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整个地下空间所有的金属板被掀起,四面八方的向着守道者汹涌。kanshushen一股脑的撞上了无形的墙壁。
蕾蒂落在了迪德丽的墙上,扭转身子,挥舞用黑键的锤子呼啸而过。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换来的只有这样一句怒骂,拼凑成锤子的黑键被震散,无数的钢板以着能够穿山的力度却没有任何的效果。
她总计携带了五百二十个黑键,均为高宽四厘米,长十厘米的长方型。靠着自己的能力瞬间就能组装成任何的武器。
可是这些理论上已经有数吨的冲击力都没有任何的效果。
她察觉到了危机,后跃到正上方,从腰间取出来一块长方形的白键。它就像是橡皮泥那样塑形,黑键在上面,顷刻间出现在她手中的超时代武器。
被当作子弹的黑键在枪中被加速到了数倍音速,几乎是贴在脸上的距离开枪。
只有叮的脆响声,这种速度的攻击所加温空气产生的气压流在这个不大的空中形成了微型的旋风。
碎裂的却是那颗黑键,这东西在面前瞬间的停止。
“不用尝试着攻击我了,你们没有让我受伤的可能性。”守道者看着落在地上的蕾蒂,空气开始扭曲,蕾蒂的面前再次出现了一面如此的墙壁。
空气炙热了起来,整个的墙壁开始崩坏。
既然没法突破这面墙,那么就把墙壁都被炙热的火焰烧焦。
“喂!羊!你冷静点!”无名大喊着,然后一把扑到了卡尔身上,两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蕾蒂也冲出了这个房间当中,只在这个地下空间当中,它们可没有能够像是守道者和迪德丽那样能够硬抗超高温的能力。
迪德丽完全让自己作为魔王的力量作为火焰来展现,整个地下空间的温度上升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地步。
这里就是煅烧炉,而里面的一切都是被烧坏的内容物。
“你们不是来救这个孩子的吗?”迪德丽挥刀冲进去后,只是听到了这句话。
她的瞳孔猛地紧缩,然后下意识的弹开,手中的刀插入地中。
最中心的地方,守道者站在一个玻璃罐的旁边,火焰被笼罩他的全身之外的屏障所当中,它们在其中站立。
唯一没有被破坏的玻璃管当中装的就是洛丽,这个孩子还是万整的,穿着白色的长裙在罐子当中飘着。
根本看不出来这是能够灭世的种子,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周围的一切都在燃烧,所见之处,只有被烧焦的物品。羊骨在她的全身形成盔甲,那仿佛恶魔的面甲中,迪德丽注视着那仿佛弱不惊风的老人。
教会至今为止,唯一一个作为非上位圣职者也被赋予了能力的家伙。
作为圣人而言,他的寿命如此的有限。为了活到今天就已经竭尽了全力。
他的能力非常简单,就是守护的意志所化作的屏障。
只要他坚定的相信自己能够守护某物,那么无论是什么样子的攻击都无法对于他的屏障照成分毫的损害。
实质上这不过只是一层很薄的圣法力,作为一个传教者,他所拥有的圣法力并不多,自然要省着点用。
所以屏障只能尽可能的薄一点,但是不管有多薄,这就是无敌的屏障,无论是什么样子的攻击都不会产生任何的效果。
不爽,非常的让人不爽。
迪德丽这样想着,黑色的火焰在她的身上升腾。
原本明亮的刺眼的空间当中被如此的黑色火焰所填满,顿时变得漆黑,好像就连光和黑暗都被燃尽。
这里就是地狱,石头被烧成黑色的岩石,那是黑色的岩浆倒灌。
可是却没有填充给这个空间一丝一毫,而是在迪德丽的身上凝聚出来黑色的战甲。
她变成了狰狞可怖的怪物——一条漆黑的巨龙。
地下的穹顶被烧穿,黑色的龙从中张开双翼现身于黑暗当中。
“我记得她是屠龙者来着。”无名轻声说,他被卡尔背在身上,现在除了吐槽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真就屠龙者都变成龙了?”蕾蒂犹豫了一下说着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到的段子,看着那个同样从里面出来的家伙。
守道者拉着一个罐子顺着从地下的路慢慢的向上走,看起来似乎根本不打算理那条黑色的龙。
黑龙喷涌着吐出火焰,可是根本伤不到他分毫。甚至引不来足够的主义。
无数的金色链锁从四面八方汹涌,不知道从何处出现的圣职者站在教会之上,看着这个愤怒的狂舞的巨龙。
计划完全乱套了,它们现在是在敌人的老家战斗,本来就是速战速决的打算。
但是现在已经闹大了,根本谈不上速战速决。在这里的所有的圣职者都出现在了这里。
她说到底不过只是一个魔王而已,只是对付魔王的话,三到五个上位圣职者就能做到这一点。
因此守道者大可不必去继续和这个家伙纠缠,现在在这里的上位圣职者可是远远不只是五个。
“你们还要和我们打吗?”守道者走到了外面,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蕾蒂愣了愣。
但是只是愣了一下,他把罐子放在边上,在罐子当中的女孩看起来还是在沉睡当中。
因为这个家伙现在腥风血雨,但是她却睡得香甜。
蕾蒂没有多说,只是手持着镰刀站在他的面前。
对于自己来说这里完全不是优势,到处都是圣职者,而自己只有一个不算是靠谱的队友。
“都到了这里,你会让我们离开吗?”蕾蒂无奈的笑了笑,看着站在那里的守道者,自己的表情依旧坚定。
本来就没有打算能够活下来。
“为什么不能。”守道者笑了笑,然后无奈的叹气,用手中的拐杖点在地上。
原本还在崩坏的教会瞬间平静了下来,他心平气和的看着和自己敌对而立的女孩。
看起来完全就像是一个老人在看不听话的孩子那样。
蕾蒂看着他,无奈的笑着。
“你知道你是再说什么吗?”
“无谓的争斗是无趣,如果你们能够放弃。我们不会伤你们性命的。”守道者拉着罐子离开,不想再理会蕾蒂:“你们如果真的想要魔神印,去劝劝其他的圣徒吧。只要能够有三位圣徒认为她是安全的,我留着也无妨。规矩是死的。”
这还是鬼爵第一次见到仁爱者战斗,疯狂而不计代价。
他终于明白她把衣服丢给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这样打架的话,的确是穿什么都是败坏。
好在她有一直用圣法力和魔力包裹全身,所以看起来并不妖艳。
如果能够瞬间的把自己的伤口完全恢复,那么会怎么战斗?
她的每一拳都是极限,后坐力会崩碎自己的胳膊。骨头和肌肉都会碎掉。
她的每次移动都会碎掉自己的骨头,膝盖以下直接破碎。
每次的神术和咒术都会用尽自己的圣法力,使用的魔印也是直接计算最严重的代价。
无所谓,她瞬间就能修复自己。没有必要自爱。
她自己只会因为这种事情感受到痛苦,但是说句实在话,她已经给无数人创造了那么多痛苦。这是最不用在意的事情。
地面上平添巨坑,周围的环境每时每刻都在变化。
鬼爵躲在地上,仅仅的抱着仁爱者的衣服。
倒不是痴汉,虽然的确上面有着股淡淡的香味,不过他抱紧的原因仅仅是仁爱者说过让他保存好。
自己好不容易被需要一次,至少能够完成这样的事情。
但是还好呢,两个人神仙打架都闭着自己,只有这条路现在还算安好。
只是从田园的小路风格,变成了破碎大陆一般的悬崖上的断桥。
战力体系崩溃的有够彻底的。
鬼爵这样默默的想,或许给这个世界编战力体系的家伙完全就是想要放飞自我而已。以至于这里的一切都有点过分了。
世界安静了下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无奈的抬头看着它们。
自己的耳朵已经不抗重负,耳膜已经坏掉了。
但是噪音还是让自己疼的想要在地上打滚。
不过自己又不是没有忍住过这样的痛楚,受着就好。
他站起来,抱着她的衣服,站在那里抬头看着周围的一切。
他看到山崩地裂,大地崩碎。
他看到圣殿的建成,天使的审判。
又看到了链锁和血,也看到了监狱与圣书。
好像有天堂洞开,又如同地狱开门。
鬼怪们开始游行,天使们开始奔走。
是创世纪的景象,是诸神黄昏的景象。
是撒旦一千年完了从地狱苏醒的一幕,也是太阳神偷走圣火的一幕。
唯独是安静的,人在这里什么都听不见,绝对的安静,所有的一切没有声音。
他有点失望,因为听不见天使唱着圣歌,也听不到恶鬼哀嚎着苦痛。
他有点庆幸,有点失望,时而欣喜,时而悲伤。
就好像是自己亲临到启示录当中,耶和华带着天使们与撒旦等恶魔们交战。
他慢慢的跪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世界与他完全隔离,只是默默的感受自己的身体在痛苦当中崩溃着。
他只是围观就已经达到了极限,对于他而言,他觉得自己达到了想要到异世界来的所有要求。
如此的幸运,如此的不幸。
他想要笑,又想要哭,完全不明所以,悲伤又喜悦的不能自己。
“那个家伙又在犯傻吗?”仁爱者在一次空隙当中无奈的叹气,那个叫做鬼爵的家伙看起来实在是有点傻乎乎的。
“还要打吗?”裁决者落在远处啊,他手中什么都没有拿着。
那是因为长枪已经成为了概念化的东西,他只要命令就会形成任何的一种的形态。
比如只是一瞬间就出现在面前的教会。
就是当初困住了小蜘蛛的教会,但是现在困住的家伙是有着同样伟力的仁爱者。
仁爱者站直了,轻声的戚了一下。
“从很久以前我就不知道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她双手张开,各握着一把形象诡异的圣剑。
而她的全身,在崩溃当中恢复的。
所有的魔印一起发动已经无法使用能力了。或者说,在这种级别的对手面前,无用的能力什么都做不到。
直接转化为现在有的圣法力来用就好了。
裁决者皱了皱眉头,看着站在那里的仁爱者。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看到了贝妮的影子。
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仁爱者战斗的样子。但是从现在看来,这个家伙双手握着圣剑站在那里站立的样子,好像那里站着的是贝妮。
说起来,好像不朽者说过,在很久以前仁爱者和贝妮的性格类似。但是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这个家伙本来应该是个变态。
尤其是看到它们全身的魔印时,这个家伙是个坏人加变态这样的想法就更加深刻了。
本来以为这个家伙会更加丧心病狂一点,但是没想到却见到这个不正经的前辈如此令人意外的状态。
她腰挺得笔直,圣法力在全身凝聚成几乎贴在身上的修女服。
看不出来任何的不正经,就算是全身都是如此恶心的魔印,但是她站在那里,丝毫不让人觉得这个家伙是个怪物。
看起来狰狞可怖,圣洁的就好像天使再世。
她翻转手中的圣剑,一瞬间,大剑就已经靠近了裁决者的脖颈。
确是被某种奇怪的东西挡了一下,然后翻转手腕后膝击。
裁决者再格挡,她被震飞,两个人再次拉开距离。
仁爱者有点累了,她毕竟不是战斗系的,和裁决者几乎打平就是她的极限。
裁决者可以命令自己在胜利之前不会疲惫,不会死亡,不会受伤。
可以说,他的能力是万能的。只是说相对来说,比起来其他的家伙判定稍微靠后。
实际上内斗不会有任何结果,谁都不会杀了谁。
“你原来有思考过关于我的事情吗?”裁决者看着仁爱者轻声说道:“我以为你是个从来不考虑这些事情的家伙。”
“你是我的晚辈,作为前辈,我担心你走弯路。”她这样说着,两把剑拼在一起,超大量的圣法力从剑尖迸发,巨大的气流甚至把这个教会的穹顶都给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