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硬刚狗皇帝的那些年 > 第9章 第九章-常回家看看

硬刚狗皇帝的那些年 第9章 第九章-常回家看看

作者:獭祭鱼鱼鱼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06-09 12:51:19 来源:文学城

我有个前辈写过:三十五年,楚伐随,随曰:“我无罪,”楚曰:“我蛮夷也。”我觉得很适合形容我和李斯焱的关系。

写这句话的前辈后来因为不听话,被那时候的狗皇帝割了蛋,他用人生的惨痛经历留下了另一条告诫:识时务者为俊杰。

为了明日顺利出行,我只能本着老祖宗的告诫,深夜挑灯上班,写那该死的列传。

铺开纸才想起来,写个蛋蛋,我连李斯焱他妈姓什么都不知道。

没办法,我去正殿找正在上夜的庆福,向他提出问题:“庆福,你晓得陛下他娘姓什么吗?”

庆福大惊失色,翘起兰花指,一脸被污了耳朵的矫情样儿:“你怎么能骂脏话!”

我:……靠。

跟庆福解释了一番,他才知道我想问什么,于是很简洁地回答了我:“太后母家姓余,入掖庭前,父亲在吏部做侍郎。”

我谢了庆福,回去在纸上写了个大标题:余氏传。

良久,我长叹一声,又提笔写道:余太后传。

*

第二日,我拿着新鲜出炉的余太后传和一对萎靡的黑眼圈去找李斯焱,无精打采道:“我能出去了吗?”

李斯焱看着我的黑眼圈皱眉道:“你熬夜了?”

为了表现我为了这份作业的出离重视,我特地用碳灰给自己描了对黑眼圈,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惨淡。

我小声道:“不碍事。”

李斯焱道:“下回不准熬夜,再敢挂两个黑眼圈儿在朕面前晃荡,朕打你板子。”

他没看那份余太后传,顺手把它塞进了书阁里。

出了紫宸殿门,我立刻来了精神,催促庆福道:“快点快点!宫门马上开了,我要回家去!

庆福翻着阴阳怪气的白眼,慢吞吞地替我安排小轿子,我在边上闹:“我家远得很,轿子走得慢,我想要马车。”

“你还挑三拣四!”庆福怒了,袖子一甩,气哼哼对小内侍喊道:“虎跃儿,给沈起居郎换个马车,挑几个健壮的侍卫跟着,别叫她跑了!”

这回我满意了,欢天喜地对庆福道了谢,对拉车的小马送上一个飞吻。

马车晃晃悠悠去了安邑坊,我跑到我家门口用力叩了叩门环。

角门一开,走出了一个面生的门子。

我笑道:“你是新来的吗?给我开个门儿,我就是进宫当起居郎的那个小娘子,今儿回来探亲的。”

门子摇摇头:“小娘子约是来错了,我们主家姓吴,没有在宫里当差的女儿。”

我一阵茫然,抬眼一瞧匾额,确实写着个吴字,突然想起了之前婶子说过她要卖房子的事儿,连忙问道:“你晓得这里原来住着的沈家搬去哪里了吗?”

门子老实道:“我前月刚被买入了吴家,不知道原来这宅子里住着什么人。”

说罢,他客气地请我离开,我茫茫然走到巷子口,四下环顾了一圈儿,不知往何处而去。

这时,巷头孟家的角门忽地打开了,走出了一个买菜的婆子,给她开门的门子无意间瞧见了我,惊讶道:“沈小娘子?”

我赶紧揪住他问道:“你家大少爷在家吗?”

门子眨眨眼,目光落在我身后四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身上,畏缩问道:“娘子寻我家大少爷何事?”

我心想老娘找自己未婚夫这不是很正常,但一想到后面还跟着四个狗皇帝的眼线,只得对他道:“我找孟大少爷……嗯……是想问问我家搬去了哪里。”

门子哦了一声,去了良久,随后,孟府里传来一阵争执之声,又过了一会儿,孟叙从大门处出来,一见我便温温和和地笑开了,欣喜道:“缨……沈娘子今日休沐吗?”

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的泪意一阵一阵地上涌,小声道:“陛下准许我出宫一日。”

“嗯,”孟叙点点头:“我听门子说了缘由,你还不知道吧,沈家婶子从安邑坊搬去了胜业坊,想来你不知具体方位,不如让我带你去。”

我心头狂跳,点头道:“劳烦孟大少爷。”

他对我眨眨眼:“无事。”

孟叙随我一起上了马车,我坐在里头,他坐在车夫身边,四个侍卫跟在车后,我托着腮看着他清隽的背影,怎么看也觉得不够。

怎么也想不到,昨日刚刚见了孟叙,今日竟又幸运地见到了他,一定是父亲在天之灵收到了我寄的纸钱,终于舍得给他倒霉的女儿一点好运了。

我不由得傻笑起来,宫外真好啊,这样生机勃勃,自由自在。

*

一刻钟后,我站在婶子买的新宅子前,嘴巴张成了一个愚蠢的圆球型。

门匾上的沈字熠熠生辉,闪耀着浓浓的暴发户气质,宅子显然是刚刚修过,上下都簇新,比起我们家原本在安邑坊的那座小破宅子不知强了多少倍。

孟叙赞道:“这座宅子十分难得了,地方好,样式好,婶子当真是极有眼光。”

我干巴巴对婶子道:“婶子,你不是说要换个小点的宅子吗?是我对小的理解有什么问题吗。”

婶子感慨道:“哎哟,今时不同往日,你的俸禄,你爹你二叔你哥三份抚恤,卖房子的钱另加我的嫁妆,你能想象是多大一笔款子吗?我生怕有人盯上这笔钱财,所以全换成了地契,单这处宅子算什么,还有长安西郊数十亩一等良田,和东市三座好地段的铺子呢。”

她得意地对我炫耀:“先前那冯郎官非说我们家品级不够,他不卖,我立时就将缨缨你的任令摔在他面前,问他御前的起居郎够不够格?他一看那任令就蔫了,二话不说,就把宅子卖给了我。”

我的嘴张得更大了,起居郎还有这个用处?

见我没出息的震惊样,婶子接着感慨道:“想不到吧,咱家从前有人的时候是一群穷鬼,倒了大霉后,反而发了家,这世事无常,当真是说不准。”

我道:“人没了,有钱有什么用。”

婶子倒是乐观:“总比没人又没钱好些,圣上准许把他们以四品命官之仪下葬,也算是没有白白牺牲,这种事儿多了去了,想开些,逝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要好好过日子才行。”

她又打量了下孟叙,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笑容:“孟世侄一路辛苦,许久未见了,也进来喝口茶吧。”

孟叙大方应下:“在中书省当差时,总想念婶子这儿的好茶饼,如今沾了缨缨的光,便厚颜讨婶子的茶喝了。”

婶子叫小厮把门关好,李斯焱的侍卫统统被关在了门外,我和孟叙终于不用再装作不熟了。

我一手拉着孟叙,一手抱住婶子,在亲人围绕之下,眼圈一下子红了,哽咽道:“婶子,我不想在宫里了,李斯焱这个狗贼,他老是搓磨我,之前让我去掖庭倒夜香也就罢了,昨日中元,他还非让我给他死去的亲娘磕头,这都什么事啊!”

婶子懵了:“为什么让你给……给太后磕头?”

我萎靡道:“我溜出去给阿爹烧纸钱,被他抓住了,他正好也在祭他娘,然后就迫使我在他娘灵前磕一个头,我不乐意,和他打了一架,但他阴损险恶,不讲武德,趁我不备,摁着我的脑袋给他娘跪下,还逼我给他娘写了一篇余太后传,才准了我一天假。”

说了那么多,我怀疑婶子只听进去了一句:我和狗皇帝打了一架。

她的表情非常精彩,手几度抬起又放下,如果没有孟叙在场,这女人一定会当场揍到我屁股开花。

孟叙的眉毛也皱了起来,捏我的手微微用力。

他一向是个内敛的人,这样用力,已是十分生气了。

我悲从心起,埋到他肩膀上,嘤嘤哭了起来。

任狗皇帝怎么折辱,我在宫里一滴泪都没有掉过,但出了宫后,万般委屈涌上心头,这些时日积的眼泪统统留给了孟叙的肩膀,我不停地哭,让他的衣裳濡湿了一大片。

后者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心疼道:“缨缨辛苦,好好哭一场吧。”

我的好婶子向来是个非常会看气氛的女人,打从我挨到孟叙肩膀的那一刻,她就放弃了揍我,识趣地走了,还贴心地给我们俩关上了门。

我向孟叙细数李斯焱的罪状,一桩接着一桩,像小时候一样,我叽叽喳喳地讲,他安安静静地听,一种安宁感笼罩了我,我说着说着,困意慢慢袭来,枕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

再醒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我醒来之后捶胸顿足后悔不已,珍贵的一日假期,一下就被睡掉了半数,心疼得我欲哭无泪。

孟叙笑了:“见你性子如旧,我不知有多开心。”

为了迎接我的假期,婶子特地把去同窗家玩耍的小川喊了回来。

几月过去,小川又长高了些,见了我,小炮弹一样从门前冲了过来,高声叫道:“阿姐!!”

我也向他跑过去,大喊道:“沈小川,你在国子监里和同窗打架了是不是!”

小川讪讪道:“你怎么知道的?”

“祭酒来面圣的时候,他带的小子同我说的,说吧,为什么要和同学打架。”

小川愤恨道:“我只后悔当初下手太轻!他们看不起我也就罢了,还作践你,阿姐你不知道,史家那个三小子有多欠揍,阴阳怪气地说是我靠着姐姐给皇帝卖命才进了太学,还说你一个女孩子,任了天子近臣起居郎,说不定……说不定……”

他声音渐低,小心地瞧瞧我的脸色,不敢说下去了。

我握了下拳头,指节嘎嘣作响,不咸不淡道:“哪个史家?那个一家门都当谏官的史家?”

小川小心翼翼地点了下头。

小儿之语,多半是从大人处学来,看来那史谏官没少在背后嚼我的舌根。

我笑了:“我晓得了,没事小川,这种贱人由我来收拾,让他知道什么才叫天子近臣,仗势欺人。”

婶子劝我:“你在宫里头也不容易,别为了这些事而劳神。”

在旁默立许久的孟叙微笑道:“我倒是觉得,缨缨敲打敲打他们也挺好,沈家如今身怀巨额家财,却没有能撑起门楣的男子,如果缨缨能震慑住这起子小人,让他们有了忌惮,婶子也能轻松一些,不必日日提心吊胆。”

我正是这个打算,向孟叙投去赞同的眼神。

这就是青梅竹马的心有灵犀!

婶子听罢,垂头叹了口气,小川嘟囔道:“我已十三了,算得上半个男子。”

孟叙正色道:“你现在只是个小小秀才,想要入朝为官庇佑家人,起码要是个进士。”

小川道:“我明白,自阿爹走后,我在太学日夜苦读,就盼着有一天能把阿姐从宫里接出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地在一起。”

我感动极了:“川,阿姐没白疼你。”

婶子无奈道:“行了,还进士呢,举人都还没个影,不过缨缨,你在宫里还是别太任性了,和皇帝打架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这胆子也太大了点。”

我小声解释:“婶子,这事真怪不得我,我也不是没低眉顺眼过,可狗皇帝他说最厌恶我死气沉沉的样子……他真的有毛病,好好的笑脸不爱瞧,非要我横眉冷对才舒服,我也没法子。”

这个事超出了沈小川同学的理解范围,半大的小子挠了挠头,困惑道:“外面都说圣上仁慈宽厚,对沈家史官犯上一事既往不咎,原来他竟还有这个爱好?”

众人沉默了,没想到当今圣上还有微妙的受虐倾向,看不出来啊……

*

用过了晚膳后,到了宫门即将落锁的时间,我告别了婶子和小川,一个人钻进了马车。

马车四壁空荡,只有两扇伶仃的窗,我从小窗口往外看,看见长安西南面起了温柔的晚霞,万里层云都被染成了橙红色。

然后这面晚霞逐渐暗淡了下去,最后被宫墙拦住。

我放下了车帘,微微闭上眼。

回到了紫宸殿,我躺在我的小床上,一点点数着日子:还有十四年零八个月,我离自由还有那么远的距离。

我随手拿出一本传奇出来看,排遣无聊的夜晚,小金莲和小金柳在我身边安静地做着针线,我断断续续地给她们讲故事。

刚讲到红拂与李靖扮作商贾,沐夜奔出长安时,我的门突然被叩响了。

小金莲放下针线,开门一看,是个小内侍,怯怯地说陛下叫沈起居郎过去。

我皱了眉:“今夜当差的是魏喜子,叫我去做什么。”

小内侍轻声道:“庆福爷爷刚刚面了圣,不久便出来了,爷爷叫我来宣沈起居郎过去。”

我不知狗皇帝叫我做什么,犹豫了一下,顺手把头发扎成一个髻子,披上外衫,跟着他一块去了紫宸殿。

走到一半,听见天上传来一声闷雷响声。

傍晚时橙红的云变作了乌色,沉甸甸压人头顶,大雨将至。

李斯焱的书房里点了灯,他盘膝坐在书案前,魏喜子与庆福两人随侍在旁。

魏喜子鬼鬼祟祟瞄了我一眼,眼里清清楚楚写着两个字:快逃。

我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心头升起。

李斯焱放下了书本,抬头看着我。

他分明是坐着,气场却比站着的我还要高一头,一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狐狸般狭长的眼中隐隐可见狠戾的光。

我最怵狗皇帝流露出这种神色,每次他一这样看着我,一炷香内我必要倒大霉。

他偏过头,收回目光,手里摩挲把玩着一份红色的帖子,漫不经心开口道:“今儿出去玩得可开怀?”

我见他手里的红色帖子有些眼熟,但隔着这么老远,看不太真切,听见他问我话,我谨慎道:“回家自是开心的。”

“哦,都见了什么人?”他接着问。

我涩声道:“孟家的大少爷,我婶子,还有我的堂弟。”

“哦。”李斯焱平静地应了,久久无言。

魏喜子的头几乎埋在了桌子上,我看出了他有多想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书房里摆着冰,凉意一点一点散发出来,但我仍觉得热,额头上慢慢沁出了冷汗,我不知道李斯焱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他的雷霆之怒呈山雨欲来之势,正在向我迫近。

人最怕的就是未知的东西,眼下的我正被这份不安感折磨。

他发现了什么?我不由得又去仔细看他手上把玩的那张薄薄的红色纸头。

突然间,我的瞳孔一缩,整个人如坠冰窟,双手微微颤抖起来。

是庚帖,是我的庚帖!

我呆呆地想,它本该在孟叙那里,为何此刻到了狗皇帝手中?

捕捉到我惊恐的目光,李斯焱笑了,笑声像夜枭一样难听刺耳。

他单手拎起那份庚帖,像是拎起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对我笑嘻嘻道:“沈缨,出宫会情郎开心吗?”

我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辩解一番,可一看到庆福那张漠然的老脸,我顿时就明白了。

是他告诉李斯焱的,一定是他。

这个老阉狗!

“朕是没想到,朕的沈起居郎还有个深情无二的未婚夫婿,藏得可真好,从未听你提起过。”李斯焱微微眯起眼:“孟叙,孟家新上任的中书主书,去年的新进士,还是由朕亲自选入的中书省。”

我打断他道:“我答应了给陛下当十五年起居郎,就一定不会中途嫁人,陛下大可放心,即使以后要嫁给他,也是十五年后的事,陛下……”

我怕极了他会迁怒孟叙,急不可耐地胡乱承诺,只求他能放过此事。

李斯焱的笑容一寸一寸地僵在了脸上。

故作镇定的伪装慢慢龟裂剥落,露出狰狞可怖的底色来。

庆福抹了一把脸,抓住鹌鹑般一动不敢动的魏喜子,悄声无息退出了书房。

魏喜子头一回见到皇帝发这么大脾气,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哆嗦道:“庆福爷爷,陛下这是……”

庆福冷冷道:“有些东西是不该打听的,想活命就先闭牢你的嘴。”

他们一走,室内就剩下我们两人。

李斯焱站起来,一步一步迫近我,我骇得手脚一片冰凉,他年轻英俊的面容在我面前逐渐放大,我想跑,双腿却如灌铅一样,动弹不得。

他的手轻轻落在我的脖子上,触感冰凉。

“沈缨你好得很,把朕当猴儿耍,先前孟叙来送文书时就没少眉来眼去吧,当紫宸殿是月老祠吗?”李斯焱轻声道。

“身已在紫宸殿,却还盘算着出宫嫁人之事,真是好一对苦命鸳鸯,双燕双飞绕画梁,原来你自那日起就盼着与情郎双宿双飞了,倒也是,区区两道宫墙哪里拦得住有情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山海皆可平?”

他一边说,一遍抚摸着我脖颈上的血管。

动作轻柔至极,无端地令人毛骨悚然。

我都快急哭了,辩驳道:“孟叙他是我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我十岁时就与他订婚了,都是早以前的事儿,陛下不喜欢的话,我马上出宫与他家退婚,只求陛下莫要为难他!”

李斯焱的手停住了。

他唇角微动,讥诮道:“哟,这可是你第一次求朕,不求荣华不求富贵,单求我放过你的亲亲好情郎?”

“他是我哥哥!”我近乎崩溃道:“让我跪下求陛下都可以,我……我真的不知道陛下不准我有未婚夫,求求陛下放了他,我不想再连累别人了!”

李斯焱摸着我的脖子,梦游般呓语道:“你说你可以跪下来求朕?你不愿跪朕的母亲,反倒为了这个野男人跪在朕面前?”

我明白我又搞砸了一切,黑洞般的戾气开始在他眼中酿成,绝望之下,只能一遍遍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他眼里的戾气猛然间爆发,一把把我甩在地上,就像是当初在宣政殿前那样,怒声道:“你敢欺瞒朕,和孟叙合起伙来欺瞒朕,表面装作不识得对方,背地里你侬我侬,真是厉害极了,指望朕轻轻放过你们俩,做梦!朕要杀了他,拿他的尸身扔去乱葬岗喂野狗去,让你亲眼看着情郎曝尸荒野,做个孤魂野鬼!”

“不准杀孟哥哥!”我委屈地大声喊道:“我欺瞒什么了!我与他发乎情止乎礼,从未做过逾矩之事,在紫宸殿里假作不识也只是为了避嫌而已,怎么有陛下说的那么不堪?”

在外偷听的庆福听见这句话,长长叹了一声。

沈缨这张要命的破嘴啊,每句话都往陛下的心窝子里扎,烈火泼油似的。

听听,这个蠢货一口一个孟哥哥喊得多亲热,陛下听了不发疯才怪。

果然,李斯焱听不得我维护孟叙,恨得咬紧了后槽牙,像个悲哀的妒夫一样,用一种酸气四溢的语调道:“好一个发乎情止乎礼,朕倒要看看你们的山盟海誓够不够坚固。”

我委顿在地,随手挽的发髻散落了,碎发遮住了眼睛。

我呆呆地注视着他脚边的地面,问道:“你想干什么?你想杀他?”

他蹲下身,拨开我额头上的头发,露出我的眼睛,轻柔道:

“杀了他?你反而要记他一辈子,这多没意思。”

不杀孟叙?我竟然如释重负地傻笑了一声。

狗皇帝冷冷瞧着我道:“今后你再也别想出宫了,不,没有朕的允许,连紫宸殿也不准出,就乖乖地被关在这儿里吧,看看十五年后,除了朕之外,哪个人还能记得你。”

啊~台风来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第九章-常回家看看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