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桑榆懵了好一阵才回神,喜出望外!拖着受伤的腿跳到亓官玉尘跟前,开心道,“亓官玉尘!你醒了?没事了?”
亓官玉尘脸色不好不止是失血伤重,更多是斥责北宫桑榆拿生命玩笑,不悦道,“夫人此时关心我?不看看自身伤势?”
北宫桑榆拔掉肩骨利箭,在掀裙子看一眼受伤的腿,不在意道,“我是小伤。你晕过去才是大伤,给我看……”
“夫人!”亓官玉尘气恼北宫桑榆不爱惜自身身体,恼道,“你伤是小伤?依此时来看确实如此。如若我刚不醒,夫人顶多还有半炷香的命,夫人还觉得是小伤?夫人武功薄弱,一人硬闯都难活命,还背一累赘?你当真不知其中危险?不想活命?”
北宫桑榆知错却不认错,驳道,“你不是累赘。”
亓官玉尘气得发颤,“你差点没命。”
北宫桑榆依旧不认错,昂头挺胸,“我不在乎。”
亓官玉尘气的内伤发作,咽下溢到嘴里的血,他不是气是发怵,“夫人,你不在乎时可想过为夫?为夫在乎!我在乎。”
忽然安静下来。
北宫桑榆脸一红,忽然发现亓官玉尘身后滴落血迹!急忙看过去,发现他后腰靠左一点涌出鲜血,一股接一股。
不是鲜红,是暗红,有毒。北宫桑榆呼吸一停,语无伦次道,“亓亓官……血……血血血!”
亓官玉尘封住北宫桑榆穴道,怕他乱动,对自身伤势视若无睹,“不碍事。为夫先给你上药。”
“你伤那么重!你……”
“嘘、”亓官玉尘动作温柔的捂住北宫桑榆嘴,注视他惊恐又焦急的眼睛,既欣喜又心疼,温柔道,“夫人无需担心。这点伤要不了为夫的命。”说完转身翻找一颗药丸给北宫桑榆服下,自己也吃一颗,眼锐注意到他手上的伤,“夫人手上是剑伤,细剑。看伤口像辛云佩剑所伤。”
北宫桑榆不知为何突然平静下来,轻声道,“我早上拿辛云的剑练剑,走神伤到自己。”
亓官玉尘道,“是夫人走神被辛云所伤吧?右手可不像自己所伤。”
北宫桑榆讷讷道,“你很了解?”
“为夫三岁拿剑,自然了解。”
北宫桑榆闻言钦佩,仰慕道,“那你玩剑岂不是高手?!”
“非也。”亓官玉尘解开北宫桑榆穴道,示意他刚上完药先休息,自己脱掉上衣开始上药,道,“为夫擅近战。娘用各种武器逼迫我练就近战自保。武器会点,不精通。”
北宫桑榆心思在亓官玉尘伤上,后腰上的暗器,剧毒。黑血流了一地才开始涌红血。北宫桑榆心疼垂眸,大致猜出亓官玉尘是惹到太子的人的注意,这才导致他重伤回来。
为何出门不告诉我?
北宫桑榆深知但凡有危险,亓官玉尘都不会告诉他,所以他才气。狗娘养的太子党!北宫桑榆气红眼,对亓官玉尘更为担心,“你被太子发现下追杀令了?”
比起自身安危,亓官玉尘更在意北宫桑榆安全,先前的危机时刻在脑中回放,他不得不防。若不是撞墙,暗器深了一分,他还不会醒。那时不醒,再醒便是给北宫桑榆收尸。亓官玉尘盯着北宫桑榆,道,“太子没发现为夫。”
“那发生什么了?”北宫桑榆耐不住焦急道。
亓官玉尘没马上作答,而是询问他可知错,“夫人,你何时才会害怕?与死擦肩也不惧?”
北宫桑榆属于乐观派,沾沾自喜道,“我活下来了。”
“……”亓官玉尘。
亓官玉尘不怪不担心不可能,颇有些心力憔悴,“夫人莽撞惯了,为夫迟早成鳏夫。”
北宫桑榆道,“你咒我死?”
亓官玉尘道,“是夫人不在乎自身安危,总将自己陷入困境。”
北宫桑榆不服气,与其争吵,“我刚以为你死了!要为你守寡。你出去也没跟我商量,不也一身伤回来?”
亓官玉尘内伤严重,知过力争论会加重伤势,选择闭嘴。
安静片刻。北宫桑榆又忍不住开口,小声道,“你还没说伤从哪来?”
亓官玉尘注视着北宫桑榆气鼓又止不住担忧他的模样十分讨喜,不禁笑了,嘘声示意他别急,小声作答,“为夫昨日正午出门,意外碰上高沧海,他落选依旧神采飞扬,我便知其中有秘密。跟踪他一天,意外收获他秘见孙总管!孙总管是御林军庞总统提拔上来的,负责考核招收御林军一事。怪异的事是御林军并未招收,而高沧海已然入了御林军内定。竟敢私入御林军。”
此言不亚于废太子!可想而知私入御林军是何等大罪。
北宫桑榆无比震惊,不敢信这是真的,声音小了一半,“此事非同小可,背后势力不强,谁敢做这儿事?”
亓官玉尘点点头,气愤道,“为夫猜多半是太子势力,便想潜入御林军翻找入名册。正巧从岳父大人那儿得知他要去拜访太子,趁岳父大人赶马车时藏入马车内,叮嘱岳父天黑在入宫。皇宫森严,我在宫里转了半炷香,完全找不到突破口,返回时险些被御林军察觉。情急之下,我躲入王孙家马车底,好巧不巧听闻一件大事!太子决定迎娶王孙之女。”
北宫桑榆目光停在亓官玉尘伤上,知不是御林军所为。皇宫戒备森严,不了解皇宫地图及守卫巡查时间,根本不可能闯皇宫。若是此时惹上御林军,那便只有死路一条。伤应是回来弄的。北宫桑榆沉思亓官玉尘的话,太子娶王孙之女比上一世早太多了,太过着急!
太子妃去世才两年,竟然谈论嫁娶?!
虽说是秘谈也为时尚早。太子如此在意名声之人,竟然明面上谈论婚嫁?
亓官玉尘的话还在继续,“出宫后,我便又跟踪高沧海和杨济。谁知中了埋伏,八百人,寡不敌众,我受伤逃离,幸好遇上大舅哥才躲过一劫。太子似乎猜疑你家忠心,一整天都赖在北宫府不走。我受伤没把握不被人看见,夜晚才离开。”
北宫桑榆惶恐不安道,“毒没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