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点头,然后走到一处断桥前,盯着这段长满青苔的断桥,桥的对面是废弃的同样长满青苔的房屋,这里的屋子都是古代的构造,由此一来,更增了阴森之气。
吴忧的目光扫到对面的废弃房屋,那些房屋窗户破烂,屋顶塌陷,吴忧正看的出神,忽然一个人影闪过,吓的他倒退了几步,撞上了走过来的于梁。
于梁问道:“怎么了?”
吴忧道:“好像有人。”
于梁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对面,道:“不是人。”
吴忧的心里因为过度的惊吓而扑通扑通的跳,被于梁这么一说,心脏差点因超负荷运动而炸开。
吴忧道:“那-----那怎么办啊?”
于梁道:“去看看。”
吴忧几乎是秒回他,道:“我和你一起去。”
吴忧紧跟在于梁的身后,他们跳过断桥,走向对面的房屋。
吴忧将手放进口袋里,摸出一把符纸,心想着,只要那东西一跳上来,他就将符纸贴到它身上。
两人走了一圈房屋,并没看到什么异样,吴忧心里松了一口气,正当他放松下来的时候,忽然感觉脖子上凉飕飕的,他正想回头看一眼是什么东西,就听到于梁大声喊道:“别回头。”
吴忧立马就克制住自己想要回头的冲动,只见于梁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一张黄符,往他身后一贴,然后拔出身后的剑一砍,那股凉飕飕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了。
于梁道:“走吧。”
吴忧点头,忙跟着于梁走了。
上了车之后,吴忧才开始问他,道:“你觉得这里的东西凶不凶啊?”
于梁道:“凶。”
听完,吴忧身上又是起来一阵鸡皮疙瘩,他道:“那怎么办?这么凶-----我们要做那事肯定得晚上来啊。”
于梁道:“不怎么办。”
吴忧一颗心凉到了底。
回到十字路口后,吴忧问道:“这回去哪个?”
于梁道:“山。”
吴忧点头,把车往山那边开去。
吴忧不禁觉得奇怪,为什么有人气的地方不先走,反而走这种没什么人气的地方呢?
吴忧问道:“为什么不先走村庄啊?”
于梁道:“人比鬼,更可怕。”
这么一说,吴忧想了想,好像也是。
不过多时,他们就来到了山脚下,前面已经没路了,被大山堵死了。
吴忧停好车,一下来就闻到一股东西发臭的味道,他忙从车上拿下口罩戴上,顺便也给了于梁一只。
吴忧道:“我去,这什么味道啊?臭死了。”
于梁道:“尸体腐烂发臭的味道。”
吴忧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道:“什么???他们竟然敢往这里抛尸!!!!”
于梁道:“不一定是抛尸,也有可能是有些人乱埋乱葬。”
吴忧这倒是听过,农村有些封建人士,相信风水,不顾国家政策,偷偷地把家人的尸体葬在山上的土地里。
吴忧道:“可是这里也太臭了吧?”
吴忧和于梁四周看了一下,之所以臭是因为那些被葬下的尸体又被野生的动物挖了出来,暴露在空气中没有人管,所以才会发臭的。
吴忧看了,只觉一阵恶心,连副棺材都没有,这些人生前是有多可怜啊?
他们在山脚看了一番,吴忧已经受不了了,更别提上山了,是以,他们没有看多久就走了。
吴忧道:“我觉得她肯定不会来这里的,这里的环境也太-----”
后面的话吴忧已经不想说出来了,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十字路口,这次只剩最后的村庄没有看了。
吴忧开着车往那条通往山村的路走去,一路上还没有什么,可一进到了村里,他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这里已经不是乌镇的地带了,不知道去了哪个角落里,而且这个地方极为偏僻,只有一条路进出,且这些路都快赶上山路十八弯了。
村里的人似乎不常见外客,所以当他们看到这么一辆小车时,那双因身体瘦弱皮包骨而格外突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吴忧的车。
这让吴忧感到一阵生理上的不适,他们看人的眼睛,像是饿昏了头的野兽看猎物的表现。
吴忧有些犹豫着还要不要往前开,后面的于梁却道:“回去吧。”
吴忧“啊”了一声,都开到这里了,于梁突然说了一声回去,虽然不解,但吴忧还是乖乖掉头回去了。
吴忧正纳闷着于梁为什么要叫他回去,结果通过后视镜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村口那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手上拿着不同的刀和锄头的村民,吴忧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些村民是想丈着地处偏僻,没人管得了,然后打算杀人灭口吧?
吴忧又不禁联想到山脚那边的尸体,又是一阵毛骨悚然,早年也听说过不少到大山支教,结果有去无回的。
这么想着,吴忧不禁开快了一点,希望能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池春说的这三条路都看得差不多了,天色也要暗了下来,吴忧开车到了镇上的一处餐馆那吃晚饭。
吴忧选的店都是高档的,还有戏听的茶楼,他们选了一个在二楼看戏的极好的包厢,窗户正对着戏楼开,可以清楚的看到台上的演员。
吴忧点了几样菜,又问于梁有什么爱吃的,有什么忌口的,于梁都是摇头,吴忧索性点了几个家常小菜给他。
于梁看着下面的戏,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轻轻地皱了一眉。
吴忧看着他的模样,也有些好奇地盯着下面的戏。
吴忧道:“怎么了?是又想起了什么吗?”
于梁不语,目光紧盯着下面的戏。
和于梁吃完饭后,吴忧回到了民宿,累了一天了,吴忧洗完澡后就去睡觉了,这一连几天都没什么事,吴忧睡的踏实。
这种情况一连持续到几天后,池春和谢霜行是一同进门的,彼时的吴忧正拿着平板研究戏曲。
吴忧抬头扫了他们一眼,这一看可把吴忧惊呆了,这两人出去一趟回来就像是老了十几岁一样。
吴忧有些怔愣地看着他们,道:“你们-----怎么回事????”
谢霜行用手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结果飞起一阵灰尘,他道:“咳咳,以后池春就住在我们这里了。”
池春紧接着道:“我付相对应的钱。”
谢霜行讪讪地笑了笑。
吴忧在两人间扫了个来回,瞬间明白这不是他能管的事,索性挥挥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赶紧去洗一洗吧。”
等他们各自整理完自己后,已经中午了。吴忧考虑到两人可能没有吃饭,所以煮了一点面给他们。
谢霜行是最先端着碗吃面的,池春坐在他的旁边,吴忧看着两个狼吞虎咽的人,他不禁问道:“不是,你们两个是没有饭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