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仁爱者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晚上。xiashucom
鬼爵跟在身后,少见的一言不发。
因为他有点困了,他会疲惫,虽然死不掉,不睡觉也不会有问题。但是自己仍然会在不睡觉的时候疲惫。
困得要死就不想要扯淡了。
“不把白带来吗?”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工作就是讲段子让她高兴,什么都不说的话她也没有必要养着自己:“那是个很漂亮的人啊,要是能够有个妹子和我工事我也会高兴。”
“没有想好俏皮话没有必要逼自己说,我当时也只是玩笑。”仁爱者随口阻止了鬼爵继续做这种徒劳的事情:“你已经够有用了,没有必要来试图证明自己。”
“哎?是吗?”鬼爵愣了愣,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了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还是很高兴。”
“这是你应得的夸奖,我有打算为你准备礼物。你有什么想要的吗?试着提要求,我尽量会满足的。”仁爱者轻笑着说道:“这也是你应得的。”
“我可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值得被奖赏的事情。”鬼爵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能够让我孤寂的心理感到温暖,只是这一点你就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我的预期。如果我早就知道你存在于世界上,或许会有一段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也说不定。”仁爱者扭头看着他笑着说道:“真的非常感谢。”
鬼爵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的别过去脑袋。
“我不擅长应对这样的话。”他坦诚的说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哈哈,你也有难为情的时候。”仁爱者扭过头来说到:“顺便回答你之前的问题,不是我不打算把小白带回来,是她不想要回来。那个家伙不想被我拘束吧?是个关不住的家伙,她应当拥有自由。”
“哎?听起来可真是让人感动。”鬼爵这样想着,歪着脑袋看着别的地方。
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撞上了什么,柔软的触感让他一愣。他被震得后退两步,然后看着忽然就站住不动的仁爱者。
“抱歉。”鬼爵犹豫了一下,想着自己这样撞上去是不是有占便宜的意思。
“中心教会溜进去老鼠了。”仁爱者轻声说:“而且有个好事的家伙过来了。”
鬼爵愣了愣,看着从视野的尽头,那个慢慢走来的家伙。
金色的长枪在地上拖出来长长的痕迹,某个鬼爵当真认识的家伙拦在它们面前。
那是裁决者,这个家伙站在那里,挡住了它们回去的路。
“晚好,在旷野中遇到真是缘分。”仁爱者皱了皱眉头:“你看起来是来找我聊天的样子吗?”
“受人之托,我在这你挡住你到天亮。”裁决者轻声说道:“我不想过多的解释。”
“看来是偷魔神印的啊。”仁爱者歪着脑袋看着他:“但是我很不解,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明明你是圣徒,难道不该去阻止它们吗?”
“我只是在施行我的正义而已。”他把长枪指着仁爱者:“我从来没有把讨伐你当作是不义之事。”
“咳咳,这位大哥,我们也是刚从一个冷的不行的地方回来。至少让我们去一个温暖的地方喝茶如何?”鬼爵忽然挡在两个人的面前,仁爱者愣愣的看着他走过去。
这个家伙就这样来到了裁决者的面前:“我会说服我的主人在天亮之前不打扰你们,但是能不能让我们到城市当中休息?你知道的,现在距离早上还有些时间。我不觉的在这里托着是个好事。”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认出来这是谁的裁决者楞住了,他在半年前出发去执行任务,所以不知道现在鬼爵已经成仁爱者下属这件事情。
“如你所见,我现在也是你们的一员。”鬼爵展示着自己的修士袍:“我们同为神这边的,为什么要相互争斗?”
“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纠正我犯过的错。”裁决者面无表情的回答,无悲无喜。
“用新的错来填补旧的错误?”鬼爵不解的歪着脑袋:“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鬼爵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缓过神来已经和仁爱者交换了位置。她站在自己之前所站着的地方,一手紧握住他批过来手刀的手腕。
在仁爱者捏碎裁决手腕的前一刻,裁决瞬间拉开了距离。
“晚辈,这就是你的正义吗?”仁爱者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接下来自己的袍子丢给在后面的鬼爵:“帮我拿一下,我不想待会着回去。”
鬼爵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这个里面只穿着长裙的家伙慢慢的向前,然后伸了个懒腰,全身的皮肤上泛着诡异的光。
根本谈不妥,这个家伙就是来找事的。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从一开始到现在,全身都在准备的状态。
和来了就是为了打架的家伙没有什么好谈的。
她一步踏在了地上,音爆混着大地开裂的声音如同雷震。拳头轰在长枪上的声音,像极了陨石落地的声音。
瞬间的爆发两人已经拉开了数百米,仁爱者看着自己断掉的手臂,下一秒就已经完全的恢复。
裁决者落在极远的地方,大口的喘气。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仁爱者已经从远处消失不见,在看到地上有坑,声音还没到到的时候,横踢已经落在了自己横在身边的长枪。
平原上,顷刻间就是几十个被开出来的空洞。
裁决者心理默默想着和不朽者讨教来对付仁爱者的方法。岩石和奇怪的东西到处浮现,在身体周围行成了防线。
从一开始他就做好了和仁爱者战斗的准备。
仁爱者的战斗方式是体术,咒术,神术。
她的能力没有任何的伤害能力,但是恢复速度快到了已经和无敌无异。
看起来是这样的,实际上,她即便是每次拳击都以着自己胳膊被反作用力震碎的代价来攻击,也没法和裁决者比拼身体素质。
她不是战斗特化级的圣徒,想要赢自己,至少需要时间。
废大口的吐出来血,这个扭曲的怪物还没有来得及扭动身体就被迪德丽贯穿进去了大剑。
他全身都在被消耗,黑色的火焰在他的全身燃烧着。这个家伙试图想要挣扎,但是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只能挣扎着,但是手一碰到剑就只能被烧成灰烬。他每秒都在被烧死,然后再次复活。
几乎是无尽的接收到痛苦。
极为安静,他连惨叫和挣扎都没有。
蕾蒂在旁边看着他,轻声叹气,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这个家伙在当时给了它们巨大的麻烦,但是在现在,甚至连反抗都做不到。
有点报仇的意思,这个家伙在当时把它们搞得有够惨的。蕾蒂和卡尔两人被它一个压制的连有效的反击都没有。
除了它之外,这里没有其他的任何守备。
真就没有看到一个圣徒,只有它们的仆从。
它们的阵容是两位魔王和一个圣人的战力,这样的战力,如果只是潜入的话,绰绰有余。
“没想到这样轻松。”迪德丽轻声说:“我还以为至少得对付一位圣徒。”
“至少现在这里会有守道者。”卡尔说道:“在没有惊醒老爷子之前,赶紧离开就好。”
“喂喂喂,别闲聊啊。”跟在后面的孩子轻声嘟囔:“我可不能确定自己还能活多久。”
他是无名,能够直接进入仁爱者在地下的牢狱。
严格来说传送偏了,大家都被卡进了石头里面。但是作为几个身体素质强于石头的家伙来说,只是在墙上徒增几个缺口。
守备少的让人惊讶,明明这里如此的重要,但是唯一能说的战力,就只有那个叫做废的怪物。
再然后,这里几乎空无一人。
毕竟千年的时间里都没有人能够入侵到教会当中。这里日常有两位圣徒的情况下,谁能想到会有人来?
而且这里是仁爱者存放自己那些重口玩意的地方,谁都不想来这里看一样。能够接受不代表能够愿意接受。
下来的路被蕾蒂用黑键封死,这种金属想要强行破开必然不简单。
三个人不再说话,蕾蒂守在门口。
它们只要能够把洛丽带到无名身边就好,无名会把洛丽直接带走。
从来的时候蕾蒂就表示过自己没有抱着回去的打算。她断后,如果有人忽然过来了,也能稍微的做点阻止来拖延时间。
卡尔走在最前面,好歹他算是上位圣职者,如果遇上了教会的人,强行解释也可以。
它们走在地牢当中,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两边的东西后,谁的心理都不会平静。
这里大概就是地狱,到处都是肉刑的工具。
空无一人,或者说,那些东西都已经不能被称呼为人。
当最后的那扇门被推开的时候,死寂。
在门的声音都消失掉的时候,就只能听见队友心跳的声音了。
无名看的脸色惨白,慢慢的后退,至于卡尔和迪德丽也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迪德丽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真的看到的时候,震惊都不能用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卡尔完全傻在了那里,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来面对这一幕。
如果洛丽已经被做成了这种样子,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杀死她,还是应该救她出去。
它们站在那里,仿佛黏在了原地,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如果她也是这个样子,我们把魔神印带走就行了。”迪德丽拍了拍卡尔的肩膀:“这样活下来,留着的只有痛苦。”
卡尔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
迪德丽再次楞住,这一次,她只是觉得只是觉得全身有种止不住的恶寒。
拐杖落在地上的声音回荡在地下,三人眼睁睁的看着面前那个老人站在那里。
他穿着简单的教袍,年迈的脸上微笑着,双手合在一起按在拐杖上面,眼睛稍微的有点混沌。
不知道活过多少年的老怪物站在这里,完全计划之外的事情。
裁决者明确的表示这位老人因为年纪的原因,基本上不会离开自己的活动空间。
他从进入中心教会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家伙还会从这里出来。
在愣神的时候,迪德丽的头发被忽然呼啸的风卷起,圆柱形状的黑键擦着她的脑袋过去。
在这个距离被不断加速到极致的黑键是蕾蒂能够想到的最高的攻击,哪怕是裁决者也一定会被伤到。
不管到底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可以肯定绝对是敌人。
是敌人的话,就要攻击。
可是却停在了这个老人的身前,黑键忽然就停了下来,在半空当中停滞着。
足以贯穿数百米岩层的黑键瞬间停下,难以理解的事情在眼前发生,迪德丽只能够拔出来自己的大剑。
“各位,我能够给你们一个悔改的机会。”他忽然说话了,声音很轻很轻:“魔神印不该是你们掌握的东西。”
但是根本就没有人听,迪德丽高跳着在房顶上奔跑,然后以着奇异的角度挥刀砍去。
而蕾蒂在这个时间也从门口进入到了这个存放罐子的半圆形空间当中。
她滑行着半跪在地,双手投掷出去两位数的黑键。在撞在墙上卡住后使用能力向着老头拉拽,刚才的攻击再次从四面八方的向他飞去。
几乎没有死角的高火力覆盖,但是没有任何作用,他甚至动都没有没动。
一层薄的如同蝉翼的膜以着半圆扣在他的周围,所有的一切攻击都没有落下任何的作用。
迪德丽想要逃离这个诡异的家伙,但是确被扩散出去的护罩撞上,如同撞上了铁锤后被论了出去。
她从刚才已经用了全力,作为一个魔王的全力甚至不能让他歪个脑袋看自己一眼。
她摔进了墙壁当中,同样的薄膜压在她的身上。
她陷在墙壁当中,火焰把空气燃尽,她窒息的在墙壁当中不可置信。
这几乎没有厚度的东西压在自己身上,她连反抗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