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幽灵景光可以做什么 第3章 越界

群马县，drink酒吧

“嘿，兄弟最近过得还不错。”

“哦，你回国了啊。嗐！别提了，最近国内不太平，顶上的那几位代号成员都死了好几个。”

“什么？怎么可能？那都是些什么人物，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降谷零如往常一样进入酒吧，在吧台角落位置站定敲了敲桌面。

领班的酒保见状走了过来，低声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降谷零向激情八卦的两人点了点说：“这种事情怎么都能传出来，龙舌兰也就罢了，他本身就没有很明确的表世界身份，自己拿成了炸弹算他倒霉。但我记得皮斯克是之前插手了不该插手的事情，直接被放弃然后灭口的吧，这怎么传出来的，我记得他表身份伪装的一直很好。”

酒保不动声色的四下环顾一圈，见无人关注才回答：“波本大人刚回国可能有所不知，行动组这些信息保密工作一直是由马爹利大人在管理。但前段时间波本大人您从上村那里得到的资料却显示，当年给银色子弹项目提供设备支持的上村家在项目结束后竟然依旧可以得到科研组及时的准确消息。”

酒保摊手耸肩：“波本先生你知道的，现在科研组在琴酒先生手里，以他的脾气这种事情就等同于背叛，所以在查出事情与马爹利大人有关的第一时间他就……”

酒保做了个开枪的动作：“他就去见上帝了。结果您也看见了，现在消息八卦满天飞，朗姆大人本来准备派个人过去帮忙的，结果琴酒先生直接向那人掏出了他的小老婆。”

降谷零闻言故作唏嘘道：“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没掩饰表情上的幸灾乐祸。

倒挂飘在二人中间的诸伏景光慢慢的转正过来，听完两个情报人员的友好交流，不禁哑然失笑。

八卦满天飞，消息多如牛毛对于组织长久发展确实是不定因素，但对于情报人员来说这可是天堂级的待遇，毕竟从消息中抽丝剥茧得到真相怎么都比无从下手强，而情报人员们感兴趣的可不只是组织外的那些消息。

看一眼时间发现已经不早了，还需要开车赶路的降谷零起身准备离开酒吧。

“记得跟你上司说一句，我这两天回一趟东京后又要出国，他那个任务找别人吧。”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实在不行就找我们的劳模，反正他挺喜欢加班的。”

田纳西笑笑没有接话反而问道：“安全屋给你处理了还是留着？”

降谷零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回答：“你们知道的都处理了吧。”

毕竟，失去隐蔽性的安全屋没有它的价值。

——

“晚间报道：……距离当年爆炸惨案已经过去三年，而距离第一起爆炸案已有七年之久。近日，东京地区大小街道都能看见警察忙碌的身影……”

降谷零回到落脚的住所将最后一点私人物品归整收好，便连夜驱车赶往东京。其实本来是要提前一天走的，只是临近要走的时候房东被发现死在家中，如果不配合调查直接走人的话太像畏罪潜逃，而来的那个警官又着实不靠谱，为了少些麻烦，消失多日的安室侦探只能重新上线。

三下五除二把原本就没多少难度的案件解决完毕，在收获当地警察热烈的感谢的同时，还收到了被诬陷的嫌疑人小哥送的温泉酒店终身会员卡。

结束收尾工作时已经到了第二日上午。补个午觉，做个交接，东忙忙西忙忙就到了这个点。车载广播还在播放着晚间新闻。

“据警方内部人士爆料，每年的11月7日警视厅都会收到倒计时的传真……已经造成多名警察牺牲……松田阵平……”

诸伏景光怔忪的听着这个新闻，他是不知道松田阵平已经牺牲了的，在当年拆除炸弹分开后他就直接坐飞机加急出了国，接手一个做到一半的任务。而等到回国后没几天他的卧底身份就暴露了，之后便是追杀以及……自尽。

“啊，松田那小子竟然分开第二天就去世了吗。”诸伏景光透过车窗看着没什么光点的星空，喃喃自语，“本来还想着如果回东京能见到他的话，说不定能够看见萩原的阿飘呢。毕竟这两个家伙在警校时可是比小情侣都要黏糊的存在，萩原说什么都没法放心让松田那家伙自己呆着的吧。”

自从慢慢接受自己成为幽灵的事实后，诸伏景光已经很少说话了，毕竟语言某种程度上是为了传递信息而存在的，而诸伏景光几乎没有可以传递信息的对象。

“自己跟自己说话短时间里还好，长时间后就会觉得，啊！还不如直接在心里想想方便。”

“哎，真是的。完全像是被全世界一起冷暴力了一样啊。”诸伏景光无奈叹气。

其实和哈罗交流或者影响降谷零是可以用来降低那种游离于世界之外的感觉的，但是一方面这很容易暴露出异常，让敏感的公安先生疑神疑鬼，另一方面诸伏景光也不确定自己到底可以干扰自家幼驯染到哪一步。

更何况干扰一个人的思想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如现在一般的生活小事也就罢了，这些属于如果诸伏景光站在降谷零面前要求了他就一定会改的范围，但如果所有事都加以干预，或者所有事都能加以干预的话，那这个活着的人到底算是降谷零还是诸伏景光？

他不敢开这个头，因此从不尝试过多的干涉。重新在世间行走对于一个死人而言是多么大的诱惑或许没有别人会懂，但诸伏景光觉得自己是很难拒绝的。

“嘛，肯定不会做的吧，毕竟想回到人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见见零和哥哥。而且即使已经牺牲了，已经手染鲜血了也还是正义的警察先生呢。”至少诸伏景光自己一直是这样坚信着的。

——

“喂？Gin？借一个安全屋住住。有倒是有但是……嘶！这怪我咯？我都已经快两年没回来了，有也没法住人啊。两天？两天不是住吗？我可不会去住那些乱七八杂的小旅馆，但是我这个季度的报销额度已经透支了。哎！好吧好吧既然Gin你可以帮我报销那我就勉强住两天酒店好了，挂了。”

完全不理会电话那头杂乱的声响，降谷零直接拿起行李进了一旁的豪华酒店。

诸伏景光笑的无奈，虽然知道是zero的以退为进，也确信自家幼驯染从头就没有想过住别人的安全屋，但莫名感觉：“果然，zero就是觉得逗琴酒很好玩的吧，越来越恶趣味了啊zero。”

正在前台办理入住的降谷零突然打了个喷嚏。他四下张望一圈，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酒店前台工作人员微笑的将房卡和赠送的小礼盒推向他，并温馨提示酒店房间的小吧台处上层是茶包和速溶咖啡，下层有感冒药等其他常用物品。

降谷零道谢后没做停留就去到房间，拉上窗帘，检查，放好行李，一切结束已经凌晨两点。

他要早睡，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但是……睡不着。

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在诸伏景光自尽后，降谷零常年处于半失眠状态，但或许人是真的拥有无限潜力，这么不停不休的工作了三年，竟是基本没有出过差错。

反倒是这次回国以后，自从第一次睡得人事不知起，他对睡眠的需求似乎突然变大了，并不是说少睡的话会怎么样，只是自觉不自觉的就会去多睡点，也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办事效率。

一段时间的安眠让他有些习惯了，一时间竟觉得失眠是这样难以忍受的事情。

“太放肆了啊，安室透！还早着呢，还有好多路要走，坚持住啊。”坚持到你可以重新穿上警服，坚持到你可以说出自己真正的名字的时候。

飘在上方的诸伏景光沉默的看着一切，慢慢的，慢慢的飘下来，抱住了床上的男人，在他眉心落下一个无声的吻：“晚安，zero。”

他本不想越过那条线，如今的结局已经足够惨烈了，他不想让自己、让他们的过往更加令人悲伤，但是看着眼前疲惫的身影，感受着冥冥之中强烈的危机感，他最终还是自私了一次。

如果这些难过与绝望只需要我自己来背负的话，我是否可以稍稍的纵容自己的贪婪，在这杳无人迹的另一个世界，稍稍呼吸一口致命的空气。

他们拥在一起，陷入了沉眠。一如过往，从幼年到成年，从青涩到成熟，从孤单到陪伴最后回归踽踽独行。

在意识沉睡前，诸伏景光的思维发散的想着，据说对视超过30秒就会产生爱情，可在无意识与你对视过后，我发现它已经早有踪迹，它太浅太淡太过理所当然，我竟不知道这份感情已经在我心里埋藏了多少光阴。

“我更不知道，应该后悔错过太多年月，还是该庆幸时至今日你尚不知情。”

我以为能写完1200万人质的剧情的，写到中间发现可能只能写个开头，结果，额，到最后发现被感情戏挤没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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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