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时候,他们没少因为脾气吵过架。
当时郁迟还住在宿舍里,偶尔周末和祝野去酒店住一晚,第二天还得去学校赶早上八点的课。
他难受的要死,强忍着不舒服听课。
祝野学校里没课,就混进来在旁边陪着他。
冬天闲着没事儿,赶流行,就学小女生织围巾,织两步,又凑过去问旁边女生,这个花样怎么织的?这个步骤错了,怎么拆掉重新来?
郁迟本来就烦,听见他一直和女生聊天,往旁边一踢祝野的椅子。
祝野茫然地看着他:“怎么了?我声音太大,吵到你了?”
郁迟说:“你别在我旁边了行吗?你很吵。”
祝野挠了挠头:“那我蹲到门口织?”
郁迟说:“滚。”
祝野当时脸黑的跟煤炭一样,一踹凳子,东西也没拿,出去了。
郁迟趴在又冷又硬的桌子上,闭着眼,没心思去管他。
结果等他迷迷糊糊睡醒,教室的人已经走光了。
就剩下祝野揣着个保温杯,安安静静坐在他旁边给他织围巾。
“醒了?”
祝野一脸跩样,从包里摸出来一盒活血化瘀的药。
郁迟:“?”
祝野:“刚才本来还挺生气的,我去外面冷静了一下,想起来你昨天晚上好像不小心磕到膝盖了,又顺手给你买了药。你不高兴是不是因为这个?”
郁迟抿了下唇,不自在的瞥一眼膝盖:“没有。”
“那就吃醋了?”
郁迟忍了忍:“你话真的很多。”
“也不是吗?那是因为什么?”
祝野困惑了一下,注意到郁迟今天的脾气来的有点奇怪,从早上一直持续到现在,已经远远超过起床气的范畴。
他盯着郁迟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顿了顿,抬手摸郁迟的额头,有点发烫。
他叹了口气,老老实实道歉:“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的你发烧了?”
郁迟:“……”
他冷着脸,什么也没说,越过祝野转身要走。
耳尖还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