘉柠，神神秘秘地小声说了句，“好好把握啊！”

汤嘉柠不明所以，上了副驾，心不在焉地系安全带，脑子里问题在盘旋：把握什么？

祁宥安把车里的早餐递给汤嘉柠，汤嘉柠抬头正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没接他的早餐，“想什么呢？”

“啊，哦，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餐？”

汤嘉柠回过神来，接过祁宥安手里递过来的燕麦杯，一下一下咬着吃。

祁宥安转头看汤嘉柠一眼，眼里噙笑， “算我们心有灵犀吧。”

汤嘉柠怀里抱着棉花，吃燕麦杯的时候棉花会时不时伸爪子去抓。汤嘉柠抓住棉花捣乱的小爪子，“教育”起毛孩子来：“棉花，不可以抢妈妈的早餐吃喔。”

祁宥安转动方向盘的手一顿，哂笑出声，“你是妈妈的话，那棉花该叫我什么？”

汤嘉柠知道祁宥安在想什么，偏不让他得逞，“叫你坏叔叔吧，毕竟你长得就很坏。”

祁宥安听后装作受伤的样子，“你这样说我很受伤啊，给它提供住所还要被叫坏叔叔，你见过这样的坏人吗？”

“那你好好开车，后面如果表现好的话就让棉花叫你叔叔吧。”

黑色幻影开到祁宥安山上的庭院门口停下，祁宥安负责提后备箱的行李，汤嘉柠就负责抱着棉花进屋。

王姨早上就接到了祁宥安说要过来的电话，只是没想到今天他们这么早就过来了，还抱着一只猫。

“哎哟，这小猫抱在怀里，跟小孩子似的。”王姨凑到汤嘉柠身边，和她一起逗猫。

“王姨，它叫棉花，以后可能要一直放在这里了，还得麻烦你帮忙喂一下吃的。”

“哪里的话，这么大的房子，平时就我和李管家在，难免无聊。有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在，也可以陪着我打发打发时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是不是呀，小乖乖。”

棉花被汤嘉柠养得很好，毛发干净顺滑，眼睛圆溜溜亮铮铮的，王姨看着也忍不住变声“夹子”逗它。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棉花很乖的，应该不会给您添麻烦。”

祁宥安放完棉花的行李下楼来，坐在沙发边上伸手揽过汤嘉柠肩膀，王姨有眼力见儿地把棉花往自己怀里抱，“你们休息去吧，让我来和这个小家伙建立建立感情。”

祁宥安牵着汤嘉柠上楼，问汤嘉柠玩不玩儿游戏。

“不玩儿，我对游戏不感兴趣。”

“真的？”

“真的！”

一小时后

“诶诶诶，这个怎么回事儿啊，祁宥安你耍赖吧，怎么我就跳不过去呢？”

“不行不行，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今儿非跳过去不可！”

“祁宥安，你教教我吧，不然我吃不下去饭哇！”

祁宥安收起游戏手柄，给被虐惨了的小鹿顺毛，“好了好了，我们先下去吃饭，吃完饭我再教你。”

汤嘉柠心里还依依不舍，被祁宥安拉着下楼吃饭。

“我们刚才玩儿那个游戏叫什么名字啊？”

“PUTZ”

“没听过，是缩写吗？”

“嗯，全称是pick up the star”

“还怪浪漫的。”

“祁宥安，我收回那句玩游戏没意思的话，这个游戏还挺好玩儿的。”

祁宥安拉过汤嘉柠，把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小为零，低头看她，“真的？”

“真的啊”

祁宥安用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抹了一把鼻头，侧过脸，眉毛轻轻一挑，“我做的。”

听到是祁宥安自己做的，汤嘉柠眼里立马流露出膜拜的目光，晃了晃他牵着自己的手，“天哪，是不是你们计算机专业的都会研发游戏啊？”

祁宥安轻咳了一声，似乎很受用，略微扬头，语气幽幽，“那不一定。”

“装上了。”

刚在车上吃了燕麦杯没多久，汤嘉柠这会儿没什么胃口，好在王姨厨艺好，做的菜也大多是清淡口，汤嘉柠磨磨蹭蹭吃了一碗菜，没怎么吃饭。

祁宥安坐在旁边，看了眼汤嘉柠的碗，米饭比拳头还小，熙熙攘攘镶着一圈蔬菜，跟小猫进食似的。

“就吃这么点？待会儿王姨该伤心了。”

王姨正在沙发上带着棉花一起看电视，听到祁宥安嘴里念叨自己名字，也分心过来看一眼。对上王姨不明所以的目光，汤嘉柠点头冲王姨一笑，“没什么。”

又凑过去小声和祁宥安说话：“我就是夏天没什么胃口，等冬天，冬天我能吃好多碗。”

祁宥安听完，眼角眉梢均染上轻浅的笑意，“那是不是冬天就可以看你变成圆滚滚了？”

汤嘉柠偏头，佯装生气，“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一天天吃了就跟书房坐着。”说完一顿，又转过来神神秘秘地小声问祁宥安：“你知道你和猪有什么区别吗？”

祁宥安回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语气散漫，“区别就是猪没我帅。”

汤嘉柠吭哧笑出声，“你说这个也是区别，不过最大的区别是猪吃完就睡着，你吃完就坐着。你小心中年发福啊！”

“不好意思，让你多虑了，你发福我都不可能发福。”

汤嘉柠也不甘示弱，回怼他：“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祁宥安眼色一暗，声音低哑下来：“你确定？”

汤嘉柠假意咳嗽，凑过去小声提醒了句 ：“咳咳，大白天的说什么呢。”

祁宥安一本正经：“我看是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我的健身颇有成效，胸肌比嘴硬。”

“……”

-

吃完饭，祁宥安提议一起出门闲逛。下午太阳已经西沉，又是在山上，在路上走起来不时有凉风吹过，还算凉快，汤嘉柠略微思考后答应。

祁宥安山上这庭院叫富春居，今天和他一起在小区里面闲逛才发现，这里面绿化做得很好，而且绿植占地面积很大，堪比大学校园里面的林荫大道。

富春居说着是小区，汤嘉柠更愿意用小镇来形容它。富春居里面的房子都是三层或者两层的庭院，每一户人家门前都有一大片绿茵草场，草场前边儿是宽敞的大路。

就像是乡村柏油路上，两旁是一幢幢居民自建的房屋。房屋前还栽种了不少鲜花绿树，看上去惬意美好。

偌大的房子，除了管家和阿姨，汤嘉柠却没见过祁宥安的父母，但又听池希说过祁宥安平时会去他父亲公司里帮忙，心里难免有诸多困惑。

“怎么平时没见过你爸妈？你都是一个住吗？”

祁宥安脚步一顿，停下来低头看汤嘉柠，还是那个懒懒的调子，带着点调戏，“怎么，这么快就想和我见父母了？”

汤嘉柠白他一眼，“你想多了，我就是疑惑，疑惑而已。”

“哦，这样啊～”祁宥安故意拖长尾调，然后开始认真解答汤嘉柠的疑惑。

“我和我爸妈从小就住这儿，后来长大后他们为了工作方便搬出去了，我对这儿有感情了，就住这边多一点，偶尔也会去我爸妈那儿。”

“这样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是爹不疼妈不爱的问题少年？”

汤嘉柠承认自己一闪而过的想法不太好，便也找到机会把话头移开，“少年？你还真好意思。”

祁宥安偏头看着她笑， “十字出头的年纪，怎么不算少年了？”

汤嘉柠点点头，装作默认他的观点，“嗯，十九也是十字开头。”

“话说，你生日是哪天啊，在一起了，总得知道自己男朋友的生日吧？”

祁宥安掏出手机，在相册的收藏一栏里翻了翻，调出自己的身份证照片递给汤嘉柠看。

比起下面那串黑色的数字，更先映入眼帘的是祁宥安那张帅脸：简单的灰色圆领T恤，发型是比现在更短的短碎发，浓密的眉毛和狭长的狐狸眼睛，天生带冷感。

照片上的男生下巴微扬，嘴角似笑非笑，汤嘉柠盯着照片，等察觉到自己嘴角也跟着漾开笑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对着祁宥安的证件照犯花痴？

看到这儿汤嘉柠才反应过来，祁宥安之所以不直接告诉她他的生日，而是莫名地递出一张身份证照片，他的目的达到了。

汤嘉柠迅速扫了一眼照片下面的数字，11.11，忍俊不禁，还挺吉利的数字嘛。

祁宥安把手机收回放好，对汤嘉柠伸手，意思是也要看看她的生日是多少。

汤嘉柠笑着把他的手推回去，“我呢，不像你这么自恋，不会把自己的身份证照片保存在手机，还点收藏。”

祁宥安趁机捏了一把汤嘉柠的脸，“哦~那就请不自恋的汤嘉柠小姐告诉我你的生日是多少。”

汤嘉柠不知道为什么祁宥安这么执着于捏自己的脸，明明自己的脸上也没什么肉可捏。但这会儿也没跟他计较，不咸不淡说出个数字：“12.20”

又接着补充：“不过你可千万别给我准备什么惊喜啊，我一般不过生日的。”

“嗯，记住了，不爱过生日的汤嘉柠小姐。”

-

富春居很大，汤嘉柠和祁宥安在小区里逛着逛着就天黑了，登上小区平台，亲眼看着眼前的粉紫色夕阳一点一点暗淡下去。

晚上汤嘉柠把棉花的猫窝移在自己房间，半夜棉花跳上床，把汤嘉柠蹭醒了。

汤嘉柠打开手机来看，“这才一点，祖宗！”

被吵醒了没了睡意，汤嘉柠拿起手机刷朋友圈，看到池希发了张烧烤的照片，摆盘很熟悉，是以前军训，寝室几个人常跑出去吃的那家。

那家烧烤店生意火爆，是大学生生意最红火的一家。和其他家的烧烤比起来，汤嘉柠倒是吃不出什么太大区别，但是池希乐意跑去那里排队，再加上是寝室聚餐，汤嘉柠也就跟着去。

后来店主因为回老家结婚，在她们大一上结束就关店了，池希和周芷伊两个为此emo了好久，还是汤嘉柠和许婳哄了好久才哄好。

汤嘉柠把朋友圈截图发给池希，【这家店又开了？】

池希显然也是还没有睡，秒回她：【是呀，今天我在外面逛，看到他家重新开业给我激动死了】

池希：【不枉我排一小时队，还是熟悉的味道啊！】

池希：【你快带你男朋友去吃！】

不知道是下午饭吃得太早，还是在小区里遛弯消耗的体能较之平常太多。不得不承认，大半夜刷到这张图，汤嘉柠的馋虫的确被勾起来了。

只是这会儿已经凌晨一点了，这富春居又在远郊，跑去大学城吃烧烤是没可能了。正准备看看小说睡了，但肚子这时候又颇有存在感地叫了起来。

汤嘉柠下床，打开手机电筒悄悄走下楼梯，准备摸黑看看楼下冰箱里有没有什么速食或剩菜。

打开冰箱一看，全是需要后期加工的食物，烹饪过程会发出声音不说，关键是汤嘉柠也没什么厨房经验。正失落地关上冰箱门，转身就看到祁宥安穿着睡衣站在自己身后。

汤嘉柠被吓得要叫出声来，祁宥安见状赶忙捂住汤嘉柠的嘴，“嘘。”

“吓死我了。”汤嘉柠小声地凑到祁宥安耳边，生怕一个不注意把睡着的王姨和邓叔吵醒。

祁宥安拉着汤嘉柠到大厅沙发坐下，开了一盏微弱亮光的灯，“正常说话就行，地儿大，他们睡着的听不见。”

“喔”

汤嘉柠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吓中没缓过来。

祁宥安搂着她肩，低声问道：“不好好睡觉。怎么跑楼下来了？”

肚子适时叫起来，汤嘉柠指了指自己肚子，“喏”

“那找到什么吃的了吗？”

汤嘉柠摇摇头，靠在祁宥安肩头，闻到他身上有清冽的雪松清香，汤嘉柠猜测是他沐浴露的味道，随着呼吸起伏，香味一寸一寸扩散，和深夜的烧烤一样，对汤嘉柠诱惑极大。

“想出去吃东西吗？”

“嗯嗯”

汤嘉柠点头。

祁宥安拍了拍汤嘉柠肩头， “上楼换衣服吧，带你去个地儿。”

汤嘉柠偏头看他，笑着打趣他，“我还以为你会说：‘想吃什么，我叫王姨起来给你做。’”毕竟电视剧里就是这么演的。

祁宥安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笑得灿烂的汤嘉柠，眼睛亮圆圆的，心里一股暖流流过，“拜托，王姨也是要睡觉的。”

换好衣服，等汤嘉柠系安全带的空隙，听见祁宥安打了个电话，而后发车，在黑夜里开出一条亮色的痕迹。

车没开出太远，祁宥安把车开到路边停下，带着汤嘉柠绕过一条条小路，又穿过好几条巷子，汤嘉柠不免有点担心：“你不会把我卖了吧？”

祁宥安听后一笑，“放心，就算是卖也得先让你吃饱，人家卖猪的人都知道要先给猪填饱肚子再上称。”

“说谁猪呢你？”汤嘉柠上手拧他胳膊。

祁宥安指着自己被拧红的胳膊：“你见过这么被动的坏人吗？”

最后祁宥安带着汤嘉柠走到一家装修略简单的小店前停下，牌匾上写着“袁记烧烤”，店面不大，只是深夜了，店里还是坐满了食客。

老板是个三十岁上下的青年男人，身材精瘦，但撒着佐料的手能隐隐看出线条，想来是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动作的缘故。

看到祁宥安走进店里，正在烤串的老板对着祁宥安一笑，“来啦”，随后又转头往后喊了一声：“云真，带宥安上里屋坐去。”

从后厨走出来一个穿着粉色T恤戴着围裙的女人，看上去和门口的老板差不多年纪，看到祁宥安过来也是笑盈盈地打招呼。

老板口里的云真把祁宥安和汤嘉柠带到一个类似休息室的房间坐下，房间里只有简单的一张圆桌和几张塑料凳，墙角一个饮水机。

房间装饰虽然简单，但是胜在干净。屋内的窗户大开着，不时会吹进来几股凉风，夏夜的凉意透过窗户吹到他们身上，吹去了一路走来的薄汗。

云真从外面拿进来一张菜单放在桌上，让他们随意选，烤好自己再给他们端进来。

祁宥安把菜单递给汤嘉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汤嘉柠把自己每次吃烧烤必点的几样选上，其他的她不太了解，看着祁宥安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便把菜单递给他，让他接着选。

两人点完单，云真把菜单拿出去，汤嘉柠按耐不住她的好奇，开始以打趣的口吻提问祁宥安：“现在烧烤店也可以订包房的吗？”

祁宥安在墙角接着两杯水端过来，笑着看了一眼汤嘉柠，“和这家店老板认识，熟人熟事而已。”说完拍了拍汤嘉柠脑袋。

老板的年纪看上去和祁宥安相去甚远，汤嘉柠不明白他们怎么会相熟。祁宥安看出来她眼里那点疑惑，喝了口水慢慢和她解释。

“不是说了小时候和我爸妈住在富春居吗？那时候他们太忙，家里就我和做饭的阿姨大眼瞪小眼。”

“有一天夜里实在是无聊，段盛住我家隔壁，问我要不要出去找夜宵吃，我们两个就这样瞒着家里人大半夜溜出去瞎逛，逛到了那个胡同巷子附近，被那里的烧烤香气吸引过去。”

“那时候老板还不是现在这位，是他爸爸妈妈，我该叫叔叔阿姨。”

“我和段盛吃到最后才想起来是半夜偷溜出来的，身上一块钱也没有。我说我在这里等着，让段盛回去拿，但叔叔阿姨让我们放心走，什么时候再来付钱都不迟。”

“那后来呢？”

汤嘉柠听得很认真，她喜欢听祁宥安讲话，尤其是像现在这样说一大段话的时候，声音懒懒散散的，略带一点暗哑磁沉，听上去带了那么点儿性感。

“后来我和段盛天天下午都只吃一点饭，留着肚子后半夜溜出去吃烧烤。然后我们两家的阿姨察觉到不对劲，在某一天溜出去吃烧烤的时候被逮了个正着。最后段盛被他的老中医爷爷胖揍了一顿，我倒是没什么事儿。”

祁宥安说完，看着汤嘉柠一笑，汤嘉柠也回应他：“你这么坏呢，明明是一起做的坏事儿，你愣是一点没挨揍。”

“段盛爷爷有原则，只打有血缘关系的孙子。”说完祁宥安嘴角的笑意更深。

汤嘉柠想起来上次在酒吧看见的段盛那张冰山冷脸，好奇之心更盛，“那那个段盛，被他爷爷胖揍的时候也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吗？他会哭吗？”

祁宥安听完觉得汤嘉柠的提问实在是有些好笑，无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段盛也是人，不是面瘫，正常的喜怒哀乐他当然也有。”

“喔，好吧。”

两人天聊得差不多，云真从外面端来两盘烧烤，是他们刚才点好的。

汤嘉柠饿得不行，也不和讲什么客气，拿起一串鱼丸就往嘴里送，“哇塞，好好吃啊！和我小时候吃过的那家有的一比。”

祁宥安语气幽幽道： “上次吃我给你烤的烧烤你也是这么说的。”

汤嘉柠笑嘻嘻拉了拉祁宥安胳膊，“你是所有非专业人士里边儿烤得最好吃的。”

祁宥安一秒被哄好，两人一起吃烧烤，偶尔闲聊几句，祁宥安问汤嘉柠国庆七天有什么安排。

汤嘉柠还顾着往嘴里塞烤串，分出一点精力回他：“国庆我要回家。”

“不出去玩儿吗？”

“国庆出游的人肯定多啊，我宁可在家宅七天。”

祁宥安了然，这是一只能在家待着绝不会出门的小鹿。

“家在哪儿，怎么回去，买好票了吗？”

汤嘉柠咬了口串，抽空回答他：“在城南，一号回去，应该是打车回去。”

“别打车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汤嘉柠想了想，自己谈恋爱这事儿好像还没告诉窦新语，正好借这个机会介绍他俩认识一下，便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