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脑洞 第9章 九

替身攻。

替身是个有钱人的情人，职业的，已经干这一行很多年。

他长了一张很出众的脸，身材又好，挺受金主喜欢。

他也不是没脑子的花瓶，床下懂事床上卖力，跟过的每一任金主都夸他合心意还器大活好。

偏偏他在每一任金主身边待的时间都不长。

原因无他，那些嘴上说着甜言蜜语，实际也不吝啬金钱的金主，心里都有个白月光。

每每想到这里，替身就觉得自己特倒霉，好像被什么诅咒了一样。

一开始他还想过努努力转正上位，但是在经历了好几次白月光回国于是金主幡然悔悟抛弃替身追夫火葬场的事件后，他也就死了这条心。

还是攒点钱早日退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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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替身最后一任金主了，在打听到这位的白月光也要回国后，他就自觉收拾行李，清点财物，准备离开。

金主倒是没留他，还给了笔分手费，他就麻溜滚蛋了。

替身金盆洗手，同时也就没了收入来源，他琢磨着自己虽然有点钱，但也不能坐吃山空，就买了个房，剩下的钱一部分存了，一部分盘了家酒吧。

日子悠闲了起来，他没事干就去酒吧转转，偶尔也能碰见老熟人——出来跟白月光们秀恩爱或者吵架的前任金主们。

替身就在边上看乐子。

但是他万万想不到，有一天乐子会降临到他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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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听说有人在包间里打架，就过去看情况。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按在地上揍。

地上那人特眼熟，就是他最后一任金主。

揍人那个也眼熟，就是金主床头柜上的照片主人公，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此时此刻，替身突然想起某一任金主跟他说过一句话：

“你很特别。”

替身当时没觉得自己哪特别，难道是特别爱钱？

现在回想起来，这句话更适合眼前这位白月光。

特别，太特别了，把他的金主按地上揍的白月光他真是第一次见。

揍完还阴测测地放狠话：“再骚扰我就废了你。”

替身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就插了一句：“他是0，你废他没用。”

话已出口，悔之晚矣。

白月光转头盯着他。

鼻青脸肿的前任金主也盯着他。

气氛一时间凝固。

白月光踢开金主，换了一副表情，笑眯眯的，看得替身背后一凉。

金主在地上咬牙切齿：“你闭嘴。”

白月光又踢了他一脚。

看到金主怨恨的眼神，替身真担心自己会被报复。

但他是老板，这时候也不能溜号，只好硬着头皮应付了白月光一阵。

白月光倒是大气，双倍赔偿了损失。

至于金主，意料之外的没发火，威胁了几句就急急忙忙走了，应该是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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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以后替身一直在提防来自于前金主的怒气，等来的却是他破产的消息。

替身暗自松了口气，没成想麻烦又找上门来。

那个非同寻常的暴力白月光开始经常来他店里消费，开最贵的酒，一笔一笔地撒钱。

替身怀疑他是不是有酗酒的毛病，但是看外表又不像。

心里嘀咕，但是客人上门消费，他也没有放着钱不赚的道理。

就这么过了两个月，俩人逐渐熟了起来。

其实替身去店里的时间也不多，但是每一次都能刚好遇上白月光，看到他一个人在卡座，不耐烦地应付搭讪的人。

快到冬天的时候，替身出门旅游了一趟。

回来去店里，就看见白月光坐在吧台前，拿着杯酒却不喝，看上去有点郁闷的样子。

他走过去随口问了句：“怎么了，有心事？”

白月光表情收敛，看不出和平常有什么两样：“没什么，你去旅游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跑空好几次。”

话里头的含义听得替身一惊。

他试图含混过去：“我不在你也可以喝酒啊，我又不是调酒的。”

白月光看了他一阵，看得气氛都严肃了起来。

“你不在我没什么好来的。”他偏过头，好像只是随口一说。

“哈哈，是吗。”替身干笑两声，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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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又好几天没去店里。

白月光的态度让他挺慌的。

不是没人给他砸过钱，相反，用钱泡他的人多的是。

但一来，他已经洗手上岸，二来，他总觉得白月光那天的表情不像是随便玩玩。

矛盾心理让他躲了白月光一阵子，如果不是被找上门来，他还能继续躲下去。

白月光堵在门口，认真对他说：“忘了那天的事，我们接着做朋友。”

替身心想他们也不是朋友来着，只是老板和熟客而已。

而且那是说忘就能忘的吗？

替身眉头拧紧，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暂时答应了。

他没想到白月光真的拿出了做朋友的态度，不再砸钱，而是经常来他家里做客，带他出去玩，送他称不上多贵重却很用心的礼物。

没人这么对过他，等他意识到这是追求的时候已经晚了。

昏暗的烛光下，气氛正好，不知什么时候靠近，吻在一起又分开。

替身红着脸抱怨：“你这人太狡猾了。”

白月光又吻一次，笑道：“无商不奸。”

替身被白月光带到床上，纠缠之中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怎么又跟有钱人搞在一起了。

这次还能转正吗？

……

没能。

因为一开始就是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