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马兰走后,茹月尝试着站起来,可是双脚却不听使唤。又饿又疼,茹月终于晕倒在了祠堂。
院里,春桃和夏竹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茹月是一个人被叫走的,她们刚来南宫府,人生地不熟,不敢贸然做任何事情。
从白天到天已黑,茹月还没有回来,夏竹再也忍受不了,她要直接去司马兰的院子里找茹兰。
“夏竹,你要去哪里?”自从茹月走后春桃一直都站在门口焦急等待,当她看见夏竹准备冲出院里的时候,一把把夏竹拦了下来。
“小姐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要去找她。”夏竹情绪激动,话还没有说完就忍不住哭了起来。一是因为年纪太小,二是因为性格比较直,她在院里实在是坐不住了。
春桃用力的拉着夏竹,她也想去找茹月,可是她更知道这是南宫府不是秦府,虽然秦老爷不喜欢茹月,可是在秦府茹月始终是主子,连周小娘都不敢轻举妄动。可是这是南宫府,茹月才进门两天,司马兰这个新婆婆就三番五次的给茹月难堪,她们是茹月从娘家带过来的人,这个时候更不能给茹月惹麻烦。可这也正是南宫府,她们不会乱来的,最多也只是对茹月家训而已。
整个院子里充满了争执和哭的声音。
正当春桃和夏竹在院子里面拉扯的时候,有一个黑影进了司马兰的卧室。
“少爷,少奶奶被老夫人罚跪在祠堂。老夫人已让少奶奶回来,可是少奶奶晕倒了。”说话的是一个男人,从他的语气和表情可以看出来对南宫宸的尊重。
“你叫人把她送回来。”南宫宸半躺在榻上,尽管脸上依然是病态的憔悴,但是身上似乎有了力气,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力起来。
不一会功夫,茹月被抬回了自己的院子,当然这一切都是刚刚那个黑影安排的。
当春桃看见茹月毫无生气的脸时,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她的心里不仅有害怕,更多的是心疼。
春桃和夏竹一起把茹月扶到床上躺着,夏竹一边抽泣一边用热毛巾轻擦着茹月的脸。春桃也端了一盏热水来到茹月床边,只见春桃俯下身,双膝跪在地上,夏竹坐在床沿边,把茹月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春桃把水杯的口沿放在茹月嘴边,缓缓抬起杯底,让水慢慢流到茹月嘴唇。
“咳咳”,茹月被水抢着了。她缓缓挣开眼睛,看见了熟悉的人,春桃眼里泪中带笑,夏竹的脸庞也是挂满了眼泪,可是掩盖不了高兴。
“小姐,厨房今天晚上送过来了小米粥,我把它端过来,你吃一点吧。”春桃总是那么仔细,她担心茹月回来饿着,所以特意留了一碗小米粥热在小厨房的灶上。
茹月点了点头,她早已饿了。
吃了一点小米粥后,茹月恢复了不少力气,她可以靠在床头坐起来。
“这个南宫老夫人真是太过分了,小姐你是才过门的新媳妇,就这样对你,真是一个恶婆婆。我要……”。夏竹说这些的时候,俨然忘记了在卧室的另一侧还躺着南宫宸,从茹月进屋后,尽管南宫宸没有说过一句话,但这一切他是看在眼里的,他也觉得自己的母亲有点过分了。
“夏竹”,茹月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制止住了夏竹再继续往下说。她没忘记卧室还有一个人在,她也记住了司马兰的话:只要南宫宸好,她在南宫家的日子才好过。
“咳咳”,南宫宸觉得有点尴尬,故意咳嗽两声来打破这种尴尬。
茹月下了床,径直来到了南宫宸躺卧的塌边,茹月俯下身子,向南宫宸行了一个礼,春桃和夏竹也跟着自己的小姐向南宫宸行了一个礼。
“南宫少爷,我今后一定会把你照顾好的。”这是来自茹月的心里话,她势单力薄,她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也不要春桃和夏竹跟着她受委屈,她要按照司马兰的意思照顾好南宫宸。此时的春桃和夏竹心里充满了疑惑,她们不知道为什么茹月出去后回来,变化如此之大。还记得茹月进门的那个晚上,她们主仆三人已经说好要明哲保身,不参与进南宫家的任何事情。
茹月在确定南宫宸睡着后,把春桃和夏竹叫进了卧室。
“春桃,夏竹,为了我们能在南宫家好过,我们一定要把南宫宸照顾好。春桃,你明天去南宫夫人那里去那南宫宸的历年病例和处方单。夏竹,我知道你对我的情谊,但是对于南宫府来说,我们是外人,所以我们要谨言慎行,避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今后我们一起一定要好好照顾南宫宸,否则下次南宫夫人就不会只是让我跪祠堂就放过我了。”
茹月的话春桃记在了心上,夏竹虽然不能理解茹月的话,但是她明白要按照茹月说的做。尽管茹月把声音压得很低,但是这一切仍然被南宫宸听见了,他根本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