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兰舔舐着赛特的脸颊, 在舌尖覆盖上去的时候,赛特会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这让他显现出了一种极脆弱的诱人。mengyuanshucheng
这是平常绝不会在赛特的身上所看到的。
赛特的生涩让雅兰大为欣喜, 他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在王宫里未经人事的王子,他的外貌已经是成人了, 然而生涩的程度却只相当于十四岁的男孩。多奇妙,又多让人想要去成为教导他了解这一切的人。
雅兰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在离开王宫之后,她很快有了第一个男人,在后来漫长的时间中,第二个, 第三个……那些男人的相貌她都已经记不清了,因为对于雅兰而言, 在她心中最鲜明的永远是那个在草原上与雄鹰一起奔跑的少年。后面所有出现的人, 对她而言都是没有面容的影子,她不需要记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因为最美好的记忆,已经永远的定格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雅兰竭尽所能的讨好着赛特的身体, 在被失能剂压抑了长达数年之久的赛特,早已经习惯了自虐一样的压抑自己本能的**,然而雅兰却打开了笼子, 将那些猛兽都放了出来。
赛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颤抖着握住雅兰的手腕,想要让她停下来,然后被压抑已久的身体却违背了他的意志。
在雅兰的手掌下滑, 刚刚碰到他炽热的腿侧时,赛特忽然弓起身体,逃避一样的将自己蜷缩起来。
雅兰碰到了湿润的东西, 这让她哑然失笑之余,对赛特又生出一种爱怜来。
——身为一个男人,他却连来自身体的快乐都没有品尝过。
雅兰还要再靠近他,然而赛特已经被那陌生的快感冲的七零八落,他将自己蜷缩的更紧,抗拒着雅兰的接近。
雅兰知道不能再进一步了,但这已经足够了。
胸口被碾磨的麻痹感还存在着,赛特的目光有些涣散,雅兰走出山洞时,扶着石壁还回头看了一眼。
她会慢慢的教导赛特,直到他彻底忘了奈芙蒂斯。
……
离开山洞的战车队长还有些心如擂鼓,他不是没有见过士兵们寻欢作乐的场面,但无论多么出格的场面,也没有让他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
赛特的喘息还缭绕在他的耳畔,甚至胜过了雅兰的酮体对他的冲击。
迎面而来的士兵和他打着招呼,然而战车队长像是没听见一样,低着头径直往前走去。
……
之后的一段路程中,雅兰仍旧吸引着所有士兵的目光,战车队长有时听到树下议论雅兰丰腴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他也会瞥过去一眼。然而真正让他无法控制目光的,是永远走在队伍最前列的赛特。
他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被布料包裹着的身体,会在行动中隐隐约约露出一块皮肤。有时是他的腰肢,有时又是他的大腿,这些对男人来说司空见惯的部位,对战车队长却突然在一瞬间有了莫大的魔力。
赛特并没有注意到来自身后的发生了变质的目光,他一直远眺着前方。
雅兰有时会在停下休息的间隙,快步走到赛特的面前,将澄清的水递给他。赛特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来自女性温柔的照料了,他只是迟疑了一下,就接了过来。
“很快就要到埃及了吧?”雅兰已经在沿途看到了耸立的金字塔。
赛特将雅兰递过来的水一口饮尽,多余的水沿着他的下巴流下来,被他满不在意的用手背拭去,“嗯,快到了。”
雅兰结果盛水的容器,注视着赛特被水润染的饱满的嘴唇。她在赛特抬头继续眺望前方的时候,将手抬了起来,佯装做帮赛特擦拭那样的碰了碰他的嘴唇。赛特怔了一下,那双沉静的金瞳望过来时,有了些微的慌乱。
“从前我就是这样照顾您的。”雅兰温柔的笑道。
从前的回忆就是软化赛特最好的方式。
目睹这一幕的战车队长第一次没有参与进那些士兵的调侃中,他看着和雅兰相对的赛特,心里像是坠进去了一块石头一样的沉闷。
到达埃及之后,赛特并没有带雅兰去奈芙蒂斯的面前,他将雅兰安置在了西塞罗的住所。只不过因为他急着去奈芙蒂斯那里复命,没有等到西塞罗出来就留下雅兰离开了。听到赛特到来消息的西塞罗赶出来时,只看到了一个女人站在门口。
雅兰看到西塞罗同样的讶异,只不过他比西塞罗更快的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你是?”已经长得十分高大的西塞罗皱眉看着面前的女人。
雅兰摘下围在脸上,用来遮挡风沙的面巾,“我叫雅兰,是赛特送我来这里的。”雅兰并不知道西塞罗的身份,只猜测他可能是赛特的下属。
“赛特他人呢?”西塞罗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赛特了,所以才会在刚才听到赛特的名字之后急迫的赶出来。
雅兰温柔的说道,“他已经走了,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要去办。”
“……已经走了吗。”西塞罗心里涌上了一股失望和失落混杂在一起的酸涩感,“他都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过我了。”
因为最后一句自言自语的声音太小,哪怕是近在咫尺的雅兰也没有听见。西塞罗往后退了一步,给身材娇小的雅兰让开一条路,“进来吧。”
……
回到埃及王宫的赛特如愿见到了奈芙蒂斯,他将锡金的情况全都告知给了她。奈芙蒂斯听完他的叙述,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却不满赛特放走塞弥拉的决定。
“让她多活一天都是便宜她了。”穿戴着高耸发冠,佩戴着黄金项圈的奈芙蒂斯神情冷酷,“我们为锡金不顾一切,她却只想为自己的儿子和丈夫谋取利益。”
“我已经杀了她的丈夫,她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这已经是赛特想到的最残酷的刑法了。
奈芙蒂斯刚从高庭回来,哪怕面对赛特,她神色间的冷酷也没有完全褪去,“这还不够——她的儿子还活着。”说到这里的奈芙蒂斯忽然一下子清醒过来,虽然她已经是这样的人了,但她一直隐藏着,在赛特面前扮演那个天真的锡金公主,现在她却不自觉暴露了本性。戛然而止的奈芙蒂斯看向了赛特——她怕从赛特脸上看到那些埃及的贵族们面对她时常有的恐惧与厌恶。
然而赛特却只是那样注视着她,“她已经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代价了,刚出生的婴儿是无辜的。”
奈芙蒂斯调整好语气,附和起赛特所说的话,“嗯,那这件事就这样吧。”
刚刚回来的赛特有些疲惫,奈芙蒂斯看在眼里,十分的心疼,她不想再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赛特发生争执,所以她伸出手臂,抱了赛特一下,“你太辛苦了,赛特,好好休息一下吧。”
……
赛特并没有在王宫里留宿,奈芙蒂斯似乎有更重要的事要忙,他一个人呆在奈芙蒂斯在埃及王宫中所建造的那座锡金宫殿里,从黄昏等到月亮升起,终于从那里离开了。
奈芙蒂斯已经授予了他相当大的权力,足够他任意的在埃及宫廷里穿梭。只赛特懒得欣赏这个伟大又神秘的文明,他踏着月色离开了王宫。
街上此时还十分的热闹,璀璨的灯火,来往的行人,只这样的喧嚣对赛特而言却是如此的陌生。
他永远也不会对第二个国家产生归属感。
不知不觉,他又来到了西塞罗住的地方,只夜深人静,西塞罗似乎已经睡着了,赛特站在花园里,倚靠在树身上,闭上眼睛,陷入回忆似的哼唱锡金的小调。
夜风吹的树叶哗啦啦的响,月光被切割成明暗的方块,落在赛特的身上。
和赛特一样怀着对故国的思念之情,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西塞罗,此时正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看到了站在树下的赛特。
西塞罗正要走过去,又一道和赛特哼唱的小调相合的歌声传了出来。
西塞罗在无数个夜里,被赛特所哼唱的小调哄入梦乡,然而他从来不知道这支小调来自何方,更不知道原来这是一首歌。
树下的赛特睁开了眼睛,附和他歌声的雅兰走了过来。
因为同样来自锡金,赛特对雅兰的感情是不同的。但也仅仅只是和一般的女人不同而已。
“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支小调了。”雅兰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被风吹的微微拂起——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那时候奈芙蒂斯用这首歌哄总是精力充沛的赛特入眠,在旷野上奔跑的累了的赛特,靠在奈芙蒂斯的腿上,她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安静下来的赛特。
那时赛特的眼睛里从来没有她,她只能这样远远的注视着他。然而现在,他却这样与自己对视着。
“我还以为您今晚不会回来了。”雅兰走到了赛特身旁,赛特略有些怅茫的眼神,显示出了他在奈芙蒂斯那里并没有得到精神上的抚慰。
“你还没有睡吗?”赛特问。
“我一直在等您。”
“……”
雅兰知道赛特在某方面而言是张白纸,奈芙蒂斯占据了他的心,却放任他的身体寂寞,所以在赛特因为她前一句话而陷入沉默时,她大胆且主动的抱住了赛特。
赛特没有推开她,反而还用手臂回抱住了她。
西塞罗将这一幕收入了眼底,他紧握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