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少娘记[综神话] 第22章 红绣球

多了花草禽鸟，中天确实与之前不同。白琼立马纸鹤传书与瑞圣和葛巾天妃，两人都回信称赞极好，还说有时间过来逛逛。

白琼在百花谷得众花仙热情招待，心中感激，于是命人给诸仙子送了一份厚礼过去。

次日一早，白琼对镜梳妆，突然有傀儡禀告，她的师姐来了。

白琼一愣，忙梳好妆，换了衣服，一边往外走，一边心中纳罕，师父黎山老母座下徒弟无数，她又拜师晚，不知是来的是哪个师姐，又来这里做什么。

心下想着，白琼踏出罨秀殿，眼前微微晃了一下，就出现在涵虚殿的后堂。她从后门进来，见了来人，又惊又喜，喊道：“大师姐！”

来人正是黎山老母的大弟子青鸾，常年侍奉老母膝下，管束教导众弟子。只见她一身箭袖青衣，腰间配着一把剑，神情凝肃，见了白琼立刻笑了。

“玉京！”青鸾起身拉着白琼的手，仔细打量，然后点头道：“看来没受委屈。”

白琼顿时红了脸，请青鸾坐下喝茶。青鸾欣慰地看着白琼说：“你出息了，连五方帝君都能拿下。传闻长蘅仙君世无其双，又品性温和，没想到竟然是你做了他的天妃。”

白琼羞道：“我与他……有些仓促，未曾告知师父师姐，还望恕罪。”

青鸾笑着感慨：“咱们是神仙，讲这些繁文缛节做什么？合则聚，不合则散。哎呀，咱家养的小猪仔也学会拱别人家的玉白菜了。”

白琼大囧：“师姐尽取笑我，师父老人家可好？”

青鸾笑回：“好着呢。前儿熟识的仙君过来给师父恭贺，说你成了天妃，师父高兴了一场，说不枉为你取字玉京，果然是入天庭的好苗子。”

白琼微笑说：“过几日，我与长蘅一起拜访师父老人家。”

青鸾：“师父来前吩咐了，说是时候未到，不宜见面，等时候到了，再见面也不迟。”

白琼闻言，不由得苦笑：“若非师父平日对我和蔼可亲，师姐又对我关爱有加，我说不定还以为师父不喜见我呢。”

青鸾闻言笑起来，取出一个锦盒推过去，揶揄道：“你可是师父心尖上的人儿。我这次来，是师父让我给你送贺礼，恭贺你找到道侣。”

“什么东西？”白琼笑着打开一看，只见锦盒内躺着一枚红绣球，缀着璎珞，华光内敛，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青鸾笑吟吟看着白琼，说：“你素来聪颖，猜猜这是什么？”

白琼灵光一闪，嘴唇颤抖道：“这莫不是娲皇娘娘留下的法宝红绣球？”

青鸾笑着点头，白琼忙将锦盒推回去，连连摇头说：“这太贵重，我不能要。”

青鸾笑着将锦盒往白琼的方向回推，说：“长者赐，不可辞。”

白琼依然摇头，她虽然心热这枚法宝，但确实不能拿，“我本是城隍，现在又成了天妃，这样的好东西我用不着，而且我无功无德，还请师姐拿回去。”

青鸾笑说：“师父说了，这法宝与你有缘，而且她老人家此生不出黎山，这法宝她拿着也无用。”

白琼坚持说：“师父不出山，但师姐却能出山，这法宝在你手中比在我手中更能发挥作用。”

青鸾听了，不知为何，忽然边大笑边连连摇头，笑完才说：“我又不是你，不成的。你可知红绣球是什么法宝？它掌管姻缘，唯有成亲的女子才能充分驾驭它。”

白琼一愣，猛然想起红绣球的主人娲皇娘娘，娲皇娘娘与伏羲大神正是一对夫妻。

青鸾见她明白，便继续说：“红绣球虽然能做武器使，但它的效用是掌管姻缘。你有了这个玩意儿，便可借助它成就姻缘神位。”

白琼闻言，明白这是师父和师姐见自己在天庭无根基，便来相助，心中感动，双眼发涩，只得将锦盒收了。

青鸾见状笑了，才有心情打量涵虚殿，见华美精致美轮美奂，暗道没有辱没她的师妹，又问：“长蘅仙君何在？”

白琼笑说：“他说我们姊妹相见要说体己话，就避了去，我这就叫他过来见师姐。”

白琼说着就传信，长蘅进来，与青鸾见过礼，说起寒暄话。青鸾见长蘅名副其实，便告辞离去，白琼强留不得，只得随她去。

白琼与长蘅在殿外相送，只见青鸾微微颔首，便化为原形，双翼若垂天之云，通身金翠辉煌，碧彩闪灼，啼鸣一声，乘扶摇而去。

白琼望着早已失去青鸾身影的远方，怅然若失，蔫蔫地回来，将红绣球的事情与长蘅说了。

长蘅听了比自己得了法宝还高兴，想让白琼立刻炼化，但见她兴致不高，说了两声，被随意敷衍了，于是准备明日再催。

半夜里，白琼忽然醒来，眼睛亮晶晶地，不住地推着枕边的长蘅。

长蘅正枕着各色花瓣装的枕头睡得正好，他现在的作息随了白琼，被晃醒后，睁开眼睛。

只见玉京穿着粉紫中衣，下面粉红纱裤，头发半散着，脸上都是喜色，便问她：“怎么了？”

“我得了一个先天灵宝！先天灵宝！”白琼激动抓着长蘅的手臂，声音发颤。

长蘅闻言，噗嗤笑出声，慢悠悠起了身，与玉京对坐，道：“你终于想起了这事？”

白琼脸上露出尴尬之色，显然忆起白日的事来，嗔了一声：“你难道不为我高兴？”

“当然高兴了，快拿出来，让我涨涨见识。”已经高兴过的长蘅依然高兴道。

白琼哼了一声，取出红绣球，白日不显，但在夜晚中这法宝散发着柔润温和的光芒，照得满室生辉。

“你瞧瞧上面还有你喜欢的璎珞。”白琼将红绣球递给长蘅，笑道。

长蘅接过，点头道：“确实华美精致，不愧是先天灵宝。”

白琼见长蘅握住红绣球，突然想起凡间娶亲，于是拿住红绣球的另一边，晃着笑嘻嘻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长蘅突然眼睛一亮，叫道：“等等。”在白琼的怔愣间，长蘅撩开帐子下了床，出去一下，又迅速回来，拉起白琼跟他出来。

白琼拿着红绣球，不情不愿地跟着长蘅，嘟囔道：“大半夜出去做什么？”

两人来到正厅，只见门外明月如霜，竹影摇曳，薄寒浸染。

白琼转头见厅下摆着两个蒲团，墙上挂画换成了《伏羲女娲图》。

画中女娲执规，伏羲执矩，微笑相对，下半身蛇尾互相缠绕，头顶金乌，尾抵玉蟾，周围缀以星辰。

白琼待细看时，竟然发现星辰转动，只觉头晕目眩。她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红绣球，又转开眼睛，才缓了缓。

长蘅拉白琼跪下，白琼愣了一下，想到跪的是娲皇和羲皇，遂跪下，侧头奇怪看向长蘅，如果忽略他身上的白色中衣和半散的乌发，倒是十分郑重的模样。

“羲皇娲皇在上，我长蘅与玉京，情重恩深，愿生生世世结为夫妻。有渝此盟，二圣鉴之。”①

白琼诧异地看着长蘅，心中震撼，没料到长蘅竟然会当着羲皇和娲皇定下山盟。

她感怀长蘅的情重，又想起素日恩爱，便道：“羲皇娲皇在上，弟子玉京与长蘅，情重恩深，愿生生世世结为夫妇。有渝此盟，二圣鉴之。”②

说罢，与长蘅对着二圣画像拜了三拜，才起身。白琼羞羞怯怯地瞅了一眼长蘅，又低下头，跟着长蘅回到卧室，小声埋怨道：“你做事总是毛躁躁的，衣服未换，头未梳，若是二圣怪罪了，该如何是好？”

长蘅语气笃定：“他们不会怪罪我们的，快上来。”他已经盘腿坐在床上，招手让白琼快些上来。

白琼想起刚才的《伏羲女娲图》中二人相拥□□，她与长蘅都是蛇属异种，心思乱飞，忍不住小脸通红，欲拒还迎似的上了榻。

长蘅忙道：“红绣球掌管姻缘，咱们在二圣面前定下婚盟，生生世世为夫妇，这样一来你姻缘稳固，炼化红绣球定能事半功倍。”

白琼：“……”

①②--参考《长生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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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红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