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陈最变得异常沉默,几乎不怎么开口说话。
何雪梅注意到了这一变化,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她尝试着找一些轻松的话题与他聊天,希望能够打破这突如其来的冰冷氛围。但陈最的反应却出奇地冷淡,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挡在了他们之间。
没过多久,一个消息传来——陈最申请调离了当前的工作岗位,他将前往一个新地方,负责筹备建设第四个校区。这个新校区的位置已经远离了繁华的市区,坐落在本市一个环境宜人、经济条件相对富裕的县里。
对于陈最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但也让何雪梅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感和失落感,仿佛突然间失去了生活的目标。
陈最刚被调走的那些日子,何雪梅的心情异常低落。她开始怀念起与陈最共事的日子,那些共同面对困难、分享快乐的时光。
有一天晚上,何雪梅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思念,找到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给陈最发去了一条□□信息,询问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信息发送出去的那一刻,何雪梅的心紧张得几乎要跳出胸腔,她期待着陈最的回复,希望他能够感受到这份来自远方的关心和思念。
然而,一天的时间慢慢流逝,手机屏幕上始终没有出现陈最的回复。何雪梅的心情也从最初的期待逐渐转为失望。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或许陈最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新的环境,又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只能停留在同事的层面。
又过了几天,何雪梅听到一个消息,让何雪梅的心跌到了谷底。
陈最跟何雪梅她们校区的前台谈恋爱了。
何雪梅的日子仿佛突然被乌云笼罩,那个消息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碎了她的所有幻想。
原来,他与前台刘晓琴陷入了爱河,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何雪梅感到措手不及。仅仅几天的时间,他们两人的关系就迅速发展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何雪梅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无波,但她的心却如乱麻般纠缠不清。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她故作轻松地向一位知情的女同事探听起这段关系的起源。
“他被调走前两天,陈最不知道怎么的,心情很不好。我就请他去了旁边的饭店吃晚饭,本来想安慰他一下,哎,恰巧刘晓琴也在。 ”女同事绘声绘色地讲述那晚的情形。“刘晓琴一见到我们就笑嘻嘻地加入了我们的餐桌,整个晚上都在撩拨陈最,陈最让她逗地笑得花一样,也不用我安慰了。饭局结束时,她还主动加了他□□。 ”
何雪梅听着这些细节,心中的失落感愈发强烈。她意识到,原来一切的变化都始于那顿简单的晚餐和一个偶然的相遇。人家几天就可以变得如此亲密,而自己和陈最的关系,却始终没能跨出那一步。
一群八卦的女同事也围过来听,听完说:“刘晓琴还挺厉害啊,这么快就搞定他了。”
“女追男还不快”,另一个同事打趣道,她的声音中满是戏谑和轻松的气氛。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也因为这几句话而活跃起来, “你怎么知道是女追男?”有人好奇地问,眼神中带着一丝调皮和期待,似乎想从这场轻松的对话中得到更多的趣事。
“猜的。哈哈…… ”那位同事笑得更开心了,她的回答简单却又让人感到一种随意的幽默,好像这整个场景就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她们边议论边笑得开心,笑声在办公室里回荡,为这个平常的工作日增添了几分乐趣。
何雪梅跟着笑了下,假装有事走开了,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何雪梅心情低落到意识不到自我。
在周末的一天,何雪梅上完课后已是傍晚时分。她走进休息室,准备用微波炉加热自己早上带来的便当。
休息室里灯光柔和,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饭菜香。这时,刘晓琴也在那里,她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起来已经吃完了自己的晚餐,正在和陈最通着电话。
“不要巧克力,巧克力吃了会变胖的。 ”刘晓琴娇嗔地对着电话说,声音里满是甜蜜的味道。
刘晓琴的笑容灿烂,仿佛被电话那头的话语逗得花枝乱颤,笑声清脆悦耳,充满了女性的柔美与风情。
何雪梅站在微波炉前热饭,心里却在想:应该多观察一下这个女人,她一定拥有一些自己所没有的能力。
刘晓琴作为前台工作人员,她的外表无疑是吸引人的。她比何雪梅略高,皮肤白皙细腻,瘦削的身材散发着一种骨感的魅力。每天,她都会精心化妆,穿着时髦,展现出都市女性的优雅与自信。
何雪梅总觉得,像刘晓琴这样的都市丽人,按理来说,不应该对陈最有太多的兴趣。毕竟,陈最虽有些才华,但在何雪梅看来,似乎还不足以吸引刘晓琴这种层次的女性。
关小羽和何雪梅在办公室的一角低声交谈,话题不经意间转到了刘晓琴身上。关小羽用她那柔和的声音说:“其实刘晓琴也就是白,会化妆,长相并不好看,小眼睛单眼皮,我觉得长得一般。 ”
何雪梅听着,微微点头,心中有些释然。关小羽或许知道,何雪梅曾经对陈最抱有好感,而陈最以前似乎也对何雪梅有过情愫。所以当她这样说时,更像是在安慰何雪梅,让她不必太过在意别人的表面光鲜。
关小羽那时已经是何雪梅在职场中的一位好友,两人的关系已经非常亲近。时间流逝,季节更迭,转眼间,何雪梅租住的房子即将到期。那个位于顶楼的小公寓夏天异常炎热,何雪梅养了一直小仓鼠做宠物,竟然就在前几天活活热死了,房租不便宜,还没有空调简直让何雪梅难以忍受。
正当何雪梅为搬家发愁时,关小羽也正计划换一个新的住处。两人一合计,决定一起合租一个更为舒适的地方。
于是,何雪梅和关小羽开始了她们共同的新生活。新家不仅空间更大,还有着舒适的空调和热水器,让她们不再受酷暑的困扰。两人在工作和生活中互相支持,友情日渐加深。
又过了一个月,何雪梅再次见到了陈最。
早晨的阳光透过大楼的玻璃窗洒在何雪梅的身上,她走进电梯里,手指轻轻触碰着关门按钮。
正当电梯门即将合拢时,陈最紧跑两步冲了进来,一股清新的空气随着他的进入而涌入这狭小的空间内。
电梯门缓缓关闭,何雪梅和陈最被封在这狭小的环境中。她的心跳加速,试图掩饰内心的激动,声音尽量保持平静地问道:“你回来了?”
陈最保持着淡漠的神情,简短地回复道:“嗯,回来开会。 ”
他没有按下任何楼层按钮,似乎只是随意搭乘这个电梯。
随着电梯逐层上升,四楼到了。何雪梅所在的教研部位于这一层,何雪梅迈出电梯。然而,意外的是,陈最也跟着走了出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柔和地洒在教研部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尽管外面的世界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天,但何雪梅来的稍早些,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依然保持着一种静谧的氛围,只有她们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回响在这宽敞而空旷的空间中。
陈最默默地跟在何雪梅身后,最终静静地站在她的工位旁。他双手交叠在胸前,身子微微靠着桌子旁边的隔板,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既随意又有些思考者的气质,仿佛他在等待着某个特定的时刻或是思考着什么深奥的问题。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让人感觉到总有些什么话要说出口。
“你在那边还好吧?”何雪梅率先打破了沉默,关心地问他。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何雪梅的问题,反而转移了话题,“听说你搬家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
何雪梅点了点头,“嗯,我和关小羽一起租了别处的房子。 ”她的话语简单。
他紧接着说,“我也要搬了,我的房子装修完已经很久,打算搬进去了。 ”
听到这个消息,何雪梅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气氛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终于,他简短地告别,“你忙吧,我要去开会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何雪梅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愣神了好一阵子,思绪似乎也跟着他一同远去了。
何雪梅那天在街头偶遇了刘晓琴,她正费力地搬动着一大堆行李。从行李的数量和种类来看,这显然不是一次简单的短途旅行,而更像是准备长期居住的搬迁。
刘晓琴的脸上尽管带着劳累,但双眼透露出一丝期待和兴奋。何雪梅心中猜想,晓琴这次大动作可能是与陈最有关,刘晓琴可能要搬去陈最的新家了。
刘晓琴招手打了个车,周围的行人对这一幕似乎也颇为关注,不时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刘晓琴似乎全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只是专注于她的行李,努力将每一个箱子、每一件物品都安置得妥妥当当。
何雪梅走过去,决定上前帮忙。 “需要帮忙吗?”她轻声问道。
刘晓琴听到声音后转过头来,见到是何雪梅,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 “太感谢了,我确实需要一些帮助。 ”她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你这是搬家吗?”
“嗯,我要搬去和陈最住了”,刘晓琴露出一个羞涩又妩媚的微笑。
两人合力将剩下的行李搬上出租车,刘晓琴向何雪梅表示了深深的谢意。何雪梅只是笑笑,祝她乔迁快乐,然后看着她驶向未知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