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冕清之前在饭桌上抽空看过一眼监控,某只网瘾猫在客厅抱着平板乱扒,非常正常。
“现在几点了?”他问坐在驾驶位开车的周金康。
周金康看了眼仪表盘上的时间,答:“十点半了。”
徐冕清看向窗外划过的灯流,喃喃道:“不知道现在他睡了没……”
周金康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家老板正将手搭在车门上,看着窗外发呆,神色平静但稍显柔和。
“老板。”
“嗯?”徐冕清用鼻音回应了一声。
周金康憨厚地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在老板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呢?是在想那只小猫吗?”
看到什么表情?
徐冕清对着后视镜看了一眼,没有看出自己脸上的表情和平时有任何区别。
周金康没得到回复也依旧乐呵:“哈哈哈,我每天快下班的时候也会在路上想念我老婆。不知道她现在睡了没有……不过呀,她每天都会等我回家,嘿嘿嘿。”
他脸上的笑容甜得发齁,似乎想到了令自己非常幸福的事情。
“你是只下班路上想?我看你整天脑子里都只有你老婆。”徐冕清声音冷冷地调侃。
周金康笑呵呵:“老板你怎么知道?唉,没办法,我老婆她真的太好了,她……”
徐冕清立马喊停:“专心开车,你的话我听腻了。早点送我过去你也早点回去。”
几分钟后,徐冕清就顺利到达了目的地。他关上车门拉了拉衣领,挡住外面凌冽的寒风,快步走到家门前准备开门。
“喵呜!”
头顶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响亮的猫叫,软软的,很熟悉。
徐冕清后退两步抬头,就见黑漆漆的二楼阳台上有一抹明亮的白色。一只毛茸茸的苗幸卡在阳台栏杆的缝隙里往外探头,见到他看过来,又张开嘴咪了一声。
‘你终于回来啦!十点半了哎,你这顿饭可吃得真够久的!哎哟,外面好冷,我干嘛要跑到外面来等你啊,回去了回去了。’
小猫脑袋哧溜一下又缩了回去,徐冕清听到他窜回屋里的声音。
这家伙,还没睡呢。是在等自己回家吗?
徐冕清忍不住想到了刚刚周金康傻兮兮的笑容。
自己也有被人盼望着回家的一天吗?这种感觉……还不赖。
徐冕清推开家门,一眼就看到苗幸从楼梯上往下蹦。
他现在对身体已经足够熟悉,尽管身体仍旧小小的,但区区楼梯已经完全难不倒他了。
可苗幸抽风一样的脑回路根本正常不了多久,下着下着楼梯他就往地上一趟,借由惯性像条没有骨头的猫猫虫一样往下滑。
楼梯上铺着厚实的地毯,所以脑袋和身体在楼梯上蹭也完全不会痛。
徐冕清就这么默默注视着这只猫从楼梯上流到了自己脚边。
“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徐冕清忍不住笑道。
苗幸躺在地上抬头看了眼徐冕清,又扭头回去看楼梯,砸吧砸吧嘴回忆了一下刚刚滑下来的感觉。然后从地上爬起,又往楼上窜去。
‘好像很好玩,再来一次!’
徐冕清哭笑不得地换好鞋子,脱下身上的外套挂好,刚要迈开腿,脚边又流过来了一只猫。
“这你也能玩起来?起开,我要去洗澡了。”他拿脚在苗幸的屁股上轻轻推了两下,猫像布丁一样抖了抖,但根本没有动弹的意思。
徐冕清只能抬腿跨过去继续往前走,刚迈出腿,就感觉腿上传来了一股阻力。
低头一看,躺在那儿的苗幸拿爪子勾住了自己的裤腿。腿往前挪,猫就跟着在地上拖。
“……”
徐冕清低头,将猫爪子从自己裤腿上拔下来,继续走。但苗幸另一只爪子一伸,又勾了上来。
徐冕清拖着猫面无表情。
此时此刻苗幸脑子里其实根本没想啥,他伸爪子就是纯粹有点欠,下意识就伸爪了。
苗幸勾着裤子被拉成长条,困困地打了个哈欠,睁眼就看见徐冕清蹲下来看着自己。
‘嗯?干嘛?哎呀,小猫咪抓抓你的裤子是爱你的表现啦。’
徐冕清仔细观察勾在自己裤子上的猫爪,爪子是白里透着粉的颜色,非常尖锐,是隐藏在猫咪可爱外表下的凶器。
徐冕清缓缓道:“你,是不是要剪指甲了。”
苗幸:……!!
‘是哦,爪子长长了,剪吧剪吧,我懒得磨爪。’
虽说是这么想,但是当窝在徐冕清怀里,看着他拿出人类用的指甲剪逼近自己的指甲肉时,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命运被他人掌控的恐慌感。
‘啊啊!你,你小心一点!要用专门的宠物剪刀!!你是不是要剪到我肉了!别别别……’他开始挣扎着把爪子从徐冕清手里往回扯。
徐冕清被他突然来的力气搞得差点脱手,连忙捏住肉垫把爪子挤出来。
“不会剪到你的,别动!”
苗幸看着指甲刀逼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啊!我不剪了再见!’
他用力收回爪子,飞速一跃从徐冕清腿间跳了出去。但是还没落地,就被抓住了后腿。
“喵!!!喵嗷!!”苗幸抓住沙发拼命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想剪!我自己会磨爪子!’
“嚓”的一声,苗幸顿时愣住。
他看向自己的两只前爪正紧紧抠进真皮沙发里,用力的挣扎直接让沙发划出了几道深痕。
‘哦豁……完蛋……’
徐冕清抓着他后腿的手陡然发力,苗幸招架不住一下就被扯了回去。
他收起爪子拼命的乱扭,企图模仿一只滑不溜秋的鱼从徐冕清的手中溜出去。
徐冕清抬高下巴,在猫毛乱飞中抓紧猫,用腋下夹住了猫头,大腿夹住了猫身,牢牢地把苗幸整个锁住。
苗幸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只被固定在砧板上的鸡,待宰中……
以苗幸此刻脑袋被夹的视角,只能看见徐冕清的后背,根本看不到自己爪子的情况,这让他浑身都僵硬了起来,只觉得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爪子上。
‘啊啊啊!!救命啊杀猫啦!这里有人虐猫啊啊啊!!’
“咔嚓”“喵嗷!”“咔嚓”“喵嗷!”
伴随着指甲剪的声音,苗幸哇哇大叫,一声比一声叫得凄惨。
徐冕清脑袋冒汗但手却很稳,根本不去理会苗幸的嚎叫,捏住肉球咔咔几下就把四只爪子全部剪完。
等苗幸被放下时,他还沉浸在自己的大嗓门中没反应过来。
‘哎?剪完了?’苗幸愣了一下,随后小碎步冲到了茶几后面躲起来。
徐冕清放下指甲刀好整以暇地睨着茶几后面露出一只眼睛的猫。猫先是看了看自己的爪子,上面的小尖尖已经缺了一块,显得无害了一些。断口非常规整没有挨到血线,也完全不痛。
但检阅完毕,确定完全不痛的猫还是没有走出来,他躲在茶几后面用谴责的目光看向自己。
‘哼,太凶了,吓猫,不和你玩了。’
徐冕清挑了挑眉,转身看向自己的沙发。刚刚刮出的几条痕迹最明显,已经将沙发的真皮层整个贯穿了。
但是,苗幸天天喜欢在沙发上活动,这么几天下来,皮质的沙发已经肉眼可见各种各样的小划痕了。
徐冕清道:“这沙发大概是不能要了,呵呵,扣三天零食。”
‘什么!!居然还要扣我零食!你好狠的心呐!’苗幸这才从茶几后面走出来,走到徐冕清脚边叫嚷着去拍打他的鞋子。
‘我只是只小猫咪,猫就是会抓沙发的嘛,天性!’
徐冕清弯腰将他抱起来,举到抓痕旁边。
“你看这里。”
苗幸心虚地瞥开视线,耳朵趴了下来。
徐冕清继续道:“这个沙发,是头层黄牛皮制作,我五万买的,现在只能换新的了。”
苗幸:“……”
他自己租房的沙发就两百块钱买的。
徐冕清把他放下,用食指敲了敲脑袋:“接下来三天,没有猫条,没有冻干。”
苗幸乖乖把爪子揣好,瞥着那几条缝,甩甩尾巴没吭声。
‘好吧……其实,其实五万块钱的沙发抵三天零食……还挺值的。’
徐冕清笑笑,拍拍他的脑袋道:“睡觉,我去洗澡。”
苗幸趴在沙发上没动,等徐冕清走了,他才翻身爬起来。沉默地盯着那几条自己挠出来的缝看了一会儿后,他就原地蹦了起来。
‘反正你也要被扔掉了!那我今天要玩个够本!五万的沙发,让我再享受享受!’
苗幸在沙发上像发癫一样撒欢蹦跶几下,再跳到沙发扶手旁边眯着眼打量。
等徐冕清洗完澡出来,听着撕拉声回到客厅,苗幸已经拆完了半个扶手。
苗幸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咬着牛皮拉扯,撕得满头大汗,听着皮渐渐扯开的声音,有一种令猫热血沸腾的感觉,越撕越上瘾,越扯越上头。
等气喘嘘嘘停下,苗幸就看见徐冕清穿着睡衣双手交叉俯视着他。
苗幸僵住,吐出嘴里的牛皮往沙发靠背挤了挤,耳朵紧张地竖起。
他抬起眼睛看了眼徐冕清的脸色,什么都没看出来后又心虚地移开。
‘额,那什么……我寻思你不是不要了嘛……我就想试试把五万的沙发当猫抓板是什么感觉……’
“你……”
‘再见晚安!’
徐冕清刚吐出一个字,沙发上的猫就动了,玩了命地从沙发上扎下去,头也不回地钻进了猫窝里。
徐冕清:“……。”
算了,能怎么办呢,还能打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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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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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