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故人归 第2章 番外

01

很多年之后，当佐助再次回想起四战那几天的经历时，依旧觉得十分荒缪。

当时，面对四个实力强劲的宇智波，饶是历代火影都在这儿，忍者联军还是认为赢面不大（更何况初代他们可以出现在这里还得益于其中一位宇智波）。

鸣人看着站在他们对立面的佐助，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他冲他大喊：“佐助，你为什么要过去那边的说，你不应该……不应该回来了吗？”

佐助沉默地看着混身散发金光的鸣人，九尾的加持让本身就很温暖的他的眼眸更加明亮。良久，他才说：“鸣人，我们的理念永远不会互通，而且，我不可能伤害斑。”

他身边的斑听到后轻轻弯了一个嘴角。

“那鼬大哥呢？”

“抱歉鸣人，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佐助的意愿更加重要。”

闻言，佐助猛地转头看向秽土出来的鼬，忍不住说道：“哥哥……”

鼬回给他一个充满歉意的眼神。

而带土……带土默默远离了他们，在心里吐槽道：妈的，这是什么宇智波兄弟情？

尘埃飘散在战场上，黑色的幕帘降在所有人的上方，佐助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乌泱泱的人群，在被红色的九尾外衣裹挟的团结中，金黄色的鸣人显得格外突出。

这时，冷风传过来，拂过他鼻尖，在鸣人坚持不懈的劝说与寒风里的寂静中，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为了得到更多力量与真相，我和他必须死亡。

这种感觉和当初在战国时期他意识到木叶终会建立和他最后会离开时一样，终将引领他走向真实的未来。

“斑，鸣人就交给我。”他忽然转头看向斑。

斑在他和鸣人中间瞄了一眼，思考几秒后，他点头：“可以。剩下的就交给我吧。”同时他的目光盯在秽土出来的柱间身上。

“佐助，”就在他准备起身的前一刻，鼬突然叫住了他。

“哥哥？”

冷冽的晚风拿起鼬的长发，在满天的夜下面，佐助看见鼬动了动嘴唇，然后对他轻轻笑道：“去吧，我永远支持你。”

寒风戛然而止。于是佐助从十尾上面跳下去，打断了鸣人滔滔不绝的说辞：“鸣人，你的对手是我，开始吧。”

鸣人愣了一下，然后垂下眼眸，说道：“佐助，我不想杀你。”

又是和铁之国相同的话语，说的好像你随时可以杀死我一样……佐助在心里腹诽。

但同样的话佐助并不想说两遍，一连串电流开始环绕在他手臂，他说：“少废话，开始吧。”

“可……”

鸣人明显还想说什么，但佐助已经攻过来了，于是他不得不使用螺旋丸用以反击，在两者混合产生的光晕过后，鸣人还是忍不住问：“可是，斑真的是你哥哥吗，佐助，你的哥哥不是鼬大哥吗的说？”

“事情有点复杂，不过现在他们都是我哥哥。”

“但是，佐助……”

“闭嘴，”佐助并不想和他闲聊，他冷漠地盯着对面的人，“我必须杀死你。”

温度似乎骤然降低了下去，众人很识体面地为他们让出了一大片空地。

“果然，宇智波的思维跳脱的让我们无法理解。”因为离他们比较近而听到对话的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二代火影如是说。

鸣人还是不肯放弃，就在他准备再次劝说时，佐助直接转动写轮眼：“天照。”

一大团黑色的火焰直直朝鸣人攻去，等鸣人好不容易躲过去后他终于意识到佐助的杀意，他咬咬牙，对肚子里的九尾说道：“九喇嘛！”

轻柔的月光停在佐助俊美的脸上，看见对面已经认真起来的对手，他勾起了一个微乎其微的嘴角。

血液与呼唤奔跑在他们身后。

02

回忆在这里之前都是很正常的。高大的紫色须佐与九尾对抗着，很好；他和鸣人都使了全力，很好；在一阵巨大的爆破声中（这甚至逼得正在和柱间对抗的斑和保护十尾攻击其他人的带土和鼬都侧过身来），他们两人都倒下了，势均力敌，很好；再然后他到了精神世界，一个两眼均为轮回眼、穿着奇怪白袍的老人浮在空中，对他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很好……

个屁啊！

然而，就在佐助思考自己是不是又被骗的时候，在外界，同样的，六道仙人也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土灰一层层地游荡在佐助与鸣人周围，他们两人眼睛紧闭，大大小小的伤痕出现在他们身上，一切万籁俱寂，其他人朝他们那儿奔过去，先前溅起的血铺展开来。

但斑他们还没来得及到达那里，六道仙人便在佐助和鸣人倒下之地的上空出现，打量着四周，然后缓缓开口：“果然还是避免不了啊。”

大哥，不是，大爷你谁？

所有人都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这个头上长着两个犄角的老人，察觉到他们投来的疑惑的视线，六道仙人咳了几下，解释道：“我是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

哦，原来是传说中的六道仙人啊……等等，传说中的什么？！

棒极了，故事到这里就开始不对劲了（虽然是往好的方面），在暮色中，月光倾斜而下，六道仙人趁着他们愣神的这一刻，直接发动轮回眼，把躲在斑后面的黑绝给抓吸了过来。

黑绝：！

还没等黑绝挣扎多久，忍者始祖六道仙人便直接运用忍术，一瞬间，伴随着光晕，黑绝消失了。

斑眯起眼睛，对黑绝被灭感到十分不快：“你到底想干嘛？”

“因陀罗吗？”六道仙人看着斑喃喃道。他叹气，然后开始向斑说明黑绝的真正面目。

他的声音是慢悠悠的但却十分清晰，长久的沉默过后，被迫听完了“黑绝救母记”的斑阴沉着脸，在脑子里搜刮着思绪，他的长发飘扬在空中，接着又落寞地垂下去。

带土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天杀的，他心心念念的“月之眼计划”居然只是复活辉夜的工具！话说，这个黑绝也太孝顺了吧，还策划了上千年。

鼬朝这两个情绪有点崩溃的同族走远了一点，他现在关心的只有一个：“佐助怎么样了？”

斑这才稍微回过神来，带土，额，他还在思考人生中。

“放心，他们没事，”六道仙人看了眼倒下的两人，几分钟过后，他缓缓地说：“应该也快要醒过来了吧。”

几瓣凉风落在他的刘海，这个黑夜漫长悠久，佐助睁开眼时，他已经变成紫色的左瞳映着月光，显得瑰丽又危险。

就在刚刚，在他的精神世界里，除了被告知关于因陀罗阿修罗之间的故事外，他终于知道了自己得已穿越的真正原因。

“查克拉剧烈起伏导致的时空波动，”精神世界里，六道仙人慢悠悠地解释，“是你20多岁时调查大筒木所引起的，这最后波及到了你的小时候使你穿越，过去和未来的时间过渡不一样，与此同时，未来的记忆也残留在了你的脑海深处。这些都是我刚刚从你的精神世界里发现的。”

而现在，他和同样“死而复生”的鸣人相对视，短暂几秒后，已经获得六道之力的鸣人扑过来：“佐助你终于醒了，为什么你会这么久？”

很明显，鸣人比他先苏醒过来，这说明他还不知道自己穿越的事。

佐助站起身，还未等他搞清楚外面的状况，一个声音便把他唤了过来——“佐助，”鼬笑着看着他。

“哥哥，”佐助于是躲过鸣人飞来的拥抱，朝鼬那里走去。

“轮回眼？”不知何时站在一旁的斑观察着他的眼睛，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是六道给你们的吧？”

他说的是“你们”，这表明同样的，斑也注意到了鸣人身上的变化。

“不过，”斑走近佐助，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拍了下佐助的肩，“谢谢你还活着。”

温柔的夜色把他们包围起来，三个宇智波在微秒的平衡中享受着片刻的静谧。

被孤立的另一个宇智波：……所以你们可不可以向我解释为什么佐助会和斑他们这么亲密啊？

最后，这场轰轰烈烈的第四次忍界大战因为两位主要反派的自我怀疑而不得不停止。六道仙人愧疚地看了看被黑绝骗了这么多年的斑，咳了几声后，他叹气：“为了弥补我当年未发现黑绝的错误，我会复活因黑绝而连累的所有人。”

“真的吗？！”鸣人惊喜地说道，“那爸爸妈妈，好色仙人，长门师兄，三代爷爷，阿斯玛老师……”

六道仙人嘴角微抽：你隔我这儿报菜名的是吧？

“那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田岛呢？”佐助打断了鸣人的絮絮不休，他冷冷地看着他说道。

“不行，宇智波田岛离的太远了而且与这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泉奈可以试试。”

佐助神色这才稍稍放松下来一点。他的心脏跳动的历害，某种情绪在他的胸腔里乱窜，最后终会在某个节点喷涌而出。

03

当恢复意识的那一刻，富岳甚至还有种自己正在做梦的感觉。夜晚与柔月在他面前模糊地晃动，10几年的时间被一笔勾销，他记忆中的昨天是被鼬杀死的那个红月。

“美琴！”他下意识地喊着他妻子的名字，然后一个温暖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指尖，他偏过头，看到了妻子温柔的面容。

“爸爸，妈妈……”

他们循声而望，看到了一个少年正站在他们不远处叫着他们。他仿佛正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一贯清冷的脸容上出现了悲戚的情绪。

美琴心下了然，她朝他走过去，然后把比她高些的少年的头轻轻弯下来，靠在她的肩上。她温柔地抚摸他的背，轻柔地说：“佐助已经长得这么高了呢。”

佐助愣了一下，然后在久违的怀抱中落下泪来。

“鼬，”美琴又唤了不远处已经解除秽土转生成功复活的鼬，对他招手，“过来吧。”

鼬动了动嘴唇，然后闭上眼，最终缓缓地走近她：“母亲，我……”

“鼬，我们知道的，”富岳此时也走过来，他看着他的大儿子，认真道，“你已经很厉害了。”

月亮从云层中逃出来，眼泪从鼬的眼眶中流出。

“佐助！”最后，是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安宁。

佐助身体僵了一瞬，接着回头，看到了记忆中已经远去的泉奈。月亮停在他后方，带有团扇的族服在这个夜晚被扬起一角。

泉奈走向佐助，斑跟在他身后，然后停在一旁静静看着他的两个弟弟。

泉奈打量着佐助，笑着说：“怎么感觉你比那时候还年轻些了不少？”

“泉奈哥。”

“不过没事，”泉奈一边说着，同时微笑着拥抱了他，“我回来了，佐助。”

富岳和美琴对视一眼，在不解的目光中，问这个长相和佐助相似的年轻人：“请问你和佐助的关系是……”

“我？”泉奈瞄了眼这两个被佐助称为父母的人，回答，“我是宇智波泉奈，是佐助的哥哥。”

富岳，美琴：！什么泉奈，是那个斑的弟弟吗？

鼬：好吧，又来一个抢弟弟的。

“那你……”富岳迟疑的把头转向斑，斑哼了声，说，“宇智波斑，他们都是我的弟弟。”

很好，富岳这下子真的觉得他还在做梦。

04

木叶，宇智波族地。

多年没有人居住的族地荒草落败，幸而这里一直处于被封杀的状态，里面的家具布置相比起灭族前变化不大，由于整个宇智波一族都被复活了过来，因此打理起来相对比较轻松。

尽管明面上的族长还是富岳，但他们都摄于斑的存在，因此打扫得更为卖力。在一切都结束后，等这个族地重现夕日光辉的影子时，一个复杂且重要的问题便出现了——住宿。

“带土，”斑命令道，“带我和泉奈去你那儿。”

带土：“……”就这样吧，他真的是拿这祖宗没辙。

“佐助，”泉奈走向与富岳他们呆在一起的佐助，无视了鼬传来的微微不满的眼神，对他说：“所以你是跟他们一起吗？”

佐助朝后方看了眼，接着回神，点头：“我还有事情想对鼬和父母说。”

现在的宇智波族人对鼬和带土无疑是带有仇视的，他需要留下来照看他，更何况，除却和家人相聚的喜悦外，他还是想弄明白，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后，鼬对木和和宇智波的立场和想法。

可是在他眼里，斑和泉奈……

“我后面会来找你们的。”佐助补充道。

泉奈点头，他从斑那里已经知道了当初佐助穿越的事情，因此，他无法说出任何阻止的话语，因为他深知家人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

相连的房屋外的几棵樱花树开始结满花蕾，穿着族袍的人们终于再次涌动在了这个街道，他们的交谈声融入虫鸣，一层层地铺向轰轰烈烈的太阳中，几片粉色的花瓣划过泉奈的小辫子，然后义无反顾地降于大地。

春天与日昼终于到了。

“所以佐助，你在战国，和斑大人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在熟悉的生活了6年的屋子里，听完他的讲诉后，富岳皱着眉问道。他神情有些恍惚，自己儿子和自己祖宗是兄弟？！这辈分是不是有点乱了啊。

“嗯。”

“那你过的是不是很苦？”美琴心疼地看着他说。紧接着，她又叹了一口气，“抱歉，其实更苦的应该是灭族后的这几年吧。这是我们父母的错，对不起。”

佐助垂眸，他想起了无数个夜晚里他梦到的上百的尸体和那轮红月，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经记不清族人的面孔了，只有一些对他热情的呼唤还萦绕耳畔，让他总从记忆相册里翻出那场屠杀和遥远的爱。

见他没有回答，美琴又想到他的永恒万花筒和被称为轮回眼的紫瞳，她忍不住鼻子一酸，伸手抱住了她的小儿子。

良久，佐助才离开他母亲的怀抱里，看了看一直缄默不语的鼬，对他说：“我想知道你的想法，鼬……哥哥。”

两处发须垂在鼬的眼前，他抿抿唇，开口道：“我在宇智波与木叶之间已经做出过一次选择，现在尽管对结果还抱有怀疑，不过如今的我，只想弥补对你的伤害，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那好”，佐助深呼了一口气，接着打开写轮眼，异瞳在墙外的风铃声中展开，他说，“我现在想做的，就是把整个宇智波一族搬离木叶。”

“搬离木叶？！”

泉奈挑眉，立马同意：“当然可以，我就说当初不应该建立村子吧……额，虽然好处还是不少的。”

窗外的樱花泼泼洒洒，泉奈想起了同样的那个春天，在那个木叶创立的他无缘看见的那个春天。

在知道木叶最后还是建立，斑还是答应和千手同盟时，泉奈退了一步，好吧，反正这是斑哥的意见；在知道扉间对宇智波的安排和三代火影的木叶警卫队政策后，泉奈又退了一步，好吧，他可以忍；在四代死后宇智波人迁到了木叶外围后，泉奈捏紧拳头，好吧，他还可以忍一下的；在知道宇智波最终被灭族是后，他终于忍无可忍了，好家伙，灭族，木叶就是这样对待宇智波的？！虽然有隐情和原因，但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斑哥，你觉得如何呢？”他转头问坐在自己旁边的斑，他不知道斑为何后面会离开木叶，也对那什么无限月读不甚了解，但这毕竟是他亲手创立的……

“我同意。”屋外的一两只蝴蝶扑到斑坐的椅子上，他冷哼道，“反正木叶是容不下宇智波的。”

“带土。”

“什么？”刚想出去找已经被复活的水门夫妇和琳的带土听到斑的声音停下了脚步，他转身，“我也支持。”

“我是让你带着宇智波族人离开。”

带土：“……”

他知道自己对他们有愧，可是，他不解的问：“为什么是我？”

“你的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

带土扯了扯嘴角，他的意思是让这么多人都放在他的神威空间？不是，这会消耗很多查克拉的诶！

他指了指佐助，反驳道：“可是佐助还拥有轮回眼，这等同于他也拥有时空忍术。”

斑挑眉，“佐助有其他的事情要跟着我和泉奈一起去做。”

可恶，该死的兄弟情深！

带土觉得自己还有挣扎的余地，他用不甘心的目光注视着他们：“就我一个人，会很累的。”

“所以你想再加几个人？”

“没错。”带土连忙点头，开玩笑，他可不想就自己一个人做体力活。

但富岳作为族长肯定要维持秩序，鼬的话不太方便，所以……这时，佐助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以前经常和他抢哥哥的人形，然后他回答：“那就加个止水。”

带土只好作罢，他不情愿地继续问他们，“那我们安置在哪里？”

“这个不用担心，”佐助淡淡说道，“我来处理。”

大蛇丸基地。

径直穿过阴暗潮湿的走廊，还未等他进入房间，一个红色的身影便直接扑了过来，“佐助君！”

佐助想拍开香磷扒拉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但他又想到在铁之国的事情，虽然后来向她道了歉，但他还是对她有点愧疚，于是他干脆放弃了挣扎，任由香磷对自己的触碰。

于是香磷吸了个够。

“佐助君，什么事？”坐在正中间的大蛇丸笑着问他。

“大蛇丸，我要你给我找一处地方，可以安置上百人，而且居住条件适宜，方便和其他忍村交流。”

“佐助，你想干嘛啊？”水月在一边问，同时转动着他手里的大刀。

“迁离宇族波。”

大蛇丸眯起眼睛，慢吞吞地说：“不愧是佐助君啊，不过……”

“少废话，可不可以办到？”佐助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大蛇丸轻轻叹气，无奈回答，“当然，就依你吧。”

05

雨隐村。

淅淅沥沥的雨滴滴滴答答地砸向大地，灰暗的天空里看不到一丝光亮。斑他们在雨中前近，水波荡起来，然后落下亲吻着泥泞。

“你们想做什么？”弥彦三人正对着他们，面对四个宇智波，他们都做出了攻击的趋势。

“放心，我们不想和你们动武。”和佐助长相相似的那个人朝他们摆手，然后补充道，“你们也知道你们可以活过来都是佐助他们的功劳吧。”

弥彦和他的两个同伴对视一眼，最后弥彦呼了口气，对他们说道：“所以你们为什么会过来？”

斑冷哼，没好气地回答：“帮助你们。”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南和长门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他们意识到这个才是真正的宇智波斑，是比那个阿飞更恐怖的存在。

幸而弥彦并没有经历过这个，他疑惑地看着他们：“什么意思，什么叫‘帮助我们’？”

“很简单，”佐助淡淡开口，一双异瞳对着他们。雨声在外面敲响，他说，“就是让雨隐村免除外来忍者的干扰，也就是，让我们成为大名。”

雨声减小了，太阳开始冒了出来。

在与他们短暂的交涉过后，小南走向相对比较熟悉的鼬，放低了声音：“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鼬点头：“这是我们能想到的维护和平最直接的方法了，就是摆脱大名统治，自己作主。”

“那，”小南望了眼与斑和泉奈呆在一起的佐助，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为什么你弟弟会和他们呆在一起？”

闻言，鼬的神色冷了下去。随即他说起了佐助穿越的事情。

听完后，小南：“……” ，贵圈真乱。

“不过，”她又在泉奈和佐助之间扫了几眼，感叹道：“你弟弟和斑的弟弟的确很像。”

“不。”

“什么？”

“佐助和他完全不一样。”

“……”

“哥哥”，就在这时，佐助走了过来，不解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其实这次的雨隐村谈判斑原本只想带着泉奈和佐助过来的，但就在出发前一天，佐助突然建议说带上鼬，理由是面对长门他们，曾是晓组织一员的鼬会更熟悉些。

当然，点破不说破的，佐助其实想和他所有的哥哥呆在一起。

斑扭过头，没有说什么。泉奈眨眨眼，最后微笑着看着他：“我们没有意见。”

而此时，面对斑和泉奈投来的目光，深知在抢弟弟一战中愈渐艰难的鼬在心里深深叹气，若无其事地回答：“没什么。”

06

在这之后的很多年后，当过往被染上漆时，鸣人却永远会记得那一天。

在听到整个宇智波将要搬离木叶时，鸣人二话不说，直接跑向宇智波族地，然后他在路上偶遇了和他同样目标的小樱和卡卡西，三人对视一眼，都加快速度赶了过去。

在族地里，正与止水面面相觑的带土听到声音，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转头，刚好看到他们三人喘着粗气跑了过来：“佐助呢？”

止水想说我也想知道，他同时还在思考究竟是谁让自己和带土搭档去搬放所有族人。

“鸣人？”此时，刚从雨隐村回来的佐助注意到三个人影，疑惑地问：“还有小樱，卡卡西，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佐助，你真的要离开木叶吗？”鸣人冲他喊道，甚至小樱也附和他，“佐助君，你还是不肯回来吗？”

乔木上的绿叶飘在佐助炸毛的头发上，佐助把它取下来，回答：“嗯，和整个宇智波一起。”

“可是，为什么？”

“很简单，”佐助迎上他蔚蓝的眼眸，纯粹的、温暖的眼睛照耀着他，佐助沉默了一刻后，他说，“因为木叶不相信宇智波，他们害怕它，以前是，以后也可能是。”

“嘛，”卡卡西合上书，他看了眼带土后，又对佐助笑道，“既然已经定了，我们也不会阻拦。”

“可是卡卡西老师！”

“一会就走吧，鸣人，小樱，我请你们去吃拉面。”

青脆的绿叶降在泥土里。

一年后。

当雨隐村与木叶进行同盟谈判时，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打闹的孩子笑着吵闹经过，一些行人是不是侧目而望，然后在看到他们身后的团扇条纹时又移开了视线。

“佐助，你终于回来了的说！”发现了那个少年的身影后，鸣人惊喜地跑过去，越过人群奔向他。

“鸣人，你还是这么莽撞。”佐助挑眉，微微地笑道。

“佐助佐助，你为什么回来啊？！算了，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们去吃一乐拉面吧！”

“不，我还有事情要做。”佐助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突然，一只老鹰划过上空，它自由的羽翼弯曲了整个苍穹。佐助在雄鹰的高鸣下回答，“我要代替雨隐村和木叶商量合作的事情。”

“雨隐？合作？”鸣人懵懂地看着他，良久他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难道难道……”

“我现在姑且算是雨隐村大名。”佐助在心里想了想，虽然大大小小的事情是带土来处理（谁让他控制过雾隐村有经验呢），带每次当他受不了躲进神威空间时，都是他和斑与泉奈三人帮忙（虽然主要是泉奈，他和斑负责抓带土和打斗），不过四舍五入，也差不多吧。

佐助闭上双眼，微风落在他鼻尖，他突然想吃现在美琴最近种的番茄了。

他抬起双脚，在鸣人愣神的时刻中前往火影楼，末了还对他告别：“再见。”

自由与爱拥抱着他，他终将所向披靡。

end.

一点补充:其实柱间他们也复活了的。在离开木叶前斑找过他。然后柱间:斑！你为什么要去离开啊，不走行不行？

斑:（无情地）……再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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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