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南 第9章 第 9 章

第9章

虽然顾顺南说要称江瀚休假带着他出门玩，但是一个忙起来连饭都忘记的人，也就不好多指望他记得更多的事情了。好在江瀚也没有把顾顺南的话当真，安心在家尝试顾顺南说想吃的番茄牛腩。等终于做出完美的番茄牛腩的时候，江瀚的停职时间也用完了。

虽说是停职在家，停薪停职，但是江瀚来上班的时候还是毫无压力，一来他自问自己是没有任何工作纰漏，不觉得应该羞愧的是自己，二来他本身也并不在乎不相干的人的想法。虽然江瀚不在意，但是到办公室后还是发现了办公室的气氛和以往大不一样。但是也江瀚也没有想着去了解一下具体原因，一上午江瀚发现他们部门好像比平时人多了不少，来转悠路过的大多还是比较年轻的妹子。到午饭的时候，江瀚和往常一样在饭厅吃饭，无意之间听见身后女孩子好像提到了越阳的名字，因为勉强算是自己手下的小孩儿，越阳特意听了一下。

女孩儿A“那个越阳也太敢了，居然敢在全公司总微信群里面怼他主管，这算是越级反应情况吧。”

女孩儿B“那又怎样，谁让他有背景，你看没，他这算违规了吧，被怼的主管屁都不敢放一声，今天我还看到他主动给岳阳打招呼被给了冷脸。你看越阳被处罚了么？”

女孩儿A：“人还长得好，家里又有钱，对了，听说他还单身是不？”

女孩儿B:“单身咋啦，你看这几天这么多妹子前赴后继，还轮的上你？”被说的那个女孩儿哼了声，也没办法反驳，于是又开始了新一版的八卦。江瀚是一直知道越阳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儿，但没想到他家后台也硬，于是也就不替这个小孩儿操心了。吃完后提前回到办公室，路过茶水间的时候看到越阳和一个男孩子在茶水间，另外一个男孩子靠越阳很近，是一个很暧昧的姿势。江瀚不想窥探别人**，本来想快步走过去的，无奈被越阳眼尖的看到了，推开男孩儿，朝门外走，那男孩子也急了，看越阳要走，也顾不上江江瀚，喊道“我知道你喜欢你男的，为什么我不行？”

越阳抬头，知道江瀚也听见了，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头也不转的一把拉这江瀚就走。江瀚好笑的被越阳拉着走，“听说很多女孩子喜欢你，没想到你在男孩子里面也这么受欢迎。”江瀚笑着说。越阳最近真的是被他们搞怕了，没想到江瀚刚来上班第一天就听到了风声。“当然，瀚哥你不知道，追我的人都可以绕地球三圈了。”越阳臭屁道。江瀚听完好笑的摇摇头。

“那个，瀚哥。。。。。”越阳突然变得扭捏，吞吞吐吐的有话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瀚哥，刚刚那个人的话你听见了吧？”“听见了，是真的么？”越阳看到江瀚突然变严肃脸，更加紧张“那个，瀚哥，你如果我真的喜欢男孩儿，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江瀚愣了一秒，“喜欢男的又怎么样呢，又不妨碍别人，不犯法，只是爱而已，又有什么错呢？”说完冲越阳挤出一个安慰性质的笑，拍了拍越阳的手臂，径自走了。越阳看江瀚离开时的表情，若有所思。

江瀚自己爱的人也是一个男的，当然不可能对越阳的性向有什么看法了。江瀚突然想到了自己发现自己喜欢上顾顺南的那一年。虽然江瀚从初一就发现自己对顾顺南过度关注，但是那个时候也只是当成自己是对顾顺南救了自己自己感激他而已。后来真正发现自己喜欢顾顺南还是在江瀚成功跟随顾顺南考上高一的那一年。

那个时候江瀚刚刚收到中考成绩，成功和顾顺南考上了同一所高中，迫不及待的想先去高中看一眼。很多时候也许真的就是命中注定，偏偏在那个时间点，偏偏就在校门口一旁的梧桐树荫下，不知幸运还是不幸，江瀚隔得很远就看到了顾顺南，以及那个背影苗条穿粉色连衣裙的女孩儿。少年顾顺南站在绿色的梧桐树下，白色校服衬衣上印上好几个从缝隙漏出的光斑，光打在空气中的细尘上，析出了颜色，少年比初中高了很多，皮肤白的发光，眉眼温柔认真的低头看着和自己说话的女孩儿。知了不知疲倦的嘶叫，有风从顾顺南的方向吹来，混着不知道是梧桐树的清香还是男孩儿身上的气息，稍显闷热的夏天的一个下午，江瀚看到女孩儿垫起脚，飞快的在顾顺南的脸上吻了一下。小小江瀚在那一瞬间，体会到生气，吃醋，心酸，以及恨不得上前推开女孩儿的冲动，推开，推开，然后呢？江瀚那一瞬间就体会到了琼瑶剧里那些百转千回的感情。

小小的江瀚被吓得转身逃跑了。于是也就错过了顾顺南嫌弃地擦了擦脸，然后问女孩儿为啥亲他的无辜表情。

就是在那一个下午，江瀚知道自己喜欢顾顺南。

越阳跟着江瀚走进办公室，看江瀚发愣的样子，故意走到江瀚工位，打断了江瀚的出神。之后的日子，可能是主管看越阳一直维护江瀚，又总是在越阳那里丢面子，因此对江瀚的态度越来越差。工作大多也是落到了江瀚身上，越阳看不过去，但又知道江瀚不愿意把事情弄大，于是只能帮着江瀚一起完成工作。因此两人的关系又不知不觉近了很多，至少基本工作的时候都是呆在一起。私心里，这也算是让某人得偿所愿了吧。

最近江瀚还是雷打不动的给顾顺南变着花样做饭，甚至连借口也不找了，很明显，就是专门给顾顺南准备的。连顾顺南手下的员工也疑心这个黄金单身汉莫不是英年早婚。顾顺南接受江瀚的好意却是丝毫没有心里压力，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对江瀚的态度甚至超过了很多他的多年好友，有种自己人的那种没有界限的特殊感觉。江瀚最近在公司处处被针对，顾顺南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公司正在迅速发展的时期，自己简直是丝毫无法抽身。他已经连续几天睡2-3小时候，昨天终于完成了最后的手头的案子。顾顺南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居然觉得有点眩晕，勉强撑着自己回到小区，江瀚刚下楼的时候就远远看到了顾顺南的车开进来，只能临时COS蜗牛。江瀚知道最近顾顺南很忙，好几次投食都发现人还在公司，昨天晚上本来做了很久的菜准备给顾顺南送去的，做好去敲门才发现人不在，一猜肯定就是在加班了。这样的情况都遇到好几次了，前几次江瀚还会发微信问一下。最近次数多了担心打扰到顾顺南，也就没有问了。

顾顺南一路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可能有点不正常，到地方后停好车熄火准备下车。正好看见江瀚朝外面走去，忙打开车门，“江瀚，上班去啦？”顾顺南顺手松了松领带，头发往后抓了抓，看到江瀚看过来，勾起一边嘴角。

“顾顺南，你又加班到现在么？”看到顾顺南眼窝下的一片青，江瀚皱眉着急道。

“哦，没有事儿！行了，赶紧上班去，别迟到了”顾顺南看小学弟一脸焦急，低下头，揉了揉江瀚柔软的头发，温声安抚。但是破嗓子却出卖了顾顺南刻意营造的成熟稳重。顾顺南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别担心啊，多热喝水就行。”江瀚心疼的不行，看顾顺南的状态明显不对，是不可能放下这样的顾顺南安心的上班的，坚持搀着顾顺南上了电梯。上了电梯顾顺南也就真的厚着脸皮把重心全部放在了江瀚的身上。顾顺南很是清楚自己身体的，一休息不好太累就容易暴瘦，然后轻微发烧。自己早就习惯，通常吃点退烧药好好休息下也就好了。但是有人因为你小小的问题提心吊胆，一脸紧张，实在让顾顺南觉得窝心。

顾顺南看着小心翼翼一脸专注摸自己额头的人，心里面很熨帖，像是心里面照进来一个太阳，阳暖烘烘的，心软的一塌糊涂。顾顺南突然想起上次江瀚打包的便当，开完会和一帮手下一起吃，打开的时候袁迪眼尖的问“哎，老大，看来你是真的很爱吃这个菜呀，这是你去上次那家餐厅打包的？”袁迪这么一说，顾顺南也就才反应过来，某次他们和江瀚一起去吃饭，有一道菜自己当时随口特意说了一下这个菜不错。顾顺南虽说不自己做饭，但是也是知道这个菜并不是什么家常菜。当时听完后的感觉也是和现在一样，舒心而熨帖。

爱情虚无却往往足以让人违背本性，就比如江瀚，江瀚为了不迟到不落人口实，自实习到至今每天都是除保安大哥以外第一个到公司，从不主动请假迟到早退，也就是为了不被人注意而已。江瀚的爱情在顾顺南身上，生病的顾顺南足以让江瀚忘掉初心和违背本性。顾顺南虽然享受江瀚的照顾但是却也没想耽误人上班，本以为江瀚把自己送回家就该走了，打算先在沙发上躺躺恢复元气，没想到一会门铃又响了，只得烦躁去开门。没想开门看到手上拿着一大堆东西去而复返的江瀚。

“怎么没去上班？”

“我，你还没有吃早饭吧，你还感冒了。”江瀚看到顾顺南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公司最近不忙，我晚点也没有关系。”江瀚镇定的扯谎。顾顺南把江瀚让进屋，侧身关上了门。

“那等哥好了，带你吃大餐！”顾顺南听江瀚这么说，也没觉得不对，用手环住江瀚脖子，困倦的在江瀚脖子上蹭了蹭。毛茸茸的大脑袋带着顾顺南独有的味道，蹭在江瀚的脖子上还有心坎尖。

好想亲一亲啊，想抱一抱。实际上，顾顺南手臂靠近的时候，江瀚心里都在尖叫，爱一个人的时候，对那个人好像就像得了一种那个人专属的皮肤饥渴症。

江瀚随着顾顺南到沙发边，顺着顾顺南环着自己肩膀别扭的姿势打开自己带来的袋子。顾顺南看到江瀚姿势别扭，顺势松开。江瀚拆袋子的手停了一秒，不着痕迹的朝顾顺南方向挪了挪，继续手上动作。江瀚取出体温计

“你先自己测一测，我担心你发烧了。”顾顺南对自己的状况心知肚明，但是也没有拒绝江瀚好意，顺从的测体温，江瀚看到果然是低烧，心顿时揪了起来。顾顺南看江瀚像是哆啦A梦一样从那个袋子里面掏出一盘切好的水果，一个保温盒，一个药箱。

“还好今天早上我熬的小米粥，好消化，你没吃早饭，喝一点可以吗？”保温盒打开顾顺南就闻到了小米粥里面南瓜带来的甜香，咽了咽口水，“没胃口”还做作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具体的表现自己的 ‘不舒服’，江瀚看顾顺南这样子又心软又心疼，拿起一边的勺子，盛了一勺，凉了一会，耐心哄到。“你尝一尝呀，很香的，喝一点就舒服了。”顾顺南被江瀚专注的样子吸引，看到江瀚的茶色眼睛里只装了一个自己，也忘记逗江瀚了，真的乖乖的张嘴，被江瀚投喂了。喝完才觉得不好意思，本来看江瀚性格这么好，只想逗一逗的，才不好意思的接过勺子，表示自己来。

听母上大人说，自己从学会使用餐具的那一天就不要别人喂饭了。江瀚看顾顺南肯乖乖喝粥，也松了口气。又起身四处望了望顾顺南家，顺利到热水机，接了杯温水，把退烧药掰出来。顾顺南看江瀚一副不准备走的样子，终究还是良心不安，“没事，哥喝完粥自己吃药，休息一天就好，你赶紧去上班。”江瀚虽然很不放心，想守着顾顺南，但是又觉得自己帮不上忙，还会打扰顾顺南休息，听他这么说，也只能先去上班。

“顾顺南，你吃完药一定好好休息呀。”顾顺南朝江瀚摆摆手，示意江瀚放心。临走前，顾顺南想到江瀚的保温盒和药箱等，怕他来的时候自己睡觉听不见，就把备用钥匙给了江瀚，江瀚握着钥匙，觉得像是自己握着顾顺南分给自己的一颗心脏。

江瀚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虽然不出意外的被主管教育了半个小时，但也丝毫没有影响江瀚被钥匙取悦的心情。下班的时候，越阳本打算借请教工作的问题然后请江瀚吃饭的，没想到江瀚一到点就收拾东西急匆匆的下班，越阳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让人跑了。

爱意熏神染骨，只当局者迷。

一整天江瀚把自己顾顺南的钥匙放在办公桌最显眼的位置，时时刻刻都可以看到。他也因此想了一天顾顺南。今天应该给生病的顾顺南做点什么，中午顾顺南有没有好好吃饭，顾顺南有没有退烧，顾顺南的钥匙是不是只有自己才有，晚上再去顾顺南会不会觉得打扰到他，打扰到了顾顺南那钥匙是不是就要被收回。等等等等，全是顾顺南。江瀚中午的时候给顾顺南发了微信问有没有退烧，但是一直没有收到回复。于是千万的关心都只能被自己好好收起来。下班冲到楼下，挥手招了个出租车，火急火燎的往家里赶。到家后先取了自己在网上订购的食材，然后做了一个清淡有营养的菜，熬了汤，等搞好也不是太晚，正好是饭点。于是用食盒把汤汤水水的打包好，花了五分钟快速冲澡换了身衣服，才收拾好出门。江瀚到顾顺南门口还是先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果然就像顾顺南说的，没有来开门，才用手里的备用钥匙开了大门。

这还是江瀚第一次晚上来顾顺南家里，顾顺南应该不在客厅，客厅只有落地窗外隐约照进的万家灯火。江瀚在进门的那边摸索了好一阵才找到灯的开关，开灯客厅里面果然没有顾顺南，茶几上还放着自己的医药箱和洗好的保温盒。江瀚放轻动作，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有间屋隐约透出一点光线，于是蹑手蹑脚的推开那个房间的门。

顾顺南皱着眉头蜷在床上，江瀚还在犹豫要不要叫醒他的时候，顾顺南突然就睁开眼睛，看到是江瀚的时候，放松了下来

“你来啦？几点了。”哑着嗓子，虽然睡了一天，嗓子也没见好起来。顾顺南看江瀚秒变的表情，也被自己的破嗓子吓了一跳，清了清嗓子，才又安慰道，“没事，喝点水就好了。”

“我给你带了点吃的，你还发烧么？”

中午吃饭没，有吃药么？为什么没有回我微信？

顾顺南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在意道“没发烧了吧。”江瀚看他这个样子还是不放心，返回客厅拿了体温计，测了下，还是有点低烧，不过比早上的时候好很多了。顾顺南拿起手机看了看，一一回复一些重要的信息。然后才看到江瀚中午的消息，“我一直睡到现在，抱歉，哥没看到你给我发的消息。”

“没，没事的。”

“那你现在想要吃点东西么？吃点吧，这样恢复的快些，我做的很清淡的，还都是你喜欢的，吃点吧。”江瀚期待的看着顾顺南。

傻不傻呀，顾顺南在心里觉得江瀚可爱又有点好笑。“好啊，正好我很饿。”掀开被子起床，抬手摸了摸江瀚柔软的头发，向客厅走去。江瀚有点不舍的看了眼顾顺南的卧室，刚刚只顾着看顾顺南，这才发现顾顺南屋里有个很精致的壁架，最一共三层，摆满各式手办，江瀚看到最上面一层有高二那年突然爆火的那一款游戏的手办。“怎么样，每个可都是限量版的。”江瀚正看的入迷的时候，顾顺南突然出现，被他的一张靠近版的俊脸吓了一跳，江瀚看顾顺南的脸缓缓的向自己靠近，紧张地屏住呼吸，太安静了，江瀚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顾顺南的眼睛深邃的好像装下了整个银河，顾顺南朝江瀚缓慢的伸出手.....,江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闭上了眼。

过了半响，江瀚听到顾顺南扑哧一声笑出来，于是茫然的睁开眼，看到顾顺南手上拿着一个木箱，打开盖子，看到江瀚睁开眼睛一副羞窘的样子，也就没有再调侃他了，朝江瀚勾了勾手指，示意江瀚凑过来看。江瀚红着脸上前，看到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的瞬间睁大眼睛。严格的说，箱子里面的东西其实是江瀚的。

都说能被写在草稿本上的名字都是意义非凡，但对于江瀚来说，则是他的每一枝笔都认识顾顺南的名字。江瀚在明白了自己对顾顺南的感情后，也没有太多挣扎和恐慌，他只觉得理所当然和原来如此。高一开学后，江瀚有一段时间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精力和注意力都放在了顾顺南身上，青春期的躁动就像夏日，不安躁动但是也有夏花的灿烂，少年的喜欢也是纯粹简单。小小江瀚几乎无时不刻在想顾顺南，在想顾顺南今天投出的那一个三分球，以及被汗水沾湿的头发和蓝白色球衣。这样把所有的关注放在一个人身上的结果就是开学第一次月考的烂成绩。比起自己没眼看的成绩，更让江瀚恐慌的是高二的排名表。高一的江瀚站在红榜旁，听到女生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大体意思就是一个——顾顺南果然不愧是顾顺南。江瀚顺着看过去，顾顺南三个字就在红榜的开头，分数比年纪第二名高出几十分。

那天江瀚狼狈的逃出高二部。从那天开始，江瀚开始收敛自己，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学习上，那个时候江瀚觉得，顾顺南这么优秀，那喜欢他的人也不能太差吧。江瀚觉得，要不是因为顾顺南，自己是不可能考上江北大学的。于是在每一个江瀚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给顾顺南写信。并且每一封信都是在邮局贴上邮票，几番辗转最后被投递到他们学校，最后被送到顾顺南的手上。

江瀚没有想到自己那些兜兜转转的情诗被收件人好好的收藏起来，几经辗转，在无数个去留的瞬间被好好留存，知道今天再次被自己看到。“看，哥牛吧，从高中到大学，有个妹子一直给我写信，我当时觉得这个妹子真是执着，而且妹子的字真好看啊，真想看看她长啥样”

“你没有想过找他么？”江瀚忍不住问。

“我想吧，既然妹子没想让我知道她是谁，那我就尊重她呗。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感激她专一的喜欢”

顾顺南想到从高中到大学，虽然喜欢自己的人很多，但是算起来，他的初恋大概是这个写信女孩儿吧。他为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女孩子心动，为她的含蓄温柔的情诗心动，以及偶尔伴随信寄过来的小礼物心动。只可惜，后来也没能见一见那个陪了自己整个青春的女孩子。

“那如果这个女孩子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好，甚至不漂亮，不优秀，很普通，你还是愿意和她做朋友么？”江瀚问

顾顺南惊讶的看眼江瀚，“嘿，我怎么没发现，江小瀚，你还是一个颜狗呀。”

接着又严肃的说道“那又有什么关系，无论她是个怎么样的人，我都感谢她的喜欢。”顾顺南看着盒子里的信，突然想到江瀚在某些地方给他的感觉很像这个女孩子，收好盒子，眼神温柔的看向又开始发呆的江瀚。

江瀚觉得自己心里好像下过一场暴雨，湿漉漉的。

不谢，顾顺南，喜欢你是我做过最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