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敖看了看旁边的红木椅子,也有类似的划痕,这个高度的话,刘美娟够不到,而和他相似身高的人才能在此处完美的复刻这种划痕,跟红木椅子上的一模一样。
“这里有东西。”路西禾从那孩子那个照片后面发现了把钥匙,锁的根部已经被磨得极其平滑,像个大写的一字。
沈以敖接过,在手上摸索着锁孔的形状,如果这真的是钥匙的话,可能他锁不上什么。
大概这以前是这个柜子的钥匙。
他拿着那根现有的唯一硬质钥匙,用力的刮了下划痕的部分,锁眼漏了出来。
沈以敖和路西禾相视,互相往后撤了一步。
柜子里的人听到动静开始狂躁不止,如果没有后面的牵引绳,柜子就能顺着他的躁动倒地。
沈以敖想要再次上前,却被路西禾一把拉住了,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继续下去了。
“我们走吧。”路西禾说。
沈以敖皱了下眉,有些没懂路西禾的意思,却还是乖乖地跟着路西禾离开了。
——
“刚才为什么不继续?你害怕?”沈以敖在路西禾和他出门后才问起这个话题。
“我以为你知道了呢。”路西禾回头看了眼那屋子,转而继续对他说。“其实刘美娟一直在附近。”
沈以敖听到后下意识地回了头却被路西禾一把拉住了。
“刚才走错了,差点吓死我,幸好你在身边。”他顺势靠在沈以敖身上,然后用脚蹭了蹭身边人的裤腿,那姿势十分暧昧,却让沈以敖摸不到脑袋。
尽管如此,他还是十分受用的,停住捏了捏路西禾的脸,啵了一大口。
“那当然,我是谁。”
“你最好把你的瘸腿装的再像一些,不然我们真的会被怀疑。”路西禾在他亲的时候撑着他的脸颊说。
沈以敖耸了耸肩,眉眼都是慈爱,亲昵地说:“那当然了,下次可不能随便乱跑了,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让我怎么活。”
路西禾无语——
给你舞台你就唱起来了是吧。
沈以敖朝他抛了个媚眼,给了个确定的暗示。
——
回忆结束,路西禾回头看的时候刘美娟已经消失了。
“跟上他,他肯定有线索。”
“好。”
“哎?别忘了你的拐杖。”
“那是手杖。”沈以敖纠正他。“手杖,我们不能破局,现在破我们出不去,还得等。”
“确实,但是成光——”路西禾顿了顿,沈以敖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他会没事的,杀了他对他们一点用都没有。”
“但是——我知道了。”
路西禾话锋一转,离开了这个话题。“他们是两伙人,刘美娟要什么我们不清楚,所以现在只能跟着他。”
“我刚才去镇上发现这附近其实是红色革命区,但许多红色基地却都消失了。”
“什么意思?”
“不清楚,大概是城市改建?”随后路西禾又回归正题,“他们说这个村子前不久因为城市改建出了人命,大概就是因为改建费不太合适,村长组织村民去镇上闹,后来又去了市里,但是在回来的路上,那一群人全都出了车祸无一幸免。所有人都说是市里干的,但是交警给出的报告是偶然的交通事故。这样的答案他们肯定是不信的,但是却没人敢去再次申诉了。”
“什么意思?”
“怕厄运再一次降临,奇怪的事情发生第二次就不奇怪了,但是第一次已经把人们的勇气都用完了,没人再赶着去送死了。”
“这跟这次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路西禾把手里那根钥匙拿了出来。
“还记得上次见他的时候刘美娟说有个儿子吗?”
“是啊,不是在国外吗?”沈以敖纳闷,这几个事情可能串联在一起吗?
“要是他现在不在国外了呢?”路西禾问他。
沈以敖一时间没有想到什么意思,问他:“什么意思?他现在在哪?”
“或许你在仔细看刘美娟的表现就知道了。”
——
“我知道了,你是说刘美娟其实不是刘美娟,是他儿子假扮的。”沈以敖说出口才发现自己那么不靠谱,这和当时在医院里完全是一个人,不可能是假扮的,自己又不是瞎,人和人还分不清吗。
“我知道你在考虑什么,可是要是当时医院的那个人自始至终不是刘美娟那怎么说。”
“怎么可能,他可是男的,难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本来不是男的,或者做过什么手术。以上全是我们的推理,还没有证据可以做证。”
——
沈以敖的三观顿时震惊了,但是这么离谱的推理路西禾是怎么想到的。
“进去了。”路西禾示意他们跟上,还是那个屋子,还是那两个人,柜门已经没有动静了,只是站在门外的人还在驻足。
“对不起,妈。”
沈以敖瞪大了双眼,看着这场自己毫不知情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