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小队今天解散了吗？ 第2章 第 2 章

从大名府走出来后，解决了一桩事情的枫染缓步前行，他就那样仰起头看向天空，有些刺眼的阳光激的他眯起了眼睛，却又没有收回动作。

没有了大蛇丸，关于音忍村日后的事情就必须重新和大名洽谈，他要将基地里的那些人安排好，最重要的还是那些因为大蛇丸出现的受害者。

为此，音忍村现在还必须要存在，否则，部分因为大蛇丸变成受害者而无法回归正常生活的人可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变成新的加害者。

得将音忍村在外的那部分忍者都叫回来，毕竟这个忍者村是他们的，未来是走向更好，亦或是覆灭，那就得看他们自己的做法。

枫染动了动脖颈，随后在思索间微微低下头。

还有就是那孩子，既然他会去往其他基地寻找搭档，也就一定也会释放那些被关起来的人，不过，北秘所那边的情况主要还是得以控制为主。

若是控制不成，那最后也就只能由他们自己动手送走了。

至于自己现在给他们安排好的那些事情和提及的嘱托，之后的他们究竟会不会按照自己的想法照做，或者说是领情，那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毕竟，就算是那孩子没有邀请自己加入他的小队，枫染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交代好该怎么做就行，他没有一直将自己困在田之国的计划。

他只会提供尽量解决问题的方法。

当然，他提供的方法自然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所以最后的抉择由他们自己做下，至于他们愿不愿意接受，枫染并不介意，若是他们最后因为某些原因真死得凄惨，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对他来说，现在摆在自己面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那孩子对他的邀请。

“宇智波灭族事件吗？”

枫染张口喃喃道，眸中被思索占据，脑海里是对这件事的大概情况。

被覆灭的一族，沉寂的忍村，逃亡的刽子手，唯一的复仇者……

为了，写轮眼吗？

枫染微微蹙眉，他想到了大蛇丸对那个孩子身体的痴迷，他对宇智波的力量垂涎和觊觎……

让他想想。

几年前……

九年前？

不行，太早了。

不过，大蛇丸从前也是木叶忍者，因为人体实验被发现的原因被迫离村。

那孩子在木叶平安地活到了离村之前。

……

以前是他并不在意，毕竟这可是和他并不相关的火之国木叶内政，他当然也没有那个心思关心，可他现在答应了那孩子的邀请，就要上心了。

对于枫染来说，他在这个世界里学到的唯一能看得过去的能力也就只有幻术，但所谓的幻术在宇智波的写轮眼面前自然不够看。

所以……

那孩子邀请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不是再显然不过了吗？

虽说自己答应了他。

但没有必要的事情也不需要参与，反倒是多此一举。

枫染轻笑一声，他其实还挺喜欢那孩子的。

你说喜欢的理由？

嗯，如果非要问的话——

哈哈，难得气质那么漂亮的一个孩子，除非天生就有的偏见或是对立的立场原因，否则，真正接触下来，很难不喜欢吧。

*

熬了几个大夜将各项文件和日后安排整理好，枫染甩了甩有些酸软的手腕，他在深深地吸了口气后，这才真正放下疲惫靠在椅背上休息起来。

时间还是有些紧，但既然确定了有问题，他就需要按照约定的时间去找到那孩子了。

等枫染浅眠后再次醒过来，伸展躯体，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一个男人直挺挺地站在门口，眼下的青黑能看出来他很可能在外面又等了一晚上。

“东西我都整理好了。”

枫染将门与门框之间的距离拉开，让开了路，温声道，“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不过太累了就进去休息一下，身体熬坏了可不好。”

稍许沉默之后是沙哑的声音，“……您真的要离开吗？”

“啊，嗯。”

忽略了他的语气，枫染点头，“大名那边我已经谈过了，你们现在大可以放心的让忍村继续运行下去，至于那边以后的态度……”

“那得看你们自己，这些年你们也不至于什么都没有学到。”

“……”

“您真的不能留下来吗？”说着，那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虽然音忍村是大蛇丸大人建立的，但他是为了……音忍村能有现在，我们中间很多无用的人能活到现在，也是多亏了您的周旋和帮助……”

“我早晚要离开这种事情，你们不是早就知道？”枫染的表情冷淡下来，没有理会挽留，抬脚便径直离开了，“即使大蛇丸一直活着，我也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

随着脚步声远去，他只听到那个曾经救过他的那个人传至自己耳边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你们的运气不错，他在我彻底厌倦这里选择离开之前就已经死了。”

和一开始那道关切的温声细语不同，最后的声音冷得令他浑身发凉，提不起半点阻拦的念头。

终究，还是失败了吗。

*

药师兜作为大蛇丸最得力的实验助手，枫染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他人，大蛇丸的实验室里也是空无一人。

既然找不到人，枫染也不强求什么，只是没想到的是自己在离开基地没多远的路上被带着兜帽的他给拦住了。

“你是要去找宇智波佐助。”

“兜君？”

那道往日的气息似乎有了变化，“你这是……？”

明明是熟悉的声音，却不如以往清亮，枫染皱眉打量着眼前的人，像是多了好几分大蛇丸的味道在里面。

“这就是你选择的道路吗？”

药师兜突然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枫染：“？？？”

道路？

在枫染准备出声询问之际药师兜又继续道，“我已经想好了，我要继承大蛇丸大人的意志，并且在这条道路上超越大蛇丸大人。”

枫染刚准备出口询问的前一句话收了回去，因为后面的内容他倒是听明白了，但是，“继承那家伙的意志，对你来说是必须要这么做吗？”

“你觉得我不对？”

药师兜反问道。

但他很快就想通了，他本来也就没打算从枫染这里得到认可，他只是单纯的来向这个人宣示自己即将踏上的道路，唇角勾起，他对此表示理解，“也是，你一向不喜欢大蛇丸大人，也对他所坚持的道路嗤之以鼻。”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又来找我做什么？”

枫染有些无奈，左手拇指刮擦着腰间的长笛，“兜君，你该知道的，从我这里，你得不到更多想要的反馈。”

药师兜注视着少年那双清亮的绿色眸子，即使没有什么情绪，却又永远都是那么的有活力，生气不减，明明像是看透了一切的注视着生死，又总是做些不自量力甚至不讨好的事情，“枫染君，我一直都很羡慕你。”

他不由得朝着眼前静立的少年走近，枫染眼神平静地看着他走近，只是在对方伸手企图触碰眼睛时，却又只是偏头轻轻避开，让那只手停在半空中，最后在失手后又不再继续，只是收回在斗篷里。

“你知晓自我，明晰自身，永远都清楚地知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不管遇到什么事情的失败又或是面对现实的无力，那双眼睛都是那样。”

“真的要离开吗？”

此时两人之间已经可以说是在一个相当危险的距离了，对于药师兜来说，他只要伸手就能杀死对方。

他开口笑道，“音忍村的那些人，基地里被你数次救下的那些人，现在就又这么轻松的放弃了吗？”

“他们很可能会死哦，”杀意丝丝缠绕住对面的少年，“比如，就死在我的手里。”

那样一股冰冷的黏腻感，枫染自然感觉到了，他倒是并未担心自己的生死，只是挑眉意外道，“你是在劝我回去？”

“……哈。”

“怎么会？”

“我知道你不会被这种事情影响。”

药师兜紧紧盯着那双绿色的眼睛，然后抬手推了推眼镜，“我只是想从你的那双眼睛里看到想要的情绪，哪怕只有一丝。”

枫染点点头，他思索着，最后还是没有给他想要的，只是道，“兜君，要听我说一句吗？”

药师兜温声道，“请说。”

“嗯……”

枫染在脑海里拼凑着对他的印象，“我不清楚你的过去，自然无法共情你经历过的痛苦给你所带来的伤害，我的劝导对你来说毫无意义。”

他抬手掀开了被兜帽遮住了的另外半张脸，盯着那部分蛇化的皮肤后又收回了手，“不过有件事情显而易见，你的迷茫却并非是与生俱来，有些事情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只是你一直在逃避某些真实……”

真是……

为什么他们这些人总是喜欢将别人的身体变得奇奇怪怪，就连自己的身体也不放过。

果然，究其原因，还是这个世界有够烂啊。

枫染的眼神温和起来，“当然，这不全是你的错。”

“只因为你是一个，人，残酷的现实给你带来的痛苦难以转化，所以才会如此，原本还想说更多，但是。”

“既然你都已经踏上这条路了，就继续走下去。”

“虽然不太清楚具体情况，不过侵蚀应该很严重，先活着吧。”

“至于我，你不必在意，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很碍眼，其实很简单。”

枫染轻笑一声，他微微垂眸复又抬起，“将我的本质看成是一个虚伪又冷血的人就好，因为我只在乎自我满足，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什么都不在乎。”

“……”

对面的青年什么都没有说，他的表情显然有些怔愣。

枫染在这时向后退了一步，或许是有风吹过有些凉意，他扯了扯自己的风衣领口，又缩了缩脖子，就在准备绕过青年前行时，他才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询问道。

“哦，对了，既然兜君知道我要去找佐助君，就应该知道他现在要做什么了，能告诉我一些事情吗？”

“虽然能猜到这件事情的本质大抵是一些再正常不过的争斗，但对于当事人来说可是相当严肃啊，我自然不能胡乱误导他。”

“比如，兜君应该有过深刻了解的，木叶的隐暗。”

*

海岸边有篝火升起，白衣少年坐在礁石之上望向远方。

“佐助，你确定枫染那家伙真的还记得来找你吗？”

水月对上次自己中招的幻术耿耿于怀，他在沙滩上画了一个歪七扭八的绿毛怪，然后用木棍不停地戳着，“该不会是因为当时担心不好直接拒绝所以才忽悠了你吧。”

“枫染啊……我听说过他。”

重吾对这个人相当有印象，“虽然我没有和他直接接触过，但他经常来北秘所的，为了那些不受控制的咒印实验体，我有听过他们的议论，说是很奇怪吧。”

香燐站在下方，眼神痴迷地看着少年的侧脸，听到这里推了推眼镜，“他啊，超级被看重的，毕竟是那个大蛇丸的钱袋子，虽然不知道佐助你为什么这么看重，不过既然敢放佐助鸽子，到时候绝对要给他颜色瞧！”

“毕竟要研究肯定就需要资金，”水月摊了摊手，“受器重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吧，还有香燐，给他颜色瞧瞧什么的，小心你会吃亏哦。”

“哈？”

香燐惊疑不定地看向水月，她和那家伙虽然也算是同僚，但接触的时间不多，不过，因为是大蛇丸器重的人，她也不是没有注意过那个人的查克拉。

毕竟大蛇丸当时还特地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那股味道……可不像是一个什么可怕的人，也就那样吧。

虽然最后大蛇丸从自己这里得到答案后只是看着那家伙露出了一抹相当恶心的笑。

水月看着思索着什么的香燐，又看向佐助，见对方只是有些走神地看着海面又收回了目光，然后又狠狠地戳了戳地上的绿毛怪。

虽然是个很麻烦的人，但不得不说这家伙是个能防备自家单纯队长被骗的有力保障。

香燐时不时地感知周围，然后猛地提起精神，“佐助！”

“这股熟悉的查克拉……我们要等的人到了。”

听到声音，一直未曾开口的白衣少年缓过神来，他在礁石上站起，朝着香燐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虽然没有看到人，但香燐的感知不会有错。

他不由得握紧了身后的草薙剑，眉头沉下，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但是，当年的事情果然有问题吗？

眼底冷意浮现，“出发。”

“和他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