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四季 第10章 第十章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路西禾做完工作天已经暗下来了，自己却没发现，锁门的时候才发现楼道已解决空无一人了，半晌才想起来二部今天团建，把院里大部分人都叫走了，所以只剩下路西禾自己加班。

门外两个岗警去吃晚饭了，夜色虽然开始暗下来了，但是外面仍然车水马龙。

“还我女儿命！”一个老妪跪在地上，手上举着个牌子，昨天的案子，今天已经得出不支持起诉的消息，简直是太快了，信息时代，有些东西只要出结果，就能迅速地传达给最不想听到消息的人耳朵里。

“老人家，你先起来。”路西禾看着抱在自己脚下的老人，心里不禁一丝怜悯之心。

“您认识路西禾检察官吗？我求求你让他见我一面吧，就一面，我想知道为什么不支持我女儿起诉，我想知道我女儿真的不是自杀死的，这是她的日记，前几天还是快乐地记载着他和木木的事情，为什么她会自杀，我想不通。”

路西禾蹲下了身，突然一阵低血糖，人已经趴在了地上，呼吸开始变得好难，渐渐失去了意识。

“路检？路检……”

路西禾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在临市市医院，旁边是一个空床，但是有人睡过的痕迹，帘子拉的严实，一点光都没有。

沈以敖从帘子撩进来，手上拎着盒饭。

“你醒了？吃饭吧，我们家大厨做的。”他好像没什么表情变化，谁都不知道昨天沈以敖是以一种怎样的速度赶到的临城市医院。

他接到消息已经凌晨两点了，只知道在一个家属面前倒地，具体情况不得而知，检察院内部的消息封得死，知道路西禾住院的消息还是小白的朋友圈得知的。

晚上的机票是三点整的，现在已经两点二十了，他什么都没说，直接让Lisa订了机票，到早上六点到医院，刚眯了两个小时，感觉人快醒了，又赶忙回家换了一件衣服，把王姐刚煮好的鸡汤带了过来，时间不早不晚赶上路西禾刚醒。

“我这是在哪？”

“你看不出来吗？医院。”沈以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只是很认真地在给路西禾在盛这鸡汤。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出差吗？”路西禾想坐起来，全身却虚弱无力。

“刚好公司有事，就回来了，听说你生病，主动请缨来照顾你，为此老头儿还夸了我。”沈以敖不是为自己专程赶来的，路西禾舒了口气。

平日里不肯欠别人太多，只要别人付出就会百倍返还回去，这就是路西禾。

“我没事，就是低血糖。”

“是，听说一整天只喝了一瓶牛奶。”这句话听出来有些生气了，但是却使劲扎了一下路西禾。

一天只喝了一瓶牛奶，牛奶还是小白走时候留下来的，真不知道什么工作能让工作狂如此。

路西禾尴尬地笑了笑，脚趾无力地扣了扣对面的铁床尾。

他确实饿极了，被沈以敖扶起来就大口地喝着汤。

“因为一直没吃东西，所以几乎没有放油盐，否则待会就要吐出来。”沈以敖一边看着路西禾吃饭，一边顺着路西禾的背，一开始人还瑟缩了一下，到后来吃饭急了，也没顾得着拒绝。

“慢点。”第一声很温柔。

“慢点！”这句话有点歇斯底里了，像是某次大会生气急了的老板。

路西禾轻轻地把嘴里那口肉咽下去了，之后便一勺一勺地咬着喝，还不时的看向沈以敖。

“作为追你的第二件事，我决定你的每天的饭我全包了。”

路西禾有些震惊，大老板那么闲，闲的要给检察官每天送饭，要是这样倒也不错，有人照顾的感觉还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