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美 第233章 九维

下午，千华带千缙去竞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买衣服，买好了让黎迦拎着，不到三个小时买了两件皮衣、一套丝绸睡衣、一双商务皮鞋和一双限量版球鞋。黎迦的双手满了，提出把东西放后备箱。三个人回到车旁，发现轮胎被扎爆了，于是报了警，决定打车回去。

开车的司机是个beta，一路上满嘴跑火车，恨不得把自己经历的所有奇葩事都告诉千缙。千华和黎迦坐在后座，千华靠着黎迦的肩膀休息。来时一小时的车程，回去花了近两小时。黎迦投诉无门，吃了这哑巴亏。等这司机开出几公里，两个车胎突然爆了，这一天相当于白干。

后面五天，千缙都住在黎迦家的客厅，还去“洛希极限”的办公场所看了一眼，内心大为震撼。他创业时做的是高科技穿戴品，四人的创业团队足足做了两年，第三年才开始盈利，第四年才站稳脚跟。现在他靠分红每年能赚两三百万，行情好的话四五百万，但也仅限于此。黎迦的创业门槛比他高得多，对人才的竞争更加激烈，他这个过来人更能明白其中的艰难。

黎迦居然把这事做成了，妥妥的天之骄子。况且他还这么年轻，以后有大把的机会施展拳脚。他的人生是千缙无法企及的高度，千缙很有自知之明地不提出任何意见。

只是天妒英才，老天会不会过早地将他收走……

周五傍晚，千缙坐飞机回首都。千华和黎迦把人送到机场。千缙叮嘱千华要好好过日子，遇到麻烦随时通知他。飞机在晴朗的夜空中起飞。黎迦他们回到了二人世界。

周六，千华要去做产检，黎迦约到了嘉莲的一位特级医师，带上了上次的体检报告和身份证。做完检查，医师给千华开了保胎药，让黎迦去药房取。黎迦离开诊室，留千华和那名医师交谈。

“你丈夫和你颜值都很高，你们的孩子一定很标致。”窦融低头写病历，遒劲的草书行云流水，像书法大师的字迹。千华欣赏入了迷，随口答道：“相由心生，我更在乎他的心性。”

“千先生真善良。很多人论迹不论心，您是连心也要纯粹。”

“所以我朋友少。”

“‘心者，五脏六腑之主也，故悲哀忧愁则心动，心动则五脏六腑皆摇’，‘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作为医生，我鼓励患者修身养性。”

“窦医生真是博学多才。不光医术高明、字写得好，还引经据典。”

“过奖了，我只有医术还过得去。千先生会的可比我多多了。”

“您会的我不会，我会的您多少会一点，还是您更厉害。”

“您的心意我可学不会。如果我需要一件衣服蔽体，我可以买一件，但做这件衣服的人只想挣我的钱，不会真的关心我，我看到这件衣服也不会有触动。”

“……如果是您在乎的人送的呢？”

“看情况。也许他只是想求我帮忙，顺手送个人情；也许他买来发现穿不下，丢了又可惜，所以扔给我……只要这件东西对他不重要，我都对他的心意保持怀疑。你不一样，你的时间是稀缺资源，百忙中做衣服送我，我会好好保存。”

“窦医生花时间为我诊断，哪怕只是为了挣钱，我也很感激。”

“不只是为了挣钱。”窦融放下钢笔，合上病历，“也为了实现人生价值。”

千华觉得黎迦去得有点久，硬着头皮接话：“真好，一边做自己喜欢的事，一边帮助他人。”

“医生是个高尚的职业，牺牲自己的时间延长他人的生命，听上去很让人感动，但我不是很喜欢这种现状。”

“……”

“如果每个人都具备医学知识，能自己救自己，是不是就能解放一部分医生？至少能减轻医生的负担。”

“可……”

“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掌握艰深的医学知识，社会也需要其他职业的人进行奉献。”窦融扶了扶眼镜，看向千华，“学习一项技能需要付出的时间成本太高了，这就导致每个人活得十分片面，离开熟悉的领域就手足无措。但有了你们的产品，这种情况应该能有所改善。”

绕来绕去，原来还是互相恭维。千华安下心来：“希望如此。”

“你喜欢星空吗？”窦融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一般。我妹妹喜欢，她研究天文学，发过几篇论文。”

“目前认为宇宙有十一个维度，时间也有十一个维度，但二者是不同的。”

“哦。”

“宇宙的维度是空间维度，时间的维度是事情发生的先后。一维是此时此刻，二维是预知未来，三维能遍历任何时间点，四维同时感知所有时间点，五维能看到未来所有的可能性，六维能看到不同初始条件的时间线，七维能同时看到所有初始点的时间线，八维能看到不同规则下的宇宙，九维能看到不同物理规则下的无数种可能。”

千华听清了，却没听懂，傻乎乎地捧场：“听上去很厉害。”

“当然厉害。如果有人处在三维，他能共情你的所有感受；处在四维，如同站在上帝视角俯瞰你的一生；处在五维，能知道每个改变会带来什么后果；处在六维，能看到不同的过去会造就怎样的你；处在七维，就能自如地塑造你的人格；处在八维，就能探索其他宇宙；处在九维，就能把你从一个宇宙‘移植’到另一个宇宙。”

“……”千华不知该说什么，拿起一次性杯子喝了口水。

窦融饶有兴趣地看他：“你对这些真不感兴趣。”

“我不是很懂。”

“和你息息相关呢。”窦融转了半圈，从椅子上下来，“据说九维之上还有维度，但没人到达过。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对‘九’情有独钟？”

“咻——”随着一道尖锐的破空之声，一把刀横在了窦融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