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特醒来时, 看到的就是依偎在他怀里的雅兰。gsgjipo宿醉后头疼欲裂,赛特扶着额头坐起来,不想惊醒了怀里的雅兰。
两个人身上的薄毯滑落下来, 露出两具□□的身体。
赛特看着这一幕,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雅兰默不作声的下了床, 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在她准备离开时,赛特开口了,“昨晚……”他记不清昨晚发生的事了。
雅兰回过头,冲他微微的笑,“我知道你把我当作奈芙蒂斯,但没关系, 昨晚的事是我自愿的。”
“……”
发生了这样的事,赛特并不想推脱和逃避。况且, 他和奈芙蒂斯也确实应该结束了, “我会照顾你的,雅兰。”
背对着他的雅兰嘴角止不住的上翘——她太了解赛特了。
“没关系的, 能像以前那样呆在你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听着雅兰柔情脉脉的话,赛特心中反而涌出一股巨大的空茫感来。
……
奈芙蒂斯看到回来的赛特, 并没有察觉出他的异常,她还在试图缓和两个人的关系,没想到赛特这一次直接开口和她说, “我想结婚了。”
奈芙蒂斯一下子没有听清,“什么?”
“我想和一个女人结婚。”
赛特早就到了适婚的年纪,然而他对奈芙蒂斯无妄的爱意和自身所背负的责任, 让他至今也没有选择另一半。
奈芙蒂斯以为赛特是和之前一样的和她赌气,她微微张着嘴巴,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僵硬的笑意问道, “和谁?”她不相信在埃及和她朝夕相处的赛特会爱上别的女人。
“雅兰。”
奈芙蒂斯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居然没有想起来是谁,直到赛特补充了一句,“她是侍奉我的女官,我回锡金时遇到了她。”
奈芙蒂斯一下子想了起来,那个总站在赛特身后,目光从不顾忌自己追逐赛特的女人。只是她没想到,赛特会想要和她结婚。
“为什么?”
“她说她一直在等我。”赛特在进宫之前,也没有想过和奈芙蒂斯提这件事,然而一见到奈芙蒂斯,想到她违背和自己的承诺,赛特就难以控制自己剧烈起伏的情绪。
“她只是一个地位低贱的女官!在入宫侍奉里之前,她可能只是个奴隶,是个□□!”奈芙蒂斯失态了,她做不到平时知道赛特还爱她的时候那样的从容。
雅兰确实是个□□。赛特从那个地方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了。
“那又怎么样呢,她起码会遵守和我的承诺。”
奈芙蒂斯听出了赛特是在指责自己,在她还在锡金时,她和赛特订下承诺,会永远陪伴着他,然而不久之后她就背负着父亲的意愿远嫁来了埃及。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违背了承诺了。
“答应我吧,姐姐。”
“……”
“既然得不到自己爱的人,那就和一个爱我的人在一起吧。”赛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奈芙蒂斯的眼睛的。他对雅兰的感情,仅仅只是责任,他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在了奈芙蒂斯的身上,哪怕知道她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拥有了无数个男人,他也不在乎。只要奈芙蒂斯稍稍流露出一丝对他的感情,他就绝不会离开。
奈芙蒂斯却把他的注视当作了哀求,在巨大的失落和痛苦下,她闭上了眼睛,将脸侧了过去,“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我答应你。”
赛特的手倏地收紧,又缓缓的放开。
……
在埃及,婚姻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结婚被认为是一项宗教义务,也是敬神的表现。同时,流传到罗马各国的婚姻法也是出自埃及的手笔。奈芙蒂斯虽然答应了赛特和雅兰的婚姻,但却借由高级祭司,用占卜的结果将结婚的时间推迟到下一次尼罗河的汛期。
西塞罗在从雅兰那里得知,她即将要嫁给赛特时,满脸的不可置信。
雅兰已经十分相信他了,她用炫耀的口吻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她自认为已经彻底打败了奈芙蒂斯,和西塞罗提及的过往,也都被她赋予了编造出来甜蜜。
“我会永远陪伴在他身边的。”想到未来和赛特在一起的日子,雅兰笑容里都藏不住甜蜜的味道。
她以为自己还会花费一段功夫,毕竟哪怕没有了奈芙蒂斯的阻碍,她曾经是□□的过往,也会阻碍她和赛特的。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只酒醉后连回忆都回忆不起来的一夜,让赛特放下了所有芥蒂,执意要担负起照顾她的责任。
多天真,又多傻呀。
雅兰很久之前都不相信男人在事后说的,我会照顾你一辈子这样的谎言了,然而赛特却真的做到了。这让雅兰坚定了要将自己过往埋藏起来的决心——如果她早知道自己会与赛特重逢,她绝不会让那些肮脏的男人碰自己的。
可已经发生了的事,又怎么能抹除呢?
她主动找到西塞罗,恳切的问他罗马的贵族夫人们除了能让皮肤更加细腻透出香味的香料精油之外,还有没有更神奇的能抚平疤痕和淡化□□痕迹的东西。起先她问的很隐蔽,然而她实在太迫切了,在内心对她充满恨意的西塞罗面前,她将自己身体的秘密都说了出来。
西塞罗已经因为她要和赛特结婚的事,已经对她动了杀心了,在雅兰找到自己,展示给自己看她胸口被咬出来的疤痕之后,他心里更是对她充满了痛恨。然而他表面仍旧是不动声色,他抚摸着雅兰的皮肤,故意装作不懂的询问她,“为什么你的身体上会有这样的痕迹呢?”
他的问题让雅兰有些尴尬,然而这样鲜明的陈年疤痕又让她难以找到狡辩的借口,她只能辩解说,自己是曾经被强盗□□过。
无论是不是真的,她这样急于在嫁给赛特之前掩饰这些痕迹,就已经证明赛特是并不知道的。
她是个骗子,她在欺骗赛特。
“这样的东西有是有,不过制作起来可能要花费上一段时间。”
雅兰还不知道,她最大的危险根本不是来自于奈芙蒂斯,而是眼前被她激起嫉妒和仇视心理的西塞罗。不过因为西塞罗的长相实在太具有欺骗性了,在他之前的示好中,雅兰已经下意识的开始信任他了,“没关系的,只要在尼罗河汛期到来之前。”
尼罗河的汛期,就是她和赛特结婚的时间。
“好的,我会在那之前赶制出来的。”本来打算在新婚之夜杀掉雅兰的西塞罗改变了注意——他会让赛特彻底看清楚这个女人的本性。
“谢谢——我会在之后让赛特多给你一些赏赐的。”还不知道西塞罗身份的雅兰,至此还以为西塞罗是跟随赛特从罗马逃亡过来的下属。
西塞罗替她拉上衣服——他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酮体,也是第一次碰触女人的皮肤,然而奇怪的是,他心中没有任何波澜。他还记得自己碰触赛特时那种恨不得撕开他的衣服舔舐遍他的每一寸肌肤的迫切,然而面对一个女人,他却能做到如此的冷静。
为什么呢?
也许西塞罗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
赛特来到埃及之后,并非完全没有关注罗马的动向。在奈芙蒂斯提供的支持下,赛特对新任罗马大帝墨丘利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包括墨丘利帮助密涅瓦恢复地位,且派出人手四处寻找他的弟弟西塞罗的事。
“如果真的想要铲除他,这位年轻的罗马大帝应该做不到这个地步。”奈芙蒂斯拿着记载着从罗马传回来的消息的陶片说道。她和赛特之间除了纠结痛苦的私情之外,都是极其清醒和理智的人。在暂时摒弃掉了这种多余的情感之后,两人反而更默契了一些。
赛特本来打算三年之后带西塞罗重返罗马,到时在借由**官所记录的大帝的遗愿来为西塞罗重新争取属于他的权力。然而现在看来,他们似乎不用等待这么久。
“也许,是时候用这位罗马的王子来换取一些东西了。”早在收留西塞罗的时候,奈芙蒂斯已经想到了该怎么利用他了。
赛特会意——当初他负责在安格兴建宫殿,知道那里除了宫殿下的大量金矿之外,还有一小部分的铁矿。
比起直接向罗马所要能开垦铁矿的山脉,被一眼看出自己的目的,安格是最好的选择。况且那是西塞罗的领土,墨丘利拿安格换回西塞罗之后,一定会为他重新划分领地。密涅瓦一定会在这件事上,为西塞罗争取最大的利益。
奈芙蒂斯将手中的陶土片递给了赛特,赛特伸手接了下来。两人不经意指尖相触,让奈芙蒂斯的动作停顿了半晌,“赛特,也许你很快就要前往罗马了。”比起让赛特和雅兰在她面前结婚,她宁愿赛特在尼罗河的汛期到来之前暂时返回罗马。
赛特也有些心事,面对奈芙蒂斯所说,也只是点了点头。
……
赛特将墨丘利释放了密涅瓦,还恢复了她地位的事告诉了西塞罗。从前西塞罗或许会因此感受到墨丘利对他的真心和理解他身处那个地位的无奈,但过去了这么久,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赛特护送着一路奔逃的王子了。
他对墨丘利的一颗真心,也早已随着颠沛的逃亡而冷成了一块冰。
他相信的只有赛特,所以他问赛特,“我该怎么做呢?”
赛特说,“你想回到罗马吗?以王子的身份。”
西塞罗用力的点头,他从来也没有这么渴望过权力和地位。逃亡时的无措和赛特来到埃及时受到的侮辱,让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渴望从前不屑一顾的身份。
赛特说出了和奈芙蒂斯商议好的欺骗西塞罗的说辞,“现在埃及还并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想要以王子的身份重返罗马,可能需要埃及方面的帮助。”
西塞罗皱了皱眉,“埃及的帮助?”
“埃及法老确认了你的身份之后,会以你为筹码,和墨丘利谈一笔交易。这笔交易可能是一大笔钱,也可能是一块被罗马征服的土地。”赛特被西塞罗信任的目光注视着,声音也没有任何停顿,“那时候,所有的罗马人都知道你在埃及。墨丘利即使不愿意接纳你,也违抗不了**官所记录的大帝的遗愿——那时候,你就能回到罗马。”赛特并没有告诉西塞罗,墨丘利在稳定时局之后四处寻找他的消息,他让西塞罗到此刻还在误会,墨丘利是不愿意他回到罗马和自己瓜分权力的。
西塞罗迟疑着,就在赛特以为他要问出什么关于墨丘利的事时,西塞罗只是看着他说,“那你呢。”
他的问题让赛特顿住了。
“你会和我一起回去吗?”
赛特一直平静的眼中到此刻出现了一丝波澜,他垂下眼皮将这波澜遮掩住,“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