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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结婚后,生了一个女孩,明丽都在忙生意,也没有时间帮忙带阿孙。好在孩子基本上由亲家管着。
那女婿叫郑林,开始在银行做贷款业务工作,可是嫌工资太低。
为了得到额外收入,没有按规定做好贷款工作,而是做假,违规把几百万的款项贷给私人企业,自己得了几万好处。
后来因为那私企倒闭,造成死账,使银行资金损失。
郑林被开除后,利用原来金融的朋友和人脉,勾结银行内部的人,从事私人集资和理财业务。
可是,私人集资业务也出了问题,由于资金周转断链,百万资金无法周转兑现,私人投资者不断来讨债,女婿面临被起诉的危险。
明丽为了帮女婿还钱,就拉了三十几个煤炭公司的职工,做了每月十几万的“会 ”,当然是她当会头。
所谓“会 ”,类似于民间集资,固定了每人每月的集资额(每月人均一次性从千元到万元不等)。
一般由几十人固定组成,参与者每月定日参加一次,事先由其中几个人(本月急着用钱及想获得现金)同时亮出“标 ”(比如,在条子上写明您要准备缴纳您将获得资金的 5%或更多的利息),最高“标 ”者将“标中 ”(将获得全体参与者本月所给您的集资额,但需扣除您事先所写的“标 ”及百分几利息,如 5%或更多)。
当然,所“标 ”的利息在本次结算时同步从出资额中扣除(如出资人本月实际仅出资现金的 95%或更少)。
当“会头 ”(组织者)的好处是,首月免“标 ”,即在第一个月得到唯一的一次全体的全额出资的现金,而不用扣交利息(0%利息)。
做“会 ”算是不合法的,因为是没有得到法律及金融政策的许可,以及银行也不承认的行为。
她得到首月的十几万钱,就拿去给女婿还钱。可难堵女婿的资金缺口。
女婿又出了歪点子:私下跟银行内部的业务员,搞短期性的资金周转游戏,用五分甚至一毛以上的违规高利息哄骗朋友参加“理财”,获取高额的“ 回报”。
致使那些贪便宜的,相信明丽为人的,投了好几十万资金。
还有几个人开始不相信,也比较谨慎,没有投入很多钱。
但由于跟明丽关系较好,也很相信平常明丽的老实和顾及往常的友谊,在明丽鼓惑下,也就投了好几万进来。
光煤炭公司几十人,就被他们卷进去几百万资金。
结果,资金链还是接不起来,反而造成更大的缺口,私人投资着发现问题,开始报警,起诉明丽:制造非法融资和假理财活动,骗取钱财。
同时,她原来所做的“会 ”,没能返还“会钱”(按月归还参“会 ”的人所投入的资金),也被朋友起诉。
不久,明丽和女婿被判上千万元非法融资罪,锒铛入狱。
军军和明丽居住房子也被拍卖了。女儿也和郑林离了婚,军军和女儿没房住,只好一起到外面租住。
按法院的判决执行:军军和明丽是婚姻存续期的共同债务,所以要每月的工资也得扣除一半还债。
明丽入狱后,军军和莉莉应该是更自由自在了!
不过,还有很多被欠债的人,在等待还钱,因为明丽虽被判刑,可还缺大几百万元的钱没法执行啊!
如果四年后明丽出狱,被欠钱的人难道不会来讨钱吗?
回到前面,小小妹和喜梅的事。
小小妹先去星州一年,通电话时,小小妹动员喜梅说,星州好挣钱。你以读书的名义来,偷偷地去打工。
喜梅把晶晶交代给了我,自己去了星州。
喜梅表面上是来读书的,但常常到饭店洗碗,打黑工。小小妹比喜梅先到星州半年,晚上通宵不回家。
后来,喜梅才知道小小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常常不来饭店洗碗,大白天却在睡大觉,几乎都在夜总会。
有一次,小小妹也叫喜梅去坐台。
小小妹当陪酒女郎,不到半年,挣了 20 万。因为想孩子,也不想一直过那样的日子,一年后就回国了。
回国一年后又新认识的陈可结婚了,当年生一女唤作珊珊。
她把出国挣得钱,拿去买了房子。
可是,刚住不到两年,她嫌所住的地段不好,又把房子卖了。甘愿全家租房来住。为何会这样?
原来,小小妹看中了一块宅基地。那是在北岭下边的一个村庄,是暂时没有城市产权证,只有村里的房产证明,就是所谓“小产权 ”。
小小妹看到占地五百平方米,盖成别墅才五十万,很合算,而且村长告诉她,以后政策改变,可以补领土地证和房产证。
其实,小小妹也还是很精明的,她得到这地方将来的规划,可能五年或十年会拆迁,到那时可以得到几倍的拆迁款。
她就向村里付了钱,卖了这块地。又把户口落到村里,以便实现她的计划。
她用了一年时间,找设计、定施工、搞装修,终于建成了一套比较豪华的两层半别墅,还在房子周边搞了一个小花园。
喜梅在星州上大学,本来是读两年大专,还可以再继续读两年升大学本科的。
可是,喜梅到星州读书是假,想挣钱是真。小小妹常常拉她去夜总会陪客。
喜梅遇到了一个客户。她想和喜梅**。喜梅笑着说:“你很符合我的口味,我很想和你谈谈。不过,我现在很着急,等我一下,我想去“大号 ”(厕所)。 ”
因为 KALAOK 只有一个小厕所,所以“大号 ”不能使用。
喜梅去走廊找厕所。
那个人不傻,他很快跟上她。
喜梅进厕所后就没出来。他等了很长时间。看到女厕所里没有其他人进出,他便想闯进去看看。
“喂,你进女洗手间干妈? ”一个中年人问道。
这个人约有大四十岁,名叫戴仁。
祖籍是东州人,是个有家室的。他在星州开了一个饭店,生意不错。
常常带着朋友来这里消费。
其实,喜梅早就在一个月前认识戴仁的。
他可是一见钟情,见到美丽的喜梅之后,几乎隔三差五都来找她。
今天可是碰巧了,戴仁的出现,对这个人来说,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这次喜梅碰到麻烦,让戴仁给解了围。从此,喜梅跟戴仁几乎天天见 面。
可是,坐台不久,被人告发了。星州政府就把喜梅给驱逐出境了。
我在推拿时,碰到一位公司经理,叫赵海生,这人四十五岁,离婚
一年多了。
我看他为人比较忠厚,很讲朋友义气,经济条件也不错,身边没有孩子。
不抽烟不喝酒,从不赌博。是个素质比较高的干部。
我想把他介绍给喜梅。
“我看国外的那个,只能做个朋友,帮帮你。可是不会有结果的。 ”
“能帮我一点也不错。咳,过一天算一天。 ”
“你总不能这样,一个女人家,还带着孩子。再说,你年纪大了,一年年老了,总要找个伴。 ”
“我对男人都没有信心,还不知道以后谁伴谁,谁照顾谁?还是一人过的好,自由得很。 ”
“赵总人不错,姐不会看错。你试试吧! ”
我也是出于好心,喜梅勉强答应了。
第二天晚上,赵总请喜梅到 KTV 包厢,我也陪着去了。而喜梅却带 着女儿去。
赵总点了水果、爆米花、瓜子等,还叫服务生提了一篮子小瓶啤酒。然后自己在点歌屏上,选了几首歌。
“喜梅,我们一起唱个歌。 ”赵总拿着麦克风过来对她说。
“我不会唱。 ”
“你点一首你喜欢的,我陪你唱。要不你自己唱一首。 ” 喜梅摆摆手。
赵总只好自己举起麦克风唱起来。我也跟着唱。赵总唱完一首,喜 梅、女儿和我一起为他鼓掌叫好。
赵总放下麦克风,举起啤酒来敬喜梅和我。我喝了一大口,喜梅却轻轻地呷了一小口。
赵总和我又唱了好几首,喜梅只坐着听,都不点歌,也不唱。 “喜梅,起来跳跳舞吧! ”赵总伸出手过来邀请。
喜梅又摆摆手:“我不会。 ”说着,和女儿一同啃着瓜子。
“ 晶晶,你什么时候去上学? ”我问。
“九月三号,才开学呢。 ”晶晶回道。
喜梅说:“今年暑假也没什么作业。我叫她去学钢琴。 ”
我说:“学钢琴不错,增加乐感,也可以陶冶性情。 ”
喜梅笑一笑说:“我也就是这么想的。 ”
赵总见喜梅不唱也不跳,酒都不喝,也不跟他说话,觉得有点尴尬。突然电话响了:“喂,喂,哎呀!你在哪一间?好,好,我在六零八,过来,过来! ”
原来,一个朋友在另一间,赵总就请他过来。
门开了,进来一个中年戴眼睛的男人,我猜想应该就是刚才打电话的人。
赵总马上为他递过一杯酒,那人端着杯子,举到喜梅面前:“你好!”
然后又将杯子在我面前晃了一下:“请!”
接着又对着赵总说:“喝!”
赵总应声喝下,我喝了半杯,喜梅刚把杯子放到嘴边,却又放到桌上。
在 KTV 包间,赵总和朋友唱了几首歌,然后,坐下来说话。两个男人都想和喜梅说话,可喜梅只是简单应一句。倒是我和男人们说了不少。
赵总觉得喜梅不怎么喜欢这样,自己也觉得很没有意思,就借故和朋 友到包间外接电话。
“我很累了,想回了。 ”喜梅对我说。
赵总进来了,我说:“我们累了,要回了。 ”
“好吧!不好意思,招待不周。 ”
喜梅说:“谢谢,谢谢! ”说着,拉着女儿出了包间,我尾随着到门口,回过头说:“赵总,我们走了。谢谢! ”
赵总笑笑,“ 白白!有空常联系! ”他大声说道。
但是,戴仁一直不肯放弃喜梅。自从喜梅回国后,戴仁几乎每天都和喜梅通电话,后来用微信聊天。
他俩越聊越过瘾,戴仁干脆就叫喜梅到西亚,他借口到西亚联系业务,没让老婆知道。
戴仁安排好店里的生意后,准备动身。可喜梅在前两天就先到了西亚的克鲁斯酒店。
亚克鲁斯是西亚中心著名的商务酒店,才开业没几年。
酒店就位于金山角,步行五分钟左右的距离就是附有象征性的双子塔和阳光广场,十分钟左右的距离就是国际会议中心。
此外,西亚中心轻快地铁站就在酒店邻近,即方便又快捷,旅客们可轻松到达各处。
酒店房客配有宽带上网和有线电视。商务中心则提供的秘书服务和工作设施。
且酒店也提供定时班车,以满足休闲旅客提供往返主要购物区。
旅客可在餐厅享受中国和丹国料理,明故宫和高村正彦或者是欧式地道的特色 Dondang Sayang 酒店咖啡厅。
此外酒店地窖有着驻场乐队分享音乐,是一个餐前饮品或整夜派对的理想场所。
喜梅到酒店,等了两天。戴仁在电话里说,还没确定了那天到,因为他的店突然有事,这两天还不知能不能处理完。
所以她一直在等戴仁的电话,她一人孤零零在异国他乡,等得好心焦。
今天,喜梅突然接到戴仁的电话,说他很快就会到。她非常高兴。她在酒店前美丽的小花园里等待相遇。
她焦急地环顾四周。
戴仁一眼就看到了,立刻跑上前,从后面抱住了西美。他们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说话,也没有亲吻。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不想放手。
过了一会儿,他们又开始忘形地热吻,不管周边来往人的眼光。过了很长时间,是喜梅首先松开了戴仁的脖子。
“你全身都在出汗。去洗吧。 ”喜梅嗅了嗅戴仁,示意他回房洗浴。
第二天,他们去超市购物。戴仁和喜梅经过一个小花园。花园里似乎没有人。
“我等了很长时间,但我总觉得我无法满足我对爱情的渴望。 ”戴仁 继续抱着喜梅。
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热吻对方。她的脸变红了,头发有点乱。
半个月后,喜梅回到了家。他们每天都要互相打电话和微信视频。当然,多数是戴仁主动打来。
一年后,喜梅用戴仁的钱买了一套房子。
又过了半年,喜梅又买了一辆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