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方准则 第9章 Zzzz

殷铭对许晏成的挑菜水平不抱希望，想着他一百买回来的菜够两顿吃就行，他到家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半，刚开门金毛就冲上来，咬着裤腿把他往屋里拉。

桌上堆满了大包小包的菜，许晏成在沙发上坐着发呆，眼神还带着惊醒后的困倦，就在几秒前，他拿来当枕头的狗猛地起身兴奋地跑下去，十分不负责地撞醒了睡梦正酣的主人。

殷铭跟狗一起站在桌前，看桌上几乎够吃一周的黄瓜杏鲍菇番茄金针菇胡萝卜西蓝花桃子火龙果，他看看许晏成，又看看狗，蹲下身摸摸狗头，肯定道：“你买的吧？”

“汪！”

许晏成把狗拽回腿边，揉着它的耳朵说：“汪什么？是你买的吗？”

“汪！”

“真是你买的？”许晏成惊讶，拍拍狗脑袋，又说，“那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挑菜的时候碰见一个大娘，跟人家后面买，一百块没有一分是浪费的，对不对？”

金毛欢快地点头。

许晏成赞赏地把它抱上沙发，按进塌了的凹陷里，把肚子揉得软和了枕上去，长腿随意地在沙发帮外搭着，他枕着狗又闭上了眼。

一个眼神也没分给站在旁边的大活人。

殷铭蹲到桌前，拨了拨满桌的袋子，突然开口叫他，“许晏成。”

“嗯？”有人半梦半醒地应了声，翻了个身背对他，随意道，“没事儿，就是有点硌，腿伸不直，脖子还有点疼，就买个菜，不用邀请我去床……”

“你买了鸡腿为什么不冻冰箱？”

“……”

“说话。”

“Zz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