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软软慢慢睁开眼睛周围视线昏暗,婴软软转头宴行已经不知何时起身出去了。
感受外间雨声淅沥,士兵训练的声音有力的传来。
胡源在外间候着。
婴软软望着灰色床帐。
那字迹?呵呵!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你果然还活着。
婴软软微微勾唇淡笑,眼角泪珠缓缓滑下。
胡源在外间试探问到:“殿下可是醒了。”
胡源知道婴软软最爱醒来时胡思乱想,身边没人的话会恐慌。
那时候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婴软软,每次午睡,晚睡,软玉王后都会在身边守着,闲赋在家的王爷也会陪着婴软软。
胡源作为昔日伴读,朝夕相处,亦是建府立业成家。
那巨大的燕王宫就剩婴软软一人。
婴软软柔柔的声音传来:“胡源进来吧。”
胡源进门就见婴软软披散长发,披着薄薄的粉色雾衫坐于踏上,营帐灰暗色调,婴软软显得格外柔弱美艳。
雨天,气凉,胡源去行礼中拿过棉纱大袖给婴软软披上。
给婴软软倒了杯热茶。
“胡源。”
胡源站直听令。
“是,殿下。”
婴软软无神的看着窗外淡淡说到:“胡源,你回去吧,替本王守护好燕地。”
胡源应声抱拳跪下,毅然决然:“我胡源是燕王伴读,是燕王的禁卫军统领。誓死追随燕王。”
婴软软起身,缓缓走向胡源:“姒娘在等你。”
“殿下更需要胡源。”
婴软软反笑,拉起胡源的领口,对着胡源冷冷的说:“你到底觉得我婴软软需要你,你别给自己戴高帽。”
说着挥袖之间,胡源震的倒在桌椅下,胡源捂住胸口,口微微吐出血来。
婴软软走过去,微微笑到:“你还觉得本王需要你吗?回到你禁卫军统领的位子上。”
胡源颤抖着手抬起,拉住婴软软衣角,就算咳出些血来也满脸担心的说着:“殿下,不要动内力,你刚刚好。”
婴软软扯开衣角,冷冷转身:“胡源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回去燕地,守住燕地。”
“可是此行回京太过凶险,燕地不能没有燕王。”
婴软软嘲讽一笑:“燕王可以是任何人,燕地只有一个,你守护好燕地,我就有机会回来,如果燕地都没了,何谈燕王。”
“不,燕王只能是殿下。”
婴软软蹲下与胡源平齐,眼神犀利:“哪就回去,替我守着胡源。”
“殿下,回京危险重重,臣要守着你。”胡源声泪俱下。
婴软软擦了擦胡源唇角的血:“胡源我的好兄弟,战场都走过来了,你难道还会怕我折在如今的盛世里吗?”
“殿下。”
“胡源,我求你,回吧。这么多年的情谊我只要求换你为我做这件事。”
胡源怎么能让高高在上的婴软软说出这般求他的话,只得含泪昂首。
“是。”
婴软软拍了拍胡源肩头。
走去外面叫人,让人把胡源带去给医官看伤。
宴行这时也赶回来了,他昨日躺了些许,便带人去搜山又去看了齐质子,刚刚回来。
宴行带婴软软回了帐子。
婴软软的手有些凉,宴行放在掌中摩挲,希望能让婴软软温暖些。
“这里是疫区,不要乱走,很容易感染。”
“嗯,解药还没治出?”婴软软应和着点头。
“今早张子归医官派人传话,已经有了解药在大范围发放了。在过不久河西防卫基本能解除了。”宴行眉飞色舞的和婴软软说着今天的喜讯。
“嗯。那可太好了。”婴软软也微微一笑。
“齐质子可还好?”婴软软转而一想问到。
宴行脸色莫测,终是对婴软软轻描淡写说了一句:“不太好。”
婴软软有些疑惑:“是怎么不太好,腿没保住。”
宴行顿了顿说:“可能人会保不住。”
婴软软眉头紧锁:“重与丸是奇药,能救人九死一生,断腿能活下来,加之重与丸怎回保不住人。”
婴软软直勾勾盯着宴行。
宴行叹了口气:“许是素素这件事打击过大。”
婴软软深深望着宴行的眼睛。
“嗯,临走的时候去看看他把,是我送他上京的,作为质子总会是痛苦的。”
宴行把婴软软搂怀里嗯了声。
又反应过来:“临走?你要去哪里?”
“回京都啊。”婴软软想这还要问吗?
宴行想也是,随机问“什么时候启辰。”
“今天。”婴软软斩钉截铁。
“什么,今天?”宴行语气惊讶。
婴软软无辜的点了点头。
“怎么没有与我说。”
婴软软退出宴行怀里,笑意盈盈:“现在不就在与你说。”
“你应提前告诉我,我好准备。”
婴软软坐下,斜躺在踏上。
“你慢慢跟上就好,奴家慢慢走着等你。”
“你一个人出发,我怎么放心得下,在延后几天,我带你上路。”
婴软软心想:“我可一刻也不想等了,修生养息这么多年,我要先拿回身份。”
“我有死士,你不用担心。”
宴行心微微疼了起来,捂住胸口。
“我怎么能不担心,我们已经相好了婴软软,你怎么还是要排除在你的计划之外。”
“我没有。”婴软软弱弱的辩解。
“没有,你后面到底干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不了解,我就怕你有危险,你就连回京这种大事你也不和我商量。”
婴软软有些无措:“就是回去而已,算的了什么大事,我现在武功尽归,天下有几个人是我的对手,再说你不是也要跟上来,你不是在忙吗?河西需要你,我也有自己要做的事啊。”
宴行眼睛有些红:“是,河西我是走不开,那你婴软软又把我放在你的计划里吗?你只是觉得摆脱不了我,反正我自己会跟上,今天也只是通知我。像上次你出事,我也是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去寻你,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你究竟会入什么样的险境。”
婴软软看宴行越说越偏。
凑上去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嘴唇。
婴软软闭着眼,轻轻伸出舌尖就撬开了宴行的牙关,长驱直入。
宴行恶狠狠的卷着婴软软,唇齿相接。
不时婴软软微微起身喘气,宴行顺着吻到颈边吮咬研磨。
婴软软泛起阵阵痒意,身子左右扭动。
宴行红了眼,唇上吮的更是用力。
婴软软捉弄人的心渐起。
手灵活的解开宴行的衣服,缓缓的抚着宴行。
宴行整个人就想在碳火上烤,狠狠的搂住婴软软让自己凉下来。
手却规矩的不敢乱动,外面士兵操练声起,理智回笼,宴行强行克制住自己。
婴软软的手还这里摸摸哪里摸摸直呼手感好。
宴行制住婴软软的手,吻了吻。
“不要乱动。”
婴软软枕在宴行肩上,偏过头吻宴行。
宴行浑身一紧,把婴软软放到被子里。
“你等我,我去帮你安排马车,带上清燕,她已经和张子归医官辞行了。”
婴软软听到这,笑容都真了几分,搂着宴行肩头笑说:“宴行,你太好了吧。”
宴行抱着婴软软平息了一会,出去安排了。
婴软软跟着起身,身边突然出现四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