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紧紧贴在身后,腰间环了一双玉臂,耳边萦绕柔声情愫。
李司珞逃的掉新婚之夜,眼下却寸步难行。
见她犹豫了,谢清婉继续游说,“殿下留在房中也不算破戒,只是同房而已,为的是堵住悠悠众口,也算是体恤臣妾。”
在谢清婉的温柔攻势下,李司珞咬咬牙,还是答应了。
总不能躲一辈子,早晚是要同房的。
谢清婉当即吩咐底下人把贤王的衣食起居都安排到东厢房,日常随身用的穿的也通通搬进东厢,阵仗之大,王府上下都知晓了。
不多时,侍女们送上醒酒汤,再由谢清婉亲自奉到李司珞面前。
“有劳爱妃。”
她匆匆接过,仰头灌了下去。
“时间不早了,早些安置吧。”
言罢,李司珞径直走向里间,和衣而卧,留出大半空间给谢清婉。
等谢清婉追上来,她却是一副熟睡模样。
沾床就着的本事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谢清婉无奈,吹熄烛火,悄悄的躺到她身侧。
卧房陷入昏暗,静悄悄的,耳闻枕边均匀的呼吸声,李司珞于暗夜中睁开了眸子,看向身边人。
微弱的月光细碎的洒进窗子,飞溅至床前,借着清冷月色,依稀能得见美人睡颜。
或许有朝一日,她会与枕边人坦诚相待,但不是现在。
次日一早,侍女们守在门口等着伺候主子们梳洗。谢清婉起的比李司珞早,将一切安排妥当后才回来叫醒她。
李司珞表面上睡眼惺忪,起床困难,其实早早的就醒了。期间,谢清婉如何安排,又是如何亲力亲为,她全都知晓。
谢清婉亲自为她更衣着外袍,又亲手帮她束发,全程未假手于他人。小鸢和香香只负责递东西,根本上不得前。
李司珞抬眼,就见谢清婉已然打扮得当,只是眉梢有些许不妥,估计是动作太急忽略了。
见状,她忽然起身,反手将谢清婉拉到铜镜前。
起初,谢清婉还不明何意,略显茫然,可与镜中的自己对视后,才猛然发觉。
“臣妾疏忽了,殿下先用早膳吧,臣妾待会儿过去。”
李司珞却不依着她,转头命小鸢取来锦盒,拿到手里,竟是一盒螺黛。
“本王前日从长姐那讨的,忘记拿来了。定是铜黛不好用,才误了爱妃画眉。”
说着,她亲手为谢清婉补齐了眉梢的不足。
螺黛本就稀少,本是宫中的东西,王府里只有娶得正妃,才会御赐。
谢清婉愣了一瞬,再看镜中,两蹙弯眉对称得当,竟看不出是后补的。
“殿下画的真好。”
“本王无师自通。”
李司珞适时的找补一句,毕竟她也曾私底下着过女装。
小鸢取来的锦盒有二,一大一小,大的与妆奁差不多。
李司珞带她来到锦盒前,“早就想交给爱妃了,一直耽搁着。”
她打开锦盒,里面是成摞的铺田地契。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不是什么受宠的皇子,但到底算皇家人。
“这是?”
谢清婉讶然,看样子像是要将王府私产都交给她管,可这都是正妃负责的事。
李司珞拉着她的手,目光真诚,给了她完全的信任。
“府中没有旁人,本王只有你一位王妃,理应由你来打理。此后,府中的吃穿用度,还有这些私产,都交给爱妃了。”
闻言,谢清婉眸中还是闪过一丝惊讶,大有受宠若惊的意思。
“臣妾定不负殿下托付。”
加上当初的聘礼、家中带来的嫁妆,以及如今的王府私产,少说也要打理几十家店铺、田产。
“只是臣妾经验尚浅……”
李司珞却安慰她,“有管家协助爱妃,莫要担心。”
两天之内,王府上下对婉侧妃的印象翻天覆地,勾引贤王的侍女被打板子逐出王府,殿下非但不怪罪其善妒,还将管家的权力交给她,可见其得宠之实。
李司珞所拥有的私产并不止这些,只是作为最不受宠的皇子,她不能比三位兄长富有。故而交给谢清婉打理的只是明面上的私产,背后的那部分另有人负责。
将任务都分配出去了,她还是原来那个无所事事的闲散殿下,每日咳咳瓜子,逗逗鹦鹉,实在闷的发慌就去朝会溜达一圈。
“小花,快说吉祥话。”
她举着一捧瓜子,逗弄鹦鹉。
“殿下吉祥!”
“殿下吉祥!”
李司珞喂给它两颗瓜子,“真乖。”
“殿下。”
小鸢急匆匆入内,“王妃去了绸缎庄,听说是查出庄子上的项目不对,现在和掌柜起了冲突。”
铺子太多,确实有管不过来的时候,同时会让有心人钻空子。之前,为了保持人前形象,她不好直接插手明面上的生意,可如今不同了,她多了一位得力帮手。
李司珞放下瓜子,随小鸢往外走。
“备马车,去绸缎庄。”
新官上任三把火,既可以清理原先的蛀虫,又能考验一番谢清婉的能力。
她这位王妃果然不会让人失望。
马车一路疾驰,直奔城西绸缎庄。李司珞下了马车,禁止任何人通报,带人径直进了大门。
才到走廊,就听到里间传来吵闹声。
谢谢“池鱼”的营养液鼓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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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