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顾府家宴办得热热闹闹,那边南宫府里面也在忙忙碌碌。
年关将至,正是迎来送往的好时机,加上今年南宫宸两兄弟都获得了封赏,走动的地方相比往年更多一些。茹月三主仆正在对照礼单和物品一一对应,怕有漏掉的地方。
“小姐,你说怪不怪,二少爷平时寡言少语,那天我从老夫人那里回来的路上,居然主动和我说话。”
夏竹正蹲在地上数着礼盒。
“你个小丫头片子,该不会以为二少爷看上你了吧。”春桃可要好好逗逗夏竹,她停下手中的活,用手指在夏竹头上亲拍了一下。茹月和春桃哈哈大笑起来,气得夏竹就要还手。
“不理你了,人家说正经事,你却拿人家取消。”夏竹停下手中的事情,索性坐在了地上。嘟囔着小嘴,似小女孩生气模样。三人的关系自上次茹月死里逃生后更近一步,好似一屋子姐妹亲厚。
“今晚我们就不准春桃吃晚饭了,谁叫她老是欺负我们夏竹。”
茹月把坐在地上的夏竹拉了起来,帮夏竹拍了拍裙角。
夏竹嘴角上扬,仿佛两姐妹打架,她是被母亲护着的那个。她朝春桃挤了挤眼,眉角都在笑。
“二少爷和你说什么呢?”
玩笑过后,茹月开始正经起来。南宫瑾那么不苟言笑的一个人,和她身边的婢女也不熟悉,怎么会突然想起问夏竹话。
“也没问什么。她就问了问秦家老爷为什么每次来南宫府,和小姐都不怎么交谈。”
夏竹本想把南宫瑾的话原原本本说出来的,可是又怕伤了茹月的心,所以只捡了其中一部分说。
夏竹在说的时候,春桃在一旁不停给她使眼色,春桃知道这是茹月心里的一块好不了的伤疤,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流血。
果然,茹月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用手衬托着头,脸上难掩伤感。
春桃夏竹停下了手里的活,俩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宽慰茹月。
茹月原本以为自己看透了她和秦盛之间的父女关系,可被外人提起,有一种被偷窥的感觉,难以自愈。
“月儿。”
茹月正在难过的时候南宫宸来了,春桃和夏竹识趣的去到了屋外收拾。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谁惹我的月儿生气了呢?”
年节前内府里忙碌着,郎君们在外也不得一刻休息,南宫宸是新官上任,必须得亲历亲为。他已在练兵场上待了3天,实在是太想茹月,抽空回府一趟,却刚好遇到茹月不开心。
茹月摇了摇头,起身帮南宫宸脱去盔甲,然后给南宫宸倒了一杯水。
“那是想我了吗?”
南宫宸来到茹月身后,双手绕过茹月的细腰,把茹月亲亲拥入怀中。南宫宸低下头,把脸深深埋进茹月的脖子,好闻而熟悉的体香沁润着南宫宸的心里,他忍不住来到茹月的耳朵处,亲吻起来。
南宫宸环抱着茹月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游走在茹月的腰间,久违的想念。正当南宫宸痴迷的时候,茹月却用手轻轻推开了南宫宸,茹月没有心情你侬我侬。
“月儿,我心里一直想着你,念着你。回来的途中,恨不得一眼就到你身边。”
南宫宸以为茹月正在闹小女儿脾气,要自己哄哄,于是一把抱起茹月,把她放在了床榻上。
“大郎,不要。”
茹月起身坐了起来,她又把长裙整理顺。这个时候,南宫宸才知道茹月心里是有事情。
南宫宸挨着茹月,扶上她的肩膀,让茹月舒服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月儿,什么事情,说出来为夫为你分担分担。”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突然有一点想师傅。也有点想我的母亲了。我都快忘记母亲长什么样子了。”
茹月红了眼眶,虽然和南宫宸已成夫妻,但是她也羞于在南宫宸面前提起她和秦盛之间的父母之情,她确实是想师傅和自己的亡母了。
南宫宸轻轻拍着茹月的肩膀,似在哄小孩子一样。
“月儿,岳母有留下什么物件吗?比如画像什么的。”
“大哥哥那里有母亲的画像。”
南宫宸再次加重了力度,他爱这个怀里抱着的人儿,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