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跳动,耳畔低声蛊惑,后脑强硬的按压,不自抑的干呕与包裹,润湿的唇,抽打在脸上的**,顺流而下,指尖划过脖颈,鞋底轻碾,“殷铭,低头看看。”
他不动,痴迷地向前,透过无波澜的欲-望,望进那双平静的眼。
“殷铭,低头。”语气极轻的命令,却带着不容违拒的力量,低头是接踵而来的落空,万寸千丈,熟悉的失重感将他吞没,身躯猛颤,殷铭瞬间清醒,对上一双圆溜溜的狗眼。
金毛整条狗扑到他腿上,正吐着舌头眨眼看他,凌晨四点,距他丢下一人一狗出门已经过了五个小时,许少爷收拾好家,穿着不知哪翻出的外套来接他下班。
街空,人冷,就狗热乎,殷铭锁好门,扒下许晏成身上独一件的外套,任他抱胳膊瑟缩在冷风中。
许少爷困了,不想疲劳驾驶,牵着狗溜达过来的,殷铭叼着烟,潇洒地蹬上共享单车,狗绳挂车把上扬长而去。
结果是许晏成先到,他把仅剩的二十九块两毛七拿来打车了,离得近,没花光,还剩十六块两毛七。
家里收拾好了,分散各处的烟离奇失踪,多肉的位置还是给他动了,从一排溜摆成了诡异的三角形,殷铭挺困的,把盆栽又摆回去,眯着眼回房,砰一声,把一人一狗关在门外。
沙发左边榻了,金毛就坐进塌陷的部位,许晏成在右边枕着它闭眼睡,早上七点准时睁眼,晃悠下去用仅剩的余额买早餐,对摊主乖巧笑着叫了声姨,有吃有喝只花了七块五,还剩八块七毛七。
殷铭早上七点二十被人用敲门声叫醒吃包子,他骂出见面九个小时以来的第一句傻逼,迷糊着吃了三个,许晏成问他喝不喝粥,没人应声,回头一看,又睡着了。
殷铭再醒的时候是下午一点,不是自然醒,许少爷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睡着,肚子正在优雅地咕噜,金毛趴在地上,抬着黑亮黑亮的眼珠看他。
许晏成醒的时候是下午三点,不是自然醒,饭香一阵一阵钻进鼻腔,吃饱的金毛正盘在狗粮边睡觉,听外面声音,他不紧不慢去洗了个澡,湿乎着头发出去吃饭,发现殷铭面前只有他自己的量,已经吃了一半。
许晏成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跟他抢过来,停了两秒,默默去厨房,从锅里盛出来自己那碗。
殷铭比他吃得快,吃完收拾收拾出去运动,把碗放进洗碗池里,没洗,许晏成顶着半干的头发,吃完收拾收拾出去遛狗,没端碗。
两人一狗路上偶遇,有人朝殷铭要微信,许晏成牵着狗过去,在那人身后排队,轮到他时问:“我扫你还是你扫我?”
殷铭笑着在他手机上点了两下,说:“我扫你。”扫走了他仅剩的八块七毛七。