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桑榆眼眸一冷,扣住男子流氓的手,一脚踢上其膝盖。意外发生,北宫桑榆反被男人扣住手,内力压过他!
“!”北宫桑榆知晓遇到硬茬了。
男子突然脱力,只因手背扎入一根细针。细针堪称神出鬼没,没任何人察觉便出现在男子手背上。
“!!”北宫桑榆大惊,喜出望外取下细针,兴奋欢呼道,“亓官玉尘!”
闹街全是人。北宫桑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也没寻到亓官玉尘影子,寻了几条街,也没有。
街上的人陆续减少,星星点点花灯熄灭,闹街演变幽静小巷。
北宫桑榆脚步沉重缓慢,不在兴奋欢喜。他不知不远不近的后方有人刻意压低脚步,远远跟着。
北宫桑榆功夫不精湛。亓官玉尘想神不知鬼不觉,简直易如反掌。
黎明来临,暖阳升起。
北宫桑榆回到客栈,亓官玉尘与水丘遥川二人正在享用早点,他想问又觉没必要,某人不会承认。
“弟媳,快来吃。”
北宫桑榆尝一口甜粥,太腻,吃两口便放下碗筷,起身打算离开时亓官玉尘快他一步,把桌上馒头推到他面前。
亓官玉尘轻声道,“吃点。”
北宫桑榆盯着香喷喷大馒头入神,眨了眨酸酸的眼睛,拿上馒头快步跑回房间。
水丘遥川替二人着急,“玉尘兄!你与弟媳闹何矛盾?男子汉大丈夫,气度理应非凡!宠爱妻儿乃是成家立业之根!万不得胡来。认个错,陪个罪,便哄好了。”
亓官玉尘放下筷子,食之无味,没情绪道,“劳遥川兄费心,我夫妻二人……无事。”
水丘遥川不好在说,转移话题道,“先去查失踪案。”
“嗯。”
洛阳城百姓日子安稳舒适,哪有传闻那般闹得人心惶惶。一连询问几条街,都无人知晓失踪案,百姓日子哪有不安样子?
亓官玉尘更加确信此行目的只为暗杀他们。王孙弜洝千方百计设计他们来此,不单是向太子表忠心,目的是他!其次是北宫桑榆……
混蛋!一把年纪心思还如此恶心!
亓官玉尘算了算日子,王孙弜洝禁足时间快到了。如若他没猜错,王孙弜洝势必会八百里加急赶过来。
——
调查两天一无所获。
亓官玉尘放弃暗查,道,“遥川兄,明日去官府。”
水丘遥川点点头,也无其他办法,怨道,“王孙将军颠倒黑白,戏耍我们。”
亓官玉尘不言。戏耍你,何止王孙弜洝,太子,圣上,哪一个不是玩弄你于玩弄棋子。
……我与你命运相似,岂敢五十步笑百步。
去官府路上,水丘遥川还一路盘问。
北宫桑榆闷闷不乐的走着,目光停在一家三口身上,小孩牵着母亲,母亲挽着孩子他爹,十分温馨有爱。这应该是亓官玉尘想要的生活。
“姑娘,胭脂水粉可需要?”小商贩一个劲招手示意北宫桑榆过去。
北宫桑榆不爱胭脂,平日涂抹少,一口回绝,“不用。”
突然被拉住手,北宫桑榆顿了顿。小商贩是女老板,眼神怯意的偷看亓官玉尘,小声道,“你身旁那位是你兄长吗?”
“……”北宫桑榆。
北宫桑榆眼神一淡,冲亓官玉尘喊道,“相公,有人找你。”
亓官玉尘两步走过来,浅笑,温雅道,“胭脂如何卖?”下意识偏头靠近北宫桑榆,道,“夫人相中哪款?”
北宫桑榆还未开口,老板先生气,轰赶道,“不卖!不卖!”
北宫桑榆泡在醋里,内心酸楚,可亓官玉尘没安慰他。他气恼又委屈,去官府时发脾气不进去。
亓官玉尘担忧想劝北宫桑榆,洛阳城步步危险,转念一想,官府恐怕更危险。于是,亓官玉尘与水丘遥川头也不回的走进官府。
北宫桑榆气恼极了,想打人!
官府门前人来人往。
北宫桑榆彷徨在官府门口,内心十分不快,又无能为力。他终于能理解亓官玉尘为何会郁郁而终,如果他被亓官玉尘丢弃,他也会思念成疾。
一生太长,不如闭上眼什么都不想。
“姑娘?”
“找死!”北宫桑榆被突然出声吓一跳,反手给人一下,凶道,“你活腻了?我大可成全你!”看清来人,火熄一半,冷声道,“又是你。”
有过两面之缘的男子。男子面带微笑,宛有翩翩公子之感,不急不躁道,“姑娘切勿动怒。小生有一事相求。”
“滚。”
“……”男子。
男子还是头一次遇上如此恶劣的姑娘,一时愣住,不悦道,“姑娘若不是貌如天仙,恐怕早被分尸。”
北宫桑榆不想理人,烦道,“有多远滚多远。否则你将体会头与身子分家。”
男子拦住北宫桑榆去路,笑道,“我只求一件事,姑娘回答,我便离开。”
“说。”
“游灯会那日暗针可否借我观赏?”
“做梦。你我不相识,我为何要同意?”北宫桑榆忆起男子轻浮之举,露出厌恶,驱赶道,“趁我没发火,赶紧滚!”
男子阴沉着脸,哪还有先前翩翩公子影子,言语恶劣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生在江湖,自然要懂江湖规矩。”
北宫桑榆闻言,大惊失色,当即明白眼前人是江湖人!那接近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了他!北宫桑榆立马警惕,手心握拳,不敢松懈一分,全神贯注盯着男子。
男子邪魅一笑,左手先出掌,右手却先逼近北宫桑榆。北宫桑榆没防备,被一掌击中,后退两步。好在男子只是试探性一掌,没伤多重。
北宫桑榆心悲凉起来,他难活。太子请的全是武林高手,杀他绰绰有余。他忘了洛阳城危机四伏,一心挂记亓官玉尘,看来今日凶多吉少,难活。
“休息好了吗?我要出手了。”男子言语轻蔑道。
北宫桑榆敌不过男子,被正大光明摸了脸。男子眼神举止流氓,光摸脸还不够,还捏一捏,乐道,“美人,真是美。就这样死了真可惜。我都心生怜悯。怪不得总说红颜祸水,你就是例子。我舍不得你,甚至想为你隐姓埋名,山水田园。”
“放手!你在碰我……?”杀字还未出口,男子先被人拍开,飞出去老远。北宫桑榆惊呆了,回了回神,惊喜道,“叔父!”
孟棠梨功夫远在男子之上,两招便了解男子性命,还觉不解气,一脚踢折男子脑袋。孟棠梨恼道,“牲畜。我侄儿媳也敢调戏!色胆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