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没醒我成了死对头身上的渣男系统 第14章 演出

庄司丞听闻楼下有一户委托了挂牌售卖，开发商为了维护高端住宅的形象，对业主不但有资金要求，各方面都要考查。

没想到新买家是丘喆。

丘喆一身老钱风的休闲装扮，身边还带着个西装革履的助理，助理长得一表人才，不愧国内顶尖娱乐公司，美貌这种稀缺资源都变得平常。

“这么有缘，来看个房都能碰到庄先生。”丘喆看到庄司丞，倒没有很意外。

庄司丞微笑回应：“是了，我刚运动完一身臭汗，就不陪丘总四处逛了。”

丘喆面露可惜的神色，又笑着说：“如果以后成为邻居会有很多机会。”

庄司丞点点头说道：“我先上楼洗澡去了，丘总您先忙。”说完转身施施然走掉了。

进入电梯，栾恕就说：【丘喆竟然想买这的房子。】

庄司丞低头放空说道：“他买这的房子也不奇怪，我自己住了这么久还是很喜欢。”

【那就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不一定，他物业那么多，一年都不一定来住几次。”

【也是。】

栾恕在系统里面查看了一下丘喆的进度：19%，果然是美人环伺的娱乐圈大佬，看起来处处上心，涨幅却不大。

庄司丞回家洗澡换衣服，一通搞完，言言的商务车已经到楼下等着了。

今天温层乐队的巡演，言言搞到票，庄司丞原本打算拒绝，但栾恕表现出一副很想去的样子，庄司丞就答应了。

栾恕哼了一天温层乐队的歌，哼得庄司丞觉得自己要是在现场被采访也能来那么几句。

庄司丞今天还是穿着简单的卫衣牛仔裤，搭上他的棒球帽口罩黑框眼镜三件套，做个低调的观众。

庄司丞上车发现还挺热闹，言言车里不止他一个人，君行和Kale也在，还有他的两个小姐妹。

“你搞到这么多票？”庄司丞问。

“你土不土啦，是不是从来没看过演出啊庄庄，有种座位叫包厢好不啦。”言言大惊小怪地教育他。

庄司丞点头受教，确实很少看演出。

【庄司丞，欢迎来到地球。】栾恕在他耳边贱贱地说。

庄司丞偏过头去，对着车窗偷笑。

车子从专用通道驶入，工作人员指引他们走到包厢。

温层乐队的歌迷大都是年轻人，还没开场现场气氛就已经热火朝天。他们这个包厢进了人，很快就被四处张望的歌迷发现，没一会就各种长枪短炮、手机镜头对准他们的包厢。

看到有人拍，君行和Kale都有点紧张，有种在镜头前的局促，又要刻意营造出看起来随意的松弛感。

发现他们的歌迷越来越多，时不时发出尖叫声，人群听到尖叫，又会爆发出更激烈的声响。

庄司丞第一次来，感觉很新奇，拿着手机四处拍，嘴上也哼起栾恕哼了一天的歌。

言言在旁边好奇地问：“庄司丞你哼的这是什么歌，好奇怪的曲子。”

庄司丞：“……”

栾恕：【……】

言言又说：“别一天闷在家里听那些没品味的洗脑神曲，这什么破曲子啦，我写的新歌你听了没有，快去下载循环播放。”

庄司丞：“温层乐队的……歌。”

言言：“他们新歌？这么难听？那我回头要跟崔佑羽说的，写这种歌赚不到钱的，粉丝很快就跑光了，现在的歌迷很挑剔的，不要搞什么意识流，做先锋音乐就是赚不到钱，不过话说回来，难听是原罪。”

庄司丞：“我乱编的。”

就是先锋音乐……栾恕话还没出口，算了，毁灭吧。

庄司丞也不辩解，伏在膝盖上肩膀一直抖。

栾恕恼羞成怒：【庄司丞你唱歌真难听。】

“嗯。”庄司丞的肩膀还是抖个不停。

言言不明白他笑什么，自顾自说着：“你要不来上我们节目吧，我给你补补声乐，你以前没那么音痴啊，读书那会儿不是还拿过校园十大歌手，怎么越来越退化了？”

庄司丞的朋友果然跟他一样讨厌，栾恕恨不得把他俩绑在大铁球上，一起沉海里。

庄司丞笑够了，终于舍得把他的头从膝盖上拿开，一脸抗拒地说：“不去。”

他说的时候，旁边Kale的眼神瞬间就黯了下去。

他们来得早，一车子人要预着每个人都迟到几分钟，结果今天都特别准时，来到了还得候着。

言言那伙儿话多，凑在一起说个没完，庄司丞向来不参合，就坐在一旁斗自己的地主，结果一伙人总有人心思不在，时不时往庄司丞身边凑。

好在玩了几盘，演出终于要开始了。温层的巡演舞台设计做得特别酷炫，有种颓败的未来感，熄了场灯之后灯光一打，酷得满场嚎叫，氛围就起来了。

崔佑羽跟以往的场次都不一样，染了浅米色的长发，五官精致得如同游戏建模，戴着琥珀色的美瞳，薄唇涂着玻璃感的唇釉，美得像等比例的SD娃娃，冶艳靡丽。

他的声线是清冷飘忽的中性嗓音，唱腔空灵冷淡，极具辨识度，配合歌曲和舞台效果，唱的是华丽颓败的末日挽歌。整只乐队的风格独特，在华语乐坛独树一帜，杀出一条鲜红淬血的邪路。

栾恕很兴奋，跟着咿咿呀呀地乱唱，于是庄司丞享受了一场原唱VS海选现场的听觉屠戮盛宴。

“这是同一首歌？我怎么没听出来？”大家都在跟着嗨，庄司丞毫无顾忌地质问栾恕。

【你是木耳当然听不出来。】栾恕自信。

“……我觉得我不是。”

【你是，别怀疑自己。】栾恕不但自信，还要打击庄司丞。

庄司丞被栾恕打击，却还是很开心，一伙人在包厢里又唱又嚎。

中场休息的环节，镜头给到他们包厢，其他人名气不够大，场内观众也只是不大不小地起哄。

镜头给到庄司丞的时候，尖叫声四起，庄司丞看了看大屏幕的自己，清浅笑笑，外面又是一阵狂嚎。

栾恕再一次深切地体会到庄司丞从小积累起来的国民度有多可怕，当初胡清珏讽刺公司营销“庄司丞的对家”是多么的不自量力。

崔佑羽换了身衣服上台，开始唱缠绵悱恻的情歌。他们的情歌也颇具特色，隐隐含着病态的痴恋和不稳定的精神状态，反倒受现下的年轻人喜爱。

唱到情浓时，有小姑娘红了眼睛。

“普什么，你怎么消停了。”庄司丞悄悄问。

【累了。】

“系统也会累吗？”

【不打扰你好好听歌。】栾恕没精打采地说。

“太安静了不习惯。”庄司丞说。

安静吗？栾恕四顾，这种大型演唱会现场怎么也不能说安静吧。

【庄司丞你是不是聋了？】

“有一点，给你唱得听觉系统有点失常。”

今天又是想把宿主从包厢里推下去的一天。

台上一换歌，言言他们就已经嗨到全体起立群魔乱舞了，言言晃到庄司丞身边，要把他拉起来一起嗨，庄司丞只是摊在椅子上笑，拒绝跟他一起疯。

言言的一个小姐妹叫小球的，顺势溜到庄司丞旁边，手按在他胸口对着他唱，台上的射灯在闪，光怪陆离，如梦似幻，小球凑近庄司丞，眼睛里的情绪毫不掩饰。

庄司丞倚着椅背，看着小球笑得冰冷，嘴角是向上的，眼神是拒绝的。

小球不放弃，又凑近了一点，庄司丞伸手弄了弄他的领子，眼风轻轻一扫，对方就明白，扁着嘴站起来继续跳他的。

啧，庄司丞太会了。

又学了一手，什么叫做笑着告诉你，你没戏。

他刚刚的那个表情还真是漂亮，栾恕都看得卡顿了一下。

这一卡顿就卡到换歌，是真的有点神志不清了，栾恕想。

“普什么，你的歌词本是不是加载不出来了？”庄司丞好奇栾恕怎么安静这么久。

【没有，你等着。】这人怎么安静的时候性感，说话就幼稚。

【糟了，后面的不会唱。】

庄司丞在奇光异彩里肆意地笑开了。

万人的纵情狂欢总是要结束，末了言言捧着花说道：“去后台玩玩。”

一伙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去到后台，后台一片兵荒马乱，栾恕又见到上次画展那个人民币玩家沈小姐，抱着一大束鲜花站在乐队中间合影。

旁边还有一些漂亮姑娘，也许是乐队成员的女友，也许是来合影的贵宾，言言他们也不打扰，闪进一个小隔间里聊天。

过了一会崔佑羽开门进来，一脸厚重的舞台妆，像游戏里的漂亮精灵。他说话的声音比唱歌的时候要低沉一些，没有那么雌雄莫辨，但仍然是好听的。

言言溢美之词不绝于口，又美美地献上鲜花，跑过去跟乐队合影。庄司丞倒不积极，只倚着门边看。

崔佑羽过来牵庄司丞：“怎么能少了庄先生，我要把照片放在微博上的。”

于是庄司丞被摁在中间跟崔佑羽一起捧花，两人挨得很近，近到庄司丞能闻到崔佑羽身上的脂粉味道。

一群人嘈嘈杂杂把照拍完，崔佑羽手里还捧着花，仰着头对庄司丞说：“庆功宴我们就不搞了，累得要死回去睡觉。但是我们有个乐队展要开幕，庄先生到时候来一起玩，邀请函我会发一份给你的公司，请务必要来。”

【庄司丞，他看你的眼神我都替你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