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生何在?”
“诺。”鱼生应声跪下,看到安然无恙的公子也总算是放下心来。
“查!”
“诺!”
秦清一众人随卫逸来他的帐中。燕静、秦清两人各有微词,斗嘴模式不便开启,便斗了棋。青岚和青山各待一旁,一脸懵懂,看着两人下着莫名其妙的棋: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五子棋。
尚未分出胜负,鱼生便押着一人前来复命。
那人虽未着戎装,但英气逼人,
三簇羽箭同时射向秦清刚刚所在位置,两枝穿过帐外射中两人,一死一伤。
卫逸愕然地看向鱼生,鱼生点了点头。秦清看出了他的为难之意,和青岚他们借故走开了。
事发地,此刻离情正拿着那支羽箭出神。那人同时发出三支羽箭向秦清方向,一直没入地下,两支被账外的人挡住一死一伤。若不是账外那人两人,若不是他在,那人便得逞了。这箭,无论是力道,还是手法,极是难得。特别是三个方向一个目标,三支箭的力道速度几乎相同,若没有几十年的功底很难办到。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功力,又透着一丝的熟悉,似曾相见。心里想到一个名字,是他?不,绝不可能!
不及细想,外面便传来一阵躁动,夹杂著打斗的声音。帝姬!不好,那人还有后手!离情心里一惊,破账而出,但见秦清已和一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秦清凭着轻盈的步法看似潇洒实则处处受制于人。
离情未及加入,三支羽箭又悄然来袭,只指帝姬,格挡防护之间,帝姬连同黑衣人都不见了。
离情心急如焚,心里暗叹还是小看那人,幸亏有影人暗中行事,不至于把人弄丢了。何况找人也本是影人的看家本事之一。顺着袖中碧玉蛇,不过片刻便找到地方,两个影人一左一右护着昏迷不醒的帝姬,影人的血染红了路边的草,晃红了他的眼,攥紧了拳头凛声道:“何方宵小,意欲何为?”说话间,又挡了几次暗箭。
以此同时,那射箭的人,连射数箭未中目标,心下难免着急,再次瞄准目标。电光石火间,只觉得被两股风挟裹于内。但见昏迷的帝姬忽然飞身于草丛中,随着咕咚一声,一个人便被丢出草丛。离情顺势将人控制,对他运筹帷幄的主人,先是愕然后是佩服,不由得投一极其佩服的目光,不亏是他们影卫主人。
秦清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谁,你相当不错,这么短的时间便找来了,不负我望。”
“属下不才,全靠主人运筹帷幄!”
说话间,又从草丛中拎出不少小鱼小虾。
“痛快,果然是影卫做派。这些小鱼小虾就当是见面礼,如何?我家主人有请!”随着小鱼虾的落网,那人便不躲了,一身戎装的人从草丛中走出来朗声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老熟人陶大将军,别来无恙啊。”
陶然不自然的尬笑一声:“帝姬别来无恙。”陶大将军特别地刺耳,为着未办好的差事,陶大将军如今成了陶小卒子。如今这趟将功补过的差事看来也是凶多吉少。
“王子珏何在?我倒想问问他,我一个穷途末路的帝姬,究竟于他有何威胁,惹得他三番两次地出手!为秦国计?笑话,杀了一个徒有虚名的帝姬,我们羸弱的秦国便会崛起?四方的诸侯便会心悦诚服地臣服于秦?为着一己私怨便兴师动众,不顾亲情人伦,家国大事。自私狭隘,这样的人怎配为君……”
陶然虽有贬为卒子的愤懑,但完全不足于抵消他对公子珏的崇敬。那是他心里第一人怎容人诋毁:“大胆妖姬胆敢口出狂言!太子自然是在王都,你可敢去?为秦国计,你这妖姬若可痛快赴死,或可可敬你高义,奈何你冥顽不灵,到处搅动风云,为祸一方!”
“对了,我大秦帝姬已然薨了,何方贱婢竟敢冒充我大秦帝姬!影卫大哥,劳烦你将冒犯帝姬的贱婢捉拿,随我觐见太子。太子必不相负,这是信物……”
秦清表面风平浪静,心里已是万马奔腾,不气不气,不过犬吠……
离情看帝姬攥紧又放开的拳头,只招招手,陶然便颠颠晃晃穿过荆棘草丛跑过来。
“勇士果然识时务,与其于妖姬亡命天涯,不如与太子殿下共谋天下……”谄媚地递上信物,笑容还未落下便被踹翻在地,接着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揍。
且不说这个小卒子当他这个影卫首领的面,对他的主人,尊贵的帝姬多番侮辱之言已是死不足惜,只说这个混蛋居然叫他背主求荣。这样诛心的话与影卫而言比骂他们猪狗不如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