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这些日子,茹月都快要忙晕了,每日进出的人络绎不绝,不是问东西该摆放在哪个位置,就是询问府里该添置一点什么东西,总之,打理好府内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茹月管理家事越发的娴熟,司马兰都是看在眼里的。午饭后,司马兰把茹月留了下来,俩婆母絮叨絮叨。
“母亲,您请用茶。”
茹月泡了一杯香片放在司马兰面前,她接过春桃递过来的礼单,呈给司马兰看。
“母亲,这是今年府里迎来送往的礼单,请您帮儿媳看看,还有哪些不足之处。”
茹月虚心向司马兰请假,对于管理内府之事,她是新手,需要学习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司马兰接过礼单,她不是不相信茹月,只是茹月第一次经手办理,难免有考虑欠妥的地方,她要过目看看,这样有助于茹月快速成长起来,那时她才能真真放心把南宫府交给茹月。
司马兰看得仔细,连连点头,满意自不必说。
“月儿,做得不错,就按照你礼单上的东西准备吧。没想到你第一次做就考虑得这么周全,我就放心了。”
茹月喜不自胜,难掩羞涩和高兴。
“还有一事向母亲禀明。”
“什么事,你说吧。”
“大郎从军营回来说,今年天冷得快,朝廷没来得及发放过冬之物,好多将士手上脚上都长上了冻疮。儿媳自研制出了治疗冻疮的方子,悄悄让大郎带到军中试过,试过的军士都好了起来。”
茹月没有再说下去,她抬头悄悄看着司马兰。知道军营里面对药物管控相当的严格,都是为了防止别有用心之人下毒。所以茹月这次的做法如果被人告到朝廷,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司马兰脸色有点难堪,她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茹月开始害怕起,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声音开始颤抖了起来。
“母亲,是月儿做事欠考虑,请您责罚。”
茹月颤抖着,看着司马兰一言不发,她感觉到这次定是给南宫宸带来了麻烦。
“军营中里的用药是从宫里直接派送过去的,除了军中的军医,不会假手于他人。如果乱用药,那可是砍头的死罪。那药有多少人用过?”
司马兰也知道,茹月都是为了南宫宸,但是自己的大儿子是知道其中的利害的,万不该做这么草率的事情。事已至此,她要先了解事情的严重程度,然后才好做应对之策。
“大郎只带了一瓶药去军营,听大郎说,只发给他身边的几个亲近之人用过。”
司马兰悬着的心不再那么忐忑,还好,只是宸儿身边的人用过,想来他身边的人也不会往外传。
“月儿,我只你一心为宸儿,一心为南宫家,但是朝中关系复杂,利益交织在一起,切不可妄自做决定。”
茹月心有余悸的回到宸苑,她万万没想到,这次居然给南宫宸带来了麻烦。
春桃叫了茹月好几次,茹月才回过神来。
“大少奶奶,肖管家派人来拿礼品了。”
“你把礼单交给肖管家,让他们按照礼单上的顺序送到各府。”
茹月把任务指派完了后,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内室里面,她比任何时候都盼望南宫宸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