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万年 第2章 备战

解至澄，提到这个名字，几乎不会有人不认识。写词、作曲、制作无一不精，他仿佛就是为了音乐而生的。流量、实力，他都不缺。

16岁时带着自己的原创歌曲横空出世，一举打败当年大红的歌手，夺得流行音乐盛典的最佳男歌手、最佳作曲奖；此后一路高歌，获奖无数。如今26岁的他更是被奉为“大师级”的全能音乐人。

“给你们五分钟思考时间，然后我们一起讨论。”

解至澄说完这句话就稍稍回身把手上的板子放在桌子上，抱手、微微放松身子依靠着桌子站立。

在这样一位“大前辈”的面前，即使解至澄再温和，也让选手们缓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开始查歌曲、小声讨论。

……

“好。”男人合掌后，把大家的注意力勾了回来。“什么想法？”

几个人对了一下眼神，有个男生举起手来：“我觉得可以考虑一下《娱乐天空》这首歌。”

“不错，有想法。”

这个肯定鼓励了其他人。

“解老师，我想唱《万物盛开法则》……”

“老师，《眉飞色舞》……”

“《三天三夜》……”

……

越来越多的意见冒出来，解至澄抬手作出一个暂停的手势：“大家的想法都不错，但是有些歌是你们还不能驾驭的。我会从刚刚的意见中挑合适的歌，安排合适的人合唱，大家听一下，有意见就提出来。”

“好！”

“《万物盛开法则》，齐千一、雷天天。”

“《下一秒》，许絮、梁子充。”

“《娱乐天空》，廖沐丰、唐芸芸。”

起初举手的男生听到自己的分组后，似乎是有些疑虑，嘴唇张了张，最后还是合上了。

“齐千一，有什么问题？”

齐千一没想到解至澄会专门问到自己，听到自己的名字猛得一下占了起来。“老师，我……”

男人抬手压了压，示意他坐下：“不用紧张，坐下说。”

齐千一慢慢坐了回去，又深呼吸了一下才开口：“解老师，我刚刚唱过类似的歌了，再唱会不会让观众审美疲劳啊？”

解至澄点了点头，紧接着就反问道：“你觉得自己真的唱出了那种开心、雀跃的感觉了吗？”

听到这句话，齐千一耳朵都红了，默默摇了摇头。

“你的基本功不错的，也很适合唱这种类型的歌。……但是，你没有做到极致，也就不会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这次就是加深印象的好机会。”

“我知道了，老师。”

解至澄点了点头，继续补充道：“你们当中也有些人是互补性的，可以互相学习。许絮……”

两人视线交汇时，许絮惊了一下，眼神迅速飘走了。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她眼里纯粹的信任、崇拜还是被男人捕捉到了。她是自己的歌迷？

解至澄也没继续细想：“她的优势是有感情，但是基本功欠缺，歌路偏窄；梁子充基本功不错，但是感情不够投入，浮于表面。”

——————

踏出摄影棚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许絮匆匆地和自己的组员挥手告别，就打车去赴约了。上了车之后，许絮立马掏出手机，连发了几条信息出去。

【嘘嘘：我通过啦！】

【嘘嘘：抱歉，我现在才结束。我马上过来！！】

【嘘嘘：等我！给我留点，别都吃完了！】

【鱼鱼：哇！厉害啊姐妹！】

【鱼鱼：赶紧来，给你留着呢！】

幸好约的地方不算远，十分钟之后，车子靠边停在了一家烤肉店前。

“丁零～”开门的动作撞击到风铃，发出脆响。

俞子可听到动静，一抬头便看见了许絮。“这里！”她抬起手使劲挥了挥。

“怎么样？看到你偶像了吧？”没等许絮坐下，俞子可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许絮点了点头，嘴角终于忍不住疯狂上扬，左边脸颊上的酒窝也露了出来。

“他看到你的表演有没有说什么？”

“他说我感情表达还不错，但是基本功差点。”提到这个，许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事，基本功学一学再练一练肯定就好了。但是，唱歌有感情很难得的。多少人练都练不来。”俞子可连忙安慰着，又迅速转移了话题：“怎么样，澄哥本人帅不帅？”

许絮知道她的好意，顺势回答道：“帅！特别好看！而且跟我们讲话的时候也很温柔，还很耐心。”

俞子可忍不住调笑她：“那你不得爱他一辈子啦？”

“那必须的！”说到这个，眼前的女孩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雀跃、喜爱、崇拜的神色让她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许絮算是解至澄刚刚出道时，便关注他的歌迷。一开始只是默默地关注，后来上大学了才开始努力攒钱去看他的演唱会，买他的专辑。

没错，歌迷。解至澄一直都是这么称呼自己的“粉丝”，他认为歌迷只要喜欢他的歌就好了，不需要操心控评、做数据的事情。

歌迷们一开始还很担心，但每次出现造谣、蹭热度这种事情，粉丝还没下场，工作室已经澄清、发律师函了，还一告一个准。而且随着解至澄在乐坛的地位水涨船高后，类似的问题更是发生得少之又少。

真正做到让粉丝真的只需要安心地喜欢听他的歌就够了，但因此喜欢上他的人却是更多了。

吃完饭后，许絮回到了自己在校外租的公寓。

她今天通过了比赛、见到了自己的偶像，还被偶像夸了！哪一件事情都让她的心里久久难以平静下来。

反正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许絮披着毛毯坐在阳台上听着下一轮比赛要唱的歌。甜甜的歌曲好像也在应和着自己的心情，月光投射在女孩身上，倒影在她如森林里一池湖水的眼眸中。

女孩随着音乐轻轻晃着小腿，嘴里小声地跟唱。

直到夜深了，她才慢慢晃回自己的小床上。

——————

翌日九点，备战室内。

许絮是队里第一个到的，但是她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正在跟编曲老师沟通选曲改编的细节，落地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探了进来，投射在他的身上。

“可以，加这个部分进去之后这首情歌的旋律更丰富了。”解至澄其实听到动静了，但还是说完了自己的意见之后才转过身去。

光影随着动作从后背溜到了男人的脸上，把他整个人照得头发丝都在发光。看着眼前的景象，许絮的心脏不自主地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许絮？”解至澄看眼前的女孩定定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出声提醒。

“解老师早上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没出息，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人家。许絮一边自我反思，一边偷偷红了脸颊。

“睡得怎么样？”看出女孩的不自在，解至澄贴心地转移了话题。

“挺好的，老师睡得也好吗？。”我在说什么啊？许絮说完就感觉不对劲了。

“我也睡得很好。”解至澄配合地回答道。

话音未落，终于有第二个人到了。

唐芸芸推门而入就大大咧咧地打招呼：“解老师好！絮絮早呀！”

“早。”许絮暗暗松了口气。

解至澄也点了点头。

其他四个男生也陆陆续续到齐了，训练正式开始了。

“今天，大家的任务就是学会自己的歌曲。为了给大家更多的练习时间，我昨天已经和编曲老师帮大家做了一版demo。好，现在我们来开嗓。”解至澄还是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

“辛苦老师们。”许絮跟其他人一同道谢，却突然反应过来：解老师昨天编了三首曲子，哪有多少时间睡觉呀？他怎么还说自己睡得很好？

解至澄坐在钢琴前，带着众人进行了五分钟的开嗓。

“你们有人会弹琴吗？”开过嗓后，他突然抛出了一个问题。

许絮第一个举起手表态。

“记住刚刚开嗓的顺序了吧？”点头。“以后每天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开嗓，你来带。”

这个指令有些出乎意料，许絮还没作出反应，解至澄又接着问：“嗯？没记住？”

“记住了，记住了。我会好好带大家的。”许絮急忙上下晃着自己的脑袋。

似乎是被她逗笑了，解至澄轻轻“呵”了声，才继续布置任务。

“编曲和分词安排稍后会发给大家，你们按照分组一起学。今天下午五点验收成果，在这之前，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备战室的四个角落里，分别坐着三组队员和解至澄。

一开始因为搭档之间都互不相识，还有些不自在和不熟悉。但是时间紧、任务重的压力下，大家都快速进入了状态。

——————

两个小时后，《下一秒》组的小角落。

“絮絮，这几句和音我也没怎么听懂，怎么办？”在回答了许絮几次疑问后，基本功扎实的梁子充这次也答不出来了。

“没关系，那我们去问问解老师吧？”许絮有些跃跃欲试，眼睛里闪着细细碎碎的光。

梁子充还有些踌躇：“解老师会不会嫌弃我们笨？”

“解老师不是这样的人，我们就试试嘛。如果我们不问，等会验收的时候，解老师一定会听出来的。”许絮一脸认真地积极说服着对方。

梁子充看着她真诚的眼睛，还是赞同了许絮的话。

俩人本来面壁站着，结果一回头就发现——解至澄在她们背后默默关注着他们。

“解老师，这个部分的和音我们不是很明白。可以给我们讲一下吗？”许絮其实也有些忐忑，但还是率先开口提问。

解至澄看了一眼许絮指着的地方，也不接过纸，直接就开始讲了起来：“这个地方的难点在和音和原调是不一致的……还要注意的地方是你们扮演一对情侣，所以声音上也必须要缠绵一点，但不是拖尾音……”

原来他对每个曲子的改编都十分熟悉，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像老师一样厉害呢？许絮不由得憧憬。

引用《下一秒》，词曲都出自汪苏泷老师。

澄哥：情侣，情侣！我不要絮絮和其他人当情侣！

小夏：哦，下次一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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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