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女士没想到从隔间里走出来的竟然是于宽,而且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而她真实说话对象初茸,却从旁边隔间走出来,并且目睹了这一幕。
此时季瑛走进来看到支票和气氛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抓住于宽握着支票的手,大声质问季女士,"妈,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这是在做什么,我只是普通交朋友,为什么要限制我?"
于宽的手从季瑛的手里抽,他眼泪差点倒流,"为什么阿姨不能限制你交朋友?还不是为了你好吗?"
如果不是多年好友季瑛差点和于宽动手,他抓的手劲更大,"你懂什么,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于宽急的脸通红,"季瑛你好霸道啊,这里怎么就没有我说话的份,我今天就告诉你了,这钱收定了。"
季瑛看着旁边的初茸,心想于宽向来是会做人做事的,不会冒然替初茸拿主意。
这钱收定了,这竟然是初茸的意思吗,他的手一松,问初茸,"你总是和沈行止更亲近是吗?我哪一点不如沈行止?"
于宽其实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可他得承认,他每次沈行止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想要服从,好像沈行止是天生的上位者,身上有震人心魄的力量。
而季瑛和沈行止多么的水火不容,于宽又知道。
季瑛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内心有多痛。
于宽想要收回自己手,"季瑛你先放手。"
他有点愧疚了,他怎么能拿兄弟卖钱呢。
不就是赔了几千万吗,挨家里老子一顿骂的事。
他又不是赔不起,至于跟兄弟处成这样吗?
于是他手挣扎一松,"好,这支票不收了。"
季瑛没想到于宽说不收就不收了,难道初茸只是让于宽试探一下自己?
他看向初茸,"其实如果我能早点察觉我的心,让你不这样迷茫,是不是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如果时间能倒回,回到你还没见过沈行止的时候,如果那时候,我不会跟兄弟们调侃你喜欢我,也不掩饰我自己的心,你会不会现在身边的人是我?"
于宽支票掉在地上,"其实,我认识沈行止时间比和你更长。"
季瑛疑惑,他不知道于宽今天怎么这么爱插话。
初茸看着眼前一幕,季女士竟然要拆散她和沈行止,可见她平时对沈行止究竟都做过什么,她不敢知道沈行止都经历了什么。
她有点呼吸不畅,走过来说道,"季女士,我和阿止恩爱的很,昨天他还说要把的衣服撕碎呢,你的支票收起来,我怕我用来买了漂亮衣服,阿止每天忙着撕新衣服,没有时间工作了。"
又对季瑛说道,"对了,季瑛,下次不要再问我这种问题了,我想不出来我认识你不认识阿止会是什么样子,我也不想,因为阿止会不开心的,他不开心的话当着你的面亲我的,我不怕你看到会难过,我怕我刚抹的口红又被他亲花了。"
我不怕你看到会难过,我怕我刚抹的口红又被他亲花了。
季瑛觉得自己有些颤抖。
而于宽看着地上支票,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还好没接不然这兄弟做不成了。
季女士则看着初茸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时沈行止从外边走进来,"听说我的女朋友不开心了,小茸,谁惹你生气了?"
沈行止气势很强,让人不自觉的想让后退。
初茸从其他人后退让出的空间里走向沈行止,"阿止,有人想用支票让我和你分手了。"
"你同意了吗?"沈行止问道。
"当然没有啊。"初茸言笑晏晏,在众人目光中手挽上了沈行止的胳膊。
她身姿婀娜有致,沈行止挺拔飒拓,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十分登对。
初茸的脸轻轻蹭沈行止胳膊,笑着看着季瑛和季夫人,可嘴却凑在一边说道,"因为我们是假的啊,我怎么收啊。"
"哦?有些遗憾?"沈行止也垂首凑近初茸轻声说道。
"遗憾,遗憾到晚上十二点必须睡觉的程度,感觉只要一过十二点,眼睛一闭,就会想起今天,就会想起自己错过的五千万。"初茸笑着看其他人,表现的恩爱异常。"完蛋,今晚恐怕就睡不着了,已经在后悔了。"
"阿止你们再说什么?"于宽怕初茸在讲他刚才和季瑛抢支票的糗态,很是心虚的问道。
沈行止回,"小茸跟我说,我今天会害的她晚上十二点都睡不着。"
沈行止会让初茸晚上十二点都睡不着。
季瑛的眸色阴暗的发狂。
于宽梗了梗喉咙,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并且小声提醒季瑛,"瑛子,这会北京时间下午四点,距离晚上十二点还有八个小时呢,这怎么会睡不着啊,这是要干什么啊?"
季瑛眯着眼看向旁边的于宽。
于宽觉得自己脖子冷飕飕的,他摸了摸自己脖子。
初茸挽着沈行止的胳膊准备离开。
休息区距离停车场的路边,有工人在修建木屋,有的工人在刷油漆。
此时有个带着手套的工人一手拿着放着刷子的油漆桶,一手拿着写着木屋尺寸要求的纸。
从初茸和沈行止身边经过的时候,工人说句,"不好意思让让啊"。
初茸靠边,并下意识地扯了扯沈行止另一侧的袖子,沈行止随着她的动作退让,垂眼看她手的动作,没注意到衣角碰上了油漆。
工人师傅连忙道歉说道,"不好意思啊,衣服脏了,这衣服很贵吧,我给你洗洗吧。"
沈行止知道自己刚才在注意初茸拉着自己袖子的手,是自己走神才碰到的,而且一件衣服而已他也并不在意,"没关系,不需要在意。"
回到车上,沈行止说初茸,"我送你回家吧。"
"好。"初茸系安全带。
可是过了几分钟初茸注意到沈行止神情有些不自然,"沈行止,您没事吧?"
话刚说完,她就看到沈行止脖子上出现了一处粉红痕迹,"这里怎么红了?是刚才在生态基地被什么虫子咬了吗?"
初茸左手撑着座椅,身体微微起来凑近,右手扶着沈行止另外一侧的肩膀,目光认真端详,"看着不像被蚊虫咬的,是对什么过敏吗?"
"以前确实对某种油漆过敏,可能刚碰到的油漆就是那种吧。"沈行止,"轻微,人不会死。"
轻微,人不会死。
初茸却很紧张,不过她的紧张倒不是担心那个,而是脱口而出,"老应总不会以为是我吮吸出来的吻.痕吧?"
初茸话一出口空气安静了。
初茸赶紧在自己座位坐好,她怎么可能脱口而出那样的话呢?
又怎么会看到沈行止过敏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这个?都怪沈行止的脖颈太过白璧无瑕,过敏的痕迹粉红诱惑,形状又像是女孩子吻痕的大小。
她又赶紧驱散自己的想法,就算是形状颜色真的很像吻.痕,她又怎么能脱口而出不会误会是自己的吻.痕吧。
为什么她第一反应是要和自己扯上关系,难道潜意识里自己也认同沈行止脖子上出现吻.痕就该是她弄的吗?
她什么时候在这个假装的情侣关系里这么自然而然的?
她很尴尬,因为她怕沈行止察觉出她的自然而然,察觉出她的发散思维,察觉出她已经从这个假装的情侣关系里产生出了奇怪的适应性。
她知道沈行止该不高兴了,她偷看沈行止果然对方冷着张脸,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
沈行止说道,"不会误会的。"
初茸,"?"
沈行止侧头看她,那处吻痕看上去格外色气,让他像是被什么人从高处神坛拉下来狠狠冒犯的高岭之花,"因为你看上去不像会吸.吮出吻痕。"
"为什么说我不会?"初茸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长的就像不会吸.吮初吻痕的,难道这种事情要看面相吗。
虽然很多人都说她长的比明星还漂亮气质更是清纯可爱,可是小白花私底下就不能吸吮吻痕吗?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不能现场吸.吮,自己她倒要吮出一个给他看看?
不对,她要被沈行止绕进去了。她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证明自己。
"你放心外公不会误会的,而且就算误会了,我也不会说是你吸.吮出来的。"沈行止好像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这是什么必须要面对的难题吗?我可以把外套的领子竖起来。"
"竖起来遮遮掩掩的,不止让人怀疑是吻痕,并且别人会害怕你可又怕我害羞,赶紧把吻痕藏起来。"初茸觉得遮遮掩掩的问题更大。
沈行止说道,"好,我知道了。"
初茸不明白沈行止到底知道什么了?"你知道什么了?"
"我误会你了,你是会吮.吸出吻痕的,并且是会吮.吸出吻痕而害羞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