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方的木屋在愈发黯淡的光线中若隐若现,刘建磊了心怜都知道,必须加快步伐。xinghuozuowen
伴随着夜晚的降临,沙漠中的气温会越来越低,似乎有起风的兆头。
在风卷黄沙的夜晚若是迷失了方向,哪怕木屋就在眼前,也会十分危险。
加快的步伐让刘建磊有些吃力,他将身上的罩袍扯下,递给心怜。
“我不知道地狱有没有复活的能力,是不是还能让个体复活成之前的样貌!但这些都和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没有任何关系。把这个盖在头上,护住伤口……”
心怜稍一迟疑,便接了过来。这家伙不是个恶人,并且还挺细心。
……
……
夜幕完全降临,没有星光,没有月光,只有风中的黄沙。
两人互相搀扶,走完了最后一段路。
终于来到木屋前。
看来这里经常刮风,而且风还挺大,木屋在远处看不清楚也就看个轮廓。走到近前,才发现这木屋有一半都被埋在黄沙之下。
露出地表的部分,十分低矮。
进入木屋,内里的设施十分简陋,但却归置的整整齐齐,只是有些沙尘静落其上。
看来这木屋的主人离去多时,也许很快就会回来,也许需要很久才能回来,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刘建磊坐在木质的躺椅上舒展了一下,终于安心了一些。
心怜似乎很不适应,站在那里有些局促不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环抱着双肘来回踱步。
刘建磊连忙四处翻找,有干净的水源,有干菜,有调料,一个木质的箱子内还有舂米。
走了这么一段路,刘建磊肚子是有些饿了,弄点东西垫吧垫吧肚子,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看着刘建磊忙碌的又是生火,又是淘米,又是泡干菜。
心怜问道:“你还会做饭?”
“做的不好,但混饱肚子没问题。以前烈飞经常来我这里蹭饭,我两的兜比脸都干净,所以只能自己动手,做一顿饭糊弄。”刘建磊道。
“就算你们一起长大,为什么你的他的差别这么大?他早就不用吃饭了吧?而你,还会为一日三餐奔波。”心怜问道。
“选择不一样,他做宅男的,有时候两三天才吃一顿饭,不饿得快死都想不起来吃饭。我不一样,我每天都要吃饭……”刘建磊说着,生起了炭火。
这家主人看来十分讲究,火折子,油灯,煤炭,就连引火的木屑都归置的极为秩序。
刘建磊一边生火造饭,一边和心怜聊着。
但聊的话题竟然全是和烈飞相关。
作为情报人员,刘建磊当然知道心怜这是职业病,想要抓住任何机会打探消息。
只是这心血相融的效果难道不好?
这些原本就呆在刘建磊脑海中关于烈飞的消息,心怜并不知晓?还需要这么一句句的问?
屋外的风越刮越猛,两人吃完了简陋的一餐,终于可以休息了。
不知不觉中,困顿了一天的刘建磊终于在口语的支支吾吾中彻底昏睡过去。
……
风停了,沙漠恢复了平静。
一弯新月挂在天边,星空仿佛湛蓝幽深的宝石,镶嵌着点点星光。
浅浅的湖水此刻静谧异常,像一面镜子……
湖边那唯一的一棵树,静静的撒播着翠绿……
木屋的门开了。
走出一位头部裹得极为严实的妙龄女子。
在星月清幽的光芒下,这女子像是一团火。
她知道,这样的朴实,这样的平静,这样的平凡,绝对不会是她的人生选项。
酣睡的男人展现了平易近人的一面。平淡的,无欲无求的一面。
这也许是他内心深处对生活的向往。
生活得表象也只不过是随波逐流而已,很多时候,无论是人还是神不都是身不由己么?
心怜朝着木屋后的湖泊走去,感受湖水的沁凉。
看着湖边那颗奇怪的树,心怜终于发现了蹊跷之处。
这是生命之树,一颗生命之树为什么会长在这里?
看这颗生命之树,应该正值壮年,按理来说应该是庇护一方生灵的存在,为什么会孤零零的生长在这里?
这里到底是哪里?
心怜的眉头紧皱,上前摩挲着生命之树皲裂的黑色树皮。
突然,一阵类似电击的触感让心怜收回了手。
生命之树是神圣的,有自身独特的防御机制。
这颗生命之树是活的。
但是它的灵体呢?
心怜四处环顾,生命之树周围没有任何一点保护措施,这灵体这么不负责?将本体孤零零的就抛在这里?
地狱主城必须建立在岩浆地带。
所以生命之树很难存活,地狱世界也很少有生命之树扎根,这是地狱生灵稀少的缘故,而且几乎所有地狱居民都带有主动或者被动的御火机制。
无论是大恶魔那鲜红的皮肤还是烈火精灵,无论是邪神,还是恶鬼无论是玛各还是小怪物,都将红色的肌肤作为自己的保护色。
唯一例外的是地狱猎犬!
因为它的能量来源就是热辐射,所以它的皮毛是黑色的。
地狱的信仰从来都不是魔鬼,魔鬼只是地狱的小角色。
地狱,崇拜的是火神。
心怜见过地狱主城建造的火神像。
伸开的双臂,向往天空。
燎原的姿势,拥抱一切。
睥睨的目光,犹如实质一样射向地狱世界的天空。
嚣张,狂妄,似乎可以和无所畏惧联系在一起。
但火神像只能建在地下,无法建在地表。
因为火神不是至高神,火神只是一个工具神!
心怜微微冷嘲着自己……
地狱一族信仰的神的地位一直是如此尴尬。
火,和风水土一样,都是工具神。
但风土水的神像可以堂而皇之的接受任何生灵的膜拜,而火神像只能默默的在地底的地狱世界兀自展现着期待和抱负。
“睡不着么?伤口感觉怎么样?”刘建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心怜身后,为心怜披上一件衣服,“小心着凉。”
心怜莫名的笑了,心底的坚韧终于有了一丝柔软的可能,有另一个人相互扶持相互关照的感觉真不错。
但她眼神中的那丝欣慰和温情只一瞬就一扫而光。
虽然身披着刘建磊的衣服,但心怜还是微微拉开了一点与刘建磊的距离。
这微小的举动让刘建磊捕捉到。
刘建磊微微一笑:“知道有关沙漠形成的一个传说么?”
“沙漠形成?”心怜道:“难道不是风水侵蚀岩石?在时间的分解下形成的么?”
“是!但我要说的是另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
“沙漠是粒子武器大规模使用造成的地表形态。”刘建磊笑道,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怎么会有这种传说?”
“因为任何物质的外在形态都是以凝聚为方向的,除非有极强的外力破坏。能将岩石土壤破坏的较为彻底,形成沙子这样的形态必然是粒子级别及其之上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