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我要报警,我就不信了,难道警察还会包庇杀人犯吗?!”
林晚椿从吵闹声中醒来,她艰难的偏过头,透过观察室的玻璃门瞧见了顾沉星的背影。
十六岁的女孩发育良好,在同龄人里算是高挑的那一批,但在满脸横肉,肥胖地过了头地男人面前,她被衬得格外的娇小玲珑。
从林晚椿的视角看过去,能清楚的看见少女修长白皙的脖颈,优美曼妙的曲线没入寡淡的蓝白竖杠病号服,贴在腺体上洁白的绷带在光滑的后颈上格外的刺目。
本该是让她愤怒或怜惜的画面没能激起她任何的情绪波澜,在强效镇定剂与舒缓剂的双重药效作用下,理智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让她内心毫无波澜地观看着这一出闹剧。
情绪被抽空,多余的理智尽头是空泛的乏味,是对一切事物都了无意趣的厌倦。
手指轻轻颤动,她冰冷又刻薄的审视自身,最终偏激地得出结论,顾沉星现今短暂的人生里遭遇最大的劫难是由她带来的。
在原本的时间线中,alpha的袭击不在昨天,而在一年之后的某个夏夜,是她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引起了这场灾难,也是她不管不顾地释放出疯狂的信息素与那个人渣进行抢夺,才导致了顾沉星的腺体再次受损。
门外的女人捂着脸呜呜哭着,只是无论是干燥的眼角,还是一听便知是假的嗓音都能轻而易举地暴露出她做戏的本质。
尖利的声音听得人厌烦,男人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人,粗黑的宛若两条丑陋蜈蚣的眉毛拧在一起,粗声粗气地低吼:“你们把我儿子害成那样还这么嚣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陪同在顾沉星身边的两位安保立刻上前,将嚷嚷着往前的男人拦住,低喝:“嚷什么呢?能不能好好谈?不能就叫警察来!”
充满威胁地话语没让顾沉星有丝毫的恐惧退却,她堵在门口,顾忌着还在昏睡中的林晚椿,声音被压得很低:“那你动手啊,这么有本事你别光说不做啊。”
“没天理啦!”女人双手一拍大腿,立刻更加大声地哭嚎起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王法啦?我儿子都快被她们打死了,你们还包庇她们?!你们这是在包庇杀人犯知道吗?杀人犯!”
顾沉星气的直哆嗦,十六岁的高中生,半数的时间都放在了学校当中,自然没什么机会接触到这样不讲理的地痞流氓角色,她涨红了脸,最后也只憋出几句对于他们而言不痛不痒地话:“什么叫杀人犯?如果不是你儿子想——”
“想什么?”女人听到这话立刻顾不上装模作样地假哭了,掐着嗓子嚷嚷,“都是你勾引的我儿子!他可是alpha——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指不定是你这个狐狸精——”
“你再说一遍?”
冰冷的腔调充斥着令人悚然的威胁,隔着钢化的玻璃门,他们也能感受到躺在床上的alpha是个极强危险的人物。
女人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但很快,她又挺直了腰板:“说又怎么了?光天化日之下,你又想杀人吗?来啊,我怕你吗?!”
她敢这么叫嚣,无非是仗着alpha现在动弹不得,而在外头的顾沉星也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未成年。
拘束衣将危险度极高的alpha裹得严严实实,仿若一只巨大的蝉蛹,几根从床下拉伸出来的伸缩带将“蝉蛹”牢牢固定在床上,被这样束缚着,别说下床去外头给顾沉星撑腰,就算是翻个身也难做到。
这样全方面的禁锢,林晚椿很久没有体会过了,看来昨晚的状况的确把人吓得不轻。
也不知道……顾沉星有没有害怕。
不合时宜的想法从脑海中冒出来,她抬眼瞧见了顾沉星充满担忧的目光。
纯粹的黑眸里藏着朦胧的湿意,看起来像是才哭过不久,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懊恼与委屈掺杂在一起,让林晚椿不由得联想到被训斥后的小狗瞪着湿漉漉的眼睛,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是不是吵到你了?”见林晚椿行了,顾沉星立刻没了和这两人纠缠不休的心思,转身凑到玻璃门面前小声嘟囔,“你现在感觉这么样?还疼吗?”
她的眼神在触及拘束衣的瞬间停下喋喋不休地询问,粉色的唇无声的张合几下,最终才吞吞吐吐地说:“我和他们解释过了……但是……”
没有一个正常人能够接受自己被当作危险且精神失常的病人对待。
只是林晚椿的等级实在太高,昨晚易感期失控的场面又过于吓人,心有余悸的医生实在不敢不做措施的将林晚椿放在隔离室中。
林晚椿的表情淡淡的,并没有任何屈辱之色,与她的过去而言,这种状况不过是家常便饭。
“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勾搭了我儿子不说,还在这儿勾引别的alpha——”男人见自己夫妻二人被无视了个彻底,顿时怒火中烧的冲上前。
顾沉星一回头,就瞧见男人高高举起右手,分明是要动手大人的姿态。
“咔哒!”
伸缩带被拉扯到极限又猛地回弹,林晚椿重重摔在病床上,即便有枕头作为缓冲,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一阵头晕眼花。
等她缓过气,眼前的黑雾散去,再看过去时,却发现男人瘫倒在地。
只见姗姗来迟的武华笙目含轻蔑地晃了晃手头还在滋滋蹦着电花的电击棒,一转头,她便于林晚椿的目光对上。
武华笙轻轻笑起来,像只偷腥成功的老狐狸,她走到顾沉星的身边,拍了拍顾沉星的肩膀,张嘴就是意有所指的拉踩:“alpha都是靠不住的,有事,还是得找你武老师。”
顾沉星愣愣地看着眼前宛如神兵天降的老师,只是她的目光没有像武华笙预想中的那样充满崇拜,并且没多久就扭头看向观察室中的林晚椿。
她没有联系武华笙,武华笙却及时的出现在了这里,那只能是林晚椿提前通知了武华笙来。
处于易感期中的alpha明明几乎丧失了所有理智,却还是在丧失行动能力之前安排好了处理后续的人。
林晚椿接着这个机会仔仔细细地打量,再确认顾沉星并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困倦与疲惫再一次涌来。
药效已经几乎完全褪去,易感期所带来的疲惫却没那么容易消散,她勾起唇角,露出安抚的笑:“好了,有人来处理后面的事情了,你回房间里好好休息,知道吗?”
轻描淡写地话语激怒了吓呆了的女人,她冲上前想要撕扯顾沉星,只是这次,有了前车之鉴的安保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将人拦住。
女人没法挣脱两个大男人的束缚,当即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面开始撒泼:“快来人啊!都来看看啊!黑心医院勾结杀人犯啦!!”
武华笙一生顺遂,从来没见过这样撒泼的人,她脸色微沉:“那报警吧。”
话音刚落,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不行!”
“不可以——”
武华笙:看我天神降临,小星星帅不帅?
小星星:晚椿姐姐怎么这么周到……(感动)
武华笙:?
嘿嘿,试图在小星星面前争宠(bushi)的武老师又失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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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恋综与前任重逢》
六岁那年,聚光灯下的慈善家将她带回了家,洗去泥尘,抚愈伤口,一点点精心照料,让她拥有崭新的人生。
许唯一想,这大概是神明对她苦难的补偿,而她,想要将其牢牢的圈在手中。
所以,那个朦胧的雨夜,她覆上唐裕霖的唇,哀哀地祈求:“再垂怜我一次,姐姐。”
或许是窗外的雨声过于缠绵,或许是她将要落泪的眼过于可怜,唐裕霖软了心肠,不曾反抗。
彼时她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唐裕霖会毫无征兆地离开,一走数年,杳无音信。
*
分开那几年,许唯一被造谣、被雪藏,就连在剧组拍戏也屡遭暗算,直到影片上映,她大放异彩,成为炙手可热的国际影后。
在经纪人递来的恋综节目上,许唯一做梦也没想到,会在录制的第一天就瞧见魂牵梦萦的故人。
她张嘴,那句艰涩的“好久不见”还没从口中冒出,就听见唐裕霖公式化的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唐裕霖,很高兴认识你。”
相见欢喜,在佯装不识中摔的粉碎。
是夜,许唯一堵在门口咄咄逼人:“来找新欢?看上了谁,需要我和你保持下距离吗?你放心,我不会在她面前胡说八道。”
却不料得到的是从未有过的直白:“我想见见你。”
她嗤笑、质问、步步紧逼,可唐裕霖却像是撬不开的蚌,不愿透露过往分毫。
许唯一心灰意冷:“你是不是以为,我还是你养的乖狗狗,喜欢便顺顺毛,不喜欢就能一脚踹开?”
“唐裕霖,我没那么喜欢吃回头草。”
后来,酒意上头,她扣住唐裕霖的手腕,将人困在怀中:“汪汪,姐姐,我是你的乖狗狗,别不要我。”
许唯一早知道,不论是三年还是三十年,唐裕霖都是她心尖无法割舍的部分。
食用指南:
1.假高冷真别扭哭包作精影后攻X成熟温柔珠宝设计师受
2.年下,受比攻大四岁
3.互相救赎,双向奔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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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