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一个个老的老,胖的胖。好久不见,怎么都对自己没要求了呢。”
于十三口中胖的胖·钱·脸圆润了很多·昭(翻了个白眼):呵。
于十三口中老的老·孙·傻憨憨·朗(乐呵呵的):嘿嘿。
“头儿,都准备好了。”元禄喊了一声,旁边还有于十三在臭美的声音。
吱呀——
宁远舟推门走出,看着兄弟们难得齐聚,都身穿六道堂制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中也是开心:“不错,挺精神的。”
夸赞一下,转眼看见门口一个人走了进来,钱昭上前扶了一把。
“宁头儿。”蒋穹在宁远舟面前站定,一下子单膝跪下行礼。宁远舟立马将他扶起:“起来,起来说。”
“宁头儿,是我对不起天道的其他兄弟们,要是替圣上挡箭的不是柴明,是我就好了。他们也不会客死他乡,葬身他国,还要背上卖国的骂名。”蒋穹满眼悲痛。
元禄几人都有些低落,钱昭更是垂眸掩饰痛楚。
宁远舟安慰道:“我们六道堂的人,只要不是荣归故里,死哪都一样。更何况,我这边有收到消息,柴明他们的尸体没有找到,应该是被梧人带回安葬了。别太伤心,至少他们埋在故土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兄弟们也算回家了。”蒋穹惊喜。
于十三、孙朗和元禄也是有些惊喜,看向宁远舟,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
钱昭猛的抬眼,盯着宁远舟,掐进手心肉里的手缓缓松开,恢复了平静。
“当然是真的,此去安国,为了百姓,也为了他们,必正天道英名。你和老杜坐镇总堂,随时支援我们。”宁远舟拍了拍蒋穹的手臂。
蒋穹重重点头,拱手:“遵命!”
“拿酒来。”每人倒了一碗酒。
宁远舟:“一敬天地。”众人抬手,向天敬酒。
“二慰同袍。”众人左手搭右手臂,右手将酒往地上撒。
“三壮来路。”众人单手敬酒。
“干!”一口饮尽碗中剩余的残酒,然后用力把碗摔碎。
“走。”摔碗以表决心之后,也该出发了。
五人一齐上马,骑马赶路,路上大家伙聊起天来。
“对了老钱,你昨天说的表妹是真的假的?”于十三跟钱昭并行八卦。
“章相亲口所言,怎能有误。”虽然说昨天猜错了,但肯定还有一个是表妹。
这时宁远舟突然轻咳,于十三回头:“不是吧老宁,这才喝了一点酒就这样。”
元禄回怼:“宁头儿在牢中受了寒,虽然阿粹姐姐开了药,但也要继续吃药膳调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各种各样的红颜知己陪着照顾你。”
于十三不仅不羞愧,还很骄傲:“不用太羡慕,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只要你叫一声十三爷。”
“于十三,别带坏元禄。”来自宁远舟老父亲的警告。
“老钱你看老宁~”于十三立马向钱昭告状。
钱昭斜了一眼:“他说的对。你也理解一下,估计是舍不得他那如花似玉的表妹。”
于十三凑宁远舟旁边八卦,被宁远舟一个借口给搪塞了。
于十三觉得无趣,又去和钱昭孙朗并排,跟他们八卦。
后方的元禄问宁远舟任如意的去向。
宁远舟只说她已离开,身份估计是他猜测的那样,是棋局中的弃子。
见过使团后,在安排好的房间内,几人开会。
“直闯朝堂,痛斥安帝。戏本子看多了,这还怎么玩。”于十三吐槽。
“打个赌,你们猜猜小公主去安国坚持的了几天?我赌一天。”
元禄捧着杯茶:“现在有宁头儿,我赌两天。”
钱昭开口:“最多半个时辰,那女官根本就不尊重殿下。”
“杜长史是换不了了,得让皇后娘娘再派一个女官过来。”
“换不了,宫中能用的女官不多。除非,你想故意借机找借口,叫你那个青梅竹马的裴女官过来。 ”钱昭又开始调侃宁远舟。
宁远舟(欲骂又止):不是,又来!
“不过她好像定了亲,不太合适吧。”钱昭移开视线。
宁远舟看向于十三,于十三垂眼憋笑。又看向元禄,元禄喝水掩盖笑意。
“当然不合适了。”
于十三看宁远舟有些破防,连忙制止:“算了算了算了。”
宁远舟喝了口茶冷静:“莹妹虽然去过几次安国,但是也对安国朝中的事情不太清楚。”
“那怎么办?要是有个对安国无所不知的美人儿从天而降就好了。”于十三随口说。
宁远舟一下子想起了任如意:“元禄,让人抓紧审问赵季剩余的党羽,务必问出越先生的下落。”
“好!”
休息了一天,宁远舟得到越先生的消息,和元禄一起去找人。
兵分两路,使团先行,于十三和钱昭的商队在张记茶栈等宁远舟和元禄回来。
宁远舟及时赶到,救了任如意,元禄直接一发雷火弹清小兵,最后由任如意亲手杀了越三娘。
运货马车上,宁远舟和任如意坐在上面,元禄赶马。
“莹妹给你的凝血散呢?拿出来,我帮你包扎一下。”
任如意盯了宁远舟一会,才拿出凝血散。
宁远舟接过,撕开纸包,把药粉撒在任如意手腕上的伤口,再用纱布包扎好。
任如意看着宁远舟给她包扎:“你们不是去追公主了吗?怎么会在这?”
“因为担心你,所以就来找你了。”开朗的元禄回答。
任如意收回视线,压根没信:“想起要用到我的地方了,后悔没和我做交易?”
宁远舟被说中,不自在的摸了摸膝盖:“反正呢,就按那天你说的那么做,你教授殿下一切关于安国的事,我就帮你查出害死你那位恩人的真凶。”
“价格变了。”任如意说道:“你还要去将我的义母送回茯县的娘家,并且保证我到达安都前的安全。”
“没问题,不过呢,我要先验货。如果到达安都前,你教授殿下没有达到我的标准,那我们的交易就作废。”
任如意本来想让宁远舟先付定金,但想到宁远舟刚刚救了她,又看在那位善良妹妹的面子上,也就没提。
“成交,不过我要你立誓。”
宁远舟:“不是,你还信这个?”
任如意颔首:“信,我要你以天道兄弟之名起誓。”
宁远舟没多思考,就答应了发誓。
听完誓言,任如意并不满意,淡然开口:“你再重新说一次,我真名不叫如意。我叫任辛,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的辛。”
“吁~”元禄惊的停下了马。
宁远舟眼神一凝,坐直了身体:“你就是任辛?”元禄也转头看过来。
“对。”任如意面不改色:“五年前我死的时候,你应该还不是副堂主,只是地狱道的道主。”
“任辛不是男的,身高六尺,脸上有疤吗?”宁远舟下意识质疑,然后又迅速反应过来:“是了,忘记还有易容,是我狭隘了。”
见宁远舟思维这么快就拐过弯来,任如意不由露出几分欣赏:“正是,那是我刺杀褚国太后用的身份。”
知道任如意的真实身份后,宁远舟也有些欣赏,毕竟任辛可是朱衣卫最厉害的刺客。
他的欣赏无关身份,只对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